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尤里政委注视着你
要是当年他们二人没有矛盾也没有决斗,那现在会不会就是这个样子呢?不仅仅是今天,而是他们的整个晚年。
阿不思·邓布利多先生坐在壁炉左边,盖勒特·格林德沃先生坐在壁炉右边,中间留着一个椅子是给自己这个……晚辈的。
说来搞笑,自己比他们二人小二十多岁呢,可到现在谁还不是个白胡子老头,二十年的差距根本不值一提。
就在奥列里乌斯坐下时,格林德沃还在不停絮叨当年拉雪兹神父公墓的旧事,“我还记得那个叫奎妮·戈德斯坦恩的女孩,她天真而稚嫩,但还算开明。在那个时候愿意和一个麻瓜结婚的女巫并不多见。”
“你是在说雅各布吧?他确实很聪明,比很多纯血巫师都要聪明,”邓布利多连声附和着,“我让纽特给了他一根魔杖,后来还邀请他来霍格沃兹。你知道么?他自然而然的坐在了拉文克劳的桌子上,所有学生都没有意见,就连斯莱特林的学生都没有。只是有人好奇他的魔杖为什么像一根棍子一样跨在腰间。”
刚刚坐下的奥列里乌斯同样困惑,“为什么他不收起来?”
“因为每个魔杖袋实际上都应用了无痕延伸咒……要不然怎么可能标准化的口袋能容纳所有不同粗细、形状的魔杖?这玩意麻瓜用不了。啊,或许麻鸡会好一点?”格林德沃微眯着眼,享受着夏天烤火的微妙感受,以及身边的邓布利多,“但无论怎么说,他们俩都结婚了。美国魔法国会不得不修改他们的法律,奥列里乌斯,现在他们还在开面包房么?”
“那也太晚了,”奥列里乌斯脸色扭成了一团,“魔法国会修改法律是1965年的事情,盖勒特你在拉雪兹神父公墓布道是1927年的事情,差了足足三十八年呢。至于他们俩现在的面包房依然红火,阿不思先生送到美国的麻瓜就安排在他们家隔壁的房子里。”
“谢谢,”邓布利多点头致意,“我很高兴看到我们的世界变得越来越好。”
“最好是能越来越好,”格林德沃悠悠说道,“让麻瓜和巫师结合,一定会诞生出很多哑炮吧?”
“但同时也会有更多的巫师诞生,麻瓜人数很多,哑炮的后代一样有机会觉醒,”邓布利多倒是很乐观,谁让这里三个人里就他一个是校长呢,“我知道有三个、不,五个优秀的混血或麻种巫师。”
“才五个?你的整个任期?”
“也差不多了,”邓布利多悠然说道,“其中就有你的接替者,第二位黑魔王先生汤姆·里德尔先生。”
汤姆·里德尔啊,格林德沃抿了抿嘴唇,自己确实对这个接替者表达过一定的认可。毕竟,魔法界必须变得有活力起来,保密法颁布至今已经有快三百年时间,已经严重落伍与时代。就好像刚才怀念的那样,美国魔法国会不得不因为自己发起的运动而修改法律,允许麻瓜和巫师结婚。
其实就连英国都没有这么严苛的法律,作为英联邦的一份子,美国这样层层加码确实有些过分了。
“我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里德尔先生带来变化的那天,希望能变向好的一面。你说的五个优秀混血巫师还有谁?”
“莉莉·伊万斯,西弗勒斯·斯内普,赫敏·格兰杰,艾博·史塔克。”邓布利多顿了下,“都是最近四十年的优秀学生。”
艾博·史塔克?格林德沃眨了眨眼,“昨天晚上你的画像来送信的哪个艾博·史塔克?他不是还在霍格沃兹么?”
“我记得这个孩子,”奥列里乌斯插了一句话进来,“他几年应该是在霍格沃兹的最后一年。”
“最后一年……还是个混血的孩子?”
“你完全可以说他是一个麻种,”邓布利多乐呵呵的,能培养出艾博这样的学生虽然基本上全都是西弗勒斯教得好,可难道我这个霍格沃兹校长就没有一点点功劳么,“我曾经还担心过他是第二个汤姆·里德尔呢,结果我发现我担心的实在是太多了,他做的比我更好。我一度怀疑他在伪装自己,他的野心比我想象的更大,但事实证明,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完全没和艾博打过交道的格林德沃有些不理解,“他干过什么事?”
