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曲离殇
当远坂时臣从惊愕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吉尔伽美什早已经远去。
与此同时,冬木市的各个地方,酒店、教堂、冬木大会馆、纱条宅、郊区的城堡、间桐宅、普通民居、幽暗的地下室……一处处地方,一名名各不相同的人类、从者,都将目光投向了这个方向,有愕然、有不可思议、有惊骇、还有的则是饶有趣味。
不同的目光,但是相同的是,他们都下意识的向着这边聚拢而来,即使现在是白天,即使现在可能有很多人目击到了这场战斗,但是他们依旧没有犹豫。
或是在御主的命令下,或是出于自己的意志,他们都不想错过,这场圣杯开幕之前就开启的大战!
“因陀罗啊,好好看着吧。”吟唱还在继续,黄金色的铠甲碎片在火焰中消失,与此同时,迦尔纳手中的不灭之刃大变模样从原本的普通长枪化为了一只有着巨大枪头的弑神之枪,即使本身的神核对弑神属性免疫,但是面对着这一击,丁东依旧从心中感到战栗,毫无疑问,只要被击中,他绝对必死无疑。
“咚!”没有任何犹豫,丁东猛地一跺脚,巨大的力量从他的脚边炸开,同时也让狂王那紧紧抱着丁东腿部的手臂被迫松开了一瞬。
反应迅速,一记扫踹,将狂王狠狠踢飞出去,丁东身前一道涟漪泛起,随后一把在白幽看来无比眼熟的宝剑从中浮现。
“王之财宝,还有誓约胜利之剑!”不可思议的惊呼出声,白幽茫然的看着丁东的身影,有些无法理解丁东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不但有着和王之财宝一样的宝具,甚至还有着saber的誓约胜利之剑。
“难道说,是投影宝具?”心中不由得这么想到,但是马上,白幽就否认了自己的想法,投影宝具和真实宝具之间的区别,他自认为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他到底是什么人?”
“绝灭,即在此一刺。”身体浮起,红色的半圆形浮饰出现在迦尔纳身后,砖石在破碎,墙壁在崩塌,一切的一切都在他那强大的魔力与火焰的炙烤、碾压下化为废墟。
手中金光浮现,丁东同样没有任何犹豫,庞大的魔力从身体中抽出,凭借着爱丽丝菲尔的魔力和自身不断恢复的魔力的补充,丁东手中的剑上浮现出了与迦尔纳不相上下的气势。
即使,只是A++级宝具,但是在丁东的手中,它的力量完全不亚于迦尔纳的EX宝具。
“彻底燃烧吧——”红色的浮饰展开,如同日轮一般,熊熊燃烧的巨大火球出现在他的背后。
此刻,小巷在丁东与迦尔纳气势的碰撞中已经彻底破碎,浑身金光闪烁的丁东和半空中漂浮着的如同太阳一般的迦尔纳,就这么直接出现在了道路上无数平常人的眼中。
惊惧、好奇、尖叫,有的人飞快的逃开,而有的人则是好奇的站在原地,对着丁东他们指指点点,似乎将他们当做了什么电影场景一般。
“‘日轮啊,顺从死亡(VasaviShakti)’!!”代表着帝释天的眼球纹路在胸口绽放,迦尔纳右眼中的梵天印记闪闪发光,随着他将手中的弑神之枪刺出,一道如同太阳光辉一般的光柱从枪尖射出,向着丁东冲来。
“EX……caliber!”同样高呼一声,金色的光芒是那样的神圣、伟岸,伴随着丁东的挥剑,金色的光柱同样冲天而起。
“轰,隆隆隆……”一金一白,两股同样耀眼的光柱在半空中相撞,大地在崩碎,天空在涌动,以迦尔纳与丁东为中心,方圆数公里之内,一切的建筑、大地,都仿佛沙土堆积的玩具一般,轻易地破碎开来,伴随着如同核爆一般的冲击,废墟、残骸、树木、人类,一切的一切都在抛飞。
地面上露出了黝黑、淡黄的泥土,很快,泥土也同样被吹飞,一块块坚硬的岩石从地下显露出来,然后,破碎开来。
“嗯……”在狂王的保护下,白幽有些艰难的趴伏在地面上,望着周围几乎被夷为平地的城镇,眼中闪过一抹骇然,几乎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下达的命令导致的结果。
数以万计,数以十万计的人类,在这样的攻击中丧命,而这都是出自他的命令!
