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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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服务员的目送下，张山走进了厕所。
但是，他却没有再出来。
直到半个小时后，察觉到异常的服务员赶快寻到位于同一层的厕所。可是，他却没有发现张山的踪影，有的，只是空荡荡的厕所隔间，以及敞开的窗户。
这一刻，这名年轻的服务员内心中的迷茫，已经超过了客人没有结账的愤怒。
在他看来，客人消失的原因只能有两个。
一个，是从窗户跳出去。
另一个，是被马桶冲走。
按照常识，除非客人能将自己打成粉末。否则根本钻不进去马桶，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个方法了，就是从窗户跳出去。
这，也正是他迷茫的原因。
虽然厕所的窗户外面不是正街，几乎不会被人注意到。但是，他们的餐厅可是在顶楼啊！
第三十八章 聚众斗殴警察管不管？
下午4点，张山准时出现在了「后街」。
和服务员描述的一样，这条街，就像是一座被繁华都市包围的城中村，而且还是无人村。
本就不算宽阔的街道破破烂烂，沿街的商铺全部关着门，有的连招牌都生锈脱落，完全看不出原来是什么店。
来到中段，视线中更是出现了火烧的痕迹。
一连七八个铺面被烟熏的漆黑，木质的窗户门框全部烧毁，有的甚至半个楼体都已经坍塌，裸露出的内部环境更是一片狼藉。看起来，就和被导弹轰炸过的战争废墟一样。
说实话，像76街这种市区中心的黄金地段，几乎是寸土寸金。即便发生了严重火灾，也不可能一直搁置不处理。
然而，此刻眼前的街道却被任凭荒废。至于原因，通过一个点，就能看到一个面。
原因很简单。
因为黑雄市的城市建设发展，已经从很久之前就停了下来，在这种国家大变的节骨眼，已经没有人会在前途不明的情况下，把钱砸在恢复建设上。
——
如服务员所说，这条街早已经没有商铺营业，更没有可供居住的民房，有的，只是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蹲在隐蔽的街角，张山无视旁边拿着瓶酒的流浪汉，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
很快，他希望的画面出现了。
视线内，两伙人就像电影中的黑帮场景一样，分别从两个方向汇集到了街道的中段。虽然没有电影里人数黑压压的那么夸张，但加在一起，起码也有30多人。
张山看到，其中一伙人正是刚刚在餐厅遇到的「深哥」，此刻这家伙身后跟了十几个小弟，从阴郁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现在非常不爽。
虽然刚刚在餐厅时「深哥」吩咐了要拿家伙，但是现在，小弟们的「家伙」并没有展现出来。但是从走路的姿势和腰间微微隆起的衣服判断，「家伙」应该藏在身上。
其实，现实和电影是有很大区别的。
电影里的混混嚣张跋扈，见谁都想上去怼几拳。特别是两伙人火拼，每个都像打了鸡血一样，不知死活的往上冲。
然而在现实里，即便是最底层的混混，也知道命只有一条。
除非迫不得已，或者有明确的目的性。否则，同行之间根本不会随便动手，大多数情况下，能靠打架解决的问题，一般都是无计可施的最糟糕状况。
就比如此刻。
虽然深哥满脸写着不爽，但是两伙人见面后，小弟们却非常识趣的保持了距离，并且没有任何毫无卵用的叫嚣。
站在街道中央，深哥上前两步。
对方同样走出来一个老大模样的人，这家伙长的尖嘴猴腮，身材精瘦，身高最多也就一米七的样子。
两人靠近后，深哥双手插着兜，眉毛一挑。
“猴子，什么意思啊，有事不能好好说，非要搞这么一出，还让人砸了我罩的游戏厅？恩？”
被称为猴子的男人露出冷笑。
“阿深，别和我装了，别告诉我昨晚大老于的事你不知道，我不砸你？再过几天你是不是要连我也砸了？”
听到这句话，深哥并没有解释什么，反而皮笑肉不笑的轻蔑一哼。
“猴子，咱先不说大老于到底是被谁打的，就你今天弄这一出，豹哥知道吗？”
“呵，豹哥要是不知道，我敢在76街砸你的场子？”
