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巫师阶级 第478章

卢修斯脸色难看，“可以，但这样一来我就要去说服其他十一位校董了，这是一个更大的麻烦！”

德拉科终于明白父亲为什么是这个态度了，如果在霍格沃兹上多花一个纳特是没太大问题的，但运输涨价可不会只涨一个纳特，这会造成交给麻瓜的那一部分采购全方位涨价。

而现在，站在不和麻瓜接触的校董身份上思考。

卢修斯啊卢修斯，去年大家还说终于把邓布利多干掉了，大家让你做校长是对你的信任啊。结果今年你就想从我们身上赚钱？斯莱特林交给你，你还要让我们出钱，这就是马尔福家做得出来的事？

钱不是问题，问题是钱不能涨。

同时身兼校董与校长职位的时候就是会遇到这样的麻烦，任何费用上升首先都会被怀疑到以权谋私上去。而自己肯定谋不到自己的私，那么会有损失的岂不就是其他校董？

至于客观现实，这个可以先放到一边不谈。如果有亏空大家可以一起补，但宁愿自己亏了，也不能让卢修斯赚到。

“我们可以中断合同么？”德拉科粗略翻了翻后问道，“既然其他学院的食物下调了，那应该不会有太多需要用到海产品的地方吧？而且我只记得我们吃了金枪鱼。”

因为在公共场合用餐的时候，吐出残渣是很失礼的行为。因此霍格沃兹里有骨头的肉极少，最大的也不过是有一根骨头的鸡腿，鸡翅膀鸡脖子什么的零碎物件你肯定看不到，更别提带壳或者带刺的虾蟹鱼或者贝类和蜗牛什么的东西，谁会在宴会上吃这个啊？

就算是开好的贝类和虾蟹什么的，总会有不吃的，那些食物残渣就这么放在那里？任何标志性物品都是不可接受的，吃的尴尬，看的也尴尬，还会让其他人没太大胃口。

这一点很让人难堪，这也是霍格沃兹为什么基本只有土豆泥，面包，黄油，薯条，可以全都吃下去的炸小鱼，牛肉，牛奶，金枪鱼，蔬菜，南瓜汁等食物的原因。

“就算要中止合同，同样要调整账目，告诉其他人为什么这一项支出今年停了，”卢修斯耐心的向儿子解释这些经济问题，“总之，账目是不能出问题的，哪怕只是错了一个纳特，也会导致所有账目都被归类于不可信，必须要从头重新计算一次。”

而且困难程度毫不下于第一次计算，账目统计的原因就是要弄明白为什么花钱，花了多少钱，但如果……只是如果，有人做了假账呢？万一第一次是正确的呢？那就要算第三次和第四次啦。

霍格沃兹一直没有专业的财物人员，这一项内容都是由校长兼任的，而卢修斯现在真的快忙死了。

“父亲，这些事情不应该在开学前完成么？”

卢修斯深吸一口气，压抑着自己的愤怒，“那些麻瓜……他们不知道霍格沃兹已经换人了，所以……那些家伙把这些信寄到了霍格沃兹！当我来到办公室，推开门看到桌子上那么多信件和厚重的文件袋的时候……”

原来如此，德拉科听懂了。

“父亲，或许我能帮你一点忙？”德拉科小声说到，“我想有些我可以解决一些小麻烦？”

“小麻烦？儿子，你能解决的东西，比你想象的还要多，坐吧，这一些就交给你了。”卢修斯叹了一口气，“你知道的，我们这一辈子最缺乏的就是经验，而经验又必须通过犯错才能获得……来，不要担心做错什么，这一切都是必经之路。在你爷爷还活着的时候，我犯下的错比你可多多了。”

“多了多少？”

“多到我得去阿兹卡班。”

“那……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德拉科想了想说道，“如果是一个很优秀，能力强，并且足够聪明的人，就能免于犯错？”

卢修斯眉头一皱，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小子怕是想给我推荐艾博。这可不行，现在食死徒在学生中的名声非常恶劣，但是自己可以选择不管不顾放任自流，艾博不行。

