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尤里政委注视着你
这种感觉正不停的向全身蔓延,部落里学海格耕种的南瓜早已被分食殆尽,要不然自己一头黑色马人凭什么天寒地冻的出来打猎?
冬季是资源匮乏的季节,马人已经尽可能的准备过冬的坚果,浆果,处理好能存储一个冬天的青草,干肉,盐,还有其他各种物资。
可悲,马人没有魔杖。既然没有魔杖那就不得不使用这种手段,跟游牧的麻瓜一样。
尽管贝恩并不知道游牧的麻瓜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只知道那是一群伴水草而居,和马一起生活的麻瓜。
但是麻瓜游牧有多块草场可以选择,马人就只有这一片森林,还是邓布利多允许他们住进来的。
马人本来幸福的享受这片森林,虽然各种魔法植物和神奇动物让这片森林危机四伏,但一个经过训练的马人战士还是能够有所收获而不至于牺牲太多。
但该死的巨人改变了这一切,每次巨人来势汹汹的时候,马人都得多少送走一些干肉,然后是又一些,再丢一点……
到现在巨人不来了,可肉类也全送光了,剩下的都是巨人不吃的草料。
失去了肉类供应的马人只能以草为食,这能够抵抗饥饿勉强维持生命,却不能给作战的战士提供充足的能量。
贝恩离去的时候,再最后犹豫的看了一眼地精的脑袋,这颗麻麻赖赖一点都不圆润还沾着点泥土的脑袋让他有点想起土豆。
可惜,这东西一看就是被毒死的,七窍流血,皮肤还是一片青色。马人上半身和人类基本相同,视野范围也差不多,还能分辨彩色,但蜘蛛不行。
所以这玩意只能拿去喂蜘蛛,如果蜘蛛会吃它的话。
想到这里,贝恩弯下腰抬起前蹄,小心翼翼的试了试自己的蹄甲,看看保护自己脚掌的蹄甲有没有开裂——万一开裂了,就必须要削掉,而自己也就要重新适应一下突然变短些许的前蹄。
前几天部落有一个战士和巨人作战失误,折断了前蹄,不得不躺在干草堆里休息。
断一只脚但是无所谓,贝恩无法接受自己成为部落的累赘,马人战士已经不多了,不能再继续折损下去。
老族长建议大家注意保护好蹄甲,开裂的蹄甲要及时用草药处理,他没有魔杖,没法受伤的人长出一只新的蹄子来。
至少有办法染色吧,自己这样一身黑色的皮毛,在白色的雪地里真是分外扎眼。贝恩摸着自己的胡子,人……马生第一次开始思考自己是否应该坚持马人比人类更高尚的言论。
毕竟,卑贱的人类建造起了城堡,有吃有喝有安全,就连被流放几十年的海格也能在自己的小屋里温暖度过这个冬天。
可自己的马人部落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现在那些小马驹连草料都不能管够,如果春天还是这样,那下一代小马驹可长不成强大的战士……
贝恩有些犹豫的摸着自己粗狂的络腮胡子,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只能扬起马蹄践起飞雪,看看今天还能不能再打一只兔子吧。
但贝恩不知道,巫师并不仅仅活的下去就够了,有时候还得活的有尊严。对于贝恩来说,他最大的尊严就是维护自己的部落,如果有人胆敢说一句‘卑贱的马人’,他立马就要用弓和绳索给说这句话的家伙一个好看!
