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汁炒鱿鱼
【——!!!(极度扭曲的吼叫)】
岁相发出了最后一声咆哮,与此同时,以手掌作为起始,白桦身后也浮现出一只巨狼,毫不犹豫毫不留情,直接将那半空中岁相的头颅,径直撕咬啃噬下去。
刹!
岁相原本的头颅部分,连带着其后方原本漆黑的乌云,同时浮现出了犬牙交错的撕咬痕迹。
“白桦——!”
强行将岁相的头颅啃噬之后,白桦犹如断线风筝一般直直的从空中坠落。
“我接住你了!”
令难得有些慌张的跑过去,千钧一发之际伸手问问抱住了坠落的白桦。
“啊,多谢令姐了,但是——”
被稳稳拥入怀中的白桦挤出一副笑容,然而灰狼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立刻就陷入了昏厥。
320.瓜分灰狼分赃不均,各方势力大打出手
尚蜀人人爱戴的梁府会客室内,此时原本通风明亮的房间被拉上了全部窗帘,所有门窗也一并封死关闭,唯一的光源就只有会客桌上方的灯管,而空气就像是凝固了一般令人难以呼吸。
恐怕任何人如果不小心误入了这个房间,都会立刻不由自主的倒吸冷汗,连大气也不敢喘。
用稍微玄乎一点的方式来说,这间房间中的‘压迫感’简直就是拉满了的程度,哪怕是三岁小孩都很清楚,此刻汇聚在房间之中的人们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而能够让他们汇聚于此的理由也绝对不是普通人应该染指接触的存在。
“……各位既然都来了,那么多余的寒暄也就没必要了,这件事有多么严峻,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心里有数。”
坐在会客桌最前端位置的左乐开口说了些什么,然而他也只是动了动嘴唇,身体也好眼神也好则是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尊镇压驱邪的雕像一般。
“是啊,没必要说那些没用的东西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立刻速战速决吧!”
旁边的岁兽年不耐烦敲了敲桌子,似乎对于现在的情况感到烦躁。
“冷静点,岁兽。这件事涉及的势力远远要比你想象中更加广泛,这种事情就算是你应该也能够理解,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得到令所有人都满意,不会引起纷争的解决方式。”
惊蛰咳嗽两声打断一旁不耐烦的年,这位来自大理寺的监察司麒麟小姐虽说乍一看年级不算太大,但其成熟稳重的性格在众人之中也能够排的上号。
“哼,不会引起纷争啊……真亏你敢说呢。”
不知道谁冷哼一声,似乎像是在嘲笑惊蛰的不自量力和幼稚,同时伴随着这句话语,房间中本就剑拔弩张的气氛更是一瞬间降低到了冰点,所有人都看向身边包藏祸心的“外人”,在这间会客室中,根本不存在‘盟友’与‘和平相处’,有的只是无声的硝烟,以及不见血的厮杀。
“总之再拖下去也毫无意义了,我们今天必须要在这里解决这件事——白桦究竟要由谁来照看!”
惊蛰起身走到白板前面使劲敲了敲贴在黑板上面的照片,照片里分明是一张白桦趴在地上睡觉的画面。
“那必然是我了!”“我啊!”“除了我还有其他人选么?”“不要问这么幼稚的问题,肯定是我!”
惊蛰抛出问题的同时,原本安静到能听清自己心跳的肃杀会客室瞬间变得七嘴八舌起来,每个人都立刻叽叽喳喳手舞足蹈表示自己才是接收白桦的最佳人选,场面一度变得和之前成为了两种极端,嘈杂纷乱到了极点。
之前在和岁相的战斗中,白桦虽然借助了巨狼的力量,和年夕令三人成功将岁相击退,但是之后白桦也立刻陷入了昏迷之中,并且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醒来。
而在简短的收尾工作之后,‘如何处理白桦’便成为了所有人都最想要优先处理的事情。
一开始是抱住白桦的令想要直接带着白桦偷跑,然而注意到这一点的夕立刻进行了阻挠,被夹在姐妹中间的年则是完全不知道该选择哪边,只能夹在中间试图和稀泥。
三只岁兽围绕白桦争夺的时候,秉烛人左乐也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的他一瞬间还以为岁兽们要趁人之危把白桦吃干抹净(各种意味),于是也慌张不由分说的加入了抢狗子大战。
同时因为司岁台左乐的加入,原本还有机会平淡收尾的情况变得彻底一发不可收拾,随着惊蛰和白毛麒麟还有肃正院的太合,甚至是礼部以及知府都抵达了现场之后,情况变得越来越混沌,造成的影响甚至要比最初岁相降临还要恐怖十倍甚至九倍。
因为不能一直在逐日峰这样争吵,再加上需要给白桦找个能睡觉休息的地方,所以一群人暂时决定先去相对中立的尚蜀梁知府‘梁洵’的府邸,把白桦暂时安顿好后,众人便一股脑扎进了会议室,开始第二轮针对‘睡美狼’归属权的battle。
“不管怎么说,这起事件终究和年兽以及巨兽脱不开干系,白桦哥哥是巨兽,那么在炎国的领土上自然就要由我们负责处理巨兽的司岁台来进行接管!”
