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汁炒鱿鱼
赏金猎人看向白桦,有些不开心的说到。
“是‘白桦’,不是‘那边的狗狗’,另外很抱歉打乱了你的工作,但是我这边也有自己需要处理的事情,正好也和这酒盏有关。”
白桦甩甩尾巴不满的说出自己名字。
“知道了,那你就叫我‘夜半’吧,这是我作为赏金猎人的代号,用了也有几个年头。真是的……虽然乍一看是个人畜无害的狗狗,但不管是那恐怖的身手,还是乍一听谦逊但完全就是独断专横的话语,看样子你的坏心思也不少呢。”
夜半挑了挑眉毛,白桦刚刚的话语虽说听起来谦逊又低姿态,不过正如夜半说的那样,翻译过来其实完全就是“不好意思,酒盏已经是我的了”的胖虎行为。
“不过算了,我又拦不住你……就当是我当时被你给诱惑住的代价好了。”
夜半耸了耸肩膀,倒是没打算尝试从白桦手里把酒盏给抢回来。
“是赏金猎人的直觉么?知道有些交锋一开始就不会有好的结果,所以干脆就——”
“不,是驯兽师的经验罢了,我知道有些狗狗,它们从出生那一刻起,每一根毛发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芒,这样的狗狗是关不住的!”
“不是狗啊!”
白桦炸毛般大声吐槽。
“感觉跟过来的自己简直像个笨蛋似的……所以总之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杜遥夜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气,这灰狼和那边的萨弗拉实在是能搞人心态,按照他们俩的步调走估计自己会从头被牵到尾。
“我么?嗯……虽然左公子说有这酒盏就能在攥江峰找到令姐,不过她这时候应该还没有回归才对。而且我更在意的,果然还是这酒盏中所寄宿的究竟是什么。”
白桦看向手里的酒盏,根据左乐的话语来说,这杯子里面似乎寄宿着某只岁兽的意识残片,或许令如今的‘奇怪状态’也和这碎片脱不开干系。
如果可以的话,自己打算尝试和这碎片交流一番,看看能不能得到事件的全貌。
“铃铃铃!”
在三人对峙,或者说其实已经结束了对峙的时候,白桦口袋中电话铃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上有着‘烂片导演’的备注字样。
“白桦么?你说的没错,令姐果然不见了啊!真是的,她是不是有点自由散漫过头了啊?总之我和夕姑且算是没遇到太多岔子的跑来尚蜀攒江峰了,其实之前碰到了一个很恐怖的麒麟老天师,不过对方不知为何在确认了我和夕的身份之后就直接走掉了,运气真不错。”
——年遇到的应该是白天师吧,他因为知道目前的状况所以也没太刁难年和夕。
真是的,曾经办事有些毛躁的白毛麒麟,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了完全能够接任‘老天师’这一称呼的沉稳之人呢。
总之根据年的电话,她和夕已经抵达了攒江峰,但是和白桦一样,根本没有看到令的痕迹。
“知道了,我这边一会儿看情况会找你们汇合,我现在在尚蜀的腹地,令姐可能在这边买酒来着。”
“白桦,那个……你那边没事吧?”
电话另一头变成了夕的声音,宅女画师此时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急迫的询问白桦那边是否安全,有没有遇到麻烦。
“不用担心夕,虽说我这边确实也遇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过至少比你们那边路上遇到的M78武斗会要惬意得多就是了,另外真的很感谢你的阿咬,不然我今天和可能就已经彻底成为别人的形状了……”
“不用客……诶?!”
