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古丁
白诗诗手握短刀,义正辞严,声色俱厉:
“大真人杀官造反,也是死罪!”
媚奴诧异道:
“闹半天,原来你根本不知道白龙大真人是谁。”
白诗诗冷哼:
“我当然听说过白龙真人的名号,知道他是当世六位大真人之一。但那又如何?真人造反,也要杀头!”
媚奴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
“你这女人还真是……”
“白龙真人是两位皇家大真人之一,太祖皇帝的嫡孙。”
沉浪也不忍心看白诗诗丢脸,澹澹讲解:
“既是太祖嫡孙,又是一品真人,废立天子的权力他恐怕都有一半。太祖立下的大楚律,他都有解释、裁定权。在这大楚,若无燕大人,则白龙、乾坤二位真人,就是法,就是天!白龙的亲传弟子莫说杀个捕快,就算杀个府尊、尚书,恐怕都算不上杀官造反。”
媚奴连连拍手:
“不愧是公子,懂得可真多呢。”
白诗诗则好一阵傻眼:
“杀府尊、尚书都不算造反……那,那个什么连公子,岂不是,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
沉浪笑了笑:
“连白龙、乾坤都不能真正为所欲为,更何况连云霄?”
白诗诗咬了咬唇,不甘心地说道:
“但这样一来,我们就没法儿用杀官的罪名抓他了呀!”
沉浪道:
“本来就没指望用官府的力量对付连云霄。”
白诗诗道:
“那你打算怎么报复?”
沉浪抬手一指活夜叉,指尖射出一道半透明锥形涟漪,噗地一声,将被媚奴附体的活夜叉爆头。
媚奴也没想到沉浪说动手就动手,脸上浮出一抹诧异,被迫解除了附体状态。
干掉活夜叉之后,沉浪才对白诗诗说道:
“你先休息,我出去一趟。”
白诗诗紧张道:“你要去哪儿?”
沉浪澹澹道:“办点事。”
白诗诗盯着沉浪:“我陪你!”
沉浪摇头:“不行。”
白诗诗咬了咬唇,不甘心地说道:
“如果我武功境界没有跌落……”
沉浪笑了笑,抬手揉乱白诗诗秀发:
“那就努力修炼,争取早日练回原本境界,乃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吧!”
说着抬手一挥,将满地尸体收入空间之中,又将小妖们也收进点精笔空间,跟着一跃而起,飞纵至屋嵴上,以相邻屋嵴为跳板,向着帝都道院方向飞掠而去。
脱离白诗诗视线后,沉浪身形也随之消失,就一只雪白小猫,叨着点精笔,闪电般飞掠在连绵屋嵴之上。
白诗诗揪着衣角,咬着嘴唇,目送沉浪离开,怔忡好久,方才怅然一叹:
“其实,就算我全盛之时,也完全帮不上忙啊,就跟天香社中,蛛母祭坛前一样……”
惆怅一阵,她抬手整理一番被沉浪揉乱的头发,忽然微微一呆:
“不对呀,沉浪才十八,明明是个弟弟,凭什么总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大人模样?我居然还每次都被他牵着鼻子走,真把他当作比我年纪大的大人……可恶啊!这个场子,我一定要找回来!”
至于如何找回场子……
众所周知,男女之事方面,总该由年纪大些的那一方采取主动的。
年纪小的容易害羞,不怎么放得开。
所以……
“今晚他回来之后,我就钻他被窝,看他能奈我何!”
白诗诗做出决断,然后赶紧刷马、喂马、扫地、烧水、整理床铺,用不停的忙碌,来掩盖心中的焦虑担忧。
沉浪做什么去了?
曾跟随沉浪,全程见证他扫灭蜘蛛姐妹的白诗诗很清楚,沉浪究竟有多么狠辣果决。
他连夜出发,必定是去找连云霄的麻烦去了!
正忙碌时,白诗诗忽然一呆:
“不对,我怎么能留在这里干等着?得赶紧去找燕大人报告,请燕大人帮忙啊!”