眼中浮现出一抹茫然,但是很快,他就镇定下来,作为穿越者,他自然是不可能对这些连国家都不一样的人类有什么感情的,之前的茫然无非是因为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自己间接杀死了那么多人类的原因罢了,现在冷静下来,他很快就走了出来,毕竟……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怪,就怪你们命不好,生在了这个城市吧!”
冬木市通往郊区的道路上,阿尔托莉雅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遥远处的那道细微的光辉,感受着907那道无比熟悉的气息,她有些茫然的将手中的誓约胜利之剑显现出来,散去了风王结界。
确认了剑依旧在自己手中之后,她有些不解。
“为什么,难道是……”从爱丽丝菲尔口中,她是知道那边释放宝具的有一个是丁东,回想着这半年中,丁东在不经意间表现出的堪称不可计数的宝具数量,阿尔托莉雅心中心中隐隐有所猜测,恐怕,丁东拥有的永痕宝典,所蕴含的是‘全部宝具’这个概念吧。
虽然有些不对,但是其实也差不了多少,毕竟只要丁东愿意花时间,全部宝具也不是达不成的。
天空中,吉尔伽美什驾驶着天舟维摩那,远远地停在了空中,望着远处宝具对攻的场景,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他不敢现在闯进去,那样等同于,同时面对着这两个宝具的夹击,甚至于其中还包括着‘日轮啊,顺从死亡’这样对神性特攻的EX宝具。
“可恶!”眼神中有些恼怒,吉尔伽美什为自己的停步而感到愤怒,对于丁东和迦尔纳这两个胆敢如此破坏自己的花园、自己的国土的歹人,更是恨之入骨,在心中为他们判决了死刑。
“轰隆隆。”隐隐的雷声在耳边响起,不多时,一个红发大汉驾驶着一辆神牛拉动的战车从远处飞来,在他身后的战车上,还坐着一高一矮,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如果丁东在场的话,必然会愕然的发现,这个大汉正是之前在罗马见过的伊斯坎达尔,不过这本来就不值得惊奇,毕竟原本的四战,伊斯坎达尔本就是出场的;关键是他身后的那个高大一点的身影,赫然是同样在那一夜出现过一次,随后就不知所踪的埃尔梅罗二世——韦伯·维尔维特,也就是拟似从者,诸葛孔明。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夜之后,他就从罗马特异点消失了,来到了这个平行世界;看样子还和这个世界的自己联合到了一起。
“啊啊啊,rider,你飞慢一点啊!”凄厉的哭叫声从战车上传来,看着年轻的自己如此没胆识的模样,孔明(大的叫孔明,小的叫韦伯)一脸怒其不争的重重的敲在了
他的头上,呵斥道:“安静点,这么一点就受不了了,你将来还怎么侍奉在大帝左右。”
“呜啊!”被自己重重的敲了一下,还被狠狠地斥责了,韦伯有些不甘心的叫嚷道:“谁要侍奉他啊,再说了,就算你是我,也不能随便打我的啊!”
虽然语气很倔强,但是韦伯的声音还是不由自主的放低了许多,毕竟孔明严肃起来的模样,实在是太凶了。
“哈哈哈,本王乃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并没有选择开口招揽,因为在见到吉尔伽美什的第一眼,征服王就明白,这位从者,和自己一样,也是一名王者,对于王者,所谓的招揽,不过是一种侮辱,对他的,也是对自己的。
“哼!真是恼人的臭虫,天空乃是本王的领地,你这个杂修居然敢和本王共同驰骋与天空之上,而且胆敢自称为王。”眉头一竖,吉尔伽美什的眼神变得无比的凶恶,两道金色的涟漪在他身旁展开,而后两只宝具从中探出,射向了伊斯坎达尔。
“哇啊,rider快躲开啊!”随着韦伯大呼小叫的声音,伊斯坎达尔驾驭着牛车,轻松地躲开了这两发宝具,粗犷的脸颊上流露出一抹凝重,沉声说道:“不论怎么说,我也是人尽皆知的征服王亚历山大三世,何来伪王之说?”
