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古丁
燕天鹰沉吟道:
“禁军虽高手如云,但因要拱卫京师,禁军高手不像西域、北疆的边军一样,有许多生死磨砺的机会。
“白虎禅能不声不响就栽培出虎大力这样的高手,其必然有什么渠道,能让麾下高手接受实战磨砺……还是那种战绩不会流传于世,打出名声、暴露实力的隐密渠道。”
沈浪接道:
“这种隐密渠道……恐怕只有底蕴深不可测的皇族真人能提供给他。而皇族真人,也有足够的实力、地位驾驭白虎禅。燕大人,这白虎禅怕是一位潜在的强敌,若他受激来杀我,咱们正好将他……”
燕天鹰摇头:
“他不会来的。无论他背后的人是谁,折了虎大力这么一员猛将,都交待的过去了。白虎禅断不会亲自出手。”
沈浪惋叹道:
“可惜了。”
燕天鹰呵呵一笑:
“你的饵撒出去,鱼儿却不会上钩,没必要慢慢赶路了。连夜回京吧。”
说着,他取出万法真人的飞行法器,化为一座白玉圆盘,与沈浪、顾红叶踏上白玉圆盘,飞至三丈空中,悬停在囚车上方。
之后白玉圆盘底座射出几道光束,化为一座囚笼,将整个囚车连车带马笼罩在内,牵引着囚车冲天而起,朝京师方向飞去。
途中,燕天鹰又对沈浪说道:
“今年又是五年一度的朝贡大典年,本次朝贡大典,定于三月十五。届时不仅诸藩属国会派遣使团前来朝贡,漠北蛮族、西洋诸国也会遣使来访。
“大典期间,京师秩序,自有禁军和京兆衙门负责,本来与我神捕堂无关。不过按照惯例,漠北蛮族一旦遣使来访,必会派出年轻强者,挑战东土新秀。你是东土近年来,崛起最快的后起之秀,到时候难免会遭人挑战。
“所以此次回京之后,你暂时不要做任务了,好生修炼、沉淀一番。”
沈浪眼睛一亮:
“那慕大人是否也要修炼、沉淀一阵?她才二十二岁,也是新秀,漠北蛮族说不得也要挑战她。”
燕天鹰笑道:
“但小慕是天下最年轻的二品罡气境,蛮族再是野蛮,却也不是傻子,怎敢挑战她?”
沈浪一脸失望:
“所以慕大人还是得继续在外边奔波办案?”
燕天鹰抬手轻拍沈浪肩膀,歉然道:
“你与小慕刚刚成婚,便要各自奔波办案,新婚第三天便分开,至今未曾重聚……辛苦你们了。等言捕头伤势痊愈,武捕头返回京师,我给小慕放个长假,让你们好好聚一聚。”
沈浪还能说什么?
神捕堂就这么点人手,沈浪请援,燕天鹰都无人可派,只能亲自过来接人。而慕清雪如今乃是燕天鹰之下,神捕堂第二高手,自然要挑起更重的担子,做更多的事情。
因此面对燕天鹰画的大饼,他也只能无奈称谢:
“多谢燕大人,那我可就盼着你给慕大人放长假了。”
……
天明时分。
白虎禅端坐帅帐之中,看着放在案几上的两颗首级。
一颗首级,正面焦枯,面骨毕露,五官尽毁,双眼只剩两个黑窟窿,像是被某种大威力火焰真气或是火焰法术糊了一脸。
另一颗首级,脸色惨白,神情惊恐,黯淡双眼之中,还凝固着一抹绝望。
致命伤则是眉心一个圆孔,似被人一指点在眉心,指力刺破颅骨,直贯颅腔,将其脑浆震成了一滩浆糊。
这两颗首级,俨然正是虎大力、贺先飞的脑袋。
白虎禅凝视一阵两颗首级,又抬首看向站在对面的白超,淡淡道:
“为何杀了贺先飞?”
白超漫不在乎地说道:
“虎大力死了,姓贺的却毫发无伤活着回来,还替沈浪给父亲捎了句话。呵,以他修为,无伤返回,必是对沈浪屈膝投降。这等无胆败犬,杀了也就杀了。可笑的是,我杀他的时候,他居然都没有勇气反抗。星殒门的‘星殒烈爆’,他是白练了。”
白虎禅轻叹一声:
“可贺先飞一死,星殒门就只剩姚圣一个三品了。”
白超漫不在乎地说道:
“那又如何?纵然星殒门满门尽灭,我与父亲不也随时可以再立一个新星殒门吗?”
白虎禅淡淡道:
“杀贺先飞之前,可曾问清沈浪是以何等手段杀了虎大力?”
