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漱梦实
“以一颗平和的心来追赶我吧,近藤。”
绪方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一抹淡淡笑意。
“我会在前面静静地等待着你前来与我相伴同行。”
近藤静静地聆听着绪方刚才的这番话。
待绪方的这番话的话音落下后,近藤用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音量低声嘟囔着:
“不要急躁,顺从自然……以一颗平和的心来追赶……”
随着近藤一遍接一遍地呢喃着绪方刚才跟他说出的字句,近藤的双眼渐渐焕发出夺目的光彩。
“嗯!”近藤用力地点了下头,“师傅,我明白了!”
……
……
琳他们临时购置来的这2辆马车的乘客并不仅仅只有琳一行人还有绪方、阿町二人而已。
这2辆马车上的乘客还有那个玄仁,以及那个这段时间内遭到了非人审问的平太郎。
这段时间内不间断地经受着琳一行人的非人审问的平太郎虽然没有死,但也是一副只剩半口气的模样了。
因为琳认为说不定还能从平太郎的口中撬出些什么有用的关于不知火里的情报,于是打算将平太郎也一并带回尾张。
至于玄仁——他是自个主动要求跟着琳一起回尾张的。
之前,玄仁便是因为涉嫌医死人,而被投入大狱中。
据玄仁所说——他就是被冤枉的。
他所医治的那个人,本来就是得了绝症、离一命呜呼不远了。
他是受他的家人们所托,才决定冒险一搏,尝试一下能否将此人救活。
没成想在医治失败后,这名可怜的病患的家属们便一口咬定是玄仁医死了人。
这伙人在京都还算有权有势,所以京都府的官差们没做多余的调查,就把玄仁投入了大狱中。
虽然现在在琳等人的帮助下,玄仁成功从狱中逃出,但他也没法再在京都内待下去了。
若是让那伙冤枉玄仁的人知道玄仁出狱了,鬼知道他们又会对玄仁做出些什么。
玄仁唯一的亲人,也就他的师傅和师兄而已。
唯一的容身之所,就是京都。
在京都已不能待的现况下,为了自己的小命,玄仁决定抱紧琳的大腿、想跟着琳一起前往尾张。
琳的葫芦屋的根据地位于一座大山中。大山的山脚下有着一个小小的农村。
这农村的村民都算是葫芦屋的人,专门负责警戒外人靠近葫芦屋的根据地。这村子算是葫芦屋的前哨阵地。
这村子恰好缺乏医术高明的医生,见玄仁既然想要跟她去尾张,琳便也十分痛快地点头同意了。
在琳同意带他去尾张后,在琳的允许下,玄仁偷偷地回了一趟那自他师傅师兄前往虾夷地、他本人入狱后,便处于荒废状态的家,在家里面留了一封给他师傅和师兄的信。
虽说自他的师傅和师兄前往虾夷地后,便杳无音讯至今,但指不定就会在未来的哪一天回来了。
所以玄仁留了一封信给他的师傅和师兄,告知师傅与师兄他平安,只不过去了尾张继续讨生活而已。
玄仁回家留这封信时,琳让浅井全程跟着玄仁,在保护玄仁的同时,也检查玄仁的信里面所写的内容是否有什么问题。
在浅井的检查下,玄仁在家中所留的这封信没有任何的问题,就只是一封普普通通的给自己家人报平安、告知家人们自己现在正身处何地的信。
于琳的同意下,玄仁得以在信中写明自己去了尾张什么地方的什么名字的村子。方便日后他的师傅和师兄回京都看到这封信后,可以到尾张来找他。
这也算是琳的小心思——如果玄仁的师傅和师兄之后回京都并且来尾张找玄仁了,那倒也省得他们日后再费功夫去广阔的虾夷地找这俩人了。
玄仁、平太郎、浅井以及琳一行人与绪方二人的行李坐同一车。
绪方、阿町、琳、岛田坐另外一车。
在绪方向风魔和近藤道完别后,便轮到了琳向风魔道着别。
绪方转身进到了车厢中后,便面带疑惑地朝岛田问道:
“岛田,牧村呢?”
