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出罗德岛,龙门桥洞盖小被儿 第510章

作者:墨汁炒鱿鱼

纵然自己是司岁台年轻有为的秉烛人,但此时此刻面对如此深邃的伦理辈分关系,左乐也只能大脑CPU超频过载宕机。

“这个该怎么说呢……感觉解释起来还挺麻烦的,总之左乐你只要理解成是和令有关的状况就好了,诶嘿?”

白桦揉了揉后脑勺,有些尴尬的思考该怎么解释自己穿越时空和你爷爷共同作战的事情,最后还是摆烂的决定一股脑推给‘岁兽技艺’。

“令……这么说白桦哥哥你果然和她有关联!我就知道酒盏是你——”

“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啦!呃,倒也不能说完全不是这样……总之关于这方面的情况还是比较复杂的,我确实和令姐有一些关联,但是这个关联和那【酒盏】之间没有任何因果,暂时如此理解就好。”

白桦赶紧阻止左乐,这少年似乎比看起来的要更加一根筋,在认定了自己是酒杯小偷之后,不管自己说什么都要一转攻势把话题转到酒盏上面,从这个角度来看,左乐反而比那个‘太合’更像是勇敢牛牛(只闷头一个方向油门踩死的犟)

“和酒盏没有关联?那白桦哥……唔,我现在究竟该怎么称呼你才对?”

左乐再一次说到一半被自己给堵住,面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灰狼,在刚刚那一通电话之后,辈分瞬间狂增,劲增,暴增!!!这让左乐多少有点难顶。

“不用那么一本正经啦,和以前一样叫我小姨夫就——汪呜!?”

白桦半开玩笑的摆摆手提出自己的称呼前缀,但话还没说完喉咙的位置就已经被长刀给抵住了。

“我刚刚没听清,能再说一遍么?”

左乐手持长刀死死盯着白桦,那眼神分明比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的孑哥还要冰冷。

“我我我开玩笑的……!左公子你还是按照之前那样该怎么叫就怎么叫!”

白桦立刻化身法式警犬高举双手献上忠诚,表示自己可以跟左乐各论各的。

“哈啊……所以说,白桦哥哥你到底盗没盗取那酒盏?”

左乐叹气将长刀收回刀鞘,扬起眉毛看向灰狼询问道。

“我刚从望岳峰回来尚蜀,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不信你可以问问你小姨。话又说回来我没事偷那玩意干嘛?那酒盏在司岁台的眼中,到底是怎样的物件?”

白桦耸肩表示自己真的是纯路人,紧接着话题一转,反而询问左乐关于那酒盏为何会被司岁台如此看重。

“这和你无关,白桦哥哥。”

“但是你爷爷刚刚在电话里说——”

“这和爷爷,包括麟青砚都没有关系!”

左乐直接打断了想要把自己爷爷搬出来当尚方宝剑的白桦,他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有些烦躁。看得出来对于酒盏消失这件事,此刻年轻的秉烛人确实感觉到了焦虑和懊恼。

“你说的没错,左公子,这件事确实和左将军没有关联,而青砚姐也只是出于为百姓苍生(以及花式撅我)着想才参与其中。”

白桦点点头,事到如今看来再用其他人作为垫脚石已经没有意义了,这种时候最好还是坦诚一些把事情说明白为好。

在罗德岛生活的岁月中白桦学习到了很多,尤其是跟随凯尔希医生一起共事的这些时光,让白桦深刻理解到了一个道理:

谜语人滚出克。

如果对方是能够好好交流的人,那就摆正心态立场好好交流,这样不仅有助于避免毫无意义的窝里斗,也可以最快速的解决处理纷争。

而不是起手‘这片大地’,结尾‘无所不知’……咳咳,扯远了。

“虽说惊蛰姐和左将军和这事件无关,但我确实不能从中脱身,左公子你所代表的司岁台任何行为,也许都会影响到我这边接下来的行动。”

白桦老老实实承认了自己确实和令有着更为深厚的关系,所以自己才会重新回到尚蜀干涉进司岁台的行动之中。

“我也清楚,直接要求左公子说出司岁台的目的也过于不切实际了一些——那么我们这边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

左乐眨了眨眼睛,对白桦这句话显得有些疑惑。

“没错,交易。左公子你告诉我司岁台到底对于令又怎么样的行动方针,【酒盏】究竟代表着什么,而作为代价,我可以提供你想要了解的一切,而且百分百无条件配合你的任何调查,这样怎么样?”