“哼,天上地下能够被称呼为王除去本王,只有一个,其他的都不过是一群杂修!”眼神凶戾,尤其是在看到伊斯坎达尔躲过了自己的攻击之后,吉尔伽美什看着远处依旧未曾平息的宝具,调转维摩那的船头,十几个金色的涟漪出现在维摩那周围。
“哈哈哈,正好,就拿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杂修来打发打发时间吧!去死吧!”
一道道金色的流光在天空中飞舞,撕碎了云层的同时,也让维摩那和牛车出现在了下方普通人的眼中,瞬间,再次引起了一阵热议。
“那是什么?不明飞行器?”
“妈妈快看,天上真的有牛在飞,哇,还有大飞机。”
普通人的议论,吉尔伽美什和伊斯坎达尔自然听不到,当然即使听到了他们也不会太过在乎,毕竟这两个可都是真正的暴君,人民的看法,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
在场众人,也只有韦伯会担心魔术的泄露,不过,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徒劳的待在战车上,无力的见证着这场战斗。_
第八章 当卫宫切嗣被人色诱
而远处,远坂宅中,本来就因为丁东和迦尔纳的宝具对轰而焦头烂额的远坂时臣,察觉到吉尔伽美什这边的情况后,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晕过去。
“父亲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有些担忧的看着远坂时臣发黑的脸色,远坂凛凑了过来,关切的问道。
在她身后,远坂樱同样怯生生的跟了过来。
“呼,没事。”伸手揉了揉自己两个女儿的脑袋,远坂时臣望着她们身后的两个娇小的身影,强笑着说道:“放心吧,我只是有些太忙了,没事的。”
“嘿,有趣。”白色的发丝,和小樱如出一辙的面容,同样小巧可爱的萝莉音在远坂樱心底响起:“这就是人类所谓的父亲的自尊么,宁愿独自一个人承受所有的事情,也不愿意在自己的女儿面前露出怯懦,呵呵,这样的爱,真是有趣呢!”
“assassin?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些迟疑的看了一眼恍若无事的远坂时臣,远坂樱悄悄在心中问道:“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当然了,master!”脸上露出一个貌似纯洁的微笑,不,不应该说貌似,现在的她所表现出的确确实实是最为纯洁的少女的形象,无论是外表还是心灵。
“是啊,不然master你以为,他为什么会看上去这么疲惫,还不是因为现在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城市里大打出手,啧啧,不得了啊,现在已经有超过五公里的城市被毁灭了呢!”语气平静,甚至有种为那些普通人担心的模样,但是不知怎么的,小樱却总感觉自己的这个从者似乎是在……幸灾乐祸?
