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尤里政委注视着你
他真没想到艾博的思路会往这个方向延伸,魂器是为了保自己的命,牺牲是为了保护其他人的命,如果这个加上这个,能不能把俩人命一起保了?
“这一点只存在于理论当中,我不清楚,但我想理论没有问题。等暑假的时候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希望这时候我能从一些朋友那里得到一些帮助。但这不会是什么好结果,失去肉体的灵魂连一个最卑微的幽灵都不如”
“抱歉,教授,我只是在好奇,”艾博反握住芙蓉的手,果然一片冰凉,“放心吧,我可没这个计划,如果我反过来和他互为魂器,那也只会平白增加你们消灭他魂器的难度和负担。”
主要是心理负担。
为了保护别人甘愿牺牲自己是好的,可要是自己附身在敌人身上,那这人到底是谁杀的?友军?敌军?自杀?
但一般来说,能担任自己友军的人都是心地善良志虑忠纯,他们很可能会在良心的折磨中度过余生,这可不太好。
牺牲是为了保护,不是为了把被保护的人打出心理阴影惶惶不可终日。
随着艾博的解释,芙蓉也终于彻底放下心来,“我不在意……我真的不在意!”
那刚才谁差点把我衣角撕烂?
这种话在艾博嘴边盘旋了一会,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邓布利多作为百岁老人什么没见过,艾博和芙蓉这种程度的打情骂俏在他眼里甚至算不上问题,“很好,很好……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咒语与理论很快会送到你手上。”
在把邓布利多送走后,艾博给自己搬了一张躺椅躺在原先预留的草坪处,享受着三千米高度的阳光,一并懒洋洋晒太阳的还有芙蓉和福克斯,现在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偷得浮生半日闲大概就是如此。
艾博静静的凝望更高处稀薄的云,坏了,本来还觉得有人学术不端,结果学术不端的原来是我。到处蹭导师,蹭研究项目,蹭到现在,连校长的项目都蹭到手上了,这好么?这好像有点不太好。
之前邓布利多说话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在托孤。
“又是一场大战啊,”艾博直勾勾的说道,“等到哈利成年的那一刻,邓布利多教授完全没有提前把哈利转移走的想法。难道就因为哈利魔杖里还有的踪丝?那至少把赫敏和罗恩先送走吧,他们俩又没有战斗力。”
赫敏在1979年9月19日出生,罗恩是1980年3月1日,他们俩人的踪丝已经消失了。
说起来也是有趣,如果赫敏早产一个月的话,她就能早入学一年,那她现在就要面对毕业的问题。
当然,她是纯粹的麻种,这可能在毕业工作后给她带来巨大的麻烦。毕竟虽然她成绩好,但长得不漂亮,也不怎么会社交,很多人都会乐意去欺负欺负这么一个麻种。你在霍格沃兹学习成绩好,成绩好又怎么样,还不是给我打工?
这当然是不好的,但一般没人在乎,除非赫敏拜入某位大师门下做研究,或者从事一些高级的工作。魔药炼金一类的,不过赫敏的魔药能力不错。
“邓布利多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还是不太相信,”芙蓉和艾博想的一模一样,“他居然真的……想让哈利去和神秘人决战?”
“大概这就是魂器吧,霍格沃兹里有一本详细介绍魂器以及制作流程的黑魔法书籍,黑魔王当年就看的是这一本,而且看样子还推陈出新了,”艾博想着想着哑然失笑,黑魔王这种不世出的天才,推陈出新很奇怪么?
就好像自己刚才想的一样,你小子和敌人玩换家呢?死一个肉身换一个地方,最后总能活下来是吧?
可惜单独的灵魂没有任何力量,空载的知识很难和物质世界发生交互, 而且很难操纵魔力流向正确的方向。
并非是做不到,只是单纯的无法接受。就好像熬煮一锅魔药限时三十分钟,超过后锅里的魔药就会发生异变,结果凭借灵魂传递足够的魔力到坩埚里需要四十分钟,那这物理意义上的不可能啊,没有肉体,灵魂真的连最低等的幽灵都不如。
就算是皮皮鬼还能搬一根锯条去锯吊灯的链条呢,裸露的灵魂又能做出点什么来?连一阵风都顶不住。
“难道铸造好魂器后,可以不被索命咒伤害?”