电话另一边夕原本对于白桦的称赞感谢还有些害羞,但是听到最后的时候直接愣在了原地。
很可惜,夕还没来得及追问白桦那本子里被黄毛偷家的女主发言究竟是什么意思,白桦那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另外两只岁兽也已经抵达了尚蜀,白桦总觉得某件大事正在缓缓逼近,这种感觉就好比是舞台演出前,彩排的演员们全部就位一个个上台走过场一般。
白桦喜欢自诩‘侦探’,而他也很清楚,有的时候对于侦探来说,‘直觉’这东西能够代替很多逻辑推理。
自己必须要加快进度才行,虽说司岁台礼部之争已经理解了个七七八八,但很明显在本次尚蜀的‘岁兽争端’之中,还有一些‘内幕’是白桦目前所没能掌握到的。
“杜小姐,我一会儿可能会突然睡着,当然也可能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总之如果我真一不小心睡着了的话,请暂时保护我一下,只要不被当做无业游民给拽走丢进垃圾桶里就行。”
白桦看向杜遥夜,对这位年轻的镖局大姐提出请求。
“不……一般人就算看到有人躺在大街上也不会直接丢进垃圾桶里面啊,一般来说都是报警或者急救热线来着。”
“这样么?尚蜀还真是温柔呢。我以前在龙门公园霸占长椅睡觉的时候明明都会直接被保安给丢到路边的灌木丛里。”
白桦若有所思的点头说到。
“……听起来感觉你也有一部分责任。”
杜遥夜看了眼白桦,年轻的镖局首领现在已经开始思考,如果现在把身边这只灰狼给打晕送去刑部的话,是不是也能够以‘抓到重大嫌犯’之类的方式来打响转型第一枪。
“总之大概就是这样,另外夜半小姐——如果遇到了我突然昏迷的情况,能否请您这段时间暂时不要将酒杯夺回去?”
白桦又看向一旁的赏金猎人,语气诚恳的说到。
“这种要求未免也太天真幼稚了吧,你以为我会——”
“作为回报,这段时间尾巴耳朵还有阿咬这孩子随便你戏弄!”
“成交”
夜半没有任何犹豫当场答应了白桦的PY交易,至于杜遥夜则是已经彻底放空了大脑,完全不打算再在这上面投入一丁点的思考。
“总之拜托二位了。”
因为之前有过在泛舟过程中穿越过往结果差点把自己淹死的千里,这次姑且算是安排了一下可能遇到的情况。
确认无误后,白桦将酒盏握在手中,同时将身体中一直寄宿着的巨兽唤醒。
——在么,芬里尔?
【是饭粒——不对,确实是芬里尔……咳咳,干什么,狼崽子?】
巨狼的意识从白桦脑海中浮现出来。
——帮我个忙,暂时取消对于那酒盏中力量的干涉,我希望能够和酒盏里面的存在进行沟通。
【啧,真是莫名其妙又毫无意义的要求。】
听到白桦的请求,巨兽啧了一声,但它倒也没有拒绝。不爽的扭动了一下尾巴之后,伴随淡青色的微光泛起,一直都被巨兽压抑着寄宿之物的酒盏,终于将原本的意识碎片展露了出来。
白桦握着酒盏微微闭眼,紧接着下一秒——他来到了一处装饰风格略显粗糙,似乎类似于夕的画中世界,却又微妙有些‘低清晰度’,让人很容易怀疑真假的房间之中。
房间本身略显昏暗,只有深处的一间会客厅隐约泛着烛光。
顺着摇曳的光芒走去,白桦很快便来到了会客厅,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早早守在了桌边,那桌上分明摆着一副棋盘,棋盘之上黑子白字整齐排列。
男人如同等待对弈的棋手一般,在看到白桦进入房间后,他转头看向白桦,脸上似乎挂着笑容,却又让人难以捉摸。
“欢迎,欢迎——先来陪我一盘,如何?”
315.好久不见,令姐
“陪我先下上一盘,如何?”
寄宿于酒盏之中的某个‘存在’坐在棋盘桌前,脸上挂着看不清似笑非笑的表情邀请白桦。
很明显这家伙才是一切的真正推手,司岁台的行动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许也和他脱不该干系。
面对对方的邀请,白桦只是微微一笑。
“那个,不好意思,我不太会下围棋来着。”
然后尴尬的揉了揉头发。
“没事,我可以——”
“要不这样,我们玩O国杀吧!我保证犯大吴疆土者,盛必击而破之。若敢来犯,必叫你大败而归!”