“错觉吧?父亲大人不是说过英灵都是历史上的大英雄呢,怎么可能会对这种事情幸灾乐祸呢!”心中暗自摇了摇头,小樱将这种错觉抛出脑海。
不过说起来有些奇怪,之前远坂樱在召唤英灵的时候,用的明明是远坂时臣提供的,据说是某个圆桌骑士的铠甲碎片的圣遗物,结果最后召唤出来的却不是圆桌骑士,而是一个和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assassin。
这样的情况,即使是远坂时臣也有些弄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最终,只能推测是小樱和这个从者之间的相性太好,甚至超过了使用圣遗物,以至于召唤的时候,小樱本身被当做圣遗物召唤出了这个从者。
毕竟,从样貌上就可以看出,这个从者和小樱之间必然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唯一让远坂时臣有些不满意的就是,她的职阶是assassin,毕竟,在他的眼中,assassin这样弱小的英灵,唯一的作用大概也就是去探听一下情报,必要的时候,为了大局牺牲一下吧。
相比于小樱,她的姐姐远坂凛就出色了很多,完美的利用远坂时臣给出的圣遗物召唤出了另外一位王者,虽然战斗力比不上他召唤出的吉尔伽美什,但是也算是一名一流从者了。
这样的差别,也导致了远坂时臣这段时间对于远坂凛的关心越发的明显,至于小樱,虽然没有特意冷落,但是相比于对待远坂凛的态度,无疑要淡漠许多。
‘有趣的情感,并非爱欲的爱,人类果然是一个有趣的种族,真的是越来越像要让他们沉醉于我的爱之中了,呵呵呵呵……快了,快了,最多四天,我就能将这具从者的灵基改换成为beast的灵基了,到时候,我的爱必将洒落整个人间,一切的一切,都将爱着我,而我,也会爱着他们的,啊哈哈哈哈……’
纯净无暇的眼神骤然变得阴暗,旋即又立刻恢复了一如既往地平淡,只是一闪而逝,但是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望着自己的御主投过来的好奇的眼神,伽摩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淡雅的笑容。
然而,就在伽摩打着属于自己的小算盘的时候,她不知道的是,远在冬木市另一边的某处隐蔽的寺院一般的建筑中,一个身上未着寸褛的女子,却一脸慈悲的从地面上站起身来。
脚下,是一具具倒在这片满是腥臭气息的房屋内的身体,他们形色各异,但唯一相同的是,他们的脸上全部保持着一种诡异的满足神色,面色虔诚,如同得见神明的教徒一般,安然的闭合着眼睛;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生命气息。
“善哉善哉,以肉身布施,让诸位施主得以脱离苦海登临极乐,乃是我之职责,善哉善哉,愿诸位居士早日于极乐世界修成正果。”
屋子的正中央,女子没有理会身上的污浊,虔诚的拜倒在面前的佛像前,低声吟诵者经文,似乎在为她所普渡的众多信徒祈祷。
“caster,你在做什么?为什么又是一天不见踪影?”脑海中传来了一个有些凌冽的女子声音,这个女人没有惊讶,诵经声逐渐停止,她在脑海中轻声回到:“我只是去拯救那些沉沦于苦海中的信徒了而已,若是master需要的话,我可以即刻赶到您那边。”
一边说着,她一边站起身,也不见有任何动作,身上的污浊瞬间消失,一席纯黑色的女性僧袍出现在她的身上,原本庄严的僧袍,穿在她的身上,却显得那般诱人,那般美妙。
面色慈悲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吱呀’一声,杀生院祈荒关上了这座房屋的木门,这间屋子中再度陷入了平静之中,伴随着一道黑红色的裂隙展开,不多时,屋子中再度恢复了整洁,就如同,没有人来过一般。
催促了一番caster之后,久宇舞弥收回手,转过身恭敬的对着身边的卫宫切嗣说道:“大人,我已经让caster尽快赶回来了。”
“嗯。”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声,卫宫切嗣站在窗户前,眺望着远处隐隐间传来的动荡,眼中有些不安,刚才通过saber,他已经知道了那边的动静是archer和白Lancer、白berserker战斗引发的。
说实话,他也没有想到,在圣杯战争还没有开场的现在,就已经有人提前知道了爱丽丝菲尔的身份,甚至连自己这边的从者的情报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这样的突发状况,几乎打乱了他所有的布局,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身边是不是有了叛徒。
archer、saber、久宇舞弥,甚至于爱丽丝菲尔本身,都是他怀疑的对象,而这也是他之所以让久宇舞弥将白caster召回来的原因,在久宇舞弥可能是叛徒的前提下,将白caster这样的战力放在他的手中,着实有些冒险了,因此,他准备让久宇舞弥将白caster的所有权转交给自己。