白桦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既然左乐对于自己的存在如此好奇,并且在知晓自己和令有关联前就一直缠着自己的话,那作为筹码,这一点倒是不错的选择。

“关于白桦哥哥想要了解的一切么……?有趣的条件,我确实对于白桦哥哥你是如何干掉那矿石感染凶兽却又不造成任何污染一事有些好奇,更想知晓你和爷爷以及小姨是怎样搭上线的,但——唔,你刚刚说,‘我想做什么都行’是吧?”

白桦提出的条件看样子确实很符合左乐的需求,之前还是一副守口如瓶表情的斐迪亚少年,此刻已经一只手抵在下巴上开始深思熟虑了起来。

“没错!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情,我保证无所不知!”

白桦拍了拍胸脯一副打包票的架势,而左乐则是将视线不断移动到白桦的尾巴上,接着又立刻甩头收回来视线,如此反复循环。

“任何事情?”

“没错没错!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找老鲤或者惊蛰姐做公证人,我可是言而有信,委托率几乎百分之百,好评率高达95%的良心侦探,以及龙门近卫局年度优秀员工(礼物)的白桦!”

白桦抖了抖耳朵和尾巴,十分自豪的报出自己引以为傲的名号,不过这倒也确实不是夸夸其谈就是了。白桦在鲤氏侦探社里为数不多的差评也都是因为破坏的物件儿没能立刻赔偿,或者委托内容涉嫌做饭之类的情况。

“既然如此……我知道了,我接受这个交易。现在情况紧急,如果白桦哥哥你没有盗取酒盏的话,我也不想过多浪费时间。”

在犹豫了许久后,左乐最后还是点点头答应了白桦的交易。

能够知晓这只灰狼是如何剔除感染生物矿石威胁的方式的话,这对于司岁台是很有利的一件事,而且这种时候也能够知晓对方和自己的阵营目的究竟有多少差异。

和当事人本人绝对没有一点关系!

一番激烈的思想交锋(主要是自我催眠)之后,左乐总算是卸下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维持的战斗姿态。

毕竟虽说面前的灰狼已经自爆了和令有关,但他同时被自己爷爷,大名鼎鼎战功无数,就连父亲都难以望其项背的大将军,以及大理寺监察司小姨麟青砚所青睐,一定不是什么坏人就是了。

而且自己在几次相处过程中也确实感知不到对方身上有任何的恶意,差不多稍微放松一些也没关系才对。

“我和太合叔在之前曾经前往了梁府,目的就是为了将那酒盏盗取出来。然而等任务完成后我才注意到,自己盗取的酒盏分明是赝品家伙,真迹不知何时去了何处。那梁知府因为立场问题固然不敢也没必要监守自盗,如此一来,酒盏的去向变成了个谜。”

左乐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子丢给白桦,盒子里面装着的同样是一个漆黑的酒盏,只不过不管是做工还是材质都和之前的那枚酒盏有着不小差异。

“能够先一步调换酒盏的人应该不多,或者说在这尚蜀里能够知晓‘酒盏’存在的人本身就十分稀少。正如白桦哥哥你想的那样,这酒盏其实并非只是简单的精致器皿,实际上这酒盏之中存在着另一只岁兽,排行第二,之前被大炎所收容关押起来,但最近……算了,不提也罢,总之那酒盏中寄宿着岁兽意识,白桦哥哥知道这点就好。”

“岁兽……原来如此,那时候夕感受到的实际上是酒盏上面附着的气息么?”

听着左乐的解释,白桦若有所思想起了之前带着令离开灰齐山时她的反应。

“那这寄宿岁兽意识的酒盏究竟有何作用,为何梁知府要托我护送,司岁台又想要得到?”

“这我也不清楚,白桦哥哥。我只知道得到酒盏便可将令从峰峦中印出来。”左乐平静的回应,看样子并不像是在刻意隐瞒真相,而是真的只知道这些足以完成任务的信息就够了。

“把令姐引出来之后呢?她戍守了边疆近百年,镇压过本该摧残尚蜀的天灾,而且——”

“而且她是岁兽,这点理由就足够了。”

左乐打断白桦的质问,说出了自己的观点看法。

“无论那只岁兽曾经做过什么,但她终究还是一直岁兽,是与我们截然不同的另一种存在。‘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不是同类,而是拥有强大力量,捉摸不定的隐患。如果放任这些隐患随意行动,等到‘岁相’重新降临之时,大炎将再度生灵涂炭。因此司岁台的目的只有一个,将这些大炎的隐患全部清除。”

左乐看向白桦一字一顿的说到,看起来年轻的秉烛人对于自己的行动方针没有任何迟疑,他坚定不移的认为‘巨兽’一定是文明和城邦的敌对者。

“……你的说法太片面了,左公子。”

