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汁炒鱿鱼
白桦走到了破损街道的中央,对准天空静静伸出右手。
“我没有惊蛰姐那样系统学习过这大炎的法理,无法在纷乱嘈杂之中找到只属于自己的步调。”
“自然也没办法像是嵯峨那般活的超然洒脱,无论天地方圆如何流转,依旧坚守自己最为纯粹的本心。”
“我不能接受你这么粗暴又决绝的方式将夕从画卷的世界中驱散,当然也不希望夕就这样一直沉浸在绘画的世界之中,再度关闭自己与外界所沟通的大门。但我却又想不出来,到底有什么方式才能够让知晓了外界美妙的‘画中人’停止对画卷的破坏,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方式,才能够让夕可以心安理得舍弃支撑了自己几十年的任务和宿命。”
在谈话的过程之中,白桦的手臂泛起了光芒,脚下的大地也微微震颤。
“但我唯独有一点,可以说十分擅长,而且特别有把握。那就是——吞噬。”
嗷呜——!!!
尖锐的狼嚎声凭空传了出来,而且这声音一上一下,分别来自于云层之上和土壤之下。
“我不会画画,也不是所谓的‘画中人’,但这又如何!如果你们不相信画卷能够成为真正的‘真实’,那就睁大眼睛仔细看着吧——只不过是个‘画框’而已,那种无聊的东西吃掉就好了!!”
伴随白桦的呐喊,两只巨狼的身躯突然浮现了出来。
第一头巨狼从地面破土而出,它不断吞噬着大地,但却似乎没有因此而满足。巨狼依旧不断地向上腾跃,延展——最终,巨狼对准了那一轮明月,咆哮着张开了血盆大口。
第二头巨狼自云层之上探出了身躯,它将血红的雾霭全部吸食吞噬,可即便如此依旧无法满足那高亢的食欲,于是巨狼看向了那团挂在空中的火球,咆哮着张开了血盆大口。
自上而下,自下而上,两条可以吞噬一切的巨狼,在这个瞬间分别将日与月送入自己的口中。
下一刻,一切的光亮都全部消失,无尽的黑暗四散蔓延。
最终,一切都归于虚无。
而在虚无过后,世界重新开始了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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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被灰狼狠狠染上颜色的纯白画布夕小姐(10k)
被漆黑所包裹的长廊之中,灰狼和巨兽此时彼此注视着面面相觑。
“没想到这次用了那么胡闹的能力之后,反而没有什么副作用呢。我还以为又会像是之前和特雷西斯对决之后眼睛往外喷血的吓人模样……还是说这是因为在梦境世界所以没有副作用?”
白桦心有余悸的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小声吐槽,在强行吞噬了画中世界的日月之后,白桦这一次倒是没有出现乱七八糟的反应,最多就只是感受到了大于饥饿感的困倦,除此之外一切都很正常。
“那是自然,因为这一次你是直接使用了本王的力量,而不是倚靠那个狗屎的伪王诅咒来使用被污染的二手能力。”
自称芬里尔的巨狼哼了一声,纯白的吐息也从鼻孔中喷了出来。
“【本王】啊……我还以为现实世界里面根本不会有用这种自称的人诶。”
“你懂个屁,臭小子!本王本来就是地方的神明霸主,是令所有人都发自内心恐惧而敬畏的存在!”
面对白桦那副见了中二病的表情,巨兽瞬间炸毛,连忙表示自己的真实身份绝对配得上‘本王’这种称呼。
“我明白了。”白桦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
“(这家伙被关久了所以脑子都不正常了还是稍微配合一下他好了看着真可怜)——TMD,我今天就在这吃了你这臭小鬼!”