“最近的话——他想请人干个活,于是提前说明了风险和后续处理,果然被拒绝了。”
格林德沃差点笑喷,“那个拒绝他提议的巫师呢?被使用了什么惩罚?”
“仅仅是一个遗忘咒而已,不是谁都会把忤逆自己的巫师关在监狱里的。就连这个遗忘咒也仅仅是出于保密的考量。”
“这叫——承诺。”格林德沃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个拿魔杖的手势,“反正老魔杖已经给你了,我不配做他的主人。真没想到,我仅仅是从格里戈维奇那里做了一次下贱的贼,就能成为传说中老魔杖的主人。当我发现老魔杖使用如此顺畅的时候,我惊呆了。我当时可是只用了一个昏迷咒,这也算是战胜他的上一任主人?可格里戈维奇又怎么会是老魔杖的主人呢,他又是从谁手里夺取了老魔杖的?”
“谁知道呢?我们只能确定老魔杖的主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因为我们无法抗拒它的诱惑,也就只能被它抛弃。”邓布利多满脸无所谓,“而且老魔杖我也已经交给别人了。”
“什么!”格林德沃翻身而起,震惊的看向邓布利多,“你输给谁了?”
“我?没有,我甚至没有和他交手,”邓布利多神色里甚至还带着点高兴,“我亲手把它交给了另一个人,帮助他凑齐了三件圣器。”
死亡圣器三件套居然有人凑齐了?
格林德沃眼里的震惊逐渐消散,转换成了一种复杂的眼神。在数十年前,两个年轻人相约寻找圣器改造世界,结果自己下半辈子都无所事事,而自己的同伴却真的把这三件套凑齐了,而且还交给了另一个人。
“三件圣器集齐后,真的能战胜死亡么?”格林德沃突然觉得兴奋,“其他圣器也和传说中功能相同?”
短暂的沉默,“我不确定它们的效果,我只知道我没有资格掌握三件圣器,我根本不配同时拥有全部的死亡圣器。”
邓布利多轻轻拍了拍自己的手,面色全是怀念,“其实我才应该是找到三件圣器的人,你也知道我的愿望盖勒特,我其实只想要得到复活石,那是我最渴望得到的圣器。我太想见到阿利安娜、我的母亲、我的父亲,告诉他们我心里有多么多么悔恨……但是我失败了。”
“复活石是假的?”
“不……复活石是真的。”邓布利多遗憾的说,“但那不是阿利安娜,她是一个热心的孩子,但我见到的只是一个悲伤、冷漠、一直在诅咒我的妹妹。她像是发了疯一样咒骂我,质问我为什么纵容你杀了她。”
“……”
格林德沃沉默不语。
半晌后他才开口,“那时候……我们都觉得家庭是负担,我想我应该帮助你摆脱这个家庭。我用了一个威力大的咒语,但我想你的弟弟是能躲开的,这只是一个警告。但阿利安娜扑上来,试图保护他。现在你要报仇么?”
“不,不需要,”邓布利多轻轻撇去眼角的泪水,“那时候我好不容易才摆脱罪恶感,可你知道么?那天晚上我看到了奇迹。我把复活石交给了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对我恶语相向的复活石对待他却无比温柔。他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和父亲,得到了鼓励,得到了关怀。在那一刻我终于明白,我没这个资格。”
奥列里乌斯听的入神,这两个老头子之间的往事可不是随随便便买本书就看得到的,“为什么那块石头在拒绝你?”
“大概是因为我控制不住我的贪婪和自私吧,”邓布利多说道,“那块石头明白我的意思,我想在活人的世界里完成赎罪,以便于能够安详的享受死亡。但这很不应该,我犯下的错不可能通过亡者的宽恕而得到赦免,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赦免已经犯下的罪行,死神都不行。我想复活石比厄里斯魔镜更像是一面镜子,不过这面镜子不会映照出你想要的东西,它只会照出你自己。我是一个丑陋而恶心的人,就只配得到一个丑陋而恶心的结果。”
既然这么说的话……那自己肯定也没资格了。
格林德沃重新放松了身体,依靠在椅子上。他当然知道自己影响了多少人,又害死了多少人,尽管以前、现在、未来他都不后悔。就好像他在这里浪费了自己数十年时光一样。
“所以,”格林德沃缓缓开口道,“你用得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魔杖?”
