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尤里政委注视着你
在艾博的视野中那些草丛压倒在地,一条浑身雪白的狼从雪地里面探出了头,“警惕性实在是差,我已经趴了这么久都没看到我。”
“狼会说英语?!”艾博惊讶极了。
“狼为什么不能说英语?如果不是嗅到了可怕的味道,我才不会躲起来呢。”那条雪白的狼走上来嗅了嗅艾博的手,充满人性化的用一只前爪做出了掩鼻的动作,“狼毒乌头,真是恶心。”
“卢平教授,这就是那些狼?可您身上的伤势?”
“哦,这只是一场误会,我们在这个人的身上嗅到了狼血的味道,我们以为来了一个坏家伙。”那条白狼用纯属的英语介绍着自己是如何和卢平打起来的。
整个过程不外乎卢平想要来找个一下霍格沃兹时期认识的狼,而这些狼人的后裔真的只是狼,哪怕聪明也顶多二十年的寿命,已经死掉了。
可卢平还活着,每个圆月之夜都会变身为狼人,因为变身时难以抑制的痛苦,还有非阿尼玛格斯变身为狼后极度下降的智商。让卢平每次都会用肉体的痛苦来刺激自己的精神,让自己保持清醒,而不会因为变狼后伤害到其他人。
所以卢平身上满满的都是属于狼的血腥味,这在别的狼的眼里:“梅林啊!这家伙杀害了多少我的同类啊!”
所以在皑皑白雪里面,身为一个狼人居然还会被狼袭击也正是因为这个。直到卢平自己的血液流了出来散发出一股子狼味才让那些狼停下自己的爪子和牙齿。
“什么啊,我咬的还蛮准的啊,果然是自家兄弟。”
“所以不必担心,我很安全。”卢平抓了抓那条白狼的脖子,“回去吧,我想应该不会再有什么误会了。”
“呕,别和我说话,如果下次你带着狼毒乌头的味道,我说不定会怀疑你是那些给狼下毒的家伙。”
“你们还会被别的生物谋杀么?”艾博饶有趣味的问。
“当然有,在禁林里面就有蜘蛛,马人,我们狼,其他的独角兽或者一些别的神奇生物都不会说话,没什么用的。”白狼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蜘蛛追不上马人,就会想办法吃我们狼,真不知道这些蜘蛛到底是哪里来的。”
“蜘蛛不是禁林原来的动物?”
“不是,如果不是马人不停的狩猎蜘蛛,这片禁林就得改名蜘蛛森林了。我听我爷爷的爷爷说过,这里的蜘蛛是五十年前逐渐出现的。”
五十年,又是五十年。似乎现在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因为五十年前的某件事情或者某个人,真羡慕他能在历史上留下如此浓墨重彩的一笔,就是不知道这个人现在如何了。
“卢平教授,今晚您打算在哪里度过?”
卢平用尽全力咽下嘴里最后一口药剂,狼毒药剂艾博还不清楚他的原理,不过看着卢平脸上暴起的血管,皮肤变得苍白,看着血液都略微发绿的那种样子——这药毒性恐怕也不可小觑。
“哈!真刺激!”面色苍白的卢平擦了擦嘴角,看着也一滴药剂落在地上,白狼小心翼翼的用积雪把那一块地方埋了起来,然后翘起后腿撒了泡尿。
“看什么看,狼撒尿很稀奇么?”
悻悻然收回了目光,艾博对天发誓自己只是好奇这些聪明的,能说人话的狼到底有没有类似于人的道德观。
“是斯内普让你问的?告诉他,我今晚还是在老地方。”卢平教授拍了拍脸,他看上去有点晕乎乎的。
“卢平教授,斯内普教授还要您准备好骨头。”艾博好奇的看着卢平,“狼人还会啃骨头么?”
“不要把狼当成狗!混小子。”白狼生气的嗷呜了一嗓子。
“那是我还在霍格沃兹就读的事情了。”卢平说道,“那时候我害怕伤到人,就准备一大堆的骨头。每次都是提前把自己饿两天,然后变成狼之后就算我失去了意识也会先吃饱肚子。”
原来如此,艾博了然的点点头。
卢平教授看着有可能无法再月亮出来之前赶到他所说的老地方的样子,冬天的一大特色就是白天短。
“我带了飞天扫帚,我们用飞天扫帚回去吧?如果靠走的怕来不及了。”
这个提议被卢平教授接受了,白狼挥舞前爪和他们两个道别,“真羡慕你们两个能飞啊。”
“你也要来么?”
