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漱梦实
……
绪方:——待会可以将这大佛隆之给绑了。
风魔:——待会可以把这大佛隆之给绑了。
二人再次神同步,于同一时间,在心里道出了相同的话。
绪方现在只感觉迄今为止的苦等都是有价值的。
现在虽然没有等来大佛薰,但却等来了大佛薰的义子。
绪方现在已打定主意:倘若今夜大佛薰没有在这紫藤屋内现身,就把这大佛隆之给绑走,从他口中问出大佛薰的所在地。
这人是大佛薰的义子,若说他不知道自己的义父平常都住哪儿,绪方是肯定不信的。
今夜的辛苦没有白费,这让绪方的心情都变舒畅了一些。
玩了十几轮猜单双,绪方早就玩得不耐烦了。
世界上最煎熬的事情之一,就是做一件自己压根就不感兴趣的事情——绪方和风魔刚刚就一直在忍受着这样的煎熬,玩“猜单双”玩得头皮发麻。
虽说这大佛隆之的身旁跟着6个保卫他的保镖——但这又如何呢?
隆之此时已经搂着他怀里的那个女人,在与绪方和风魔相隔3个身位的空座盘膝坐下。
屁股刚一落地,他便咧嘴一笑:“哦哦!还没开壶吗?那正好!刚好能赌一把!”
说罢,他低头朝他怀里的那女人问道:
“阿常,你觉得这壶里的点数是单还是双?”
正躺在隆之怀里的这个女人……绪方虽不想用这个字眼来形容一个女人,但思来想去后,还是觉得除了“骚”之外,没有第二个字眼能完美形容这女人的模样。
脸上化着浓到都散发出诡异气息的浓妆,但还是能依稀看出她的五官很精致、漂亮。
头发梳成现在最流行的岛田髻,头发上插有着各种各样的装饰物。
身上穿着一件似乎是故意穿得这么松垮的大红色和服。
下摆分得很开,露出白皙的小腿与双足。
上身的衣襟也同样分得很开,露出显眼的“大刀疤”。
说得不好听一点……绪方感觉可能吹阵强风过来,都能将这女人身上这件松垮的和服给吹掉。
不知是不是妆容的缘故,这女人的身上一直散发着一股妖艳的气息。
听到隆之这么问后,被隆之称为“阿常”的这个妖艳女人歪着头作思考状,然后用娇滴滴的声音说道:
“我觉得是双呢~~”
“好!那就投双!”
隆之十分豪气地大手一挥,将2块价值最高的筹码——代表1两金的黄色筹码扔到了写着“双”的大纸上。
在隆之抛出这2块黄色筹码后,周围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听着周围的抽气声,隆之他那刚刚放平的嘴角,又因得意而翘起。
“隆之君,你投2两金啊?”阿常抬手捂着自己的嘴,摆出带着几分做作气息的惊讶状。
“哈哈哈!”隆之用力揉捏了怀里的佳人几下,“不过是小钱而已!壶振!开壶吧!”
壶振显然是认识隆之的,听隆之要求开壶,他连把把藤壶拿开——2点与4点,双。
“隆之君,我们赢了~~”
突然现身的这对男女,自然是毫无疑问地成了全场的焦点。
几乎所有人,即使是那些讨厌隆之的人,在看向隆之时,眼瞳的深处都潜藏着几分羡慕。
谁不想像隆之一样,怀里抱着个漂亮的女人,然后随随便便就能拿出2两来作赌金?
在隆之正准备开始第2场赌局时,他陡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哎呀?隆之,你已经到这了啊。”
隆之:“哦哦!喜治郎!你来了啊!”
这名跟隆之热情地打着招呼的人,名叫喜治郎,是他们“大佛一族”的高层之一。
喜治郎的身后跟着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其中的不少人都是“大佛一族”的干部。
他们都是受大佛薰所邀,于今夜前来紫藤屋一起玩上两把。
“喜治郎!来来来!我们一起来赌上几把!”
说完,隆之扭头看向坐在他旁边的其余赌客们,像是在驱赶什么苍蝇一样摆了摆手,然后用极没礼貌的语气说道:
“喂!你们都给我滚开!让个位出来!”
在隆之坐到他们这个摊位来后,这摊位绝大部分的赌客本就如坐针毡——毕竟跟著名的“大佛一族”的首领义子一起赌博,谁知道会不会遭遇什么意外?