“牧村前辈他说他要去和他于京都中某位故人告别。”岛田答道,“所以我们待会还要去接他。”
琳跟风魔的道别很快。
向风魔说了几声“日后再见”、“多保重”之类的话语,并轻轻地拥抱了风魔一下后,琳便转身登上了马车。
让绪方和阿町二人感到意外的是——分别负责驾驶这2辆马车的人,竟然是浅井以及琳本人。
“木下小姐。”阿町朝琳问道,“你竟然还会驾驶马车啊。”
“你可别把我当成那种盐糖不分的大小姐啊。”
“话说——”绪方此时出声道,“你们有办法把我安全地带出京都吗?”
绪方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着。
“据我所知——我现在可是京都的‘大名人’啊。”
“关于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我们早就准备好相应的手段,保证能安全地将你带出京都。好了,闲话少说!都坐稳了!”
说罢,琳一扬手中的马缰,驱使着身前的驮马拉动着屁股下的车厢辚辚向前驶去。
在琳驱动着马车向前驶去后,浅井也开始驱动着他所负责的那辆马车。
“对了,木下小姐。在离开京都后,可以先去一个地方吗?”绪方突然道。
“去哪里?”琳问。
“我猛地想起——我还有一匹马寄放在京都郊外的某个村子里呢。”
……
……
风魔和近藤站在原地,遥望着正逐渐从他们的视野范围内远离、越变越远的这2辆马车。
直到这2辆马车快要消失后,近藤突然冷不丁地突然朝身旁地风魔说道:
“小太郎大人……我已经想好要给我自创的剑术流派取什么名字了。”
“嗯?什么自创剑术?”
“我以香取神道流为基础自创了一个新的剑术流派,但我一直没想好要给我的这自创剑术取什么名字。”
“而我现在想好了。”
“哦?什么名字?”风魔追问道。
近藤偏转过头,看向身旁的风魔,随后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地说:
“天然理心流!”
……
……
此时此刻——
京都,某条普通的街道,某座茶屋。
这座茶屋外面的长凳上,并排坐着2人。
一名正抓着根糯米团子在那啃着的中年人,以及一名身材极其魁梧壮硕的青年。
中年人一边咀嚼着口中的糯米团子,一边用随意的口吻说着:
“这样啊……牧村君你要再次离开京都了吗……”
“嗯。”坐在这名中年人旁边的青年点了点头,“我待会就离开。特意来找你,就是为了来跟你道个别。”
“准备下次什么时候回京都?”中年人反问道。
“不知道。”青年不假思索地应道,“总之——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应该都不会回京都了。”
“那么——我在此就祝你武运昌隆了。”
“谢谢。”青年笑道。
这名中年人正是有着浮世绘画师、刺青师这双重身份,有着“极乐斋”这一称号的近乐。
而这名青年自然而然便是牧村。
牧村跟岛田他们所说的需要专程前去道别的京都故人,便是近乐。
将手中那已经没有糯米团子的竹签随意地扔到一边后,近乐轻声道:
“国枝顺六的尸体,我已经帮你安葬在了位于京都西北部的广园寺中了。”
“感激不尽。”
“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把国枝君的尸体安葬在广园寺中?”
“因为……有一位名叫阿淀的姑娘,就长眠在广园寺中。”
“阿淀……”近乐的眼中闪过回忆之色,“国枝君的妻子吗……原来如此。”
说罢,近乐深吸了一口气,望向前方人来人往的街道。
“感觉这幅画面有些似曾相识呢。”近乐的脸上闪过意味深长的笑意,“和2年前一模一样呢。”
“是啊……”牧村的嘴角此时也微微翘起,“说是巧合的话……这似乎也太巧了些啊。”
2年前,因对武士失望透顶、决定不再做什么京都的与力的牧村,在离开京都之前,也只跟近乐一人做专门的道别。
也是这样坐在茶屋外的长凳上。
近乐眼中的追忆之色此时渐渐浓郁了起来。
“牧村君。2年前你来跟我做道别时,跟我说:我看走眼了,我不应该在你背上纹上赤龙。”
“你说你只不过是个发现自己的幻想和现实不匹后,为了逃避这份失望而落荒而逃的普通人,配不上我纹给你的赤龙。”
“我2年前还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吗……”牧村露出苦笑。
“你应该也记得的吧?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近乐朝牧村投去戏谑的目光。
“哈哈,只能算是隐约还记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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