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尤里政委注视着你
是的,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她才想试着能不能杀了德拉科——只要杀了他,主人就不会知道这件事吧?
终于明白过来的贝拉绝望的看向周围的天空,只有寥寥数个食死徒还在挣扎。现在不用贝拉下令他们就想跑,可一切都已经晚了,到处都是炸开的咒语,他们别说找到一条安全撤离的道路,光是躲避这么多咒语就耗尽了精力。
甚至有人慌不择路之下对着霍格沃兹城堡撞了过去,他们大概是想,既然有人会传过去,那么我应该也能飞跃它。
对于抱有这样想法的食死徒,霍格沃兹不为所动,安静的看他们重重砸在防御魔法上,自己把自己撞的头破血流,然后被尾随而至的咒语炸死。
为什么会这样?刚才确实有人穿过去了……
贝拉有些绝望的抬起头来,把视线从天文台收回,放到另外两个同样闪烁着银光的塔楼之上。
果不其然,拉文克劳塔楼上人头攒动,现在早就不只是这座天文台对自己发起的进攻了,其他塔楼的人也都纷纷加入了进来。
弗立维教授得意的捋着自己的小胡子,他布置的这层防御果然没错!时隐时现的屏障和恶意变动的霍格沃兹防御魔法的外层联合起来,对食死徒呈出一种两面包夹之势,而且在更高的天空上他同样布置了一层防御。
食死徒以为霍格沃兹的防御只有这么高而胆敢逼近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很难出去了。更高层的屏障并不牢靠,但足以在他们破解之前拦住他们的去路,把他们变成活生生的活靶子。
别说他们被铺天盖地的咒语骚扰的找不到出路,就算没人干扰他们也不可能远走高飞。
“霍格沃兹的战争是属于所有人的,”艾博盯着天上速度越来越慢的贝拉低声说到,“没人可以承担一切,也没人有资格承担一切……你觉得这是你们家族内的事情,其他人不应该插手?”
大错特错!霍格沃兹特点就是人多,人多魔杖多,他们最大的短板是没有实战经验,可躲在一层防御后面安心对天空输出咒语又要什么经验呢?
“到此为止了,”小天狼星咬牙说到,“永别了,表姐!”
小天狼星的魔咒从贝拉前伸试图拨开藤蔓的手臂下飞过去,击中了她的胸口,正好是心脏的位置。
贝拉特里克斯脸上的慌乱和恐惧在一瞬间凝固了,眼珠子似乎突了出来。就在那一瞬间,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突然笑了,哈哈大笑,那笑声酣畅淋漓,似乎是在庆祝自己的死亡。
也可能只是单纯觉得好笑,她来这里的目标是什么?是为了救出德拉科或者卢修斯,洗刷纳西莎在黑魔王面前犯下的罪行。
结果,他们全都背叛了主人,甚至要杀了自己……可笑。
第一百八十二章 德拉科初体验
短短一瞬间,一切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贝拉特里克斯的笑容逐渐凝固,高高在上的身影也骤然软化,被魔鬼藤抓着,从空中软绵绵的吊了下来。
她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布娃娃,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天上的摄魂怪开始尖叫,它们试图从高空中冲下来带走贝拉的尸体,但每冲一半就会被守护神逼退。其实它们的目标也不一定是尸体,说不定是底下学生战胜强敌后的兴奋勾起了它们的食欲,这一点很难说清。
德拉科难以置信的看着贝拉的尸体,“她——死了?”
“是的,”卢娜轻轻点了点头,证实了德拉科的猜测,“魔鬼藤已经抓不住她了。”
魔鬼藤,会主动捕获任何会挣扎的东西,直到他们停止挣扎。因为魔鬼藤没有消化器官,被他们弄死的生物会落在他们的根茎附近,随时间腐烂,并被吸收。
所以如果魔鬼藤会松手这说明是真的死了,否则脉搏和呼吸会暴露的。
德拉科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好。
胜利的喜悦是少不了的,但一股子疲惫抑制了快乐的心情。他仅仅是坐在这里,就得面对一个尖锐的问题——他协助小天狼星杀了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心灵上的痛苦比肉体的疲劳更甚,德拉科再次确认了一件事,对他来说,带走某个人的生命并不会让他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愉悦。
德拉科把自己轻轻搭在卢娜的肩膀上,“我感觉有点不舒服。”
“嗯。”卢娜显出一股困惑和理解交杂的神情,她不太理解德拉科和贝拉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但理解他们之间血缘上的纽带。
就算自己的姨妈是一个顶坏顶坏的坏蛋,一般来说,也不会是她的侄子和表弟联手杀了她。
当然霍格沃兹内其他学生也算是出了一把子力气,但很明显,他们的付出远远不能和德拉科相比。
“要去医务室休息一下么?”