“不可能,”艾博下意识否决了这一点,“就算是神秘人也不行,他至少损失了一次肉体。”
“可我听你说过,他也注意到这一点了。”芙蓉有些担忧的看着艾博,“为什么那条叫纳吉亚的蛇能反弹魔咒呢?你说过,那条蛇无法被索命咒伤害。”
“可能是他做好了保护吧,”艾博有些犹豫,“就好像其他魂器上的保护魔法一样?”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说可能,”芙蓉翻身坐直了身体,居高临下看着艾博,“因为那条蛇里有你的血,所以注定只能让你来杀?”
“……噗”,艾博一把把芙蓉拉到怀里来,从后面抚摸着她的背,“别傻了,魔法里从没有‘注定’的事情。”
芙蓉慌乱挣扎了一瞬间,她两手抓住艾博肩部的衣服作为受力点,用力顶了下艾博下巴表示不满,不过很快就接受了这种安心的拥抱。
“那哈利的预言呢?”
“终究只是预言,”艾博用脸颊蹭着芙蓉的头顶,就好像蹭福克斯一样,反正都是白毛,“至少现在神秘人损失的魂器没有一个是被哈利摧毁的。也就是说,哈利最多只能消灭七分之五的神秘人。这就比如你在吃饭,最后一口吃下去,你吃饱了。那你能说前面的饭不如不吃么?”
“面对神秘人需要群策群力,远不是哈利一个人能解决的,他太年轻……”
芙蓉突然在艾博怀中问道,“你比哈利大几个月?”
“这不是年龄的问题,”艾博满脸尴尬,“魔法里从没有‘注定’的事情,如果没法解决掉那条蛇,那就把它囚禁起来。作为一条活体魂器它本身有非常大的缺陷,不给它吃东西是会死的。”
“所以神秘人从不离开它的蛇?”
“我想不到他和那条蛇分开的理由,除非他已经无力照顾它,又或者他的肉身已经毁灭。”艾博相当确信这一点,“在马尔福家,他从不和他的蛇离开,不过那条蛇应该没多高的智力应该很好骗。”
芙蓉的好奇心一下子就燃起来了,“你怎么知道?”
“因为神秘人的蛇会蹿到桌子底下去。”
……这也叫理由?
“不,你想想,”艾博嘴角高高抬起,“如果魂器可以代表本人,那就是神秘人自己趴在地上,匍匐在两侧都有食死徒的餐桌下,在那里爬啊爬,说不定还会被谁踢一脚,又或者……神秘人只想看看自己的仆人们有没有穿内裤?”
生活小提示,曾经巫师袍下面是不穿裤子的。
第五十七章 时间飞逝
啊,霍格沃兹,都快不认识你了!
艾博站在高高的山岗上,居高临下俯视着这座群山中隐藏的堡垒。
短短一个假期,冰雪尽融。雪融带来的小小汛期已经过去了,黑湖湖面明显抬高了一节,因为靠近湖岸的水下有些朦胧的绿意。
禁林并非纯粹的针叶林,占据了相当面积的落叶阔叶林也在舒展自己的腰肢,在新的一轮阳光争霸赛里好抢到一些有价值的位置。
马人们正在尽可能远离巨人,冰天雪地虽然给他们带来了饥饿,但也带来了保护。现在春天到了,同样饥饿的巨人果然开始喜闻乐见的捕猎马人。
据说马肉吃起来有樱花的味道,人肉吃起来有酸味,那么人马吃起来应该是什么味道?