左乐一本正经阐述白桦交由自己处理的正当性。
“左乐,你还太年轻了,这里面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的!”
“就是就是!你们司岁台天天惦记消灭研究巨兽,谁知道把白桦放到你手里,你会不会转手就把白桦拉到实验室里面做各种研究?我可放心不下!”
一旁的惊蛰立刻予以反驳,同时年也跟着起哄表示否决。
“啧……小姨你这根本就是私人意图!还有我才不会把白桦哥哥当试验品!”
左乐皱着眉小声反驳,但很明显将白桦交给左乐这个选择并不能服众。
“这种时候还是交给我吧,我可以带着白桦前往隐居的凉亭顶峰,只要我不想出现,那里一般不会被任何人所惊扰,是个很适合修养,与世无争的地区。”
令趁机说出了自己的主张,表示自己能提供给白桦十分安静优秀的休息空间,保证不会被任何人干扰。
“就,就是这样听上去才超级不妙好吧,令姐……!那四舍五入不就是你和白桦在谁都找不到的地方独处么?”
如果是平常,社恐宅女画师夕在面对这么多人的情况下估计早就已经面红耳赤说不出话了,但是事态紧急,为了守护白桦,夕这时候也顾不得其他,鼓起勇气反驳自己平常有些不知该如何相处的姐姐。
“说的没错,怎么可能让岁兽来照看另一只巨兽呢!”左乐也一本正经的反驳。
“所以说,白桦就让我带入画中世界吧,那里没有人能进入——”
“这不是和我一样嘛,小夕!”“你也是岁兽啊!”
“唔……!”
夕本想乘胜追击,结果自己的提议也不出意料的得到了和令的同款拒绝。
“讨论进行到这里,想必各位应该已经很清楚了,白桦他最合适的归宿应该是同我一起离开。原本白桦就是与我一同来到的尚蜀,事到如今由我来负责收尾,这不是十分自然的事情吗?”
惊蛰提出了自己的观点,脸上的表情胜券在握。
“似乎说的很有道理,小姨。但我刚刚联系渡口的检查站暂时禁止外地人离开尚蜀,为了配合接下来的收尾工作,所以你就别想着带白桦哥哥跑路了。”
“左乐,你……!”
前一秒还‘优势在我’的惊蛰瞬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似乎完全没想过左乐会用这种方式阻拦自己带着白桦跑路的计划。
“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位麒麟小姐作为大理寺的一员,后续应该要进行冗长的汇报处理吧,你真的有时间仔细照顾白桦么?”
“啧……!不要太得意了,你这只岁兽。”
令微笑着补刀反驳,而惊蛰则是狠狠瞪了令一眼,惊蛰很清楚面前这个乍一看是无业游民酒蒙子的岁兽,其实她的威胁程度要远远大于身边那个不谙世事的宅女画师。
“果然还是由老夫来接受吧,这灰狼与老夫也算有缘,交由天师府来照看,一方面若他体内的岁兽除了差错,老夫也能进行镇压,另一方面老夫也可以用秘传的雷法来替这灰狼疗养调理一番,你说呢,我的徒弟惊蛰哟。”
一旁穿着布衣手持法杖的耄耋老者捋着胡须娓娓道来,乍一看倒是有一种处变不惊不与世俗争锋的超然。
——如果是这位老先生的话,倒是可以不用担心……嗯?
夕看着面前白发苍苍的老者,觉得把白桦交给对方似乎是最好的选择,但夕还没来得及点头,就被令从一旁拍了拍肩膀。
“白老天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天师府自古以来就是以朝廷命令优先,若朝廷找上门索要灰狼,难保您不会将白桦直接拱手相让。”
令笑着看向白发老者说到。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将白桦送出——咳咳,你大可不必担心。”
白天师语气有些激动的想要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出卖白桦,但他说到一半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在众人眼中是‘镇守平定江山的青雷伯’,和白桦本该没有交集才对,这种时候要是突兀展现出对白桦的关切,反而会让众人感觉疑惑。
毕竟天师府最顶尖的雷法天师,人称‘青雷伯’的白定山,怎么会和这名不见经传的狗子有所关联?