他要是沾上这些事，那下一代校长就必须得靠边站了。比起再出一个格兰芬多校长，或者等麦格转正，又或者让同样有威名的亚瑟或者金斯莱坐在这里，卢修斯还是更希望让艾博来干这个。

艾博和德拉科关系相当亲密，综合各方面考量，这都是符合马尔福家族利益的，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任何人都会犯错，只是有些人犯了错后有办法弥补，而且有的是办法弥补。别想给我推荐你的朋友，有太多事就是因他而起，”卢修斯果断把德拉科的话封了回去，“现在，来干活！这次别想把麻烦的事情丢给我，自己跑去跟洛夫古德家的女儿一起玩。”

自称去不了奥利凡德庄园查点魔杖材料的不愿透露姓名的德拉科明智的装作听不见，“好的，爸爸。”

“这份去年的开支你来算，”卢修斯递过去一份最简单的，“顺便，让你也看看霍格沃兹一年要花费多少钱。”

德拉科毫不犹豫就接了过去。

时间很快过去，德拉科并不在意夜晚的问题，七年级是所有学生最轻松的一年。没有了五年级备考的紧张，没有六年级接触高级课程并选定一个好的职业方向的手忙脚乱，也没有各种琐事缠身。

当然，前提是你在霍格沃兹度过六年时间都没有学会自律，也没有学会自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的情况下。没人会逼迫你做什么，一切都是自找的，霍格沃兹他尽可能教导学生学会每一个细节，也会贴心的帮助学生解答他们的无知，但霍格沃兹不会强迫学生做任何事情。

付出就有回报的前提是有人自己愿意付出，然后用自己的努力换取到的回报。

等德拉科费尽心思和表格上一个个数字做完搏斗的时候，卢修斯正一脸笑意的喝着茶，享受片刻的闲暇。

“算好了？”卢修斯颇感兴趣的问道。

“算好了，总共两百七十五万七千英镑和十一万两千一百三十七加隆十二西可四纳特。”德拉科擦了擦头上的汗，“还好，麻瓜的英镑数字很规整，可怎么会花这么多钱？”

“上面不都写的很明白么？”卢修斯放下了茶杯，在家他一直叮嘱德拉科要注意礼仪，在私下里，那就得让自己先注意起来，“食物的开支和魔药材料的开支。”

“魔药材料开支居然并不多，从麻瓜那里买东西花费了十五万英镑，怎么这么多？就算是有详细目录也太多了，”德拉科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份文件，“霍格沃兹只有一千多人，怎么会吃掉……哦，每人每天大概7.5英镑……”

“你仔细看看，如果我没记错，这份文件去年采购整牛就买了大约三千头，每天要吃掉十头牛，还不包括其他东西。”卢修斯摇了摇头，德拉科还是没注意到细节上来，“不仅仅是我们巫师和家养小精灵需要吃东西，禁林里的其他东西也要吃。特别是那些只吃肉的神奇生物，比如巨人啊夜骐啊什么的，还有一些只吃死老鼠的动物，我们甚至连老鼠也要买。”

“他们不能自己觅食么？”

“让神奇生物自己觅食还叫什么养殖，你们上课的时候拿着食物过去，他们就会围过来，对吧？”卢修斯不屑的说，“要是他们在禁林里随意奔跑，你那里找得到他们啊，更别提被教授带着你们走两步就能找到了。他们生活在禁林，但是只生活在禁林外围。”

“这也太……”德拉科有些震撼的看着自己得到的数字，这每一笔都是自己亲手算出来的，“那为什么还有三十一万加隆的花费？”

“各种魔药材料，你们的校服，霍格沃兹城堡维护，一些必要的消耗品，教授的工资，猫头鹰更新换代，校图书馆添置新书，还有其他一些东西比如向禁林投放一些新的神奇生物等等，很多你看不到的地方都在花钱。”

