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尤里政委注视着你
“你胡说,你怎么知道格林德沃年轻时候长什么样?”
“额……我见过的,”艾博有些不好意思的比划了下,“你或许不知道,我魔法史成绩非常好。而格林德沃,他实在是太出名了,你想不认识都难。甚至还有他当年的同学出回忆录的,这个你现在都可以在学校图书馆里找到。不过我确实没想到他们至今还在保持联络,而且看上去私交甚好?跨越百年的友谊啊。”
一个非常令人熟悉的声音从另一幅画框传来,“让我来吧,菲尼亚斯。”
艾博瞬间就坐不住了瞬间蹿起,好似椅子刚才变成了一块烧红了的烙铁烫的人碰都不敢碰一下,“邓布利多教授???”
画框里的除了邓布利多,还能是谁呢?
“下午好,艾博。”邓布利多笑的一如既往的慈祥,似乎这只是隔着一面镜子而非冰冷的画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确实是死掉了,希望我没给你们带来什么负面影响。”
“怎么可能!”艾博飞扑到画像前,原本这幅画像里应该是谁艾博早就不记得了,里面现在只有邓布利多,“教授,您是怎么死的?这不合理!”
“这很合理,”邓布利多推了推他半月形的眼睛,露出了笔挺的鹰钩鼻——要么画师是故意美化了邓布利多,要么就是这幅画在邓布利多鼻子还没断的时候就准备好了,“总是要有人去死的,抱歉,在很久以前,我想,我可能安排西弗勒斯来承担这个职责。不过幸好这件事情并没有发生过。”
“这是什么意思,邓布利多?”菲尼亚斯比艾博更惊讶一点,“让西弗勒斯去死?你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哎,”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你瞧,老魔杖总是要想办法摧毁掉的。我凭借它和汤姆作战无往不胜,可在我把它交给哈利之后呢,我就只能去死了。”
“不可能,至少您应该有办法逃掉!”
“当然是有可能的,如果我逃跑了,怯懦了,那么我就输了。我不可能只和汤姆一个人交手,”邓布利多说话很柔和,对于自己的死这画像看得很开,甚至有些开朗过头了,“如果我输给别人了,然后老魔杖的主人就会另有其人,这根魔杖就会成为那个人无往不胜的利器,然后丧失对哈利的保护。你能明白么?在我把老魔杖交给哈利之后,我就必须死在汤姆手里了。如果我失败哪怕一场,哈利都不再会是老魔杖的主人。”
艾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你输给哈利啊!只需要走个过场,一次缴械咒,一个石化咒,你不做抵抗,就足够了啊!况且,你死了!你死在黑魔王的手下,老魔杖还是属于了他!你白死了!”
“这可不行,艾博,”邓布利多叹息着说,“哈利的能力还不够强大……他随时可能再输给别人,把老魔杖的控制权拱手相让,他不能成为老魔杖的主人。”
“那就不用那根魔杖,哈利手上有足足四根魔杖,怎么可能不够用呢?他自己的,虫尾巴的,詹姆的,你的,为什么非要用老魔杖!”
“或许是命运?或许是因为这根魔杖上真的萦绕着什么宿命吧,”邓布利多笑着说,“本来最开始我打算让西弗勒斯杀了我夺走魔杖交给汤姆,这样既能得到信任又能解决这个问题。老魔杖归于西弗勒斯,但使用者却是汤姆,这样一来除非汤姆杀了西弗勒斯,否则无论老魔杖的主人变成谁,汤姆利用起来都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效果。”
“所以你交给了哈利?”艾博人都傻了,“所以现在老魔杖的主人是神秘人,但却待在哈利身边?那岂不是哈利三圣器的保护已经失效了?”
