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纸鸽
这事儿,他已经成功了——之前和楼绍元切磋的时候,张不默各种乱七八糟的剑法熔炼成一系,完全违逆了各种剑法内力运转路线,让楼绍元直呼不可战胜。
当时楼绍元就说,同水平的情况下,自己根本不是张不默的对手。
本来,张不默走到这一步,接下来就不知道该怎么进步了,因为他会的剑法,已经被他改的面目全非了,但很快,荀武却间接地给了他一个体悟的机会。
没错,就是之前比武时的情况。
“无情剑”这个对手,张不默多少也是有印象的,毕竟曾经他也败过,但张不默的天赋很诡异,随着年龄的提升,一年比一年离谱,再加上自己也努力的不像话,再对上那无情剑的时候,张不默觉得自己已经可以一剑击败他了。
但他又偏偏要为荀武打掩护,要刻意控制自己的战斗力。
这让他,又忽然产生了许多奇妙的想法。
这世界上的剑法,也未必需要那么锋芒毕露。
所以这些天,他就奋力地尝试,尽可能让自己心中的那个想法明显出来。
到了现在,他终于创出来了。
而荀武,自然可以跟着看看,若是合适的话,也可以跟着学。
张不默抽出断剑,在身前轻轻地挥了一下,这一下,没有他以往那种精准、强劲的气势,也没有后来那种诡异、无常的感觉,反而是平平静静,仿佛静默。
断剑在空中划过,激起一阵空气涟漪,阳光映照在地面上,又像是照出了点点星辰。
咔——
不远处,木桩上,直接被打出了数个细小的裂痕。
“好家伙。”
荀武忍不住鼓起了掌。
“不默,你这是突破成为一流剑客了吗?”荀武略感兴奋。
张不默若是成了一流武者,那自己加张不默,那不就是高配版四大名捕了吗?
张不默摇了摇头。
行吧,没突破就没突破,但这样岂不是更离谱了吗?
以二阶之身,打出远程剑气?
这种级别的剑术,在“斩剑刀法”中,也属于极为上乘的武功,就算是楼绍元的《四相奇功》中,也只有几招可以让二流高手打出远程气劲。
“一流剑法?”荀武忍不住鼓掌称赞“厉害啊,不默。”
张不默则略微有些不太好意思,想了一下,又说:“一流应该还不至于,或者说,就算是能被叫做一流剑法,应该也只是因为能激发剑气,真要说的话,其实并不成熟。”
张不默这话说的可太谦虚了。
不管怎么说,在这个年纪,就创造出一套精妙的剑法,就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举个例子,他师傅创造出来的那一套“群狼剑法”和这一套剑法一比,那就是弟弟中的弟弟。
一套远近皆可,并且可以让二流武者都用出剑气的剑法,是个人都知道意义有多可怕。
“那你有没有想出什么名字?”荀武想了一下,又开口说“既然是你创造出的剑法,应该也会传给以后的东山派弟子吧?你自己自然无所谓,但怎么着也得想个名字吧。”
愣住了。
虽然识字,智商也很好,但根本没有艺术素养。
他知道东山有玉皇顶之类的山峰,但那些玩意儿的名字早用完了,这要是再让他编一个,他也不是很有数。
所以他赶紧求助荀武。
“可真有你的。”荀武本来还想等张不默说出个什么好听的名字,结果这张不默直接摆烂,这就开始求助荀武了。
“行吧,反正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儿,我琢磨一下。”
他看了一下远处的木桩,又看了一下张不默,回想了一下之前张不默挥剑时的“特效”。
“断剑在空中挥舞,激发出一阵星光,既然这样,也别想那么多,就叫星尘剑法吧,星星和沙尘的尘,星尘剑法。”
就张不默这情况,以后剑法肯定会持续升级,到时候再想名字也怪麻烦的,就这么直接用,说不定还可以升级成流星剑法,宇宙耀变剑法。
“星尘..”张不默稍微琢磨了两下,名字简单,而且形象,最重要的是,自己也确实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名字,那就叫这么个名字,好像也行。
于是,这剑法名字就这么定了下来。
“对了,你这剑法,我能学吗?”荀武又问了一句。
见到这种剑法,荀武自然兴奋,要是以后自己“和平刀法”“群狼剑法”“星尘剑法”三合一,那就是一刀拔出来一刀银月剑气,这多帅啊?
而且,荀武还有一个另外的想法。
张不默自己天赋高,看一套剑法,就大体上能学到很多东西,自己虽然在天赋上确实比不上他,但有【磨砻淬励】的辅助,自己练这剑法,只要练成就一定会有额外收获。
到时候再把这一招教给张不默,张不默再快速学会、推陈出新,那就是完美的“无限循环”。
最后会变成什么样,他都想象不出来。
“荀捕头也是奇才,自然学得了。”张不默首先是肯定了一下荀武的天赋“不过......这剑法所需要的内气很多,荀捕头当前的情况,就算学会了,恐怕也只能用出一到二剑。”
“原来如此。”荀武点了点头。
这是缺点吗?
这不是。
荀武自己也就是一个一刀流,顶天了现在也就两刀,这剑法就是用不出多少,对荀武来说,也根本不是缺点,因为他本来就打不了几下。
内气不够,荀武也没辙,这玩意儿是需要长年积累的。
“好了,不默,既然剑法也创造出来了,那我们就该回云州了。”虽然现在荀武依旧是出差状态,但呆的久了,就肯定会被判定成渎职,荀武可不想这样“至于剑法,一边走,你一边跟我说说具体是什么用功路线、剑法轨迹。半途休息的时候,我再尝试练剑。”
张不默点了点头。
他知道。
荀捕头心系朝堂,尽职尽责,陪自己练剑练了这么多天,肯定有些心急,他也不再废话,快步跟着荀武离开院子,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第114章 陽縣
往云州回的速度,要比去的时候快太多了,毕竟去的时候,公主经常叫上霜满秋去附近的县城里闲逛、游玩,而荀武和张不默就没有那么多闲玩的心情了。
所以,只用了原本一半的时间,荀武两人就回到了云州境内。
路上,荀武偶尔会在马休息缓步慢走的时候比划着剑法,偶尔也会在路上一边走,一边拿着大剑在那乱挥,让原本还寻思荀武要怎么练的张不默大吃一惊。
看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在他印象里,一般练剑不都是在固定的场所里,对着木桩比划吗?这样也可以吗?
