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汁炒鱿鱼
白桦这次甚至还没开头,就被身边阿米娅那仿佛能够点燃内心灵魂的恐怖视线给吓得换碟。
——总觉得阿米娅变得好恐怖啊……凯尔希医生,你这几年都教了阿米娅什么啊!?
白桦心里有苦说不出来,此时的小小黑兔子虽然乍一看还是以前那副可爱乖巧懂事的模样,但偶尔也会突然露出漆黑空洞的眼神,嘴角挂着微笑死死盯着自己,有一说一心脏真的顶不住。
“对了!那我就讲讲当初在维多利亚边陲时候给别人看病的故事吧,你知道么阿米娅,我当时居住的地方是个比较偏僻的村落,那里几乎很少会有军人或者警察之类的国家机关路过,不过相对应的经济状况也不怎么好。有些病人因为没有足够的看病钱,所以希望用以物换物的方式来垫付医药费。我身上的休闲手工西装就是这么来的哦。”
白桦展示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发现衣服早就跟着拳套一起被拿走了,现在穿的是罗德岛配色的淡蓝衬衫。
“当然也有些人会用食物来代替,用奇奇怪怪的收藏品代替,用自己捏的石头摆件代替,还有用耕地面积来代替的,我当时本来想去地里毛点地瓜,结果最后莫名其妙去帮忙拔了一下午杂草……”
白桦回忆过往,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白桦哥哥——你真的变了很多呢。”
听着白桦讲述各种或让自己血压飙升,或让自己会心一笑的繁杂琐事,依靠在白桦身边的阿米娅看向灰狼,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性格上变化并不明显,但白桦哥也会露出笑容,而且谈论这些和工作任务无关的话题了呢。”
“嗯,如果说这些就是凯尔希医生安排想要得到的结果,那确实对我来说很感激。”
“凯尔希医生只是规划了一下路线,实际走出来的,还是白桦哥哥你自己才对!”
提到凯尔希,阿米娅看起来还是有点小小的脾气。
虽然阿米娅也能理解凯尔希这些行为的原因,但她却还是会有抱怨,这些难得任性的地方,或许反而能够凸显出这名卡斯特少女那尚显稚嫩的年龄与心境。
“阿米娅的变化也很大啊,不光是个头,现在也变得有领袖的模样了,当时组织会议的样子真的很帅哦。(就是组织会议的内容是把自己按在凯尔希面前终极侮辱(撸毛))”
“我还差得远呢……只不过这次救回来了博士,博士也一定会为我们提供很多指引帮助的,我得更努力点才行!”
阿米娅握住拳头给自己打气,接着双眼露出期待的表情看向白桦。
“辛苦啦小兔子,看到你活跃的样子,我们都感到很骄傲。”
看到阿米娅摆出的姿态,白桦立刻心领神会。他伸手搭在阿米娅两只耳朵的中间,轻搓兔头。
“嘿嘿……和以前一样呢,白桦哥。”
“感觉还是有点变化的,我总觉得阿米娅你的这对耳朵是不是越来越长了?有点像——”
“你说谁像驴呀,白桦大哥哥~~?”
“噫!?我我我什么都没说——噗唔!”
白桦注意到阿米娅的身高跟随耳朵长度一起增长,但自己还没说完就被一道能量冲击糊脸。
⑧5⑥⒈0⒐78② 【灵 珑 】
在白桦还没有离开巴别塔的时候,他就经常会和阿米娅一起‘玩耍’——说玩耍其实也不太正确,白桦大多数时间都是陪在阿米娅身边,辅导她学习一些知识,偶尔讲讲故事,自己在任务中遇到了什么风景之类的。
当时就和现在类似,二人在阿米娅的单人宿舍里坐在床上闲聊,如果阿米娅今天完成了一些任务,小兔子就会索要白桦的鼓励和摸摸头。
有的时候白桦不小心说错话了,阿米娅就会生气的对自己使用能量冲击,但充其量不过是被羽毛枕头拍一下脸的感觉。
三年后,阿米娅依旧会索要摸摸头,依旧会对自己‘丢枕头’,只不过这次枕头里面装的似乎是灌铅水泥。
白桦被结结实实的一下放倒,而阿米娅则是趁机爬到了白桦身上,小兔子从上而下的看着灰狼。
“白桦哥,虽然这段时间我们一直都有联系,但我每天都会担心,这会不会是最后的一条短信——现在你终于回来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用一些方式将你彻底留在罗德岛呢?”