面对艾博的邀请,白狼干脆的拒绝了,“得了吧,我可不想从天上摔下来。”说完白狼一个转身就钻进了树林里面。
很快它一身纯白色的皮毛就和雪色融为一体,只留下最后一句话,“不要再说you,我的名字叫杰洛特,如果碰到了别的狼就告诉他们你是杰洛特的朋友。”
又是一张朋友卡,艾博哭笑不得。马人和狼的朋友,如果能和蜘蛛再交朋友我想我就能在禁林里面随意行走了。
光轮两千零一确实是一条好扫帚,上面坐了两个人也能稳稳当当的飞回霍格沃兹,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暗淡了,卢平教授顾不得吃一口饭就带着艾博前往了霍格沃兹的打人柳。
“这里就是密道了,跟我来。”卢平让艾博和自己保持距离,他已经有变身的感觉了。
打人柳是一颗柳树,或许在它还年轻的时候经常转来转去,把自己的树枝也打掉不少。在树上疤疤癞癞一点都不圆润。
哦,有一个树瘤特别的圆润,颜色也和别的树瘤不太一样。这个树瘤一看就知道经常被人抚摸,上面看着隐隐有一层包浆。卢平一巴掌按在上面,打人柳就像是时间暂停了一样停止了所有活动,在两条交加的根系下面露出了一个漆黑的地洞。
其实如果被打人柳缠住了也无妨,它会带你快乐的转上好几圈,然后把你丢到这个地洞里面来的,不用担心他会伤害你的生命。这个是卢平教授说的,对此艾博保留一点意见。
这个地洞非常的高,不用弯腰就能在里面行走。地面上还贴心的布置了一层层石头台阶,随着地洞一点点向上攀爬,很快就到了尽头。
头顶是一个活板门,推开这扇门,就到了一个废弃已久的老房子里面。
“欢迎来到尖叫棚屋。”卢平头上渗出了一点汗水来,这座老房子嘎吱嘎吱的响着,体现了木质建筑一贯的优良特点。
“这就是您在霍格沃兹就读的时候隐藏自己的地方么?”艾博看着这里,有些惊讶,“您是怎么买下这座房子,还能挖通一条直达霍格沃兹的密道的?”
“很简单,因为这是邓布利多校长特许的。”卢平不顾那些尘土坐在椅子上,“真怀念啊,这个地方。我已经有足足十五年没有回来过了,自从1978年我们毕业到现在。”
透过什么都挡不住的房顶,艾博看到了外面的天色,现在已经可以看到几颗星星了,“教授,您要变身了么?”
“变身?应该还有一会,我现在感觉非常舒服。要是变身的话我会感受到痛苦的。”卢平抬起一只手摸了摸自己身上各处后说道。
“那么您能说一下您上学时期的经历么?对此我很感兴趣,特别是和斯内普教授相关的事情。”
“斯内普,其实我和他并没有多少瓜葛。你也知道我是狼人,我从入学霍格沃兹的第一年就是狼人。邓布利多教授暗地里为我准备了这间房子,挖掘地道,栽种了那一株打人柳,而且严格保密。我不惹事,从不惹事。狼人的伤害是带有诅咒的,哪怕在人类的状态下。”
说到这里,卢平教授领了领袖子,把手腕上的伤疤藏了一下。
“人类形态下造成的伤害也会难以愈合?”艾博重复了一遍。
“并不是难以愈合。”卢平纠正了艾博错误的理解,“狼人无论人形还是狼形,他们造成的伤害都会留下一道疤痕,难以愈合的是疤痕而非伤口,只要新生的组织盖过伤口,什么都会愈合的,白鲜非常好用。”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艾博点点头,“教授,您想要吃点什么东西么?我听说这里有猪头酒吧,我可以去买点晚餐回来。”
“嗯,给我带一杯黄油啤酒就好,我能吃饱肚子,等下我还有一些骨头呢。”卢平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口袋,“我真的怀念猪头酒吧的黄油啤酒啊。”
购买晚餐倒是挺方便的,没有人对艾博的出现表示奇怪,猪头酒吧的老板看着艾博身上的校服,“斯莱特林的孩子,我不管你是怎么跑出来的,也对此不感兴趣,邓布利多最近怎么样了?”
“您认识邓布利多校长?”艾博随口一提,正打算说说邓布利多现在的状态的时候,猪头酒吧老板闷哼一声,“不认识。”就走远了。
真是一个脾气怪僻的老头,身材又高又瘦,和邓布利多圆润的身材相互比较起来完全不一样。
艾博带着今晚自己的晚餐三明治,拿着两倍黄油啤酒敲了敲尖叫棚屋的那扇摇摇欲坠的破门。为艾博开门的,是一条人立而起的狼。
滴着唾液的大牙,腥臭的呼吸,反曲关节的下肢,粗壮的前爪和粗粝的皮毛,还有一条借着月光闪着金属色泽的大尾巴。
“月亮已经出来了?”艾博僵硬的抬头看看天,没错,一轮圆月正挂在天上。
突然艾博想起来了,二月六日,如果按照月阴历来计算的话,正是东方的元宵节。
第十八章 今天是耗子复活节?
月亮脸不愧是月亮脸,真就变脸给你看。
“教授?”艾博小心的问一声,会开门,应该还存有理智。
“啊,太好了。”面前的狼颤抖着大舌头,僵硬的用狼嘴甩出一口伦敦腔。
说实话,这种结结巴巴而又难以分辨的语言还不如白天看见的那条白狼。人家至少吐词清晰。
“艾博,你知道么?我刚才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天,我一点感受都没有。”卢平兴冲冲的和艾博分享自己的感受,“等我发现我看到月亮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已经变成现在的样子了。”
“哦,原来如此。”艾博笑着把黄油啤酒递过去,用笑容来掩盖自己实际上没听懂的事实,“您现在还能喝么?”