“不会,当然不会!”邓布利多笑的更开心了,“真是绝妙的巧合,汤姆把它的一部分放在了哈利身上,我相信,这会让哈利也得到老魔杖的认可,所以我必须输给汤姆,不能是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无论三圣器保护的到底是汤姆的魂器还是哈利本身,结果是一样的。汤姆根本无法触及哈利的思想,而且得不到那根战无不胜的魔杖。他只能用自己新造的,蛇怪材料的那一根。或许我已经体会过蛇怪魔杖的滋味了?别担心,我只是一副画像,并不知道我死前的感受,那时候的感受或许只能通过复活石窥得。”
“所以……哈利可以放心大胆的输,输给任何人,因为无论如何他输了黑魔王没输,所以魔杖的主人不会发生变化……而如果有人战胜了黑魔王……那老魔杖归于谁也就不重要了。”艾博苦笑着看着邓布利多,“那我想,您也是在我成功后才开始赴死的吧?”
“没错,”邓布利多调皮的眨着眼,“如果我在你之前的话,现在你就是老魔杖的主人了。”
“这……这简直……”这简直太突然了,艾博向后踉跄了好几步,好不容易才坐在了椅子上,“不……老魔杖只是一根魔杖,它不应该有这么‘聪明’,它凭什么这样挑选他的主人?这不符合逻辑,更不符合魔法。”
“这很魔法,”提到这个,邓布利多显然相当得意,“从魔法上你可以说老魔杖很胆小,它总是选择强大的主人来维持自己的生存。从技术上你也可以说它很敏锐,敏锐到每当遇到足够强大的魔力,它就会成为更强魔力的载体,因此拒绝接受弱的一方的命令。从结果上说,这都是一样的,弱小者持有老魔杖在面对强大者的时候,魔杖的所有权就会易手,并且这根魔杖表现出来的特点就是拒绝接受原主人的魔力,导致一场决斗的失败和决斗者的死亡。我想,这样会比较容易解释为什么这根魔杖的易手总是伴随着鲜血,不是么?”
“可……这不应该,”艾博瘫坐在椅子上,突如其来的坏消息让艾博血压暴涨,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如果哈利和神秘人对决的话,这只魔杖岂不是会害死哈利?”
“那时候已经无所谓了,”邓布利多脸上的和善让人看了心寒,“汤姆必须亲手消灭自己的一枚魂器。”
但这枚魂器是哈利。
“如果他想把自己的灵魂取下来呢?我相信神秘人知道这一点,他知道的太多了!”
“我相信哈利会夺得胜利,他已经拥有三件圣器了,我相信他,”这是艾博认识邓布利多七年来第一次看到他不像个老人,很不像。在那一瞬间,他就像个做坏事被人抓住的小男孩,或许是因为这幅画画出来的时候邓布利多真的还很年轻吧,他保持着一种见了鬼的童真。比如他真的对三圣器的传说深信不疑,哪怕这三圣器压根没人集齐过他也相信三圣器拥有征服死亡的魔力。
“所以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哈利,可以么?我担心他会失败,也可能像我一样选择逃避。而且,我也希望得到你的原谅,艾博,一段时间以来,我已经知道你比我优秀。”
“我?优秀?比您?”
