作者:今令冷泠
“雁春君?”燕丹凝神望去,来人的旗号出现在他的面前。
“雁春君,你此时不再蓟城,怎么会在这里?”燕丹审视着面前的雁春君道。
“大王有令,全军向秦国投降。”风尘仆仆的雁春君道。
“投降?雁春君,你在开什么玩笑?莫非你已经被秦国收买了不成?”燕丹一怔,随即目光冷冽地说道。
“这是大王的诏令,你们一看便知。”雁春君说着将手中的诏令递给了燕丹身边的副将手中,而不是交给燕丹。
他要防着燕丹一手,以免燕丹毁了诏令。
第179章 第二个苍龙七宿
曾经的韩王宫,随着韩国的覆灭,真正的换了一个主人,随着秦军对新郑上下的清洗逐渐完成,嬴政也离开了军营,走进了这座自当年郑国开始修建,如今已有五百余年历史的王宫之中。
只不过,嬴政却没有住进韩王安精心修建的寝居之处,而来将下榻之地落在了韩王宫中一处极不显眼的地方,此处是一处冷宫。
但这里并不仅仅只是一座冷宫那么简单,在五百年前,这里还属于郑宫的寝居之所,只不过,随着它主人的逝去,这里换了另外一个主人之后,才逐渐破落下去,最后沦为韩王宫中一处用来安置失势宫嫔的冷宫。
而嬴政放着韩王宫无数可以选择的豪华宫殿不选,偏偏选中了此处。
“五百年前,郑庄公以郑国一国之地,小霸一时,迫使周天子不得不低头,你可知道其中的原因?”走在一条常常的回廊上的嬴政对跟随在身边的一个红袍白衣女子问道。
“略有耳闻,传闻之中,郑庄公能够小霸一时,除了其自身的谋略之外,还有着一支强兵。”白雪衣道。
“那支强兵与你十分相似。”嬴政道。
“大王是说?”白雪衣微微一怔道。
“不修真气,不炼精神,专修血脉之力。”嬴政说着反手拿下雪衣侯并拢在小腹前的手掌。
这位曾经在韩国留下可怕传说的女子任由嬴政将自己的纤纤玉手握在手中,而面不改色。
“就像你的力量,不是来自精神,也不是由真气催动,而是来在血液中的力量。”嬴政说着已经将手指点在了雪衣侯的掌心,一抹血珠出现在嬴政的指尖。
被嬴政以精神力量操控着的血珠在两人面前变幻着形态,丝丝寒意从血液中飘散开来,哪怕只是一滴小小的血珠,但其中散发的寒意却让两人周围的空气突然间降低了不少。
“你们这一脉,到底有着什么特殊之处?”嬴政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前的这个‘老女人’道。
“大王难道不知道?”白雪衣惊讶道。
在她的认知中,一直都将嬴政当作是同类人。
“虽然有些猜测,但好需要在你这里确认一番。”嬴政道。
从咸阳宫中收藏的典籍之中,嬴政已经知道,在更为久远的过去,修炼一途上,可分为精气神三道。
精者,修肉身血脉之力,因为血脉力量属性不同,有着种种神异之处,但对天赋的要求却是最高,若非血脉之力至强至纯了,不能修炼。
眼前的雪衣侯就是其中的一类,血脉之中有着浓郁的冰属性力量,如此她才能在当年还是小小年纪之时,就已经以其诡异的‘武功’在韩国立下雪衣堡。
在嬴政的推测中,此时,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的另外一个女人,也有着与雪衣侯相似的情况,只不过,雪衣侯的血脉力量是冰,而那个女人的血脉力量是火而已。
甚至,在嬴政的心中有着一种猜测,未来的项羽很有可能也是相似的人。
此类修炼道路,一个天赋就决定了一切,天赋差者,穷尽一生,也难以有所成就,天赋强者,仅仅只是在成年之时,就可以拥有常人一生都难以拥有的力量。
气者,即为当今最为普遍的真气修炼,诸子百家百家之人,多是修炼此道,它不特殊,但却是最适合普通人修炼的道路,也是当下修行的主流。
至于神,则涉及到精神之道,此道在当世也已经没落,虽有高手因为真气修炼而反哺精神,使其精神力极为强大,但想要再现当年庄子那般恐怖的精神修为,却是已经由百余年不曾再见过这样的人了。
“我们这一脉的力量来源就是这一身的血脉之力,无需过多的修炼,只需要正常步入成年阶段,就足以拥有媲美半步宗师的手段。”白雪衣道。