卢修斯是早就知道这个数字的，这就是为什么要十二个校董才养得起一个霍格沃兹。既是分润了权利，又是增强了抗风险，更免得这压力把某个家族压趴下！

“真是……不可置信，我们居然能花这么多钱？”德拉科惊讶极了，这笔开支，每年都够买一百把火弩箭了！

第一百零六章 跟谁学守护神咒比较快？

德拉科终于清楚的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

以前家族里的财务从不让他经手，虽然总会交到他手里，但不是现在。

德拉科知道自家有钱，很有钱，但他却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或许二年级时候弄来一车厢的大小公鸡把蛇怪活生生叫死就是财力展现的高光时刻？又或者是给斯莱特林全魁地奇队配置光轮两千？

现在他知道了，自己到手的五千加隆他都觉得是一笔难以言说的巨款，家里还能再给他补个五千当做自己事业的起步，而在霍格沃兹噼里啪啦一通计算，梅林啊！

两百七十五万七千英镑和十一万两千一百三十七加隆十二西可四纳特！

虽然德拉科知道霍格沃兹里的毛巾浴巾肥皂沐浴露洗发液全都是霍格沃兹免费提供的，也完全没注意过居然会这么贵。

全部折算成英镑后大概四百万英镑。

“父亲，麻瓜的英镑也是我们支出，去购买麻瓜的商品么？”

“嗯……没错，的确是这样，”卢修斯悠闲的喝了口茶，“我们家在麻瓜世界当然也有一些产业，其中有部分就参与到了对霍格沃兹的贸易中。那些麻瓜当然不清楚霍格沃兹到底是什么地方，但不妨碍他们把货物运送到九又四分之三车站——现在你也加入食死徒中了，记住了，从古至今，没有任何一个黑魔王和极端反麻瓜主义者想过把麻瓜杀光，要是想，他们早就去做了。”

仅需一次小小的投毒，一城麻瓜就会死的干干净净。想要吃麦子当然是不能直接完整的吃下去的，需要先磨粉再烘焙，而磨坊和面包房就那么几个，只要加入一些慢性毒药，啧啧，后果不堪设想啊。

在对人体的研究这方面，德拉科也算是学的不错了，在家里有贝拉教育，在霍格沃兹有西弗勒斯帮忙，他的确学得很好。

虽然直到现在还不肯用索命咒杀一个人让贝拉多少有些不满，食死徒当然要学会杀人，至于为什么，贝拉不知道。她只知道黑魔王是会杀人的，所以自己应该跟着学，反正都是些麻瓜，又坏不到哪里去。

德拉科遗憾的摇摇头，“父亲，我小时候你可不是这么教我的。”

“你小时候要是有现在一半聪明，我都不用等到现在才开始教你家族里的那些事情。”卢修斯有些嫌弃的说，“不过也不错了，别的家族里，可能得二三十岁才会终于挣扎着拥有成熟的心智，学会如**护家族利益。”

七岁前英语都说不利索，十一岁前词汇量积累也不多，在霍格沃兹学习七年后，十八岁离开霍格沃兹找一份工作熟悉下这个世界，等二十余岁终于成为一个心智健全的人，这时候才开始有资格考虑属于自己的未来。

就算是黑魔王他也是是按照这个流程来的，毕业后先去博金的店里面打工，斯莱特林的人都知道。

“我宁愿别那么成熟，”德拉科低声嘟囔着，把文件交还给了父亲，“不过，父亲，我这次来是有另外一件事想询问您的。”

“什么事？”

德拉科相当认真的问到：“父亲，您会守护神咒么？”

“……”卢修斯陷入了好一会的沉默中，“谁让你问的？”

“我自己想知道！”德拉科连忙说道，“父亲，使用不可饶恕咒真的会让人变得偏激而疯狂，污染心灵，失去使用守护神咒的资格么？”

“这是真的，但总有例外……我不想让你学习用不可饶恕咒德拉科，你完全不够坚定。在你十二岁的暑假时候，用乌蛇出洞这么简单的咒语都能让你产生了对蛇的青睐。如果你用不可饶恕咒，那么我想你会很快走向另一个极端。”

德拉科面露喜色，“也就是说，爸爸，你可以，对吧？”

卢修斯顿时想给自己一巴掌，怎么就说漏嘴了呢？但马上又是一阵欣喜，儿子能这么快判断出问题所在，这当然令他这个父亲感到高兴。

很简单的推断，如果不能使用直接拒绝德拉科就好，还能以此作为反面例子警示德拉科别那么深入黑魔法。那么反过来说，不第一时间澄清那就是能使用这个咒语。

“呼神护卫——”

