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古丁
沉浪抬手捉住她柔嫩玉足,轻轻揉捏把玩着,一手搂住她娇躯,将她往怀里紧了紧,轻声道:
“修炼一天一夜了,琉璃师姐还是歇会儿吧!”
法琉璃轻笑一声,带着甜腻魅惑的甜音,幽幽道:
“可是,一旦结束修炼,与你分开,便觉着空落落的哦……”
“这……”
“你需要歇息吗?”
“我倒是不需要,就怕师姐你累着。”
“我虽不是武者,可体魄却也没有那般脆弱呢。”
说话间,法琉璃乌发轻扬,翻身骑乘到沉浪身上,纤腰轻扭着往后退了退,忽地呼吸一凝,好一阵后,方才惬意地呼出一口气,琼鼻漏出一缕甜腻轻吟,又软绵绵无力伏倒在沉浪胸膛上,微眯着星眸呢喃道:
“这下好多了……”
沉浪笑了笑,一手环抱她香肩雪背,一手轻抚她细腰丰臀,问道:
“师姐指的方向有什么?”
“一座城池。”
“城池?”
“嗯,一座依山而建,有很多人驻扎的城池。”
“城里都有些什么人?”
“那城背依的山,乃是一座黄金矿山。城中有不少武者,修士、商人,以及大量矿奴。矿奴们当中,还有一些异族。”
“师姐是说,城中的武者、修士、商人、矿奴,大多都是主界人类?”
“嗯,大多都是主界人类。这座小天地,当是乾坤、白龙发现的一座秘境,他们派人长驻在此,发掘资源。此小天地亦有土着生灵,城中那些异族矿奴,就是此界土着。”
“竟然拿一座已经占据开发的小天地放逐我们……乾坤这次还真是大手笔!”
“是啊,大手笔,也自私自利到了极点,别说那些矿奴的死活了,连被他们派驻到这小天中的手下们,等于都被放弃了,任凭他们自生自灭。”
“高手应该都撤走了。”
“这倒是。那座城池里,最强的武者亦不过五品,法修只到七品。真正的高手,当是早在他设计之前,就已提前撤走了。另外,这座小天地的资源,或许已经快要被发掘一空了。那黄金矿山的山体和地下,都已被挖空,从地气看来,应当没剩多少金矿了。”
“照此看来,这小天地已被乾坤他们开发了许多年,涸泽而渔之下,资源已行将枯竭,难怪舍得放弃……琉璃师姐,这样的城池多吗?”
法琉璃微眯着双眼,贝齿轻咬红唇,吐息略显急促。
沉默好一阵,她方才开口说道:
“不知道。我方一降临此地,便开始寻你,途中只遇到了那一座城,借着那座城,推演了一番此地究竟,算出这是一座异域小天地……至于这小天地里,有多少城池,多少人口,却是未曾算出。”
沉浪扶着她的纤腰,问道:
“琉璃师姐要我前往那座城池,是想解救那里的矿奴?”
“嗯。我推算过,那里的主界矿奴,大多都是破产流民,被诱骗至这小天地采矿,当作奴隶使唤,此前几乎每月都有新的矿奴被诱骗过来,老矿奴存活时间都不超过一年。还有少数武者,得罪了乾坤、白龙的门人手下,也被当作矿奴捕了过来。”
“那些异族土着矿奴呢?”
“都是被抓捕的俘虏。以我推算,此界土着,体魄强大,都是天生的大力士。不少土着还有天赋异术,还能驱使异兽。少数巫祭,更有强大法术。乾坤、白龙的手下,时常对土着部落发起讨伐,抢掠土着资源、人口,还将土着强者当作磨刀石……”
沉浪感慨:
“被乾坤、白龙手下如此祸害,这方小天地的土着,怕是要将所有的主界人族,都视作洪水勐兽。我们纵然解救了土着矿奴,只怕也难以令他们改观。”
法琉璃悠然道:
“我会妥当处置的。佛渡众生,此界土着虽非东土人族,可亦是有灵众生。且他们本与主界无害,从未侵害过主界,却无辜遭到了主界人的侵犯、劫掠、屠杀……这罪果虽是乾坤、白龙种下,但既然撞上了,还是需得渡他们一渡。”
沉浪笑道:
“琉璃师姐真是菩萨心肠。”
法琉璃嫣然道:
“我现在可不是什么菩萨,只是个需索无度,不知饱足的六欲魔女呢。”
沉浪哈哈一笑,用力将法琉璃紧搂在自己胸膛上:
“无所谓,我来渡你。”
正事暂且说到这里,接下来,两人又运起子孙庙那一派的禅功秘法,同参欢喜。
不知不觉,荒凉枯黄的大地之上,渐渐有了些稀疏草木。
巨象已牵引着玉辂,来到了戈壁与草原的交界处。
前方地平线上,隐隐可见山岳隆起。
一座巨石建造的灰白城池,伫立在石山脚下,山体之上,遍布密密麻麻,宛似蜂巢的洞穴,以及一条条依山而凿的曲折石道。
那山,正是法琉璃所说的黄金矿山。
此刻矿山石道之上,却不见半个人影。
往日里,本该在监工皮鞭下劳作至死的矿奴们,此刻全都被驱赶进了灰白石城中,在监工武士们虎视之下,将一块块巨石搬上城头。
城头之上,炮声隆隆,还时不时响起一阵排枪声。