听着左乐的理论,白桦脑海中想到的是和他口中‘隐患’的岁兽们生活各种片段画面。

被年逼着不断品鉴烂片剧本,和年一起工作日跑去火锅店涮辣椒、在婆山镇看着夕不断将原本模糊的小镇一点点完善,将现在科技的进步用绘画方式展现给瞪大双眼的宅女画家、与令一起在战场上从邪魔妖祟中杀出一条血路,在月下和酒蒙子一起醉卧沙场……

“那些岁兽,她们确实各自都拥有奇妙的能力,但她们同样也是普通人,有着各自的爱好与生活,并且同样,被‘岁相’所烦恼和困扰着。”

白桦语气平淡而诚恳,作为与各种岁兽都相处过许久的白桦来说,他可以十分笃定自豪的告诉任何人,岁兽其本质也不过是稍微有些特殊的普通人罢了。

“看样子你已经被荼毒不浅了,白桦哥哥。我不知道你和那些岁兽有过什么交集,但事情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不是,我再怎么说也算见过四分之一个岁兽……算了,懒得和你继续辩论下去了。总之司岁台方面的政策就是这样了?用一个寄宿着岁兽的酒盏将令姐吸引出来,之后让青雷伯天师直接施展雷法?”

白桦也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和左乐争辩,人都是倾向于相信自己所坚信的事物,既然左乐确信岁兽一定是为祸世间的祸害,那自己这种当事人的话语自然也不会有太大用处。

更何况,其实白桦自己也没有遇到过所有的岁相碎片,也许确实会有唯恐天下不乱的类型混入其中。

“我不清楚,司岁台的命令只是让我收集酒盏,将其带到指定地点让令出现真身。根据上司的话来说,令在出现后自然会露出威胁,青雷伯到时候也不得不出手镇压。”

左乐叹了口气,实际上对于白桦的质疑,实际上他自己也没办法事无遗漏的说出来一二三。

“自然会露出威胁?”

年轻秉烛人的话语让白桦皱了皱眉毛,再怎么说也是跟令一同在玉门关经历了无数次死战,过命的战友,白桦一丁点也不会觉得那样的令姐会‘露出威胁’。

“我也同样是如此认为的,司岁台有着整个泰拉都望尘莫及的‘巨兽研究学’,在其他国家还把巨兽作为天灾或神明对待的时候,大炎就已经在研究如何掌握或击溃这种不属于人类的力量了。正因如此,根据学者们的推算,岁兽‘令’在那次化解天灾后,其精神状态就逐渐变得越来越恶劣,甚至已经有了一些预兆。”

“……总之,酒盏是一切的关键因素没错吧。”

听着左乐的话语,白桦这一次变得有些沉默,在犹豫片刻后并没有一如既往接过话茬,而是转移了话题的内容。

如果是曾经的令姐,白桦可以肯定,她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出格偏激的行为。

但如果因为自己的‘不辞而别’,让令姐内心中一直存在着某种‘芥蒂’,但又无法知晓这芥蒂究竟因何而生的话……

白桦决定暂时不继续想下去,而是加快进度寻找令姐,将自己还活着这件事告知给她。

“可以这么说,有了酒盏就能够和那名隐居于尚蜀的岁兽见面,而到时候自然也能够知晓答案。”

左乐点点头表示肯定。

“我明白了,那就——”

嗷呜……!

嗷嗷——

熟悉的低吼声打断了依靠在街道旁边二人的谈话,不知不觉中,几只器伥已经围了过来,那些化物全都盯着白桦,发出低吼声。

“这是什么——”

左乐在注意到器伥的瞬间便将手掌搭在刀柄上准备出鞘,但却被白桦一把按住。

“没事的左公子,这些东西虽说外表看着奇怪,但其实并没有恶意,不信你看——嗷嗷嗷嗷吼吼!”

白桦走到一个看起来是钳子造形化物的器伥身边蹲下,把手伸到器伥嘴边,然后就被咬的发出了TOM叫。

“唔哇,白桦哥哥你没事吧!?”

左乐还是把刀拔了出来,二话不说将那器伥给拦腰斩断。

“没事……就是痛的快要哭出来了——这些器伥不太对劲!”

白桦一边忍痛甩手,一边观察周遭的器伥。

原本温顺可爱和阿咬差不多的器伥们,此刻却不知为何,全部都带着一股狂躁的恶意。

不仅如此,白桦很清楚这东西原本只有自己能够看见,但现在人流不多的街道上,白桦能清晰地听见,一旁路人也在对那奇妙的物件儿指指点点。

“嗷——!!”

器伥们口中发出了凶猛的吼声,紧接着直接不由分说张开尖牙利齿向着白桦和其他路人扑去。

“小心,左公子!这些东西和我之前了解的不同,完全就是狂暴无法交流的样子!”

喀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