卢娜搀扶着德拉科,没等他的回复,就自顾自的拖着他往天文台内走去。
拉文克劳的同学齐刷刷让开一条道,用一种灼热又复杂的眼神看着德拉科。
至于小天狼星,他脸上带着一点微笑,只是拿着魔杖的右手暴起的青筋出卖了他。毫无疑问,他也没表面上那么高兴。
德拉科深深低着头,没敢看向拉文克劳学生脸上的表情。但不管看不看德拉科都知道,他们脸上所洋溢的除了仇恨外,还会有什么呢?霍格沃兹还在食死徒控制的时候,他们被食死徒压制的直不起腰,被咒语和暴力制得服服帖帖。现在终于到了报仇的时候,他们绝不会对敌人有什么同情心。
要是自己这样的新入职的肯定没干过什么坏事的食死徒也就罢了,或许还能得到一丝宽容,不至于搞得有黑魔印记的全都得死。贝拉姨妈这样声名在外,恶贯满盈的老牌食死徒,她早在被判到阿兹卡班的那天就该死了,只不过巫师界已经没有了死刑,才让她有机会逍遥至今。
在霍格沃兹里最高兴的应该是纳威吧?德拉科沉默的想,这个隆巴顿家族的独子从一开始就和贝拉有不共戴天之仇。是贝拉害死了纳威的父母,把他们折磨进阿兹卡班,又谋杀了他们。若非如此,同样纯血而辉煌的隆巴顿家是万万不会沦落到纳威现在这个样子的,硕大的家族仅靠纳威的奶奶一个人拉扯。
在尘埃落定后,人总会沉迷于思考。德拉科的脑袋前所未有的混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拼尽全力的顺着一个有一个年头在大脑里狂奔,他不想停下来。停下来,就意味着要面对现实了。
“让我来?”艾博快走两步,拦住了德拉科和卢娜,“你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只是,你不觉得卢娜其实比你矮一点么?”
“没关系,”卢娜搀扶德拉科的手更紧了一点,她看了看德拉科说,“如果是我,我会希望得到一些陪伴。”
“我以为你会说你希望得到一些清净呢。”
卢娜点点头,“以前妈妈死后我的确这么想过,但爸爸比我更痛苦,我怎么能一直躲着他?”
匆匆而来的卢修斯尴尬的止住了脚,他似乎在思考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待在这里。在深思熟虑后,卢修斯摇摇头,换了条路去找小天狼星去了。
他不知道怎么劝慰德拉科,那就让专业的来——而且说不定德拉科还不需要自己劝慰呢,他比自己想象的更坚强。
“那就这样吧,”艾博向旁边侧身让开一条路,低声说,“跟我来吧。”
校医院只负责治疗肉体上的伤势,不适用德拉科这种心理问题。比起一张病床,艾博认为德拉科更需要一杯暖暖的热茶,还有一个足够舒适的软垫。
所以最佳场所应该是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毕竟在霍格沃兹里,除了斯拉格霍恩外没人知道上一辈的恩怨纠葛。正好,还能让斯拉格霍恩重新认识一下德拉科,至少在一切结束后让德拉科还能来继续学习魔药手艺。
斯拉格霍恩臭着脸,看着德拉科看了足有一分钟之多,终于,他不忿的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进来吧。”
“要喝点什么?”斯拉格霍恩挥了挥手,四个玻璃杯跳着芭蕾舞打着旋跳到每个人面前。斯拉格霍恩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德拉科开始沟通,他略显生硬的问:“你知道你旷了多少节课么?”