当然,他也不可能一点防备也不做,如果久宇舞弥真的是叛徒,那么他这样独自面对白caster的行为几乎是等于在自投罗网!事实上,此时saber已经在他的命令下,飞快的向着这边赶来,不出意外的话,最多两三分钟就能感到;到时候哪怕久宇舞弥和白caster真的骤然发难,有着saber在场,也能安然带他离开这里。
对于卫宫切嗣隐隐间的戒备,久宇舞弥或许已经察觉到了,又或许一无所知,但是,对于他所说的将白caster的契约转移给他的要求,久宇舞弥完全没有任何拒绝的想法,只是十分恭敬的答应了他的要求。
就这样,随着卫宫切嗣一根接着一根的香烟,很快这件不大的办公室就变成了一片烟雾缭绕的景象,而久宇舞弥只是平静的站在他的身后,并没有因为身边环绕着的烟雾而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五分钟后,当saber赶到这里的时候,她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景象。
“master〃` 。”解除灵体化,现出身形的阿尔托莉雅向着卫宫切嗣点了点头,随后又看了一眼久宇舞弥,对于这个卫宫切嗣的助手,这半年来,她也是见过一两次的,并不是很熟,但是也是知道她是卫宫切嗣的死忠的。
因此,对于她,阿尔托莉雅并没有太过防备。
“master,您叫我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直截了当的问道,阿尔托莉雅并不清楚卫宫切嗣准备获得白caster掌控权的事情。
随着阿尔托莉雅的到来,卫宫切嗣微微松了松胳膊中捏着的改造手枪,当然,他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手掌依旧虚握着袖口,防备着随时可能出现的攻击,这一点,无论是久宇舞弥还是阿尔托莉雅都发现了,但是她们都没有太过在意。
作为卫宫切嗣近十年的助手,久宇舞弥早就习惯了卫宫切嗣的秉性,心中认为自己的一切都是属于卫宫切嗣的她,自然不会因为卫宫切嗣这点小小的防备而心生不满,相反她甚至认为卫宫切嗣这样的防备是正确的,是富有智慧的象征。
至与阿尔托莉雅,说起来可悲,她其实也,习惯了!
尽管只是短短半年,但是她却依旧将卫宫切嗣这个人的性格给摸透了,说他戒心重也好,说他可怜也罢,在阿尔托莉雅眼中他从来没有相信过任何一个人,丁东是如此,她自己是如此,久宇舞弥是如此,爱丽丝菲尔也是如此,甚至于就连伊莉雅同样也是这样!
所有人在他眼中,几乎都是相当于一件工具罢了,他可以对工具产生感情,但是永远不会相信工具,甚至于,为了自己的愿望,他可以选择牺牲任何一个人,哪怕,这个人是他的爱人、他的女儿!
“没什么事,只是既然你的身份现在已经暴露了,那么继续留在爱丽那边也没什么作用了,先回到我身边,之后我会说明一下新的计划,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先将那个埋伏你们的御主提前从圣杯真正中排除除去,否则的话,他掌握的情报,对我们来说实在太过不利,一旦他将情报泄露出去,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眼中闪过一抹忧虑,阿尔托莉雅虽然想说即便是情报泄露,自己也能应付那些敌人,但是话到嘴边却又被她咽了下去,毕竟她不得不承认,卫宫切嗣说的很有道理,现在这场圣杯战争中已经不知道混进去多少敌人,她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有那种强到离谱的敌人,就比如说丁东。
至今为止,阿尔托莉雅都没有忘记,丁东那一向笑嘻嘻的平静外表下,究竟隐藏着多么可怖的力量,半年前,被召唤的那一天下午,他所爆发的那股气势,阿尔托莉雅至今依旧铭记于心,不曾,也不敢忘记。
时间
一分分过去,在长久的等待中,卫宫切嗣的表情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神色也多了一分不安,白caster长久的没有归来,让他的心中不由得多出了一抹阴影。
而久宇舞弥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不少,她试图催促白caster迅速赶回来,但是得到的回复,却一直是白caster那满是慈悲之意的慢悠悠的‘快到了’的回答。
终于,在阿尔托莉雅到来接近十五小时之后,卫宫切嗣掐灭了手中最后一根香烟,转头看向久宇舞弥,说道:“用令咒!”
“是!”神色一震,久宇舞弥没有任何犹豫,抬起手猛地说道:“以令咒之名命令,caster,来到我的身边!”
庞大的魔力从久宇舞弥的手掌上爆发,三抹如同并排的利剑一般的令咒中,左边的那一画失去了颜色,久宇舞弥清楚地感知到,令咒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