阿米娅再次露出了哈人的眼神,她双目死死盯着白桦,嘴角也挂着看起来就十分不妙的腹黑微笑。
小兔子此时刻意放低身姿,利用重力将自己白色衣服的领口微微向下倾斜露出开口,同时超短裙下的黑色丝袜则是有意无意向着白桦双腿摩挲。
“我听说,女孩子只要留住一个人的心,就能留住他的人,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呜!”
“不可以想奇怪的东西,也不可以往别人身上爬,阿米娅!”
阿米娅的话还没说完,脑门就被白桦用手刀敲了一下,身上那股“魔王”的气场也瞬间被打散。
“呜哇哇……!”
白桦从床上起身,双手架住阿米娅胳膊两侧,如同抱猫咪似的将阿米娅从床上给抱下来,安稳放在一旁。
“最近是不是又看了什么奇怪的书,阿米娅?”
白桦突然反客为主,摆出了哥哥一般的架势询问阿米娅这么反常的原因是不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那个……我从华法琳医生那边借来了一些关于青春爱情的小说……”
“华法琳医生看样子是又想返校回舰桥大学看看母校了啊,总之不可以瑟色!这些书现在还不适合你看!而且已经9点45了,明天还要进行和龙门的停泊引渡协商,你该早点睡了,阿米娅。”
“唔……我知道了……”
虽然小兔子利用气势让凯尔希吃了大瘪,又在后续争夺白桦睡觉使用权的会议中力排众议自己宣布自己拿下资格——
不过在面对白桦认真的时候,她依旧还是曾经那个可爱听话懂事的‘兔子妹妹’。
“那,我和白桦哥哥一起睡觉是不是……”
“当然不行啦,你已经是一名合格的领袖了,有些任性可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得到回应了。不过放心吧阿米娅,我会一直陪在这里,直到你睡着为止。”
白桦拍了拍胸脯,如今的阿米娅肯定不能再搂着自己睡觉了,但自己至少可以陪在身边。
“……嗯”
阿米娅乖巧的点了点头,在确认了凯尔希的真心,以及白桦不会再次被驱逐之后,阿米娅重新变回了平日里装成小大人的兔兔。
钻进被窝里之后,阿米娅探出脑袋看向身边的白桦。
“那,至少我可以稍微晚点再关灯么?毕竟……嘿嘿,很久没有看到白桦哥了嘛。”
“以后还有很多次机会能看到啦,不过这次我就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白桦没有关闭卧室的灯光,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如自己刚刚说的那样守在阿米娅身边。
一开始阿米娅还倔强的瞪大眼睛看向白桦,但很快的,阿米娅就慢慢进入了浅眠。
针对切城的行动铺垫多日,接着又在后续救援中强行抗衡整合运动领袖的源石技艺,阿米娅这几天的行动,其实早已超过了她小小身躯所能承受的上限。
也正因如此,虽然说着要‘多看看白桦’,但在自己最信任‘兄长’的守护之下,阿米娅还是很快进入了梦乡。
确认小兔子的呼吸逐渐平稳之后,白桦从椅子上起身,看了一眼阿米娅的睡颜。
她明明比自己还要小好几岁,却已经承担起了罗德岛的重担,以及殿下的‘遗产’。
在其他孩子还会利用撒娇从父母手中得到关注关爱的时候,阿米娅却要为了小队的士气而装作成熟稳重。
“晚安,阿米娅。”
虽然暂时还不能一起前行,不过下一次自己依旧会随叫随到。
白桦关闭了卧室的灯光,接着离开宿舍。
因为已经差不多到了休息的时间,因此宿舍区的楼道里已经显得静悄悄,罗德岛也逐渐迎来了深夜,只有加工站和训练场的灯光依旧闪耀。
——得先回医务室把衣服和饕餮取回来才行……嗯?
