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古丁
当初林梦得蛛母灌顶传授震山掌之后,足足练了三个多月,才堪堪入门而已。
而沈浪得到震山掌秘籍才不过一天,居然就已经练成了?
沈浪呵呵一笑:
“这震山掌可没什么难的。”
说着,他手掌皮肤又变得一片通红,好似火炭,掌心之中,散发出灼热高漫。
“融铁碎金手!”白诗诗惊呼一声:“你居然还练成了言家家传绝学!”
沈浪一副云淡风轻模样:
“没必要大惊小怪,简单地很。”
说话间,他五指震颤,幻出重重残影,发出咻咻啸音,虽然没有劲力外放,可五指拿捏弹抖,劲风四溢之际,隐隐予人“天罗天网、重重缠缚”的观感。
白诗诗这下没有再大惊小怪,只一脸麻木地呢喃:
“盘丝天罗……”
沈浪笑了笑,手法再变,手掌皮肤变得白皙如玉,往前轻轻一拍,掌前空气嘭地一声,炸出一道肉眼可见的空气涟漪,像是引爆了一枚无形炸弹。
白诗诗眼神呆滞,语气飘忽:
“碎玉手……”
沈浪哈哈一笑,放下手掌,没再演练武功刺激她,只问她:
“你的爪法叫什么,可以教教我么?”
“摘星爪。”白诗诗面无表情:“说是练到最高境界,连天上星辰都能摘下来。但我反正只能摘下人心。你真要学?这门爪功很……”
她本想说,这门爪功很残忍,不合你佛门修士的气质。
可想想蜘蛛姐妹们各自的死法,尤其云薇、越灵儿的死法,她又觉得,自己这门爪法实在是太温柔了,也就掏心掏肺而已,好歹还能给人留个全尸。
当下也懒得多说,将“摘星爪”的心法要诀,从头到尾背了一遍。
背完了见沈浪手托下巴,一副沉吟思索模样,她忍不住问道:
“你学这么多武功有什么用?你可是佛门法修。你们法修,不是向来瞧不上武者么?”
说到这里,她忽然感觉有什么不对。
凝眉思索一阵,脑子灵光一闪,终于想明白哪里不对了:不是说不可以法武双修的吗?
怎么小邪僧就可以?
他不仅法武双修,还练了不知多少门武功……
难道说,不能法武双修,只是一个谬误,实际上是可以的?
那我是不是也行?
当下赶紧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沈浪沉吟一阵,对着白诗诗满是期待的眼神说道:
“你在作梦吗?”
“啊?”白诗诗一呆,两眼一瞪,气道:“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啊?”
沈浪探手入怀,作取物状,再将手伸出来时,掌中已多了一张卷轴:
“这是一副道术卷轴,你且打开瞧瞧。”
白诗诗接过卷轴,满是期待地展开,只盯着看了几个呼吸,就以手抚额,头晕目眩地移开了视线:
“头好晕……这是什么鬼画符?完全看不懂。”
沈浪轻笑一声:
“这不过是一道不入流的小术‘火焰指’的秘法,连这你都瞧着头晕,九品道术秘法,还不把你看到吐?学渣就得认命,道术不是你能学的。”
白诗诗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卷轴,又不甘心地问:
“那你为什么可以?不仅可以修法,还可以练武?”
沈浪傲然一笑:
“自然因为我是千年难得一遇的超级天才。不仅你学不了我,其他武道天才、道术天才,也都学不了我。”
他轻轻一拍白诗诗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呢,也就稍微有点武道天份,还是专心练武吧。虽然以后不能献祭魔神,飞速提升修为了,但你有生之年,应该还是可以晋升四品的。”
白诗诗:“……”
庐陵府距京师不过几百里,沈浪与白诗诗坐一天马车,次日又在驿站换乘马匹,快马加鞭之下,于日落时分,顺利抵达京城。
第189章,燕天鹰的看重!蛛母的隐患!
京城,神捕堂。
燕天鹰端坐书桌前,正提笔批阅着一份卷宗,忽有一名书吏快步进来,行了一礼,禀报道:
“燕大人,外边来了个自称‘沈浪’的少年,持有慕清雪大人手信与神捕堂腰牌,说是奉慕大人之命,前来拜见燕大人的。”
“沈浪?”