“当然,你比我更优秀,”邓布利多眼里突然涌出了泪水,“在你告诉我你要自己去魔法部冒险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不如你。你了解过我的过去的,我曾经一度相信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可以放弃一些事物。”
“最近,我放弃了凤凰社里数位成员的性命。不要怨恨西弗勒斯,是我让他出卖的那些好人的。我本以为这会是一场苦战,我安排他们去送死,我用他们的生命来吸引食死徒的主力,但我本人却躲在哈利身边,我是个懦夫。”邓布利多喃喃地说,“那天汤姆倒在地上时,我甚至以为这是给一个绝望者品味的特别的噩梦。我不如你,我采用了最可耻的手段,欺骗和出卖,把凤凰社里相信我的人送向了死亡。我知道如果告诉他们真正的目的他们一定也会义无反顾的去赴死,但我没有你这样的勇气,我不敢……我选择了欺骗……”
邓布利多把整个上半身都露出在相框里,明亮的蓝眼睛里泪光闪烁,“我和格林德沃最后一次对话时,格林德沃说他打算来帮我。你知道吗?那时候我甚至感觉到了恐怖,因为这是一个谎言,我和格林德沃一同造就的谎言,我们两个欺骗了整个世界。”
“我和格林德沃从一开始就是朋友,我们共同选择‘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我不是什么最伟大的白魔法师,我只是第一位黑魔王的最亲密的朋友兼第一个背叛他的人。但幸好,盖勒特没有出现……一旦他和我一起在任何场合出现,我的过去,我的一生,我存在的价值就全荡然无存了。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白魔法师邓布利多,只会出现一个骗子阿不思。”
艾博静静坐着,看着这位老人溢于言表的痛苦,聆听着他死后才开始进行的临终忏悔,心情复杂。
大概这也算是一场弥撒吧,至少邓布利多提到他荡然无存的东西时,没有提到‘我的名誉’这样的词汇。
第一百六十三章 邓布利多的落幕
稍稍过了一小会,房间里的三位成年人也都各自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算是真哭,那也只能找个厕所的角落里哭泣去。找另一个熟人哭诉这世界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属实不智,毕竟大家都知道这样什么效果都没有。
更离谱的是,如果不出意外,过个百来年,仨人都要挂在一面墙上。
“总不会霍格沃兹里的历任校长就是这样一任一任这样循环着给前任擦屁股,同时弄到前任的黑历史以便于展开工作吧?”艾博不怀好意的想着,要不然也不太好解释为什么所有校长都是这样矜矜业业,指望所有人都恪尽职守,那还不如觉得会这样一个一个的按着顺序威胁上去,形成一条长长的威胁链。
毕竟就连菲尼亚斯这样被诟病为史上最差的校长的画像都挺尽职尽责的。
但话又说回来,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教授,”艾博低着头,性质实在是不高,“我答应你,帮你保守这个秘密,直到哈利完成他的使命。”
“谢谢,”邓布利多眨着眼,把画框里有些晕开的颜料重新收拢回去,“我想这个秘密不需要保守太久,哈利很快就能实现他的目标,我甚至觉得他可以在一个月内完成这一切。”
“那就代表霍格沃兹会被封锁一个月时间,”艾博苦笑着坐在院长办公桌后,抚摸着这面桌板,“我本以为,您会以一个活人的形象来到这里,然后魔法界不说一呼百应,至少也能群起而攻之……但您死了,我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防守的下去。”
“你完全可以相信穆迪,还有拜尔本——那是一个好孩子。”
“恐怕只有您这样一百一十七岁的老人有资格把一个九十六岁的老人称呼为孩子。”
“谁让他也姓邓布利多呢,我想,他至少应该称呼我一声叔叔,”邓布利多恢复了和善的样子,然后突然眯了下眼,“好了,我要回到校长室了——菲尼亚斯!你也是!如果我听到任何一张画像在讨论我的事情,我就把你干过的事情全都公之于众!”
菲尼亚斯张了张嘴,他很想说些什么,可惜话到嘴边都是一阵无可奈何的轻叹,“是的,阿不思,是的。”
“教授!最后一个问题!”艾博连忙举起手来,像是学生在课堂里那样,“为什么你非要现在赴死不可?我想你完全可以在某一次保护霍格沃兹的战斗中牺牲!”
