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尤里政委注视着你
德拉科还是很好奇。
“故事倒没有多长,甚至很短,”艾博说着把活点地图收回魔杖袋里面,然后把魔杖也插了进去——没有人会想到魔杖袋里其实被艾博使用了无痕延伸咒。
“那就说呗。”
“哎,主要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艾博想了想,一切故事都应该有个开头才是。
那爱尔兰的开头应该在哪里呢?从自己被一个爱尔兰独立军的狂热自杀式袭击者从麻瓜的书店直接炸到破釜酒吧?
“爱尔兰人在很久以前就和不列颠……不,他们一直都是不列颠的一部分。”艾博手在虚空中比划着,试图描绘出一幅英国地图来,“虽然隔着海,但这点距离并不足以隔绝联系。凯尔特人就分布在整个岛屿上,还有一部分横渡英吉利海峡,抵达布列塔尼地区居住。剩下的都比较分散,最远可能抵达了日本,但具体我就不清楚了。”
“反正后来罗马人顺着地中海来了,也一度登陆英国,带来了与德鲁伊教截然不同的罗马宗教。当然,罗马人来了罗马巫师自然也就来了, 从此英国有了魔杖。”
“……?”德拉科到这里听都听不懂了,什么是罗马宗教?什么是德鲁伊?魔法史他完全是睡过去的,但魔杖他听得懂,“可奥利凡德不是说,他们家在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就在制造魔杖了么?”
不仅仅是在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现在这家伙还在他们家地牢里关着呢!
“他又没说是在英国开这家店是从公元前一路开到现在,”艾博耸耸肩,“对角巷都没这么久远的历史,那里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建立在伦敦的巫师聚集点,趁着麻瓜修整那条街道的时候,才真正建立起来现在的对角巷。后来在对角巷隔壁又出现了翻倒巷,就这么点地了。”
这事情德拉科是完全不知道的,他从没认真学过历史,“可这和爱尔兰有什么关系?”
“马上就到爱尔兰啦,现在我们说到……公元前三世纪的事情,”艾博整理了下被德拉科打断的思绪继续说,“后来罗马崩溃了,英国又重新取得了自由。罗马人修的哈德良长城以北的德鲁伊教又重新回到了康沃尔到肯特位置。这时候大概是公元五世纪,霍格沃兹依然没有建立。不过罗马巫师留下的魔杖文化被德鲁伊教继承了,因此英国巫师逐渐全都用起了魔杖,说起了拉丁文以便于和欧洲交流。”
“交流最后到了大概十三世纪,全球大陆都被探索到,你熟悉的全球巫师联合会也建立了,与此同时麻瓜按照巫师探险出的地图开始大航海,并从美洲带回来了土豆的种子。”
德拉科顺着艾博的话不停点头以表示他还在听,但历史确实枯燥而乏味,因此大多数他根本听不懂。
直到‘土豆’这个词汇出现。
“因为土豆吃的是根茎种的也是根茎……当然它们也有种子,和西红柿一样属于茄科,种子也很像,不过因为某些原因我就不深入讲解了。”
主要是因为德拉科听不懂。
“因为土豆产量很高,所以麻瓜几乎全都放弃了小麦开始种植土豆,一开始这很好,但突然有一年,一种土豆病因为超大面积的土豆种植波及了整个爱尔兰所有农民,这个你明白吧?”
德拉科点点头,在草药课上特里劳妮教授多次教过他们怎么祛除草药上有病的部分,要不然就会传染到全部草药上,换成麻瓜的土豆应该也是同样的道理,如果放着不管,一季的草药就会报废掉,说不定那些生气的草药临死挣扎一番,把其他和和气气晒太阳的草药也杀了,那就亏大了。
此处点名曼德拉草,这玩意要是不开心了还有可能把自己从花盆里拔出来试图换个地方继续过日子,有倒霉蛋迎面撞上被嚎一嗓子,可是能出人命的。
“嗯,到这里就结束了。”艾博伸出后手比了个三,“爱尔兰的文化基础,单一作物的农业原因,和现任英国麻瓜的关系,全都清楚了?”
“可……不就是损毁了一季度的农作物么?”德拉科额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就这?”
“嗯,这就足够了,”艾博收回了自己的手,“那些农民的存粮不够坚持到第二次农作物收获。”
“……真可悲,他们就不能去买粮食么?”