邓布利多确实没有换新魔杖的打算,“和你一样,令人怀念。”
“那你现在在计划干什么呢?就像我们当年一样,用你的手法战胜拥有老魔杖的我?这次可没有血盟了,你可以下杀手。”
“或许吧,”邓布利多面带微笑,“我已经老了,可没办法确保胜利。”
“别那么死心眼,这次又没有人要求你和他决斗,”格林德沃微微伸出了手,向着窗户的方向,“如果有必要,我也可以——算了。”
格林德沃说着说着自己把自己逗笑了,怎么会觉得邓布利多在恐惧死亡呢?这里坐着三个老家伙,个顶个的都是在等死。要是真想一直苟活下去,自己早就去喝长生不死药,甚至是抓尼可勒梅抢魔法石了。死亡有什么好怕的,反倒是自己想帮邓布利多打一场决斗这种想法有点可怕。
整个魔法界都在试图把自己忘记,仿佛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格林德沃这个人。要是这时候自己突然出现在不列颠岛上,帮助邓布利多拿下伏地魔,那邓布利多一生可就要在一瞬间全面崩盘了。无论是他的成就还是他的荣誉,在一瞬间都会被打上骗子这个不可磨灭的烙印。
“如果你死了,替我先看看死后的世界长什么样吧,”格林德沃无所谓的说,“我很快就会来陪你,但答应我,别死的太痛苦。”
“我当然要面带微笑的品味那个瞬间,一生可只有这一次机会。”邓布利多笑着站起身来,看了眼墙上还在装睡的校长们,刚才的讨论完全没有瞒过他们的意思,或许历代校长正惊讶的合不拢嘴,满心都在嘀咕怎么校长和黑魔王关系这么好。
但早在把他们安排在这里的时候,他就应该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才对。
“再见了盖勒特,我先走一步。”
邓布利多说完就踏入了壁炉里,他没等格林德沃的回答就丢下了一撮飞路粉,跑的无影无踪。
“您真的不想跟过去么?”奥列里乌斯侧过身子看向格林德沃,“这很可能是最后一面。”
“等我们俩死了,有的是机会见面。”格林德沃悠悠说道,“现在我给你安排最后一项工作,把霍格沃兹校长先生的东西收拾收拾准备送到英国去。放在这里有什么用?现在我得去给邓布利多设计一个相框了,希望他喜欢我的手艺。”
情人节特别刊(轻度OOC)
天空又飘下了朵朵雪花,高纬度地区特有的漫长冬季总是这样仁慈。哪怕是二月份,冬夫人依然慈祥的将雪白的地毯铺在大地上。
和蔼的浅灰色的云正飞舞着,旋转着,灵巧的落下的雪花,将这地毯变得更厚,也许是想为这最后的冬季增点温度,不过倒是事与愿违。
“又下雪了呢~”
在天空之上,艾博和芙蓉紧紧的靠在一起,站在阳台上,看着被素白的轻纱覆盖的地面。
飞的高的好处在这时候展现的淋漓尽致,从这里看出去,整个城市都是雪白的一片。白色似乎成为了英格兰的主色调,而雪也将钢铁和水泥的森林点缀上一层素白的纱裙,现在的城市看上去充满了与平时不同的静谧和洁净。
当然啦,再怎么吵闹的城市,也不可能把嘈杂送到一千五百米的高空之上,更别提艾博还特意停留在了郊区,避开麻瓜的飞行器。
“嗯,感觉和比利牛斯山不太一样呢,”芙蓉试探性的伸出手,天空中的雪花就像得到了命令一般飞快的飞到她的手上,有些迟到了的只能打着旋环绕在二人身边,“不管怎么样都雪很有趣。”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雪,就好像你一样啊。”
艾博明智的闭上嘴,拒绝提及复制咒相关话题。让芙蓉看麻瓜的时尚杂志似乎是一步臭棋,她现在说话比以前可肉麻多了……
这是法国人的浪漫本性,还是女为悦己者容?她已经足够漂亮了,还有学习打扮的必要么?