然后带回部落吊起来一会,等巫师们来接人。
巫师们承诺过的,这种人他们带回去肯定会好好教育一顿,绝不会给他第二次侮辱马人的机会。
心里想着这些东西,贝恩和其他马人约定好返回的地点就分散开来狩猎。
今天必须有所收获,最好能打死一头巨人,虽然巨人味道很重,但应该也能吃,只要在锅里煮一煮就好。稍微次一点就是发现一只冻死的蜘蛛,那些肢体里充满液体的玩意在冬天运动缓慢,可惜肉不多。
马人们是为了吃而狩猎的,所以不能用毒,那些蜘蛛身上摘下来的毒囊最后也就邓布利多可能想要一点,拿去搞什么魔法吧,海格是不需要这种猥琐下流的东西的。
海格是一个高尚的人,也和马人一样亲近自然,贝恩觉得他一定是巫师中地位比较高的部分人吧,有吃不光的食物,还能用火龙肉去喂给他的狗——霍格沃兹附近可没有龙,那一定是他去很远的地方狩猎得到的。
尽管贝恩并不知道这到底有多远,如果按照观测星星得到的结果,这个世界一定大到异常,绝不止这一片禁林这么小,但族长不肯让自己出去,可惜。
“等等……地精……也会囤积食物吧?”贝恩突然眼前一亮,是啊,地精也会囤积食物,而且他们特别喜欢囤积谷物,至少是草籽和橡子!
四条腿一并停下来,贝恩扭头就往来时的方向奔跑,那个巫师刚才在哪里用了什么咒语抓到了一只地精,那么积雪下面必然还有其他地精!顺着地精挖出来的坑一定能找到他们的食物存储,具体有多少贝恩不知道,但肯定比提着两只兔子回去要多!
最不济,这不还有地精肉嘛,马人不在乎这个。
果然,在贝恩刚刚回去的时候,那些地精正七手八脚试图把同伴的尸体抬回去。贝恩抬手就是一箭,正好从三个并排的地精身体上穿了过去,钉在地上。
激动的马儿四只梯子跪倒在地上,上半个人身用力挖开积雪,哈!果然找到了!四五十个土豆,一大堆橡子,还有几个松果和不知道哪来的鱼干被藏在一层并不厚实的泥土下面!
贝恩喜滋滋的带着战利品回家,今天部落可以加餐了。
而在他心心念念的霍格沃兹里,学生们正在抱怨今天怎么又是人造黄油和牛肋骨汤和普普通通的白面包?斯莱特林怎么就有红酒和牛肉吃,我们的呢?
第二十二章 生而为人,我很期待下一次
马人遭遇的生存危机对霍格沃兹的学生来说,完全无关紧要。
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在魔法界居然还有生物会没有食物可以吃,这怎么可能嘛。
而马人特有的自尊也让他们没有向任何一方伸出求助之手,就连海格也不知道,或者说海格根本没有考虑到这种可能,他还是乐呵呵的拿着死老鼠或者死貂和天知道哪里掏出来的死松鼠喂给鹰头马身有翼兽。
还有霍格沃兹特别的‘厨余’剩菜拿去喂他的弟弟,其中包括没多少骨头啊不,没多少肉的只配拿去炖汤的骨架什么的。
格洛普依旧在和巨人打架或者被巨人殴打,但活的比以前开心多了。海格送给他的礼物全都被抢走,但禁林已经有这么多巨人了,也不差格洛普一个。
不用脚上被用绳索捆着,格洛普非常开心。白天乐乐呵呵的去跟在巨人们后面,晚上接受海格的治疗,再从海格这里混一顿饭吃个饱,然后继续睡到大天亮,多开心啊。
只要马人一天不求援,外面的人也就一天不能了解到他们的处境。如果现在海格发现了什么而带着食物上门的话,说不定还要被狂怒的贝恩打一顿,然后再被温和的费伦泽送出来。