“……?”
神秘的影子愣了一下,估计他之前从来没有准备过三O杀的卡牌,所以对白桦的建议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另一边的白桦则是不紧不慢的空手搓出来了一套卡牌,似乎是因为这个世界和夕的画卷以及令的梦境都有些类似的缘故,已经习惯了在这两种世界中的白桦无师自通,主动掌握了创造某种事物的能力。
“我顺便把O戏王也给搓出来了,你要是对黑暗决斗也可试试,输掉的人要被撅掉哦!”
白桦手里捧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卡牌,不知为何反而有些兴致勃勃的说到。
“呵——听上去倒也不错。”
影子虽说最初有些愣神,但他很快就跟上了白桦的步调,将棋盘放到一旁,接过白桦递过来的各种卡牌。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几小时,又或者是十几小时。幻境世界中的时间对于现实来说没什么太大意义,曾经在婆山镇300余天的时光,在玉门关数个月的戍守边疆,放在现实中不过是一场午觉般的程度,因此白桦现在倒也不着急。
“嗯,这还真是难啊,要考虑的不仅有距离,而且每次抽排也要作为考量才行。我总是这样,面对新的东西学习起来过于愚钝缓慢。”
影子有些感叹的说到,从桌子上的卡牌来看,这一盘他不出意外的也输掉了。
“虽然想要安慰你‘一开始大家都这样’,不过我已经是第三次和你说过了,这游戏不是凑四张花色一样的牌就能当王炸用啊……”
白桦叹了口气说到。
“彼此彼此吧,之前我也说过,所谓围棋并不是五个连在一起就能消除掉的规则。”
“……”“……”
白桦和影子对视一眼,看上去俩人都互相寸步不让,一副‘你才更菜一些’的架势。
“算了,总之我确实不会下棋来着,想嘲笑就随便嘲讽吧!反正我也没上过学,更谈不上这么高级的娱乐消遣!”
最后还是白桦先急眼了,他直接开启摆大烂模式,一副‘老子就是把围棋当消消乐玩的低学历人群,你能耐我何’的架势。
“只是毫无意义的娱乐罢了,棋局本身什么都无法代表,正如同你创造出的那些奇妙卡牌游戏一般。”
黑影耸了耸肩膀,倒是没有锐评白桦的文化造纸水平。
“所以说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黑影先生?”
毫无意义不过姑且算是让白桦意识到自己确实下棋一坨狗屎的短暂对弈结束后,白桦坐在桌子前看向黑影,不再拐弯抹角的直接询问对方。
“嗯……‘臭棋篓子’,这么叫我便好,令有时候会用这称呼叫我,对她来说我也确实输了太多次棋局。”
黑影说出了自己的代号,只是在白桦的视线之中依旧是一团模糊不清的阴影。
“叫起来感觉怪怪的,那么棋篓先生,你用尚蜀作为棋盘,究竟是想要布置怎样的棋局?如今尚蜀的现状一定和你有所关联吧。毕竟巧合多到了一定程度就会成为必然。”
白桦看向臭棋篓子,拿起棋盘上的一颗白字询问。而面对白桦的质问,对方只是缓缓露出笑容,起身将左手伸向白桦。
“然而这世上并不存在真正意义的必然,你的存在便是一切的‘意外’来源,不如这样——”
臭棋篓子的手掌即将触碰到白桦前额的头发,但在此之前却被突然出现的白色毛茸茸利爪径直拍走。
“别打这狼崽子的主意,他是我的。”
“咦,饭粒儿?”
白桦愣了一下,之前一直都只是以‘意识’形式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巨狼,这一次不知为何却直接显现在了自己的身后,虽说尺寸要比在自己的意识回忆中缩水了不少圈,但那对苍蓝的狼瞳,反射着寒光的尖爪以及钢铁般的毛发,依旧压迫感十足,令人不寒而栗。
“没错——个头啊!为什么有其他蝼蚁存在的时候你反而不好好称呼本王的名字,果然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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