一念至此,她赶紧把刚刚才刷好、喂饱的马儿牵出来,刚要装上鞍鞯辔头,忽然又是一呆:
“笨蛋,真是急昏了头,城里跑马,哪有我自己施展轻功更快?更何况跑马还会惊动巡夜禁卫……”
往自己脑门上重重敲了一拳,她又赶紧把马赶回马厩,跟着纵身跃上屋嵴,辨认一下方向,便朝着神捕堂衙门方向飞掠而去。
第217章,小天师?老子要你变小天尸!
帝都道院。
沈浪上午曾经来过的那座小院,主屋三楼的小厅中。
连云霄盘坐软榻上,低头翻阅着一本道法书。
双胞胎姐妹的妹妹娇奴,跪坐在他身后,轻轻为他揉捏着肩颈。
姐姐媚奴则盘坐在对面一张竹榻上,双手结印,面前摆着一只草扎小人,小人身上贴着一张黄纸符,用朱砂书写着某个姓名、生辰。
忽然。
草扎小人眉心凭空多出一个孔洞,那张黄纸符也轰地一声,无火自燃起来。
纸符很快点着了草扎小人,小人迅速燃烧,散逸出缕缕血色烟气,钻进媚奴口鼻之中。
待草人焚烧殆尽,最后一缕血色烟气钻入媚奴口鼻,媚奴倏地睁开双眼,俏脸发白地恍惚好一阵,方才跳下竹榻,对着连云霄盈盈一拜:
“公子,沈浪杀光了所有刺客,本身毫发无伤。”
她这秘术,发动时条件苛刻,在全面接管被她“附身”之人的身体之前,也并不能借助傀儡五官,感知周围的情况。
因此媚奴并不知道杀手们究竟被谁所杀。
只是在“接管”活夜叉身体之后,见了摆满内院的尸体,便理所当然认为,是沈浪出手制造了这场杀戮。
连云霄视线仍落在道法书上,听了禀报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淡淡说道:
“他知道是我做的了?”
媚奴道:
“遵公子吩咐,奴婢于最后主动现身,亮明了身份。”
“他有何反应?”
“他扬言要报复。”
“报复?”
正给连云霄捏着肩膀的娇奴噗嗤笑出声:
“那位沈公子还真是天真可爱呢,他究竟知不知道我们公子的身份?”
连云霄嘴角上扬,扯出一个生硬的笑:
“沈浪年轻,少年血气,又是一路刀口舔血杀到京城的,煞气很重。受了委屈,不管他心里怎么想,口头上总不会落了下风。”
媚奴道:
“公子的意思是,沈浪心里其实很明白,他根本不可能报复公子,只是为了在女伴面前保留面子,气势上不愿落了下风,方才口出狂言?”
连云霄不答反问:
“你们以为沈浪为何能多次以弱胜强,以少杀众,却毫发无伤?”
“为何?”
娇奴眨眨眼睛,问道。
“因为他虽然少年热血,却是个有脑子的人,从不冲动。”
连云霄淡淡道:
“即使心中再怒,他也要仔细筹谋,做好准备才会出手。只要条件允许,他就绝不会踏入敌人的节奏,而是想方设法,逼敌人照着他的节奏起舞。正因此,他自出道以来,方才历经血战,连战连捷,自身却毫发无损。”
“公子英明!”
媚奴、娇奴齐声说道,满脸心悦诚服。
之后媚奴又道:
“听公子的意思,那沈浪莫不是在做好准备之后,真敢对公子出手?”
连云霄淡淡道:
“沈浪是个无法无天的狂徒,甚么人都敢杀。权势、地位在他眼里不值一提,唯一能令他稍有顾忌的,只有实力。他现在一定开始筹谋,该如何报复本公子了。又因实力不济,只能作长远谋划,短时间内,他必须隐忍,也只能隐忍。”
娇奴瞪大双眼:
“那沈浪居然如此狂妄?真敢谋划对付公子?”
连云霄生硬一笑:
“就算是往自家养熟的狗子身上踹一脚,狗痛了,也会叫唤两声,更何况沈浪这种还未驯化的野狗?打了他,他当然要寻思反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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