这两头一黑一金的马人基本上是马人种群内思想的两个极端。
费伦泽长相英俊,有蓝的出奇的眼睛和白金色的头发闪闪发光,下半身是银色的身子和银色的马尾巴,文质彬彬令人有好感。热衷与和所有人打交道并做朋友,而且经常为朋友们着想。
贝恩就不一样了,一切费伦泽有的东西他都没有,从皮肤到品性全都如此。他是一头放荡粗野而黑毛凛凛的马人,留着络腮胡子,看起来狂野骄傲。狂热的试图保护马人的一切,从尊严到生命都是如此。
而且他坚定的认为,马人不是马,所以如果有人骑在马人,那么这就是对马人最大的侮辱。
可惜现在不太行了,禁林里现在好像是什么生物保护所一样,这里的巨人可能是世界上最后一支巨人;这里的马人也可能是世界上最后一支马人。
两个濒临灭绝的智慧生物打起来了怎么办?没法办,也没人在乎。
1811年,英国魔法部部长格罗根·斯顿普,在因为英联邦的庞大疆域和法律需求下,重新确定了人的定义。
“人”不再局限于巫师,哑炮,麻瓜。这一种类已经扩张到了“任何一种有足够智力去理解魔法社会的法律、并承担在制定这些法律的过程中肩负的部分责任的生物。”
针对幽灵和“生物”的冲突,又创造了“灵”,但是博格特和摄魂怪被归类为“非存在”,后来英国魔法部又提交了关于特例“捣蛋鬼”的存在报告。
而人鱼和马人拒绝被归类为“人”,因为他们排斥妖精和吸血鬼等生物,自愿加入“兽”类,也因此,他们也放弃了魔杖的使用。某些高智商但生性凶残的生物也被归类为兽类,对此美国魔法部表示抗议,这也间接引起了1892年美国华盛顿大脚怪之乱。
至于到底当时的魔法部长到底怀着什么一肚子坏水刺激人鱼和马人艾博并不知道,但这段历史并不遥远。
美国华盛顿大脚怪之乱就在一百年前,人鱼和马人放弃魔杖在两百年前,世界上的智慧生物种类实在是见了鬼的丰富,逐渐灭绝一两个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反正他们让出来的空间总会有胜利者去占据。
就好像家养小精灵已经被驯化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种奇妙的生命使用的魔法和巫师的原理都不太相同,尽管表现形式一样——很难说到底是谁学谁哦。
幻影移形这个魔法的发明恐怕就是以巫师的方式实现家养小精灵的天赋能力,然后发动了战争并驯化啊什么乱七八糟的,具体好不好艾博没有资格评价。因为人类发展到今天而灭绝的动物不计其数,甚至有死得惨的化石都没留下或者还没发现,这怎么说嘛。
但毫无疑问,这种优胜劣汰毫无疑问是血腥又残酷的,每一次生态位置的交替对于当事人来说都是难以忘怀的痛苦。
不过这一切都和现在的艾博无关,只因艾博属于既得利益者,目前还是。
但麻烦总是自己找上门来的。
五岁……四岁……三岁……
艾博哗啦啦啦逆着时间线向前翻阅自己的记忆,在童年时期因为频繁的睡眠导致记忆并不饱满,但根据自己每天雷打不动看的泰晤士河报上的时间,艾博能够清楚的判断自己在向前还是向后。
两岁的时候是一个坎,那时候自己刚刚彻底掌握这具新生的柔弱身体,能跑能跳,在这之前自己是没能力拿到报纸的。
不过一个两岁的婴儿说他想看报纸还是很恐怖的,尽管单词是一个一个往外蹦,但那是一个完整的句子。
I,want,a,newspaper.