“师傅,用雷法疗伤什么的——这我也做得到啊!!”
屋漏偏逢连夜雨,原本因为令的搅局就搞的白毛麒麟一时语塞显得‘有些不对劲’,这时候自己那得意爱徒又突然大声宣告,一下子搞的老天师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这……那个——你这逆徒……!”
毕竟长这么大其实还没经历过‘抢男人’,白定山瞬间变得有些语无伦次,磕磕巴巴最后只能恼羞成怒的呵斥惊蛰。
“各位请稍安勿躁,能否听我一言?”
眼看着会客室要从文斗变成武斗,这时候礼部的侍郎宁辞秋小姐笑着站了出来。
“我与这位少年姑且也算是有些因缘,也知晓了他为尚蜀人民的和谐安康做出的贡献,各位与其在这里吵闹乱作一团,为何不干脆将那少年安置在中立但绝对不会被其他人所惊扰的地方休息?正好我知晓有这么一个地方满足条件,我和梁大人也会帮忙,将那些不速之客拒之门外,如何?”
宁小姐笑着看向众人,而原本叽叽喳喳吵作一团的众人,在听到宁辞秋的建议后,也都暂时停顿了下来面面相觑。
——————
“所以说呃……你们就把那家伙给丢到客栈来了?”
尚蜀行裕客栈的大堂内,杜遥夜一脸懵逼的眨眼睛,先是看看楼顶的客房,之后又重新将视线放在面前这大半个物资,个顶个重量级的人群。
“就是如此,希望你们能够暂时关照一下那位少年。”
左乐对杜遥夜微微鞠躬说到。
“这倒是没问题啦……毕竟白桦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帮了我不少来着。”
杜遥夜揉了揉眉毛叹气道,自己在接下了白桦的委托之后,虽说自己也只是负责找到酒盏的小偷,但不知为何,后面反而得到了梁知府的褒奖,说镖局“为尚蜀的和平起到了很大贡献”。
杜遥夜虽说搞不清状况,不过因为自己也确实接下并且完成了委托,所以对于褒奖也没推脱。
当然跟随表扬一同送到客栈的还有白桦就是了。
只不过……
“我是白桦的监护人,当然要由我来照顾了!”“白痴,这种事情自然要由最了解巨兽的司岁台处理才行!”“我,我也学习过如何照看病人,交给我吧——”“当然是要用我的雷法来全方位调教不是,全方位调理了啊!”
杜遥夜看了眼旁边的桌子,各方大佬挤在一团,似乎为了争夺白桦的看护权再度吵得鼻青脸肿。历史仿佛就像是毅种循环,什么都没有改变。
“这样下去感觉又没完没了了……说起来白桦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惊蛰叹了口气,她知道这阵仗一时半会应该又是没有结果,于是便从纷争中抽身出来,询问夕和令关于白桦的状况。
“我之前虽说进行过诊断,白桦的脉搏生命体征一切都很正常,身体指标也没有什么毛病,但他一直没有苏醒,你们能找到缘由么?”
惊蛰看向夕和令,夕有些低沉的垂下尾巴和视线,看样子她也找不到白桦依旧陷入昏迷的缘由。
“我不太清楚……白桦似乎已经进入了属于他自己的某个领地,因此就算是我也没办法窥视。”
“确实如此,白桦此时的状态与其说是做梦,不如说是在某个被隔绝的独立领地‘世界’之中。我同样无法窥探一隅,不过我很肯定,白桦现在的状况很安全,他并非陷入了噩梦之类的境地。”
令微闭一只眼睛说到,而惊蛰也只能叹口气,期待白桦能够早点从睡梦中醒来。
“那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白桦抵达尚蜀还不到一周的时间就能跟你变成那种‘约定终身’的关系啊!”
惊蛰图穷匕见,总算是对令询问出来自己最为在乎的地方。
从惊蛰的视角来看,自己只不过是去找师傅青雷伯一趟,结果回来之后白桦就跟令搞在一起甚至是‘私定终生’,虽说二人是通过了令的能力在玉门关一起戍守边疆,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算是过命的交情,但这种事情谁能顶得住?
这边惊蛰凑过来询问令,与此同时身旁的夕也把小脑袋凑了过来,同样对于令如此迅捷的偷跑行为表示无法理解。
面对夕和惊蛰那能吃人一般的视线,令只是一如既往的笑着耸了耸肩膀,端起桌上的酒杯。
“这个嘛,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就等白桦苏醒以后去问问他好了~”
令半开玩笑的说到。
上一篇:我在古代日本当剑豪
下一篇:我捏的纸片人老婆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