前往医护室的走廊里,白桦感知到了什么。他停下脚步向后跳跃,刚好躲过了从阴影中伸出来的一只手掌。
“师傅?”
“越来越游刃有余了嘛,狼崽。”
阴影中缓缓出现了一名留着紫色犄角的萨卡兹女性,而这名不知为何表情看起来不太开心的萨卡兹,正是罗德岛内部肃正组的首领,同时也是白桦在刺杀战斗方面的导师,阿斯卡纶。
“本来以为你会疏于训练,结果身后却完全没有退步——偶尔也让我摸摸啊。”
“不不不师傅你之前不是还在会议室给我揉了个爽么……!”
阿斯卡纶对于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偷袭成功白桦而有些不爽,白桦则是大声吐槽,之前自己被阿米娅终极侮辱的时候,就属这便宜师傅蹭的最起劲。
“主动追踪猎杀目标得到的成就感,要比将已经踩进陷阱里的猎物剥皮要高得多,你应该能理解这其中的差异吧,狼崽?”
“虽然知道师傅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把猎物带入到我的话,只会感觉很尴尬啊——唔!”
白桦的小声吐槽被阿斯卡纶丢过来的一个包裹所打断,打开之后白桦发现里面是被送进罗德岛前的衣服,以及最重要的那对拳套‘饕餮’。
“不错的武器,只不过我不理解为什么不塑造成短刀的样子?你明明对匕首短刀更加上手才对。”
阿斯卡纶询问白桦,为什么要选择‘拳套’作为武器。
“匕首的话很容易闹出人命啦,而且饕餮其实我使用起来也很顺手的。”
“明明当初和我学习的都是匕首战……总之拳套的战斗方式和匕首都是贴身快速攻击——我教授你的那些东西应该也能用上吧。”
“嗯,师傅教我的那些技巧我绝对不会忘的。”
白桦点点头,自己在一次次骚扰非礼中学会的技术,绝对会跟随自己一辈子。
“那就好,另外……你还记得在办公室我说过的话吧。”
阿斯卡纶点点头,之后表情变得有些尴尬。
“办公室?指的是关于师傅你其实一直对我——”
“停,还能记住就好,真是的……我本来没觉得自己能够和狼崽你脱去伪装的这样交谈,还是大意了。”
阿斯卡纶难得拉低了一下兜帽,利用阴影和兜帽遮盖住自己的表情。
当时的阿斯卡纶并没有想过自己能够和白桦直接相认,因此她只是抱着说出来痛快的想法,将那些从来不好意思告诉白桦的话语说给了‘狐尾草’听。
结果后来白桦真的和凯尔希以及众人和解,虽然阿斯卡纶也很开心,但之前自己透露给白桦的那些话语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半场开香槟到底还是有风险,阿斯卡纶苦心经营了许久的“冷酷严肃导师”人设,最终还是毁于一旦。
当然阿斯卡纶自己可能不太清楚,这人设从一开始就没立起来过。
“那些话是我真实的想法,狼崽。虽然我的导师如今和我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两条道路,但作为你的半吊子老师,我感觉很荣幸。”
“能够成为阿斯卡纶老师的弟子,我也一直都十分感激。”
“那就让我摸摸——”
“这个容我拒绝。”
“啧,这个逆徒……”
阿斯卡纶咋舌一声,但很快又露出了少见的笑容。
“回过神来已经这么久了啊,狼崽。希望下次再见面时,你能成长的更加迅速。”
“师傅是要去执行任务么?”
“啊,卡兹戴尔那边似乎已经有人注意到了切城的异样,不过目前只是一些弃子,我需要收尾处理一下——就和往常一样”
这不是阿斯卡纶第一次进行收尾工作了,当然也不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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