卢平接过杯子,比划了一下发现自己如果不真的像是一条狼一样拉下脸去舔的话,那就没有办法把它喝下去。狼的嘴太宽阔,狼人的牙齿太粗大,没有办法把杯子放到嘴里敦敦敦。
非要一饮而尽的话必然会从嘴角漏出去,那样就太狼狈了。
“没有关系,等我恢复过来后,我就可以完完整整的把他喝下去。”卢平珍惜的把杯子放在一旁,想要从口袋拿钱给艾博。
但是,已经没有钱存在了。在卢平教授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时候他就已经完成了变身,而在这个过程中,衣服已经被撕扯成了零散的布条。
狼人,很难找到工作。没有工作就没有钱,没有钱就没有衣服穿,至少在自己想办法弄到布料之前都是没有办法的。
这种场面艾博见过,就在罗恩和哈利一起做火车的时候罗恩脸上总是这种表情,“教授您不必介意,这是我庆祝您脱离狼人变身的痛苦,请。”
Please,这个单词有多久没听过了。
这个夜晚卢平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的,一丝痛苦都没有,双手和尾巴可以畅快而又轻松的抖动,自己可以随便甩动嘴里的舌头,完全不用像是之前一样需要嘴里塞点什么东西避免咬掉自己的舌头。
或者咬到无辜的人。
卢平似乎一直在对艾博讲着什么,艾博也一直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不定时附和一下。
不知道何时,艾博发现卢平已经睡着了,原本他坐在床边上的动作已经倾倒在床上。因为实在听不懂的原因,艾博已经化身为一个无情的嗯嗯嗯机器。要不是卢平睡觉打呼噜艾博也反应不过来。
“狼人还会睡着?”艾博好奇的说。
“那是因为,我愚蠢的学生昨天晚上没有回来。”一个声音从楼下传来,斯内普的动作飞快,袍子边角荡起大量的灰尘,“我只让你看着他喝下去,没让你陪着他过一晚上!”
“教授,其实这只是一个误会。”艾博连忙站起身来行礼,“药效似乎出奇的好,卢平教授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已经完成了变身,本来我是想着等到卢平教授让我离开后我再离开的。”
“哼。”斯内普鼻子里面发出了一个不满的声音,“如果药突然失效,我想我只能不幸的把你死亡的消息告诉格兰杰小姐了。”
“赫敏?啊,教授,我和她没有关系的。”艾博连忙的辩解只换取到了更狠的一声不满。
斯内普蹲在床边,手上把弄着卢平的每一个肢体,从爪子到尾巴,从眼睛到耳朵,从皮毛到尖牙,每一个部分斯内普都会仔细的看,“教授?”艾博小声询问。
“没什么,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能配合我的狼人。”斯内普说着,“狼毒药剂我做了一点改良,在里面融入了一副生死水。”
这就是大佬么?艾博暗自咂舌,能把水仙根粉末放到狼毒乌头里面而不会相互影响,能让两种不同的药剂融合在同一副魔药之中。
让两幅魔药没有冲突分别喝下去很容易,可把两幅魔药融合成一幅就会很难了。
“教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艾博好奇的问道。
“因为,我不确定狼毒药剂有效期能够维持多久。”斯内普冷淡的说,“虽然我听说能够维持一周的时间,但是我不相信。”
反正是让卢平没有痛苦的度过这一天,保持理智是一种办法,更彻底的丧失理智也是一种办法,艾博觉得自己悟了。
“教授,卢平就放在这里么?”艾博问道。
斯内普摇了摇头,他一直在收集卢平身上的各种零碎,“我要等到卢平变回去。”
变回去的时间并不好等,冬天的夜晚很长。艾博从一开始看着教授对着卢平在一个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进展到用一根针放了卢平一点血。从对着卢平的指甲动手动脚到掏出来一只蛞蝓用卢平的指甲刺了个对穿。
“果然留下了疤痕。”斯内普看着蛞蝓的身体,软体动物受伤后应该恢复的完全一致才对。斯内普教授就差把这只蛞蝓泡在白鲜溶液和生血药里面去了,这只蛞蝓身上被刺了个对穿的伤疤就是不见下去,摸着软乎乎的,就像是产生了一个肉刺,又或者是蜗牛那样的一个长错了地方的眼柄。
“蛞蝓也能留下疤痕?这倒是很有趣。”斯内普说着,毫不留情的打开了蛞蝓的内脏——在器官上也分布着类似的玩意。
或许是本着或许蛞蝓伤疤也能做点什么魔药的想法,这只蛞蝓零器件被拆分,放在了不同大小的玻璃瓶中去了。
等到狼毛和尾巴逐渐褪去,就像是倒放蘑菇生长一般缩回了身体之中,看到今晚的变身已经结束后斯内普才离开,临走前丢给了艾博一床被子。
冬天的天气干燥又寒冷,幸好的是昨晚没有什么风,从一样落满灰尘的床榻上睡醒的时候,自己仿佛在梦中一样。
我是谁?我在哪里?今天是几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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