“如果那样的话,我就不能确保我死在汤姆手里了,”邓布利多很温柔的说,“我可不希望因为某个食死徒偷袭,导致这件事情出了波折。要么老魔杖主人并不是汤姆但在为汤姆工作,要么老魔杖主人是汤姆但在保护哈利,很久以前我就想好了,只有这两种可能。但现在哈利需要三圣器的保护,那么,我只能选择第二种,并确保是他且只可能让他成为老魔杖的主人。”
邓布利多说完了,两位校长一前一后离开了这里,留给艾博一个人足够的空间静一静。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两位校长应该是去认命新的校长了——当然,不会是艾博的。现在能担得起这个工作的只有麦格教授,她干副校长干了也快有小半个世纪了,今日终于转正。曾经艾博一度觉得麦格教授不可能成为校长,因为艾博真觉得麦格教授活不过邓布利多。邓布利多魔药学造诣很高,只要他不想死,就总有办法延续自己的寿命。
简单点自己去煮长生不老药,麻烦点可以利用凤凰材料,怎么都立于不败之地。
但现在他死了,就好像邓布利多在厨房里看了眼厨柜决定今天吃披萨一样简单,他自己上下前后打量了一番自己,发现他失去老魔杖后实力下滑严重,而老魔杖的主人只能让给伏地魔来干,于是他就死的就像是出门买个菜这么简单,这么轻描淡写。
自己做出决定,自己一个人出门,自己慷慨赴死。
“真是……该死,”艾博仰面躺在西弗勒斯一直用着的椅子上,轻轻拍着自己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个蠢货……该死的。
艾博甚至有些愤怒起来了,不是因为邓布利多的死,大概不是。邓布利多这个自私的家伙,他怎么敢以这样的姿态去赴死?哪怕老魔杖必须以这样的方式保护哈利,那么他就能这么简单的去死了?他身上背负的责任可一点都不比他的生命要轻!斯克林杰的看法完全正确,邓布利多确实很危险,他也有足够的理由否认邓布利多。
他确实不配当上魔法部的部长,邓布利多根本不应该掌握任何权利,他的自制力总会在你想象不到的时候崩塌的一点都不剩,在霍格沃兹奋勇抵抗的紧要关头,他竟然单枪匹马被伏地魔杀了?而且死因还不能干脆的说出去,要是让霍格沃兹里的学生知道他的死因,这还怎么进行防守?
伏地魔杀了邓布利多,能对他造成威胁的事物又少了一份。而且这也就意味着他终于可以腾出手来对付哈利了。邓布利多的命会让伏地魔的威望更进一步,并且可以把很多原本可以争取的中间派推向伏地魔,也可以把自己人变成中间派。
什么狗屁中间派,没有中间派!所有不愿意反抗伏地魔的人,都是伏地魔的帮凶,只因为他们坐视事态恶化,这本身就是对伏地魔的支持。反正现在伏地魔和食死徒都不乱杀人,投降好像也不是不行。
所谓投降一念起,刹那天地宽,可凤凰社成员又怎么能投降?就算伏地魔宽宏大量,自己又从哪里找一份有说服力的投名状去,总不能借哈利脑袋一用吧?
艾博抱着头,脑子里乱成一大片,以前就算自己被伏地魔打个全死的时候自己意志都很清晰。哪怕在迷宫里被火螃蟹偷袭差点打断脊椎的时候自己也没改变过想法,因为那时候一切都是摆在台面上,虽然不说可控,但至少是可以观察分析的。
现在这算什么?自己一周前捞出斯克林杰,然后早上勇闯魔法部,中午砸烂伏地魔又一个魂器,还想办法肃清了霍格沃兹,天时地利人和全齐了。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犹在眼前,结果夸嚓一下,邓布利多死了!