不过马人是温血生物,度过冬天相对来说还算是轻松的,蜘蛛才是真正的死伤惨重。雪融化后冻死的蜘蛛和冻伤等死的蜘蛛真的太多了,只要低于零下蜘蛛体内的液体就会结冰,而这种冻伤是永久性的,无法恢复。
不过反正冻死的是蜘蛛,马人和巨人都没什么意见,怎么也不亏还能额外加餐一笔。
冻死的蜘蛛有完整的毒囊,马人很乐意送一批给海格换点食物,然后海格再把这些东西送给斯拉格霍恩,完美。
要不然这些东西就只能便宜给住校食死徒了,八眼巨蛛毒液这种剧毒到底应该给谁海格心里还算是有那么一点点数,斯拉格霍恩虽然看起来也不太对劲,宴请大量食死徒参加聚会,但至少几十年老教授,师风师德还是信得过的,当初自己的教授不也是斯拉格霍恩嘛,前后数十年各种原因的沟通与交流都在这里,信得过。
反倒是西弗勒斯得不到海格信任,这个小王八蛋在一年级入学的时候海格就知道他了,整了七年黑魔法还窃走了预言,不行不行,这人有问题。
但到了现在也就没办法啦,邓布利多一直相信斯内普呢。
五大三粗的像个孩子一样单纯的中年人海格又是坐在椅子上发呆的一天,八眼巨蛛死伤惨重,海格哭的像是个两百斤的孩子。
那可都是他的孩子啊,阿拉戈克是,阿拉戈克的孩子依然是!就连阿拉戈克的妻子都是海格小心翼翼偷偷放到禁林里面去的,这件事情海格可没经过邓布利多同意。那些毛茸茸的大孩子居然就这么死在了寒冷之中,还要被马人被蜘蛛开膛破肚,取出毒囊不说,接下来可能还会被吃掉。
每次想到这起悲剧,海格就想哭。
但不管怎么说,春天彻底到了,春假也要结束了,这学期马上就会结束。
“到时候就是属于哈利的世界咯,只是可怜今年五年级和七年级学生,”艾博又一次露出了悲悯的笑容,最近几年,霍格沃兹的毕业生水准可真是节节退步,得益于哈利先生入学,食死徒现在都在霍格沃兹开团建了。
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艾博·史塔克先生现在只想等到学期结束。
提前返校的艾博谁都没见,把福克斯放出来后就安心休息,等待开学。
果然,开学后学生又少了一点,有些家长知道霍格沃兹在用钻心咒上课后,再也舍不得让自己的孩子去冒险了。
艾博就像是个局外人一般安分守己,整天寝室课堂图书馆三点一线,跟准备考研的麻瓜一样。每天睁开眼睛就在卷,要么做实验,要么写论文。
艾博的魔法论文还挺好写的,所有魔法都要坚定相信才能释放,也就是说只要学会了某个魔法,围绕这个魔法干的一切活都是你的爱好,因为你真的坚定相信这一切。
纳威的杂交实验才是难点,没人知道这次能不能杂交出什么高产作物,麻瓜的植物在经过纳威培育后多少都沾染了一点魔力,这让他们根本不可能在麻瓜世界里推广。艾博经常在图书馆遇到纳威,这个胖胖的男孩子在繁杂的工作中飞快消瘦,还晒出了一身黑色,偶尔平斯夫人还要把纳威骂一顿,因为纳威手指缝隙里脏乎乎的一片黑,甚至还带着恶臭。
一看就知道是刚动过龙粪。
每到这时候,纳威总是一脸茫然,随机又转换成不好意思的微笑,去厕所洗洗手然后再来图书馆还得再被平斯夫人检查一遍,教授的评价是:如果我下次掰开你的手发现哪怕一点污渍,你就不用再来了。
但下次总有下次,上次洗手还是在上次,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纳威几乎每次进入图书馆都要被叮嘱一番。
谁又会讨厌这样真正爱学且好学,还坚持不和食死徒同流合污的孩子呢?在进行多次批评后,在五月份,艾博亲眼看见平斯夫人送了纳威一双五指龙皮手套。
或许是奖励,或许是其他,高兴的纳威第二天就戴上那副手套去鼓捣龙粪肥料了,然后在被平斯夫人点着脑袋教训一顿:“这双手套是让你带着它来看书的,不是让你去翻龙粪的!”