“哦，那就是把川哥的面子撕烂喽？没得聊喽？”
“聊你妈，现在黑雄市变天了，没了上面罩着，赵川那个崽子就是条没了主人的狗。”
伴随着这句话，身后的小弟哄堂大笑。
被称为「猴子」的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对面的深哥继续说道。
“阿深，回去告诉赵川，这么多年他得的便宜已经够多了，从今往后，76街的规矩得重新立，先从后半段的游戏厅开始。”
从打扮上看，「深哥」的小西装明显要比「猴子」上流一些。
面对这种挑衅值拉满的发言，他并没有陷入狂怒。即便身后的小弟一个个咬牙切齿，他也没有乱了分寸。
从衣兜里抽出一根烟，他「啪」的一下点燃。
“猴子，我就问一句，这是豹哥的意思，还是你自作主张？”
——
看到这里，蹲在街角的张山已经懵逼了。
什么猴子豹子的，搞的跟动物园一样，他完全听不懂这些人在说什么。
当然，虽然听不懂，但他的直觉告诉他，随着古帝联国的租界划分，76街的地下格局也要上演一场腥风血雨。
这时，被称为「猴子」的家伙笑容扭曲，非常欠揍的把脸一伸。
“阿深，你吓唬我啊？”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这个表情已经侧面证明了他的有恃无恐。
事已至此，深哥猛吸两口烟，随后将烟头扔在了地上。
“那就没得聊了，猴子，老规矩，今晚12点，河边见吧。”
“呵，老子怕你？”
很显然，这里的碰面只是一道开胃菜，目的是摸清双方的底线。
至于提到的河边，则是真正解决问题的方法。到时候，可能就不是双方各自十几个人那么简单了。
留下狠话，互相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随后，这两伙人看样子是打算先散了。
本来张山还打算听听有什么可利用的信息，可话还没听懂，双方就打算撤了，这令他立刻从街角站了起来。
侧过脸，他瞄了一眼旁边喝到醉醺醺的流浪汉。
“老哥，我问一下，这些人大白天的在这打算聚众斗殴警察管不管？”
流浪汉的头发已经脏到凝在了一起，他抬起眼皮，大着舌头含糊道。
“呵，呵呵，76街……哪有什么警……警察啊，嗝——”
“恩……”
收回目前，张山重新看向已经准备离开的那两伙人。
既然这群家伙不动手，那只能轮到他了。
抬起手，他将之前在百货商场买的「铁甲武士」面具戴在脸上，迈开脚步，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大声喊道。
“哎，都先别走，等一下！”
突然听到街角传来的陌生呼喊，在场的所有小弟纷纷侧目。
视线内，只见一个脸上戴着儿童面具，好像「有点大病」的人正向他们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看到这朵奇葩，被称为深哥男人一皱眉。
“这是个什么东西？”
旁边的小弟马上低声回道。
“深哥，是个人。”
“我知道是人，那人脸上戴的是什么玩意？”
“好像是……铁甲武士，是我侄子最近天天晚上看的动画片。”
或许是张山的造型以及出现的时间点太过奇葩，一时间竟导致这些大汉愣在了原地。
很快，名叫「猴子」的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反应过来，朝着张山大骂道。
“你他妈谁呀？”
走到这些群人面前，张山停下脚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要宣布个事儿。”
第三十九章 黑吃黑
在这些男人眼中，张山的身份只能有两个。
一，一个喝大了的中二病。
二，一名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
然而，当距离他最近的一个花臂男抬起一脚踹向他之后，他好像又多了一个身份。
那就是，和他所戴面具相符的「钢铁武士」。
“嘎巴！”
一声骨头被折断的脆响传来，紧接着，痛苦的惨叫划破天空。
“啊，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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