“该死……”艾博咬紧牙关,整理好自己身上这唯一一件还能在霍格沃兹里乱走的斯莱特林校服,起身前往校长办公室。
无论如何,就算邓布利多没有邀请,自己也得去开个会,讨论下霍格沃兹到底应该走向哪个见了鬼的方向。
霍格沃兹里的学生们尚且不知邓不利多的死讯,他们依然高兴的在讨论把霍格沃兹怎么建设的更好,充满生机和乐观。
校长室门口的石像依然在恪尽职守,“口令。”
“我不知道。”
石像默然让开一条路,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意思……哦,原来是麦格教授从后面的螺旋楼梯探出头来要说话,“新的口令是凤凰。”
又过了好几秒钟,艾博才意识到麦格教授是校长……所以她现在当然才开始更改口令……所以石头怪兽后面的房间现在是她的了……
“凤凰。”艾博重复了一遍,然后不等石像有任何动作,艾博就迈步上前,“麦格……校长。”
麦格教授点了点头,她低头看着艾博,“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我……是的。”
“看来我明白为什么刚才办公室里的画像是空的了,”麦格教授遗憾的说,“他死后依然很忙。”
“……”
艾博一声不响地登上螺旋形楼梯,走进了圆形的办公室。
艾博并不知道自己会看到什么,或许房间里挂着黑纱来表达哀悼,或许邓布利多的遗体被……算了,这个不可能,邓布利多的遗体是伏地魔彰显武力的优秀道具。艾博不觉得这幅遗体会被好好安葬,能放进透明棺材里做展览品已经很好啦,最坏的可能是钉在十字架上,然后用个防腐的魔法什么的永远珍藏。
艾博想了很多,可事实却是,办公室里的一切同邓布利多生前一模一样。银制的仪器在细腿桌子上嗡嗡旋转,喷吐着烟雾,玻璃匣中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原来里面放着格兰芬多的宝剑,而分院帽则放在桌子后面的架子上,上面的灰尘全都被清理干净了,现在也垂头丧气着表达哀伤,它只是一顶帽子,哭不出来。
对了,还有福克斯的栖木,这只凤凰正站在上面。它现在变得比一只麻雀大不到哪里去,胸膛上有很大一块豁口尚未痊愈,透过豁口,甚至能看到里面已经不再跳动的小小心脏。
菲尼亚斯老眼昏花,情报严重有误。它不是重伤,它是已经死了。
而在墙上的历任校长名录里,一幅新的肖像已经加入霍格沃茨学院已故校长们的行列……邓布利多沉睡在桌子上方的一个金色的相框里,半月形的眼镜架在他的鹰钩鼻上,看上去安详而宁静,似乎在表达完歉意后终于能安然入眠。
那个画框上还用漂亮的花纹勾勒出一幅城堡的外墙,在把相框做成了一幅窗户。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邓布利多就在房间里,而在角落里则有人偷偷摸摸伸出半张脸向内窥探,一幅不错的艺术品。
麦格教授瞥了一眼他的肖像,然后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似乎是让自己硬下心来,然后才绕到桌后,坐在了原本卢修斯坐的位置上。
突然艾博好奇了起来,提出了一个完全不恰当的问题,“卢修斯叔叔会有资格挂在这面墙上么?”
“会的,”邓布利多突然睁开眼,“他完全有资格和我们并列,他得到了我的允许和魔法部的任命,以及校董会的一致通过,他本来就是霍格沃兹的校长。名正言顺而且做得也挺好,在食死徒手里尽可能保护了这座城堡,他当之无愧。”
其他校长没说话,也就代表着他们确实认同邓布利多说的,卢修斯经过数十位校长一致认同,是霍格沃兹历史中不可分割的一环。
没让艾博久等,很快皮皮鬼就闯进来了,他对麦格教授保持了相当的尊敬,“小鬼们来了。”
真是奇妙,皮皮鬼总是给人一种十四五岁的感觉,可这间办公室里艾博一瞬间甚至分不清他说的到底是那个小鬼。以皮皮鬼存在的时间来说,邓布利多也不过是众多小鬼中的一个。
不过很快艾博就知道到底谁是小鬼了。
“麦格教授,”哈利推开了门,满脸悲伤,“邓布利多教授已经……”
“我已经死了么?”墙上邓布利多的画像看着哈利,“不要悲伤,哈利,牺牲是必须的,只不过是我。我不比任何人更高贵。”
“邓布利多的声音!”哈利背后突然传来罗恩极其富有个性的喧闹,“我就知道,校长还没死!”
他高兴的太早了。很快罗恩就重新情绪低落,既然画像都挂起来了,那他最后一丝奢望也就落了空。
“看来你们全都回来了,”艾博叹了口气,“欢迎,我们又相见了。”
“麦格教授,”哈利看向麦格,满脸哀伤,“我很抱歉,邓布利多教授是我而死的。”
“哈利,不要自责,”麦格说,“这不能责怪任何人,不可能因为责怪就让死去的人复活。责怪只是把一个人的情绪发泄到另一个人身上,没有任何价值。”
“确实是,”哈利说,“可我不觉得我会比邓布利多教授更强大,他不应该为了我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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