啊这……哪有带着手套看书的?纳威憨厚的笑着接受了这一次指责,然后去把手连带手套洗了个干干净净,放进自己口袋里。
几乎没人记得纳威生日在7月31日,除了奶奶。这份手套是相当长时间来纳威收到的第一份礼物,自然格外珍惜。
这一点艾博倒是还记得,但这不是七月三十一还没到嘛。
四五六三个月,一季度,转瞬即逝。
这三个月比之前一整年都快,所有课堂上的教授都像是被皮鞭抽打一样用皮鞭抽打学生,拼了命的加速讲课,把很多明显超纲的知识一股脑塞给学生们,也不管他们用不用得到,记笔记就是了。
时间在抽打老师,老师必须抽打学生,让他们像一头陀螺一样连轴转,霍格沃兹的课程进度从来没有这么赶过,艾博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得到的消息,但教授们似乎的确都知道这个暑假将会迎来大变。
大的要来了!
魔法部和食死徒在这几个月内都表现得相当温和,他们明显是在积蓄力量。
等到六月份考试的时候,天气也逐渐转闷热,艾博整理了下夏季的衣装,静静等待特里劳妮教授呼唤他进入考场。
没想到吧!今年的占卜考试是一对一的!
这是特里劳妮特意要求的,看在这位‘血统高贵’‘家学渊博’‘源远流长’‘备受信赖’的预言家精准点名神秘人多次的份上,没人会去和她作对。
“下一位,艾博·史塔克!”前一位学生垂头丧气的从楼梯上走下来,看样子她没能预测到任何东西。
“教授,您这里还是这么潮湿,夏日里不会觉得闷么?”艾博微笑着说道,特里劳妮教授这里就好像以未变过。从艾博刚来到这里开始就充斥着朦胧的雾,现在夏天了,水蒸气照样积成了雾,要不是巫师的衣服都有防水防湿和保温功能,进入房间用不了一分钟就是满身的汗。
“我需要对学生负责……而且未来很糟糕,”特里劳妮教授似乎又消瘦了一些,她单薄的身体似乎要被那些成堆成串的项链压垮,“我必须对孩子们负责,哪怕他们说的话不利于某些人。”
“您又看到什么了?”艾博恭敬地坐在了下来,桌子上三个水晶球不断交换一种荡漾的灵光,若有若无的丝缕般的联系串联起了他们,“那些食死徒的未来?”
“不只是他们,不只是他们,”特里劳妮连连叹气,“死亡笼罩着这座城堡,塔罗牌就没有过正面的结果,学生也好,食死徒也好,就连家养小精灵都是噩耗连连……我甚至占卜了禁林里的马人,可他们也会死去。这个学期很不顺利,太奇怪了!我问过皮皮鬼,他说他以血人巴罗的名义发誓从没动过我的塔罗牌。”
那这就是特里劳妮教授占卜出的结果了,“您有尝试过观察星象么?”
“群星和人类并无太大关系,我曾经试图去警告马人,让他们尽快离开禁林,但那些蠢蹄子根本不听我的话。他们粗俗、无礼、顽固,居然把我从禁林里丢出来,幸好我的魔杖没有丢。哎,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开始我们的考试吧,但答应我,暑假最好别乱跑,我做过你的占卜,一张正位塔,一张正位恋人,一张正位女祭司。太奇怪了,这样的结果我甚至无法解释……”
“那就等待时间来解释吧,我会小心的,”艾博两只手搭在了水晶球上,“教授,今年的考试题目是什么?”
“阿不思·邓布利多。”
阿不思·邓布利多啊……艾博慢慢闭上了眼,用课堂上传授的另一种感觉去‘看’,魔力逐渐在水晶球中堆积,翻涌,然后变得璀璨。
璀璨的魔力能够跨越眼皮留下影像,艾博清楚的看见邓布利多手持一把宝剑,肩膀上站着凤凰,脚下踩着伏地魔,纳吉亚在远方嘶吼,近处似乎有一个小小的亮光。
如果这不是日思夜想的幻觉的话,那应该是极好的未来,邓布利多大破黑魔法师。
特里劳妮耐心的听完了艾博的结果,脸上闪过一丝忧虑,“真奇怪,太奇怪了,你们为什么都看到的是正面的结果?”
“教授?前一位学生也是这个么?”
“不,她看到了邓布利多继续站在讲台上,宣布分院仪式开始,”特里劳妮满脸尴尬,“但我的预言结果全都指向了悲剧,所以,孩子,我只能给你一个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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