巨兽似乎能够一定程度读取白桦的内心,因此也被白桦当面一套背后想一套的行为给搞的炸毛。
“因为你那时候确实有些亢奋过头了啊,而且差点还对夕做出了那种过激行为。”
“哈,那不过是本王在嘲讽那个巨兽碎片画家罢了,空有长久的生命,却跟个孩童似的,看着简直让人想笑!不过你说的倒也没错,本王平时只有在你使用伪王之力的时候才能勉强窥视到外界的一隅。像这样突然得到能够支配的身体,倒也确实有些反常的兴奋了。你可不要误会了,狼崽,这只是特殊情况。”
巨兽特意解释自己之前过于兴奋的行为,当然结果只是再一次收获白桦关爱的眼神,惹得芬里尔再度炸毛。
“总之……直接使用巨兽的力量和使用伪王之力有什么区别?”
再这么下去感觉就没完没了了,白桦决定还是询问正经事。
“哈,如果用你这种白痴都能理解的方式来形容的话,大概就是类似‘中介’的感觉吧。通过这狗屁伪王力量的话,你可以不用唤醒我的存在就使用一部分力量。虽说大多数情况下二者的出力都差不多,但是如果遇到了需要更高输出的场景,仅仅依靠那种半吊子的力量肯定是不够看的。”
巨兽冷哼一声,同时试图用后腿蹭蹭身后被覆盖扎入体内的铜刺。
“而且这玩意里面充斥着暴戾和消极的属性气质,会导致你在使用的时候性格也跟着收影响,你应该明白这种感觉。”
“受影响……我大概知道了。”
白桦回想起来以前和黑蛇还有和特雷西斯对峙时候的状况,确实可以说是“我变强了也变嘴臭了”,甚至还因此差点被陈给打击报复……
不过刚才在吞噬日月的时候情况有些不同,虽说一开始的‘白桦’嚣张跋扈的模样要比之前对峙黑蛇时候的‘金瞳白桦’更变本加厉,但那是因为芬里尔暂时掌握了白桦的身体,后面当白桦拿回来身体控制权并且吞噬日月的时候,这段过程里的白桦反而没有什么过于欠揍或者嚣张的态度,而是和平常差不多的性格。
“这么听下来,直接使用巨兽之力的优点还真是不少啊——但一定有‘代价’的存在吧?”
大概缕清楚状况的白桦点了点头,接着静静看向面前的巨兽。
这家伙是被曾经的自己所‘封印’的存在,如果使用对方的力量只需要付出这种程度的代价的话,那它从一开始或许就不会被封印起来才对。
“哈,看样子你也不是纯粹的白痴嘛。不过其实所谓的代价并没有你想的那么恐怖——最多也只会让你曾经被封锁的东西稍微松动一些罢了。”
听着白桦的询问,巨兽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松动——呜!”
白桦还来不及询问具体究竟是什么,伴随着一阵剧烈的晕眩,原本就已经被黑暗所吞噬的回廊也跟着彻底崩塌,连带着白桦一同往下坠落。
在不断地失重坠落之中,白桦一瞬间闪过了数个画面。
被切割的尸体
四散着猩红血液的宴会大厅
无光的地下囚牢
肉体被灼烧撕裂一般的痛楚
生命从自己手中缓缓流逝的冰冷——
所有的画面都无比血腥,同时伴随着无法逃避的痛苦和暴力,白桦只能够在一个个碎片之中看到数不清的杀戮,尸体,以及伤痕。
而在最后一刻,从数不清的血腥和腐臭之中,白桦一瞬间再度看到了某个画面。
纯白色,如同光芒一般的存在——一只白狼少女。
而然如同第一次遇到芬里尔时候一样,白桦还没能来得及看清那个女孩的面容,自己就坠落到了无尽黑暗的谷底。
——————
“咳哈——!!”