“干红葡萄酒,谢谢,抱歉。”
“我还以为你会想喝点甜葡萄酒呢,”斯拉格霍恩摇摇头,“老头子我这里可没什么干红葡萄酒,我可不喜欢那股子酒味。试试这个吧,布雷斯·扎比尼送给我的菠萝果酒。”
其实没必要选什么的,凡是含酒精的饮料,其实都差不多。
很快,德拉科就喝下了一整瓶。他坐在艾博面前,捂着脸,情绪低落,“她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走?是不是甚至没有对我用过什么魔法?我只记得她在骂我,但……除此之外好像什么都没做过?她偶尔几次反击,都是对小天狼星丢出去的,是吧?”
优秀回答,我不知道。
这种问题在一个月前的艾博自己身上也发生过,不过艾博没后悔过,只是对自己剥夺了他人生命这一事实感到不适。
“或许吧,我那时候和你不在一个角度,没看到他丢了多少魔法。而且霍格沃兹还有一层保护魔法在呢,说不定是被它拦住了,而不是没对你使用。”
“可如果贝拉姨妈想跑的话,她应该可以跑吧?”德拉科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印记,情绪依旧低落,“至少她可以用黑魔印记告诉黑魔王,她一定做得到,黑魔王就在距离她不到几公里的地方。”
“不行,霍格沃兹的保护魔法确保了内外无法沟通,要不然虫尾巴临死前看到的一切黑魔王早就知道了。”
虫尾巴?那个魂器?斯拉格霍恩摇摇头,他突然觉得麻烦,怎么就把这几个人放到自己办公室来了呢。
在黑魔王从他这里套走了魂器的秘密后,他就不太想再掺和到这种麻烦的问题里去。要是德拉科突然觉得人生苦短生死无常,又开始追逐起永生和复活亡者,变成黑魔王三代乃至四代该怎么办?
他所做的,仅仅是把一瓶果汁递给卢娜,示意她帮忙倒给德拉科而已。
德拉科没有拒绝,他直接仰头喝光了。
喝完了一杯后德拉科稍稍缓解了一些情绪。他放下杯子,给卢娜了一个充满歉意的眼神,随后他抬头看向艾博,眼中有一丝期盼,“你说,贝拉姨妈最后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她临死前想的是黑魔王,还是别的什么?”
斯拉格霍恩听到这句话吓得心里一颤,不会真变成黑魔王三代吧?
“我不知道,但我猜,肯定不会是黑魔王。”艾博确信的说,“如果她觉得为黑魔王效力是一件好事,而且铁了心要为黑魔王付出一切,那她应该变成幽灵回来。”
“变成幽灵?”德拉科犹豫的说,“为什么?”
“你看,只要她变成幽灵了,她在霍格沃兹这一趟听到的一切消息就都能告诉黑魔王了。”艾博两只手交叉到一起,“而且没有办法能拦住一个幽灵,据我所知,只有蛇怪能做到这一点。可显然我们没有蛇怪。既然贝拉没有变成幽灵回来,就说明——”
德拉科终于兴奋起来了,他似乎得到了一个足以解释他一切疑问的答案,“就说明她至少在临死前,脑子里想的不是黑魔王!”
“对,我想说的就是这个,”艾博指了指天花板,“血人巴罗就是因为剧烈的情感,在死后甚至能从阿尔巴尼亚游荡回英国来,在霍格沃兹存在了一千年,至今仍然会持续下去。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贝拉对灵魂有一定研究,她不愿意变成幽灵这种可悲的存在,而是大胆的选择走下去。”
德拉科又不说话了,他在想,贝拉姨妈真的是这样吗?贝拉在德拉科心中的形象越来越模糊,甚至在德拉科的脑海里连她的面容都模糊起来了。
甚至德拉科心里还有一丝畅快和因为自己的羞愧而产生的后悔。
他甚至数不清贝拉杀了多少巫师,又杀了多少麻瓜。现在她死了,不管是因为报复还是仇恨,自己却在因为一个杀人魔的死而感到羞愧。
明明和贝拉一起还有死的好几个似乎见过一面的食死徒,以及直接摔死连惨叫声都没听到的狼人。他们的死加起来当然比贝拉更沉重,而自己却因为贝拉的死和自己有关而感觉到了不畅——就连邓不利多的死讯传来时,自己都没这种感受过!