荀武给他的回答则简单的多——你跟人打的时候,总归也得躲闪吧,这不就是一个道理吗?
张不默转念一想——嘿,还真是!
于是,他也加入了进来,拿着根树枝,开始比划,而且比荀武还要疯狂,毕竟荀武只是偶尔比划比划,琢磨琢磨,张不默那是真的在练。
两人在回云州的路上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拦,但等到离云州府城只剩两三日的时候,荀武不得不停了下来。
当然,并非是山匪、走寇,毕竟俩人一身捕快衣着,轻装快马,除非是绿林上的知名大盗,不然谁敢闲着没事拦他们?
荀武之所以停下来,是因为遇到不得不停下处理的事情。
“小武,快跟上啊——”
在前头,一个三四十岁的婶子喊着荀武,一边匆匆忙忙地在前面领着路,荀武面色上有些僵硬,但还是听着话,带着张不默一起走。
这里是“阳县”,距离云州府城也就几天的路程,但稍微有些偏僻,荀武去炔州的时候并没有路过,回来的时候却被人叫住,转道来了这边。
没错,这里就是包怀英还未成知府前呆的地方,而荀武,自然就是之前此地的“捕头”。
而在前面引路的这个人,则是包怀英妻子的妹妹,关系上和包怀英还是很好的。
之前她让人在荀武的必经之路上等,然后就叫荀武转道过来,想让荀武帮帮忙。
在包怀英刚赶赴云州府上任的时候,包怀英并没有想带自己的家人去云州府城,因为这一行必定会有危险,只有包媛自己,别人管不了,硬是跟着包怀英到了云州府城。
现如今,包知府已经当了两个多月的云州知府了,包家就琢磨着去团聚一下了。
“您小心点——”荀武有些尴尬。
包家人都认识他,毕竟荀武在包怀英眼里,一直都是非常优秀的后辈,而且这个朝代并没有“捕快动武有辱斯文”之类的职业歧视,就算是捕快、仵作也可以考功名,再加上荀武确实又帅气又很有才干,包家人自然也非常喜欢荀武,甚至把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当成自己家的后辈一样。
张不默也是第一次看到荀武如此尴尬的神色,心想,至柔能抗强坚,荀捕头这样才思敏捷的聪明人,一样抵不住长辈的关切。
实际上,包家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过两天就算荀武没有路过,也会往那边走,只是刚好荀武来了,就想着给刚刚出勤做完事情的荀武接风洗尘一下。
包家的人不多,除了包夫人外,只有包夫人的妹妹,一个管家,以及包媛那个只有两三岁的弟弟,不过比起包媛,他的肤色就看起来不是特别黑的,甚至只是稍微泛红,包媛一直都不是很喜欢他,觉得跟他们姓包的不一样——包媛虽然是个褐肤,但觉得自己很接近包知府,虽然又不是很喜欢这个颜色,可又觉得弟弟不够亲近。
总之很怪异。
而荀武还没坐多久,忽然又听到一阵声音:“荀武?你来了是吧?”
荀武眉头轻挑,门外就有一个人影扶着帘子,走进了屋里:“看起来还挺完整的,看来炔州之行,没受什么苦。”
荀武炸了眨眼:“呃......包小姐?”
“嗯,是我,不然呢?”包媛双手抱臂,神色不善地看着荀武。
“呃......”荀武看着包媛,还是有些困惑“只是..额......”
荀武不太好说。
现在的包媛,形象上与之前,差了很多。
最重要的,自然就是发型,她剪断了原本长长的秀发,转而弄了一个不长不短的波波头,不过这个世界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看重程度并不高,所以荀武经常见到各种乱七八糟的发型,也不是很惊讶,真正让荀武比较惊讶的是,包媛的一头秀发,竟然变成了银白色。
现在的包媛,白发褐肤,本来就极其好看,配上这新形象,让荀武一时间都不太好形容——在这么个时代,看到这种形象,实在让荀武有点儿惊讶。
“你说这个啊?”包媛看着荀武震惊的样子,有些满意。她轻轻拨动了一下自己的短发,让荀武看到,里面的头发也被完全改成了银发“还记得那个灵机子吗?之前收缴他的东西,我找到了他用来染色的药剂,闲着没事就试了试。
不过剂量不太够,之前头发太长了,没法全染,我就剪了。”
这话说的平静,但包夫人的神色可是一点儿都不好,荀武赶紧打着哈哈,忙说好看,让包夫人冷静一下。
当然了,实际上也确实非常好看。荀武自己玩游戏的时候,就比较喜欢白发角色,而包媛这褐肤配上白发,当真有一种异域风情,非常好看,包媛自己又是货真价实的美人,再这么一对比,当真是惊艳无比。
“哼——就知道瞎闹。”包夫人面色不善。
她一直不喜欢包媛瞎折腾,一会儿去当什么仵作,一会儿又把头发剪了、染成白的,比她印象里的那些纨绔子弟还能让她生气。
“也就小武,见识广,性格好,不然你这样,其他人见了不得当妖怪打杀咯?”
包媛也哼了一声,没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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