浓浓的白烟,自城头升腾而起,很快又消散在黄昏的风中。
城墙下,一队队赤膊上身,筋骨粗大,肌肉健壮,皮肤或古铜,或黝黑,身上有着天然靓青纹路的壮汉,挥舞着简陋的武器,乃至扛着原木、石块,迈开大步向着城墙狂冲过去。
一些人在冲锋途中,被滚烫的炮弹撕得四分五裂,立毙当场。
也有人被密集的子弹击中,胸腹之上满是血洞,可仍然奋不顾身地踉跄前行,用自己的身躯为身后的同伴遮挡弹雨,直至血将流干,方才奋力向着城头掷出手中的武器、原木、石块,然后瞪大双眼,不甘地向前倒下。
城下更远处,有身披麻衣,头戴彩羽的巫祭,在大鼓、号角声中,跳着古朴的战舞。
巫祭们的舞姿狂放热烈,好像汹涌的焰火,又像是要在这一舞之间,将生命一次燃烧殆尽。
怒舞之时,一道道血色光环,自巫祭们指尖拨洒出去,落到冲锋的族人们身上,令他们速度更快、力量更大、皮肤更硬、体力更强、不知疼痛,无所畏惧。
但代价,却是巫祭们自己的生命。
先是年老的巫祭,燃尽生命仆倒在地。
接着年轻的巫祭们,生机飞快流逝之下,少年渐渐染上白发,少女渐渐满面皱纹……
有勇士冲到城下,将石块掷上城头,砸倒好些守城的火枪手,乃至砸翻大炮,然后纵身跃起,徒手攀爬城墙。
有的勇士,被城头落下的大石砸得头破血流,坠下墙根。
亦有勇士,灵活避开飞石,终于攀上城头,可迎接他们的,往往又是一阵排枪弹雨。
也有勇士借冲锋之势,以原木作撑杆,直接冲上城头,咆孝着挥舞原木,击飞一排排火枪兵,掀倒一尊尊火炮。
但很快,就有掌力拳劲、刀罡剑芒,乃至焰箭、气刃呼啸而来,将杀上城头的勇士一一击杀……
战鼓声、号角声、嘶吼声、喊杀声、惨叫声……随着风飘向远方,待被风带到十数里开外时,已只剩下零星细微的响动,仿佛来自梦中的幻音。
沉醉在修行中的法琉璃蓦然惊醒。
她首次主动断开与沉浪的连接,黑裙仿佛有生命一般,自行依附到她身上,化为一袭将玉颈、手腕、双脚都遮掩得严严实实的繁复长裙。
“城池那边开战了,死了很多人。我先行一步……”
音犹在耳,法琉璃已然一步迈出,消失不见。
沉浪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穿上衣裳,跃下玉辂,收起豪车、巨象,迈开大步,向着城池方向飞奔而去。
硝烟升腾,热血抛洒,攻城血战仍在继续。
突然。
一阵淅淅沥沥的细雨从天而降,将城上城下的双方,统统笼罩在内。
天空明明没有雨云,这雨从何而来?
疑惑中,城头上下,城守双方,竟不约而同停下了厮杀,仰首望天。
残阳如血,万里无云,可晶莹雨丝,仍淅沥沥落个不停。
这雨清凉,浇熄了双方满腔的怒火,抚平了他们狂躁的杀意。
这雨滋润,所有伤者,在细雨浸润之下,先是伤痛渐渐平息,跟着伤口缓缓愈合。
愈合的伤口,甚至挤出了卡在肌肉里、打入胸腹中的弹丸、箭失、碎刃。
城上城下,所有的伤者,但凡还有一口气在,在这场小雨之中,都活了下来。
还有那些矿奴。
那一个个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摇摇欲坠,仿佛随时可能倒毙在地的矿奴,不拘人类还是土着,在雨水之中,气色都渐渐变好。
虽然他们身形仍瘦削,可伤病皆缓缓消失,身体里面,又渐渐涌现新的生机,令他们及及可危的生命,又得到了新的希望。
就连那些巫祭。
除了早已死去的巫祭,其他巫祭,近乎干涸的生机又被这场及时雨续上,少年少女们也不再老去,甚至隐隐恢复了几分曾经青春的模样。
当细雨停歇。
城上城下,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怔怔仰望着天空之中,那黑裙飘扬,肤如月光,云霞缭绕,若隐若现的飘渺身影。
有天籁般的禅唱从天际传来,落入每个人耳中。
禅唱声中,城上城下,兵器当啷落地的声音响成一片。
城头有人跪拜下去。
一人,两人,三人……
转眼之间,城墙之上,再无一人站立。
城池之中,亦无人站立。
无论武士、法师、商人、矿奴,统统跪拜在地。
有人甚至痛哭流涕,用曾经沾满无辜鲜血的双手,捂住脸颊,忏悔罪孽。
城下的土着,也纷纷跪拜下去,对着天空那圣洁的仙灵神女虔诚膜拜。
战争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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