看着表情逐渐和缓下来的德拉科,艾博没敢说第三种可能。如果说贝拉是因为德拉科和黑魔王而陷入两难的境地,因此干脆一死了之,那这对德拉科来说可是一个无与伦比的巨大冲击。
而且最可怕的是,这样的可能是存在的。但现在这种情况就很不错,大概用不了多少时间,贝拉的存在就会变成一抹遗憾存在于德拉科心里。会永久存在下去的,但不会有多重要。
“你们这一代真是麻烦,”斯拉格霍恩嘟囔着,“在我那个时候,天知道有多少人想杀格林德沃,又有多少人愿意为了格林德沃杀了其他人。我从没见他们后悔过!”
“大概就是因为他们杀的太肆无忌惮,才会让我们对杀人有一种抗拒心理吧,”艾博说道,“到底什么人才会从杀人中品味出乐趣来?有时候不得不做,但从不意味着这值得推崇。”
魔法是一门以人为本的技术,总是想用杀戮解决问题,杀的多了,看谁都像是靶子。
“好吧好吧,谁让我是一个已经退休的老头子呢?我的观念比你们老一点,很正常。”斯拉格霍恩站起身来,松软的皮肤和脂肪抖了抖,让他显得慈祥又和蔼。他砸吧着嘴,品味着嘴里果酒的味道,“可惜了,我真没想过邓布利多会死的比我还早点。还有我的那些好学生,一个接一个的……哎。对了,霍格沃兹里应该还有一面厄里斯魔镜,如果你有需要,为什么不去看看它呢?”
“如果我有需要的话,我会的。”德拉科同样站起身,斯拉格霍恩明摆着是嫌他们烦人要送客了,他自然不会硬赖在这里,“谢谢您的帮助,教授。等一切结束后,我还能回来上您的课么?”
“你还想跟我学魔药?”斯拉格霍恩惊讶的看着德拉科,“别说这种傻瓜一样的话,等一切结束后,回来的是西弗勒斯!你就是想学也是跟着他。”
艾博耸耸肩,“说不定西弗勒斯教授会想着继续教黑魔法防御术呢?”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被邓布利多硬拉起来的,我十七年前就退休了!”斯拉格霍恩没好气的说,“我可不想累死在霍格沃兹。如果到时候西弗勒斯不愿意回来教魔药,艾博小子,你以为你能跑的掉?”
第一百八十三章 他们来了
泥沙俱下是一个汉语成语,指在江河的急流中泥土和沙子随着水一起冲下。比喻好坏性质不同的人或者事物混杂在一起。
食死徒就是这样,甚至在西弗勒斯告诉贝拉霍格沃兹的一些情况时,就已经没想着她能回来。
霍格沃兹有什么?霍格沃兹里有德拉科,有卢修斯,有艾博,有小天狼星,或许还有唐克斯——西弗勒斯还不知道唐克斯因为怀孕缺席了这场盛宴,但就算没有唐克斯,剩下的人也足够贝拉喝一壶了。
贝拉跪在黑魔王面前的承诺并不入黑魔王老人家的法眼,黑魔王其实不在意空洞的承诺,他更看重实实在在的表现。
自己的位置是出卖了凤凰社的命换来的,但贝拉却迟迟未能交出一份合格的投名状来。无论是杀隆巴顿家的还是杀麻瓜的,和那些臭狼人没有任何区别。她又没有孩子,丈夫也死了,还不肯改嫁,这让黑魔王也很为难:你说你一心为我服务,可怎么总是看不到证明啊?你都干了些啥啊?
卢修斯付出了马尔福家的财产,小巴蒂付出了他的父亲,斯内普出卖了不少凤凰社,大家都在干活,你贝拉杀俩在圣芒戈苟延残喘的精神病人算什么。
从阿兹卡班硬抗到今天没死还是铁杆食死徒,这也不算是什么能力啊,抗下来的人多了。而且,能被人送进阿兹卡班,本身就是无能的代名词。
跑也不会跑,疏通关系也不会疏通关系,还像个傻瓜一样把金杯魂器缩在金库里,你还不如放在家里呢。
放家里至少会有个家养小精灵被自己蛊惑,放金库有什么?成吨的金子?妖精盘点库存可是以十年为单位的,想骗个妖精可太难了。
最后贝拉死的时候一定很绝望吧,她想为黑魔王付出一切,但她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回去告诉黑魔王德拉科已经站在邓布利多的那一边,就算黑魔王没有迁怒于她,也会让她彻底边缘化,甚至于被逐出与黑魔王同桌的群体。
后者对贝拉来说,比死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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