“同样有三个原因。第一,麻瓜农民根本没有足够的钱;第二,因为粮食绝收,所以麻瓜粮食商人在涨价;第三,英国王室没有及时出手救援,因为这是要花钱的,而麻瓜不想出这个钱,同时因为这是一个很负面的新闻,会影响英国声誉,”艾博露出了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因此,他们对其他国家宣布英国一切正常,甚至拒绝了其他国家赠送的粮食。”
“他们怎么能这样!”
“他们当然可以这样,”艾博指了指德拉科,“食死徒们不就这样想办法解决了邓布利多么?他们对国际社会说邓布利多已经老了,一百一十五岁了,疯了,老糊涂一个整天说什么神秘人归来的消息,英国非常安全,不是么?”
“可……可桃金娘说有魔法部有救援……”
“如果不是因为饥饿的儿童会出现默默然,成群的死人吸引黑巫师的话,那魔法部必然也不会伸出援手,”艾博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词都透着死亡和残酷,“所以现在爱尔兰脱离了英国,脱离了霍格沃兹。爱尔兰人根本不在乎英国,因为英国也不在乎他们。你在霍格沃兹能看到一个爱尔兰学生么?”
这个当然不能。
“你看,现代魁地奇就起源于爱尔兰,可除了国际魁地奇比赛之外,爱尔兰人根本不想和英国有什么纠葛。他们宁愿去布斯巴顿上学,这个是我从芙蓉那里知道的。爱尔兰人甚至不愿意说英语了,在经过几个世纪的熏陶下爱尔兰人学会了说英语,而现在他们却从故纸堆里翻出早就没人用的盖尔语来。”
当然,进了布斯巴顿之后,他们也就逐渐开始学说法语了,但绝不会用英语,用英语是对每一个爱尔兰人的嘲讽。
德拉科大受震撼。
“不……这……可……”德拉科有些语无伦次,“爱尔兰人……霍格沃兹建立的时候爱尔兰就在英国境内了啊,霍格沃兹的准入之书肯定也包括了爱尔兰……”
准入之书?看来食死徒给那本书起了个新名字,不过也确实不能总用‘那本书’来称呼了。艾博从哈利和邓布利多哪里得到的信息到也确实指向了这本从霍格沃兹建立起就有的书。
“又不是霍格沃兹发了信过来我就得上学,德拉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没?”
“嗯……啊!”
“对,我还记着呢,你想去德姆斯特朗学黑魔法,但纳西莎夫人希望你能留在她的身边,对不对?既然你可以去德姆斯特朗,那爱尔兰人自然也就能去布斯巴顿。”
德拉科满怀心事的躺下了。
看着德拉科躺了,艾博终于也能躺下了。
今天这一天过得是真漫长,长到好像过了一星期一样,什么事都聚集在一起,绝对比当霍格沃兹校长还忙。
最开始是斯内普教授的一节解剖课;然后在图书馆写短的要死的论文梗概;应付秋·张打探,然后再为平斯夫人排忧解难,请她去告诫卢修斯有人从图书馆偷书——然后发现这些书全都是卢修斯自己偷了拿去办公室妆点门面的。
这几件事完成后自己抽空把活点地图记录下来的食死徒名字再摘抄一份,以确保以后不会误伤好人;然后被麦格教授叫过去希望自己能帮忙解决霍格沃兹飞快出现的欺凌行为。
这些事情共同组成了一个并不美好的清晨,然后是中午时间,自己去打扰了特里劳妮教授,请求到一枚关于哈利的预言,然后和已故的魔法大师阿道伯特·沃夫林聊天,莫名其妙得知自己完全可以接任下一届霍格沃兹校长。然后又被菲尼亚斯叫过去干活,因为几个学生想要试试楼梯……
在把楼梯搬开,简单治疗一番后又是和卢修斯的知心好友环节,丢下了一枚雷古勒斯叛变的大炸弹之后自己终于得到一分空闲。
这个空闲艾博没浪费,他去找斯拉格霍恩教授提出论文太短以至于写不爽的问题,在得到特批的额外一份作业后终于带着胜利的喜悦回到寝室,嘿,我给自己找了份新的作业嘿!