但他们也不敢就这么拍拍屁股就走——因为这么做,也有可能惹来麻烦。
你干嘛要走?是不是不想和我一起赌博——若是被隆之这么发问,那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现在听到隆之让他们滚,他们纷纷如蒙大赦,抱着各自的筹码快步离开。
但也并非是所有人都离开了。
比如——就有2人没有离开,仍旧坐在原地。
“喂!”隆之皱紧眉头,一脸不悦地朝这两人喊道,“那个穿恶心的浅葱色羽织的家伙,还有那个脑袋光光的老头,你们是耳朵聋了吗?没听到我让你们快让个位出来吗?”
第619章 绪方:为何就不能让我低调呢?
对雅库扎,绪方一直是毫无好感。
什么正事也不做,只会欺凌弱小——若有人能对这样的群体产生好感,那绪方倒还真想看看此人的脑袋是不是进水了。
不过讨厌归讨厌,若是这个大佛隆之能以友善的态度来请绪方他们让个位,绪方也不是不能让,毕竟不过就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然而——大佛隆之这以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来命令绪方依他的意做事的蛮横态度,让绪方相当不悦。
这会让绪方想起那个以蛮横、不讲理的态度来要求他的师兄弟自相残杀的松平源内。
自那一夜过后,绪方便对这种自认为人上人、态度蛮横不讲理的家伙,有着极度的反感。
这股强烈的反感,转化为一团无名火在绪方的胸腔熊熊燃烧。
这团无名火让绪方牢牢地跪坐在原地,没有半点听隆之的命令行事的兴趣与打算。
本来,绪方的心头就已经燃起一团无名火了,结果隆之刚才紧接着说出的那句新的话语,则让绪方心头的这团火烧得更旺了一些。
绪方所钟意的浅葱色在这个时代一直被认为是相当老土的颜色,只有乡巴佬才会穿浅葱色的衣服。
京都更是歧视浅葱色的重灾区。
某人很讨厌你喜欢的东西——这本无可厚非。
但这家伙当着你的面谩骂你喜欢的东西,那就是这家伙的不对了。
有人直接当着他的面,说他现在穿在身上的浅葱色羽织恶心——若说绪方不感到不爽,那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这件羽织还是阿町买给他的,有着别样的意义。
绪方心头的这团无名火,已烧得极为旺盛——而坐在绪方旁边的风魔,其于胸腔中燃烧的无名火的烈度,并不比绪方差。
风魔不像绪方那样,对自认“人上人”的家伙有着极度的厌恶。
真正让风魔心头的无名火一下子烧起来的,是隆之刚才的那句话——这家伙喊他“脑袋光光的老头”。
秃顶,是风魔心中永远的痛。
不知是年轻时练功练得太过火、伤了身体元气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随着年纪的增长,风魔头上的头发越来越少……
每次一撩头发,都能薅下大把大把的头发……
这让风魔相当地恐慌。
他虽不是什么相当在意自己外观的人,但他多多少少也是有些爱美之心的。
心中恐慌非常的风魔,想了非常多的方法来补救。
医生看了不知多少个,药也不知喝了多少副。
结果毫无作用。
医生已经帮不了他,风魔便改为求助于偏方。
比如:风魔曾听某个朋友说,吃海带似乎有助于长头发,所以那段时间他连着吃了一个月的海带,结果一直吃到闻着海带的味道就想吐了,风魔的头发还是日渐稀疏……
最先掉干净的,是风魔前额和头顶的头发。
风魔原本是不剃月代头,而是像绪方那样留着总发。
但在前额和头顶掉干净后,风魔不得不梳了个月代头。
一旦有人问及他为何突然改发型时,他就说:最近突然感觉月代头也蛮好看的,所以就换成月代头了。
就这么以自欺欺人的方式来掩盖自己秃顶的事实……
然而头发的掉落仍未停止……
很快,风魔后脑勺和两鬓的头发也纷纷掉干净了……连留月代头的机会都没有了。
直到头上再无一根头发后,面对“自己变成秃子了”这个残酷的事实,风魔想不接受也得咬着牙接受了……
自此之后,“光头”、“秃头”等词汇便成了风魔的禁词了。
他最讨厌有人说他是光头了。
……
……
绪方和风魔这仍旧坐在原地,对隆之刚才的命令置若罔闻的态度,让在场的不少知道大佛隆之是何许人也的家伙都不由得面露惊骇之色。
“足下。”
某人此时快步走到绪方的身旁,压低音量,急声道:
“此人可不是好惹的,他是掌管这座赌场的‘大佛一族’的下任首领。惹了他可是有可能会死的,赶紧听他的话离开吧。”
在这名好心人好心劝绪方他们快点离开时,隆之的表情在短短几息之间发生着快速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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