白桦发出急促的呼吸声从床上弹起,姑且算是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
“酒馆的房间……唔,还好。”
惊醒的白桦立刻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所处的地点依旧是婆山镇酒馆。
之前的异变虽说破坏了婆山镇许多建筑物,不过因为酒馆是作为最后的防御阵地,因此那些怪物倒是没有触碰到这个建筑物,而白桦作为‘救世主大人’,自然也拥有了在为数不多房间中好好休息的权限。
“还是黑天啊……根本就没睡多久嘛,不过还好,依旧是黑夜。”
从床上起身的白桦看向窗外,窗外依旧是漆黑的深夜,从时间来推断的话估计也就过去了3,4个小时,现在应该是凌晨1,2点左右。
虽然困倦的睡意被过去诡异的记忆碎片所打断令白桦有点不爽,不过没有‘一觉醒来发现一切又全部重置回去’这种展开,倒是让白桦松了口气。
真是诡异又恐怖的梦境……
回忆起之前和芬里尔的对话,以及最后自己所看到的那些画面,白桦还是不由得一阵心悸。
梦境之中的自己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存在,那些碎片之中几乎没有任何称得上‘开心’的回忆,能够看到的全都是比自己在卡兹戴尔做佣兵那段时间还要过分的杀戮。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白桦倒也知道为什么曾经的自己想要封印芬里尔以及那份记忆了……
自己以前在叙拉古究竟都做了什么啊……而且最后看到的那只白狼女孩……总觉得无比熟悉。
短暂的思索过后,白桦揉了揉眉毛摇摇头。关于自己的过往这件事其实优先级并不怎么高,而且伴随自己之后逐渐掌握巨兽之力来对抗‘伪王诅咒侵蚀’的话,恐怕迟早有一天,被封印的记忆会完全回归吧,到那个时候再考虑对策就好。
至于现在要做的事情……
白桦揉了揉肚子,没休息好的困倦感和吞噬日月后的饥饿感同时涌了上来。
先去吃点东西然后睡个回笼觉好了。
白桦如此做好打算,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穿好服装,酒馆卧室的大门却被主动推开。
“诶……!?”
看着走进房间之中的人影,白桦瞪大了眼睛。
一头麦穗般金黄顺滑闪耀的头发,带有道法炎国装饰的连衣长裙,标志性的粗眉毛和漂亮的犄角,彭松又柔软的尾巴——
主动走进卧室的人,分明就是大理寺的监察司小姐,惊蛰。
“惊,惊蛰姐?你是什么时候……不对,你是怎么进来的?”
白桦眨了眨眼睛,一瞬间对面前看到的画面有些迷茫困惑。
面对白桦的困惑,惊蛰只是露出了令人安心的微笑。
“你做的很好,白桦。我已经从其他人口中知晓来龙去脉了,虽然使用巨兽的力量有些过于武断了一些,不过总体来说,你真的创造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这已经不能用源石技艺来解释了,即便是炎国千年的历史之中,也鲜少有类似这样的奇迹。”
惊蛰笑着将手中造型奇怪的法杖依靠在墙边,接着缓缓走到白桦面前坐在床边。
这位刚正不阿的监察司小姐缓缓拉开深色连衣长裙的拉锁,洁白的肌肤瞬间缓缓从缝隙中袒露出来,与此同时她也将盘起来的长发解开,如同瀑布一般散落开来。
“呃,惊蛰姐……?”
白桦有点懵逼,不仅是因为在梦境世界中突然再次看到惊蛰,更是因为对方这架势看起来似乎完全就是‘直奔主题’来的。
“这是……犒劳。给为了拯救婆山镇而辛苦奔走的白桦的小小犒劳,你不要误会了。”
惊蛰缓缓将高跟鞋也脱下放在一旁,穿着黑丝的双腿一同搭在床上,打算将白桦给缠住。
“不不不这样已经误会了啊,倒不如说惊蛰姐你现在的行为难道和我脑海里想的还不一样么!?”
“呵……我只是打算用大炎的雷法来稍微‘舒缓’一下白桦你这段时间所积攒的压力罢了,这种事情很难理解么?”
惊蛰将手套也摘下来放在床头柜,同时整个人都已经贴在了灰狼的身上。
虽说也不是没有和惊蛰滚过床单,不过现在这种情况看起来还是太诡异了一些,简直就像是梦还没醒似的……等等,梦?
原本大脑一团浆糊的白桦,这时候突然龙门大侦探附体,在流苏般长发和黑丝的包夹之下,依旧稳稳的察觉到了那一丝异样。
“那个,说起来惊蛰姐,第一次的时候还真是混乱啊,现在想想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是怎么回事来着么?”
白桦突然甩出来一个问题,而听到这个询问的惊蛰也稍微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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