写作业也是有顺序的,先从自己记忆里找找自己准确的出生时间,因为特里劳妮教授说自己也有这种可能性——然后高尔来了,本来记忆看完了后是写论文的。
把这俩敢用不可饶恕咒的小混蛋打翻,查出真凶,删了记忆之后终于到晚餐时间,然后德拉科上完课没回寝室直接去打魁地奇了,眼看这俩可能会因为脑溢血死在寝室,不得不自己去叫了斯内普教授。
再再再然后!这漫长的一天还要和德拉科沟通,在让德拉科去医院探望自己抽空把自找的作业写完,刚写完论文后德拉科回来,缠着自己非要给他讲故事。
我说好好好好好,当场就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的把爱尔兰独立史讲一遍,也不知道德拉科到底和谁说了什么,反正自己能做的是真的全做完了。
那现在……终于能睡觉了吧?
我大概真的能当上校长,因为我比校长要更忙,忙的多。
福克斯感觉到了主人的忧愁,蹑手蹑脚的凑到艾博身边,舔了舔主人的脸,然后顺着被子钻了进来,以一个舒适的姿势躺到艾博侧边。
这本来是芙蓉的位置,福克斯眼馋很久了。
“嗯?好吧,福克斯,我的好狐狸,”艾博摸了摸福克斯的小脑瓜,“真难为你了,高尔的屁股你也下得去口,让我闻闻臭不臭?”
“嗯?”德拉科一声惊叹,直勾勾的像个石像一样九十度从床上挺直了起来,“福克斯咬了高尔的屁股?”
靠,说漏嘴了!
“嗯,他们打架嘛,差点踩到福克斯的尾巴,”艾博连忙辩解道,“所以才咬了一口。”
“不,不……”德拉科眼睛直勾勾盯着福克斯,“不……踩到尾巴福克斯才不会咬人……”
德拉科当然不是什么蠢货,他的智力比哈利可高多了,特别是在待人接物上。他眼睛盯得越来越直,眉头也越来越高,一个一开始他根本没想过的想法逐渐吞并了其他所有可能性,变成了唯一解,“他们……两个人联合起来打算对付你?”
德拉科声音又尖又高,直至尖锐到变形破音,“他们两个是想杀了你,或者把你从我身边赶走!谁给他们的胆子!”
“艾博,你告诉我!”德拉科瞳孔带着血丝,整个人愤怒到了极点,“我相信你是为我好,但我要知道真相!”
艾博悻悻放开福克斯,推开环抱在自己腰腹部的爪子,完了,这个晚上是别想睡了。
第三十章 德拉科的安详
艾博瞪大了眼睛,似乎是在问:我今天忙了一天了真的很需要休息。你肯定也困了吧?打了魁地奇又得不到休息的德拉科先生,我们就不能把问题放到明天去吗?
答案是不行,德拉科根本等不起,他现在又急又气,甚至气到想杀人。德拉科能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发誓,自己现在的情绪绝对能够驱动一次索命咒运行起来,甚至是两次,甚至还能附赠一个钻心咒!
“我从没,我从没有允许过他们这么做!”德拉科气急败坏的说,“我甚至没有允许他们对囚犯动手,虽然肯定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发生了点什么,但我想办法保住了地牢囚犯的命。可现在呢,他们居然敢对你动手?该死的,想造反啊!”
“艾博,你这算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么?我明白了,你修改了他们的记忆,可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德拉科真的是气炸了肺,他一把跨过两张床的距离抓住艾博的手,“他们俩在和你作对,也就是和我作对!斯莱特林的荣誉被他们丢在地上践踏!我真没想到,他们会对你用不可饶恕咒!”
“别担心别担心,我好着呢,”艾博安慰着德拉科,这家伙怎么会生气成这样子?
我自己都没这么生气。
“不是这个问题,他们在背着我,为别人干活!那不是我让他们做的,我没有,艾博!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事情,我,我根本不知道啊……”
德拉科越说越急切,说到最后甚至眼圈都发红了。
他急哭了。
“梅林啊别这样,”艾博深深叹了口气,同时也不由得感叹,食死徒中竟然有德拉科这么性情淳朴的家伙,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既然你知道我对他们用了遗忘咒,还编造了虚假的记忆,那么你应该想得到我从他们脑子里找到了幕后主使者,我当然不会怀疑你,天啊,难怪你这么急迫,你觉得我会怀疑你?梅林啊,你一定是疯了。能怀疑自己朋友、老师、教父的蠢货只有哈利,难道你觉得我会是这种蠢货么?”
“不,不会,”德拉科红着眼圈,有些哽噎着说,“我害怕你会怀疑我,我现在只有你一个朋友了……”
巫师们怎么一个个都是这种问题儿童。
艾博好气又好笑,同时也确实有点小小感动。
德拉科这家伙搞得好像什么生离死别一样,难道出了这个事情,自己就要化身宿舍连环杀人魔,把所有多少沾点嫌疑的家伙全送去见梅林一样,“别这么肉麻,该死,我是有未婚妻的人,你是有女朋友的人,注意点你的身份。”
“那你呢?”