这是自己说出来的第一句话,不算太离谱,两岁说一句完整的话甚至已经有点慢了。
自己的婴儿时期是适应而非学习么……而且确实比同龄的正常婴儿要稍慢一点。这到底是因为营养不良还是什么原因,艾博猜不出来,但责任肯定不在伍德夫人身上。
记忆中的伍德夫人并不比她死去的时候更年轻,与之相反,那时候的伍德夫人更苍老一点。她要周旋于各种筹款和基金会或者福利机构之中,还要以最少的钱买到最多安全又健康且营养丰富的食物来填饱这些饥肠辘辘只知道讨要食物的小魔鬼的肚子。
在听到艾博说他想要报纸,并且准确无误的加上了一个‘a’后,伍德夫人似乎很高兴。
真高兴伍德夫人那时候没有请一位牧师给自己驱魔什么的,当然,自己也没有被她送去请牧师做洗礼——洗礼不要钱的,但伍德夫人忙着给这群小魔鬼洗衣服,没空带他们去教堂。
艾博缅怀了一小会伍德夫人后,继续顺着记忆向前……
偶尔撇过一眼的太阳,不小心看到的星空,或者一只时宜的蝉鸣,都能为艾博作证,证明时间变化成了什么样子。
就好像在伦敦的冬天,你绝对看不到正午正挂在头顶上的太阳,太阳的高度角也在摸摸诉说着时间。
“好像……要到了?”艾博聚精会神注意着重新体验那段记忆,“让我看看我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福克斯似乎感觉到了主人正在忙着重要的事情,狐狸头和两只前爪都趴在书桌上,目不转睛看着把脑壳泡在一个瓶子里的艾博。
这是一个冥想盆,原本给妖精用的因此小的很,当然,也便宜的很。
似乎是一个阳光强烈的夏天,因为裸露在外的皮肤在诉说着痛苦。艾博静静站在记忆里,这段记忆并没有被银白色的雾气填充。
刚出生的孩子视觉原来是这个样子,模糊而赤红,是因为夏季阳光穿透了眼皮么?或许是这样的原因,灼眼的阳光让婴儿不断低声哭闹。
但听觉必然存在,甚至有可能比成年人更灵敏,艾博听得到。
有冲水声,有蝉鸣,有一些奇怪的声音,但唯独缺少了人声。
在艾博静静的等待中,一个熟悉的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上帝啊!快来人啊!上帝啊!到底谁这么恶心,把一个婴儿丢在厕所里!上帝啊,快来人,快来人,他可能还活着!该死,脐带都还在,这一定是刚出生的孩子,上帝啊!”
随后便是无尽的沉默,大概那时候自己晕过去了吧,那记忆里必然没有这一段。
“还真挺不容易的,”艾博伸出自己两只手,在记忆里看了看,“我居然能长到这么大……上帝啊。”
难怪伍德夫人对自己和其他孩子多少都有些不一样,难怪她说自己生日的时候总是和自己估计的有点出入,原来自己这个弃婴被抛弃的更彻底一点。
“一个厕所,应该还有窗户,能太阳直射,有脐带,说不定还有胎盘?”艾博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又缓缓松开,“在厕所产婴啊……”
艾博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件事,是哭是笑似乎都不太对,现在已经过去十七年了,来一出千里寻亲?那也得‘生母’还活着才行。
或着找上门去拷问、苛责她为什么要放弃这么一条幼小的生命?自己似乎也没什么资格这么说。
“到此为止吧,果然,骗德拉科的事情终究是骗德拉科的,”艾博用力揉着自己的脸,尽管这没什么用,“我就知道那些什么纯血弃婴不会发生在我身上。黑魔王大人和我可没什么相似性在里面啊,如果我……”
噗!!!
高尔脸上带着恶意的笑,两只手按着艾博的脖子用力向下压,他恨不得从床上跳到这个家伙身上,看看那个小瓶子里到底能不能装下他这颗‘聪慧的大脑’。
“他妈的……”艾博用力一拍桌子,“福克斯!”
福克斯瞬间明白了艾博的意思,长大了嘴一口咬在高尔肥胖的屁股上,“嗷!”
“谁干的?”艾博随便用左手抹了抹脸,右手魔杖已经拿出来了,“混进斯莱特林的休息室?”
高尔狠狠一脚试图踢开镶嵌在他屁股上的福克斯,可这种笨拙的攻击根本无法命中比他灵巧一万倍的福克斯,白色的狐狸松开嘴巴就回到了艾博面前,嘴角的毛发带着血。
“你竟然敢让那个畜生咬我!你这个泥巴种!”
“畜生?你在说你旁边那个巨怪?还是说另一个肥胖的废物?我劝你们别总是想办法和我过不去,”艾博的魔杖正指着高尔,“你觉得你会是我的对手?”
“那你倒是用一个咒语试试?”高尔和克拉布两个肥胖的家伙脸上带着三分戏谑三分仇恨,还有四分激动与两分忐忑。
加起来就是十二分的小人得志。
“滚出去,这是我的寝室,”艾博歪了歪脖子,这大概是自己最后的仁慈了,“或许你父亲还能和我打一架,但你?我觉得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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