不知不觉间,芙蓉朝着艾博的身上蹭了蹭,而熟知妻子秉性的艾博也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艾博看着漫天飞舞的晶莹雪花,将搂住妻子的手紧了紧,轻轻的叹着气说,“你也是独一无二的,我的小雪花。”
其实艾博并不太喜欢雪景,因为这总是会让艾博想起福克斯。她只是一只普通的狐狸,没有什么珍惜的血统,也不能像传说中的凤凰一样浴火重生,哪怕她的名字和凤凰很接近。
但她绝不止是一只狐狸,她是这个家的一份子,甚至也是家里的一位女主人。虽然现在她还很健康,但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终究,福克斯只是北极狐,最普通的北极狐。
“还在担心福克斯的事情?”芙蓉敏锐度察觉到了艾博的不同,她贪恋的靠着丈夫的臂弯,“总有办法的,用长生不老药,或者……转化她成为幽灵?”
“我已经在和无头骑士团联络了,”艾博轻抚着芙蓉的长发,柔声答到,“他们既然有马有狗,就应该有办法让动物变成幽灵……这不应该仅仅是巫师的专利。我相信,所有生命都拥有灵魂,也都能前往亡者的世界。”
“嘤?”
福克斯似乎听到了什么,她有些困惑的从软软的垫子上抬起头来,看向屋外依靠在一起的二人。
然后,困惑就变成了安心,主人正在窗外看着自己,一如既往。可爱的狐狸耸拉下眉目,把自己团成一个球继续享受温暖。而小毛球麦克斯韦则依然躺在狐狸身上,安心睡觉的猫头鹰动都懒得动一下。
雪依旧纷纷扬扬的飘落,随着初春的寒风翻飞着,如同一个个散落人间的精灵。精灵们雀跃着绕开这座悬浮在天空上的小小岛屿,勾勒出一个漂浮在水晶球里的、梦幻中的仙境。
……
情人节在欧洲大多数国家都是有假期的,这是一个属于爱人的日子,也是纪念圣瓦伦丁的日子。
在遥远的布斯巴顿,已经成长起来的加布丽正对着一堆各式各样的礼服苦恼着,大落地镜前的桌子上摆放着的全都是她的衣服。
作为芙蓉·史塔克唯一的妹妹、艾博·史塔克的小姨子,加布丽哪怕是在布斯巴顿也得到了不少英国的讯息。其中有一半是花边绯闻,主要来自于女同学;还有一半是夸耀艾博的学识,主要来自于男同学。
在他们的描述中,加布丽越来越苦恼,甚至一度怀疑他们所说的那两位到底是不是自己亲爱的姐姐和姐夫,有没有可能只是同名同姓的一个巧合?
去年英国一切尘埃落定,现在正是实践的好机会。
对于今年这个情人节,加布丽每一个方面,每一个细节都做的很“精心”,其中衣着更是重中之重。
如果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看上去富有魅力的话,反倒会让姐姐不高兴吧——姐姐一直在叮嘱自己小心那些被欲望蒙蔽了双眼的男孩子,不要接受他们给的任何东西,也不要过分展现自身的魅力。
虽然知道不论怎么穿的多么普通,媚娃的能力总会让那些男孩子疯狂,可如果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加布丽又觉得很不甘心。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女为悦己者容?
加布丽摇了摇头,拍一拍逐渐红润的脸颊,把注意力转移到现实中来,“呜……到底哪件好啊……”
被众多样式各异,各有千秋的衣装晃花了眼,加布丽不禁头疼的哼出声来。这些衣服自己都是什么时候买的……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直到时间流逝到一个危险的程度时,加布丽才选好了一件暖暖的米黄色的长风衣。
里面是一件比较短的黑白色的毛衣,配一条福克斯原色原毛围脖,外面就穿上米黄色的风衣,衣服下摆一直垂到了膝盖以上一点点的地方,下面是一条黑色的打底裤和咖啡色鞋子——为这点衣服加布丽忙活了近一个小时。
“加布丽!”奥利姆·马克西姆女士哐哐哐跺着脚从门外催促到,“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好的奥利姆女士!我这就来!”
加布丽连忙提起一款红白色的包包,把准备送给姐姐和姐夫的礼物塞进里面,“噔噔噔”的跑下了楼。
是的,她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去英国,还有一个同样在这一天赴约的校长与她一同出发。
上一篇:从更衣人偶开始的恋爱生活
下一篇:这就是我在型月找老婆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