卢修斯的魔杖尖迸射出点点光亮，一头活生活现的小龙从魔杖尖头爬了出来，德拉科一眼认出那是一头漂亮的威尔士绿龙，因为它们的吼叫声优美动听得令人吃惊。

哦，现在或许应该称呼它为威尔士银龙了。

银色的小龙拍打着翅膀落在德拉科肩膀上，蹲伏在那里，威风凛凛。

“一条龙？”德拉科小声说着，“所以我的名字就叫德拉科么？”

“不完全是，不过也差不多，本来预计你在五月二十四日出生的，结果晚了一点时间。”

德拉科瞬间明白卢修斯是什么意思。他天文学学得很好，和自己同名的天龙座相关知识他学的就更好了。

每年5月24日子夜，天龙座的中心经过上中天。

上中天意思是位置最高，就挂在星空的最中央的最高点，从天顶几乎可以视为和地面垂直的那个意思。

“母亲的守护神，也是这个样子吗？”

“不是，”卢修斯残忍的粉碎了德拉科的幻想，这孩子想什么呢，“你母亲的守护神是孔雀，所以家里以前才养了那么多白孔雀。”

啊这，德拉科尴尬的伸出一只手，想摸摸那条肩膀上的小龙，但被残忍的一巴掌差点拍断手。

卢修斯默默把德拉科的心理年龄下调了一点，这才符合德拉科的年龄嘛……

“别想太多，为什么我的守护神是一条龙，纯粹是因为那时候我想养一条龙，给你取名都是后面的事情。”卢修斯果断收回了守护神，“在斯莱特林的时候我就和你母亲相恋，可不是因为有了你后我才变幻了守护神的样子。”

“可是，父亲，为什么你们一直不教给我守护神咒？”

“守护神咒有什么用？”卢修斯反而问起了德拉科，“这种咒语只是一种反摄魂怪的防御性咒语而已。”

“还有伏地蝠，”德拉科随口说道，“伏地蝠也能被守护神咒驱散。”

这个单词有点拗口，卢修斯有些笨拙的重复着，“伏地……蝠？”

德拉科的回答相当流畅，“哦，在《怪物及其产地》中有记载，1782年，弗莱维·波比在巴布亚新几内亚用守护神咒击退过它。它看上去像一件黑色的斗篷，也许只有半英寸厚，夜晚的时候贴着地面滑行。”

奇怪的东西，卢修斯摇了摇头，不去做深究。术业有专攻，他可从没对神奇生物做过什么深入研究。如果真要研究一下，他希望是在自己卸任后。

饶了老卢修斯吧，今年修订一次魔法史就差点去了半条命，真让他和纽特·斯卡曼德深入探讨新的教科书怎么修订？那还不如让自己去死。

那些拗口的名字，见鬼的习性，每年都会被从阴沟里挖掘出来长得奇奇怪怪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甚至有很多还是被巫师新创造出来的呢。那些各种各样的奇怪东西有的甚至只有一条目击记录，还不能确保真实性，自己怎么可能记得住？

“好吧，所以你在穿着一身黑袍、在从魔法部下班、好不容易挤出时间去和别人打架的时候，用一个守护神咒？”卢修斯无奈的说，“那么亮，而且还有特别的标志性，每个人成型的守护神都不太一样，太容易被分辨了。”

“那么父亲，黑魔王能接受这种事情么？我们会守护神咒的事情？”

卢修斯果断摇头，“我不知道，我更不想问，你只需要知道守护神咒是存在的就够了，还有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想试试……”德拉科取出魔杖来，试探性的指向地面，“呼神护卫。”

一团淡银色的雾气从魔杖喷了出来，像是一个云雾咒多过像守护神咒。

德拉科立刻向父亲投以询问的目光，“父亲，您使用守护神咒的时候，用的是怎样的记忆？”

“……我不好说，这件事因人而异，我甚至担心我会误导你，它需要的是你的正面情感，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