“是无需修炼,还是说,根本没有修炼的功法?”嬴政问道。
“这个,我不知,可能有修炼功法,只是失传了而已。”白雪衣迟疑道。
“孤怀疑,当年郑庄公就掌握了这么一种修炼功法,这才是他能够培养那支战无不胜的军团的原因。”嬴政道。
“这里就是当年郑庄公的寝居之所?”白雪衣道。
“这里,你不要告诉孤,你没有来过。”嬴政转过身,看向面前的白雪衣道。
“大王?”白雪衣愕然。
“你的秘密孤知晓,你想要找的东西,孤同样也很有兴趣,所以,在孤这里,你还是不要有什么隐瞒才是。”嬴政道。
“我不敢有那样的心思。”白雪衣回答道。
“说说吧,你曾经在这里发现了什么?”嬴政问道。
“大王,这里却是有当年郑庄公留下的东西,我曾在这里找到过一片修行血脉之力的功法,但只能算是残篇,大王若是有兴趣,我可以将其献给大王。”白雪衣稍作迟疑说道。
“这篇功法你也交与白亦非了?”嬴政道。
“是,不过,他血脉之力不纯,强行修炼,虽然进境不错,但副作用太大,终身也难以将其练成。”白雪衣道。
“他既然是你的儿子,又为何会血脉不纯?”嬴政问道。
“大王,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大概是运气的事情吧。”白雪衣道。
“是吗?”嬴政道。
……
寝宫之中,此时的嬴政看着面前泛着莫名光泽的盒子,比照着手中白雪衣留下的竹简,陷入了沉思。
“同出一源吗?”嬴政道。
面前这个泛着莫名光泽的盒子正是属于韩王族的那一份苍龙七宿,盒子表面那比现今任何一国文字都要繁复抽象的纹路正对应着某种修炼的法门,与嬴政手中这卷功法有些相似之处。
顺着盒子上的纹路搬运气血力量,嬴政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一股隐藏在气血之中的力量在复苏着,而在这个过程中,盒子中似乎有着一种莫名的物质融进了自己的气血之中。
这是一种与九鼎中的能力物质相似的物质,只不过,属于这个盒子的能量物质不是嬴政灵魂深处那道混沌漩涡主动吸收的,而是其自主融进嬴政的气血之中的。
一如另外一个盒子对于精神之道的修炼一般。
那些,第三个苍龙七宿又会是什么?
第180章 人心
时间进入秦王政七年五月末,随着秦国最后一座城池由韩国接手,随着这一年,韩国百姓的赋税开始进入秦国的仓库,韩国,这个立国两百余年的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秦国的颍川郡与南阳郡。
至此天下只余六国。
在新郑郊外,一座高高的祭台正在日以继夜的赶工着。
在新郑城内,虽然一路上各自的心思不一,但无论是什么心思,五国君主终究还是扭扭捏捏的来到了这里。
哪怕是距离新郑最远的燕王喜也在五月底的时间赶到了新郑。
在这一路上,不用担心赵国刁难的燕王喜,放开速度,竟然与扭扭捏捏的赵王偃几乎是差不多的时间赶到了新郑。
而第一个赶到新郑的人,不是距离新郑最近的魏王增,而是远在临淄的齐王建。
此时的五王殿之中,齐王建仿佛这里的主人一般,迎接着千里迢迢赶来的赵王偃、魏王增、燕王喜,如果不是赵王偃三人知晓面前的是齐王建的话,但从其行为举动上来看,齐王建的举动甚至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他是秦王政。
“各位远道而来,想来也是累了,正好可以略作休息,有什么事情,我们随后再说。”齐王建招呼着面前的虽然早已闻名,但却未曾见过的三人,一点也不拘谨,也没有恐惧与担忧,仿佛只是将眼下的事情当作是走亲访友一般。
赵王偃、魏王增、燕王喜错愕地看着面前的齐王建,一时间难以反应过来,饶是以他们一国之主,无论怎么说都算是见多识广的身份,此时也是难以礼节眼前发生的一幕。
这齐王建是个奇葩啊!赵王偃三人相识一眼,齐齐想到,一时之间,三人之间的陌生反而因为齐王建的奇葩表现有些消减了。