燕天鹰放下毛笔,抬手揉了揉眉心,笑道:
“两个多月前,就收到小慕的信,说是为咱们神捕堂,找到了一个嫉恶如仇的绝世天才。这都过去两个月了,他终于到京城了吗?快请他进来。”
那书吏应喏退下,燕天鹰则放下卷宗,起身来到一座小柜前,取出茶叶、茶杯,又拎起一只水壶,把手掌往壶底上一贴,只几个呼吸,一壶凉水就变成了沸水。
又在柜子里翻出一包糕点,打开油纸包装嗅了嗅,感觉有点变质的样子,燕天鹰眉头微皱,大手一抓,把所有糕点抓了出来,手掌一合,将之捏成拳头大小一团,整个塞进嘴里,牙齿好似钢锉似地嚼了两下,便整个咽了下去。
将手上沾着的一点碎末也拈起来放进嘴里,又倒杯开水漱了漱口,燕天鹰又在柜子里翻找一阵,总算找出一包品相过得去的蜜饯果子,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取出小碟盛上。
忙乎这一阵,门外又传来那书吏的声音:
“燕大人,沈浪到了。”
燕天鹰一边冲茶,一边说道:
“请他进来。”
很快,那书吏便带着一个高大英武的白衣少年,与一个肤白貌美的黑衣女子走了进来。
正是沈浪与白诗诗。
“沈浪拜见燕大人!燕大人,这是慕清雪大人命我呈交给您的书信。”
燕天鹰接过书信,爽朗一笑:
“勿需拘礼,坐下说话,先喝杯茶,吃几颗蜜饯果子。”
说话间,他坐回自己座上,打开火封,取出书信浏览一番,又抬眼打量着坐到客座上,手捧茶杯大口喝茶的沈浪。
少年人的坐姿很端正,腰杆笔挺,结结实实坐在椅子上,没有官场中人面见上官时,那种只敢用小半个屁股挨着椅子,战战兢兢随时准备起身答话的小意。
薄薄的一层短发,看着像是个有阵子没剃头的和尚。不过短发根根抖擞,配上他剑眉星目、鼻梁挺拔的俊朗模样,瞧着倒也格外英武。
整个人的气质也是光明正大,锐气十足。
如此英武锐气的好少年,燕天鹰是越看越满意,脸上浮出一抹和蔼的笑意。
燕天鹰打量沈浪时,沈浪也在偷偷观察这位号称“群英之首”的天下第一大宗师。
从燕天鹰的修行轨迹推算,他年纪至少也有五十以上,可看起来却只是三十多岁的模样。
他穿着一身朴素无华的黑袍,相貌也并不威武,刀条脸,宽额头,浓眉薄唇,眼睛不大,鼻子不挺,不丑也不俊。
气质也挺平凡,那一脸和蔼笑容倒让人极有亲切感,有种面对着一位忠厚老大哥的感觉。
反正沈浪是没从他身上,看出半点天下武道第一人的气场。
但他也清楚,这只说明燕天鹰的境界,已经到了神蕴内敛、返朴归真的境地,而自己还是修为太浅,连一丝燕天鹰的可怕都看不出来。
燕天鹰的气质实在太过平和。
以至于进门之前,都还战战兢兢,感觉随时可能哭出来甚至尿裤子的白诗诗,这会儿都放松了下来,甚至还敢一边喝茶,一边好奇地打量燕天鹰两眼。
这时,燕天鹰忽然笑眯眯地问道:
“这位姑娘是?”
白诗诗吓了一跳,赶紧收回视线,放下茶杯,双手搁在膝盖上,低眉垂目,乖巧地像个小学生。
沈浪答道:
“回燕大人,她叫白诗诗,是一位嫌犯,犯下了血祭魔神的重罪。不过因协助我办案,有重大立功表现,我特意留下她性命,带她前来神捕堂自首。”
“噢?”燕天鹰眼中浮出一抹好奇:“你在来京城的路上,还办了件案子?”
“是的。”沈浪放下茶杯,对着燕天鹰一拱手:“案子是这样的……”
他从自己遭遇重伤垂死的“刺蛇”说起,把在庐陵府的办案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当然,具体用什么手段击败的蜘蛛七姐妹,就没必要细说了。
他只强调了两点,一是慕清雪送了他一枚琉璃尊者开光过的“金刚不坏护符”。
恃此护符,决战之时,蜘蜘七姐妹最强的老大“血蜘蛛”,拼了命都打不动他,被他肉得信心崩溃,跪地痛哭。
二是这枚“金刚不坏”护符,还吸引了偶然路过的琉璃尊者。
琉璃尊者瞧他顺眼,又给了他一枚能够加持“众生相”法咒的菩萨玉佩,他正是仗此混进天香社庄园,揭穿了蜘蛛姐妹们的真面目。
听完沈浪讲述,燕天鹰微微颔首,也没追问他究竟是如何以一己之力,斗败的蜘蛛七姐妹,允许他保留自己的小秘密,只欣然说道:
“你尚未正式入职神捕堂,此案本与你无关,但伱依然不顾个人安危,继承牺牲同僚未竞之志,毅然投身此案,与蜘蛛姐妹斗智斗勇,终将她们一一诛除,将被她们腐蚀的官吏一一抓捕。小慕说你有侠义心肠,嫉恶如仇,从此案看来,她对你的评价没有错。
“很多天才人物,思维与常人迥异,乃至完全无法与普通人共情。个别极自傲的天才,甚至将普通人视作猿猴乃至猪狗,完全不屑与常人为伍。
“听小慕说,你是个五百年一出的道术天才。不仅如此,武道天份也是她生平仅见。像你这样的天才,难得还能保持一颗平常心,难得还有一腔愿为常人鸣不平的热血。
“这样的心性,比起你的修行天赋、机智勇敢,更加可贵。我们神捕堂,需要的也正是你这份心性。”
沈浪谦逊一笑:
“燕大人过奖。我也就只是年少轻狂,年轻气盛,遇到看不过眼的事情,就总会上头,不怎么考虑后果而已……”
燕天鹰也是一笑,意有所指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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