白超冷哼一声:
“贺先飞这废物,根本没有看清沈浪用了什么手段,只说沈浪召唤道兵、妖兽,偷袭围攻,杀了虎大力。问他沈浪召唤了什么道兵,他竟说是白骨道兵、石人力士、蜘蛛妖兽和树妖……
“那什么‘树妖’我也没见过,倒也罢了。可白骨道兵、石人力士、蜘蛛妖兽岂能杀死虎大力?简直就是笑话!我之所以对贺先飞如此恼火,也正是因此。连情报都带不回来,这种废物,死不足惜。”
说到这里,他看着白虎禅,一脸跃跃欲试:
“父亲,让我去一趟吧!我有‘玄武甲’,再带上‘夜魔刀’,定能斩杀沈浪!”
白虎禅垂下眼睑,看向虎大力的首级:
“我派出虎大力时,也是想着他披挂不惧四品以下法术的宝甲,沈浪又已经在杀独孤威时用过了法器,以虎大力的修为,当能马到功成,至不济也能全身而退……可结果你看到了。”
白超不屑道:
“虎大力就是个无脑莽夫,怎能与我相比?我三品中期时,就能击败虎大力。我三品大成之后,败他更是从未超过五十招。”
白虎禅淡淡道:
“可是现在,别说是你,就算是我亲自去,也杀不了沈浪了。”
白超奇道:
“为何?”
白虎禅轻笑一声:
“沈浪号称‘冷血人屠’,敢犯他者,无论男女,几乎从无活口。而纵观他每一战,都是极度谨慎……他那样的人,会特意留贺先飞活口,叫他把虎大力首级带回来给我看,还给我捎来那么一句挑衅的话?”
白超皱眉道:
“父亲的意思是,他是故意激你出手?”
白虎禅感慨:
“沈浪是想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哪!冷血人屠,名不虚传。后生可畏!”
白超虽狂傲,却不是没脑子,马上反应过来:
“父亲是说,沈浪放贺先飞回来报信之后,就开始着手安排陷阱,准备对付父亲了?”
白虎禅笑了笑:
“我若真是受不得激,前去杀他,说不得,就要撞到燕天鹰手上。你若是带着玄武甲、夜魔刀去杀他,也不过是给他送宝而已。”
白超明白父亲的猜测八九属实,却还是有些不甘:
“父亲不在乎名声,但虎大力可是父亲手下一员猛将……”
白虎禅抬手,止住白超话头,淡淡道:
“连名声不在乎了,更何况一个手下?三品也好,四品也罢,甚至二品,对为父来说,有何区别?虎大力是有些可惜,但也就只是有些可惜而已。
“而他这一死,为父也算是能对盟友有所交待。以后啊,试探神捕堂,试探沈浪的要求,为父拒绝起来,也能理直气壮。”
白超还是感觉有些憋屈:
“难道我们就这么一直龟着么?”
白虎禅笑了:
“龟着不好吗?龟着才能长命百岁,才能坐看群虎相争,笑到最后啊!”
……
白虎禅父子谈心时。
沈浪早已回到了自己位于“兴业坊”的家中。
他已经开始休假,要在朝贡大典之前,好生修炼、沉淀一番,应对可能的挑战。
当然,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扫卫生。
话说,自从刺杀连云霄之后,安全起见,他就一直住在神捕堂衙门。
和慕清雪成婚,也是直接在衙门里布置婚房。
这都有两个多月没有回家,兴业坊的家里,不仅结满蛛网,遍地灰尘,墙头都长草了。
沈浪施展“大力擒拿手”拔草,又放出小昭御风吹灰,又放出小鱼御水洗地,让小雅去清理菜园,让小夜清理蛛网,又让小骨清扫厨房,一番分工合作下来,不过半个时辰,两进小院里里外外便已焕然一新。
打扫完跳到屋脊上一看,对面慕清雪院子里更夸张,野草都快有半人深,屋脊瓦楞间都长出了杂草。
都已经是一家人了,慕清雪的家就是沈浪的家,没什么可说的,沈浪大手一挥,又带着小妖们涌进慕清雪家里,开始了大扫除。
这次足足花了一个多时辰,才把慕清雪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
瞧瞧时间快中午了,沈浪就在慕清雪家的厨房里开伙,让小夜帮他烧火,他亲自炒菜做饭。
中午饭刚刚做好,顾红叶就闻着味儿过来了,笑嘻嘻说道:
“这就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一回来就赶上饭了!”
沈浪见她回来,也给她添了副碗筷,笑问:
“差使都办妥了?”
沈浪一回京城,把拓影水晶、祭坛、莲座等证物往衙门里一扔,就回家休假。
顾红叶则在神捕堂交接人犯,写调查经过,汇报这次星殒门查案的情况。
沈浪还以为她要忙上一整天,没想到这么早就回来了。
“都办妥当了。”
顾红叶仗着出神入化的舌技,一边吃饭,一边口齿清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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