……
“这齐王建倒是有趣。”来到居所的赵王偃直觉得一路上压在心头的阴霾似乎消散了不少。
“却是有趣,如果不是知晓,他是齐王,还以为是那青楼之中……”陪着赵王偃来到新郑的郭开凑到赵王偃身前,说着已经嘿嘿笑了起来。
看到郭开的神色,赵王偃也笑了,虽然郭开并没有将话说完,但赵王偃已经明白了郭开的意思。
因为两人还不是现在的身份之时,可说没少出入青楼妓馆之中。
“不过,齐王建的事情只是一件小事情,最重要的是,这一次秦王政到底想要作什么?郭开,你觉得这一次,秦王政真的只是邀请我们观礼吗?”赵王偃凝重道。
虽然肥地出现的秦军让他不得不答应秦王政的邀请,但是,对于此行的疑惑,他可是一点也没有减少。
若非是有着齐王、魏国以及楚王王同行的话,那怕是面对十五万秦军的压力,他也不可能来到这里。
现在虽然是韩国,但现在已经写作秦国了,一不小心就是另外一个韩王安的下场,即使是楚怀王,那也不是什么人都想做的。
“本来臣也有所疑惑,不过,在看到齐王以及魏王时,差不多已经可以肯定,在这一点是秦王政并没有骗我们,他也没有理由骗我们。”郭开道。
“那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他秦王的加冠礼不是应该在咸阳或是其旧都雍城进行吗?为什么选在新郑?”赵王偃迟疑道。
“选在新郑,倒也能够理解。”郭开道。
“如何解释?”赵王偃道。
“还有什么地方,能比敌国的都城更能满足秦王政自己的征服欲?就像那女人一般,自己的女人虽然漂亮,但别人的挚爱却是更为诱人。”郭开道。
“只是因为这个?”赵王偃愕然道。
这样的心思他倒是能够理解,因为他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只是,那只是他留恋酒肆青楼之时的想法,涉及到国家大事,他却不敢也不能更不曾有这样的想法。
只是,这也能相同吗?
赵王偃在惊讶之中,想到了那些曾经被他强抢了女友的‘故人’们,一时间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只是,当想明白的时候,一股屈辱感突然弥散在心间,此时的他不就是他那些曾经的‘故人’吗?
“大概是如此了,毕竟秦王政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即将加冠的少年不是?”郭开此时还沉浸在自己的猜测之中,显然没有意识到赵王偃的心理变化。
……
此时,在王宫的另外一处,陪同魏王增来到新郑的魏国司空魏庸却带着另外一种心情见到了自己的女儿魏纤纤。
“纤纤在秦王宫可还好?”魏庸看着面前似乎没有什么变化的女儿,语气亲和地说道。
他的女儿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哪怕是在这千里之外的新郑,依旧能够留在秦王政身边,想来,在其后宫之中,定然是极为得宠的。
而魏纤纤在秦王宫后宫之中的地位,对于魏庸的未来是极为重要的,眼下的发现如何能够让魏庸不喜悦呢?
“还好。”似乎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的魏纤纤回答道。
“这就好,这就好,看到你不错,我就安心了。”魏庸‘慈祥’的说道。
“不过,女儿所说的这个‘好’可能与父亲期望中的有些不一样。”魏纤纤说道。
“不一样?”魏庸的目光突然间一凝,这个消息似乎不怎么好。
“这话怎么说?”魏庸追问道。
果然只是这样吗?看到魏庸的神色,魏纤纤哪能还看不住自己父亲真正的信息,心中没来由生出一股失望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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