“我?我能怎么办,”艾博甩开德拉科的手,把这提心吊胆生怕失去朋友的单纯又无力的可怜人送回他自己床上让他坐下冷静些,“我继续学我的习,只要西弗勒斯教授还在一天,只要卢修斯先生还是校长,我不觉得谁能动的了我。如果真有人想要我死,来的就不是高尔和克拉布两个蠢货而是神秘人了。神秘人知道我在那个学院,也知道我在哪一间寝室,他甚至还给我上了半学期的高端课程。说真的,神秘人上课的水平是真的高,他完全可以胜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一职。当然了,如果他想要我死,我不可能获得过当天。”
这件事情对德拉科说过很多次了,他清楚,艾博也清楚。
“可你还能住在这里么?”德拉科担忧的说,“如果你不在这个寝室,那他们必然会想办法把你逐出斯莱特林,那时候恐怕……”
“我为什么要离开我的寝室,”艾博首先反问道,“高尔和克拉布已经被洗干净记忆送到校医院了,这就是我的反击,也代表了我的态度,或者代表了西弗勒斯的态度。难道他还会试图和斯莱特林的现任院长发生点什么争端?”
“那你得告诉我,是谁想要害你,”德拉科用真挚的目光看着艾博,这种闪亮的眼神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食死徒预备役身上,不,也不是不可能。
雷古勒斯·布莱克曾经眼里应该也闪耀着这样的光芒。
“是亚克斯利,”艾博说道,“新来的那个麻瓜研究课的,亚克斯利。”
“亚克斯利,”德拉科奋力在脑海中搜刮着有关‘亚克斯利’这个名字的一切信息,“长得很丑的那个?”
“对,还给了皮皮鬼一个钻心咒,我想皮皮鬼会很乐意帮我一点小忙。”
“亚克斯利……我对他没什么印象,要么是他藏得很深,要么是——”
“要么他是个无能之辈,”艾博打断并接过德拉科的话,“你不会还以为我对他一无所知吧?”
德拉科不好意思的笑着,笑的和纳威一样憨厚。
“亚克斯利也确实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战绩,但我从斯拉格霍恩教授哪里得到了一个信息,在黑魔王重现后的第三天亚克斯利就去过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家,试图把他带去给黑魔王,他猜测可能奥利凡德也是亚克斯利抓的。”
“总之,这是一个傲慢,霸道,骄傲,野心勃勃,而且有一点心机却没有耐心的人,三天后就像去为黑魔王抓人,一点耐心都没有,”艾博双手合十,坐在床边说道,“我如果要报复他,甚至不用一星期准备,明天早上就能开始报复。”
“什么?”德拉科震惊的看着艾博,似乎是在看哈利一样,“艾博,你会用什么咒语?隐蔽性够高么?”
“不,当然不是还给他一个不可饶恕咒,”艾博连忙摆手驱散德拉科的诡异想法,“其实很简单,或许德拉科你不清楚,你吃下去的淀粉会被转化成葡萄糖然后被吸收的,其他有甜味的糖都是如此。”
“可糖和糖是不一样的,如果我把亚克斯利的早餐里的糖全都变成果糖,那么他就会昏昏欲睡,头晕乏力,甚至还会抽搐呕吐,这可不是下毒,没有任何一种测定毒药的方法能够检测出这种情况,”艾博用手在自己腰腹部比划了下,“还得感谢西弗勒斯教授,我也是刚刚才想到这个办法的,人体本身其实非常脆弱,而且完全可以利用人的身体干掉他自己。”
德拉科并听不懂,“为什么果糖会害人?”
“人体在空腹或者短时间大量进食果糖后,果糖不能及时转化成葡萄糖。但同时会刺激胰腺分泌大量胰岛素,分解血糖,从而导致出现“低血糖”的症状。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仅仅是果糖,甚至吃一大把荔枝都会犯这种病。”艾博说的眉飞色舞的,“这种小病比感冒还好治,并不会害死他,但能有效给他带来麻烦。而在霍格沃兹怀疑自己中了毒,他唯一的选择就是……”
“是西弗勒斯教授,”德拉科终于懂了艾博想表达的意思,“如果他去找了西弗勒斯先生,那就顺利的给他下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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