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巫师阶级 第39章

“我总觉得有点迂腐了……”罗恩小声的说。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其实带在身上，那只是一个借口。斯内普教授的理由归根结底还是有点牵强，或许是自己不够小心，等自己答应下来之后越想越不对劲。如果使用了隐身衣那个家伙可能就上来要极限一换一，到时候自己再掀开隐身衣给他一个惊喜？要是他误以为是个陷阱那可能真就不死不休了，巫师有的是办法给自己换一张脸。但是艾博还是隐隐觉得斯内普教授的理由太牵强，自己脑补的理由也站不住脚。

自己不可能和海格分散开来拉网式搜查啊，那么海格一个人加上自己和哈利等人去又有什么作用？总不能人多一点那个食用独角兽血液的家伙就会害怕吧？

“要不是斯内普院长让我来，我也不想啊。”艾博故意板着脸做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对罗恩说。“我承认我放纵马尔福，坐视罗恩你的手伤扩散，但是这是罗恩自己的选择……”

越说越心虚。

这么一说，斯莱特林的校训就有条友情，自己坐视罗恩逐渐踏入危险之中是不是，也确实有错在身？但是我已经告诉学校海格和哈利联合养龙了，我应该已经把自己的责任洗干净了才对。

想不明白，确实想不明白，这趟禁林之行到底是对自己的一种惩罚还是想要白给自己一个高等魔法所以镀金，其实这是一次奖励？想不明白，或许这也是七三开吧。

不过很快艾博就不在于心情和精力去思考这个问题了，英国北部的六月份简直是想要杀人，你就找不到十点前落山的太阳！霍格沃兹要是经度再高那么一点点现在就要直接进入极昼了。凌晨零点你还能看见发黄的天边，等到凌晨三点该死的太阳就又露出那张该死的脸了！

哈利波特压低声音，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响说：“学校真的灯火通明，我都忘记了我们处于这么北方的地方。”

赫敏说道，“我一直在伦敦没有来过苏格兰，不过哪怕是在伦敦的六月也每天二十二点多才会日落四点多日出，哈利你不知道么？”

“我确实不知道。”哈利推了推眼镜，“你们忘记了么？我姨夫一直让我睡在楼梯间，我真的不知道晚上十点钟之后天空是什么样子。”

“别说话了，小点声吧，小心惊扰到什么东西。”罗恩担心的说。

沿着亮闪闪的独角兽血迹已经走了很大一会了，艾博很小心的没有蹭到独角兽的血。明知道这些血液里面可能蕴含诅咒，那就离它远一点。

艾博抬头看了看还没摆脱太阳的光芒几十分钟的月亮，他又跑到山峦边缘去了。“这月亮，一点用处都没有。”

海格倒是很高兴的说，“想开点吧艾博，至少不担心狼人被月光刺激到。”

"会不会是有个狼人在屠杀那些独角兽呢？"哈利问。

"它们还不够快，"海格回答，"要抓住一只独角兽是非常难的事，它们是强大无比的、不可思议的东西。我之前还未见过有什么可以伤害它们。"

他们走过一段两旁有长满青苔的树桩的路。哈利可以听见水流动的声音：不远处一定有一条小溪。这儿依然有一块块的独角兽血迹沿着弯曲的小径四处分布着。

"你还好吧，赫敏？"海格低声问，这是队伍里面唯一一个女孩子。"别担心，它既然已经伤得这样厉害，应该走不远了，我们定会在那棵树后面找到它！"

突然，海格拉住哈利和赫敏，罗恩和艾博只能自行机智。海格把他们从小径上扯起来，藏在一棵高大的橡树后面，然后他取出一支箭并在石弓里装好，抬起弓准备射击。三个人都在紧张地听着动静。不远处有东西在树叶上滑行：听起来好像是一件斗篷在地面上被拖着走。海格两眼一直窥视着那条黑暗的小径，但，仅过了一会，那声响就渐渐消失了。

"我知道了，这儿出现了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他喃喃地说。

"是狼人吗？"哈利提醒他。

"它既不是狼人，也不是独角兽，"海格怏怏不乐地说，"好，现在跟我来，小心一点。”

可前面的地形实在不算是好，那是一个凹陷的小盆地，在这种地方很容易被伏击。但是，没有办法。这里并没有独角兽。

突然，飕飕作响的树枝声音停下来了，海格大声喊叫：“谁在哪里？快出来！我数到三！”

“不要那么紧张嘛。”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他的上半身完全赤裸。但是随着他一步一步爬上盆地附近的丘陵的动作赤裸的身体逐渐蔓延到小腹，赫敏都害羞的睁大眼睛了。

然后出现了一匹马的身躯。它的手臂倒是人的手臂，还有一头红色的头发和一把红胡子，手上的弓看着也是一把好弓，硕大的箭头诉说着这可不是单独拿来看的。那段闪耀着粟色光泽的马的身体后面还摇摆着一条浅红色的马尾巴。

幸好这些马人很有素质的给自己上了一层遮羞布，或者说是比较高的粪兜子。

"啊，原来是你，罗曼，"海格松了一口气说。"你怎么样了？"

"晚安啊，哈格力，"罗曼说。他有一把低沉，忧郁的嗓音，听着非常好听。或许是马的身体通过修长的上半身而获得的低沉音色吧，艾博突然好奇起来马人的身体构造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用人的嘴来吃马的料么？

两个人叙了一会旧后，"都还是学生，对吗？你们在学校里学的东西多不多？"

“嗯，啊，这，”罗恩完全不知道怎么说。

“还好，对，还好。我们有学到东西。”哈利说道。

"只学了一点点。"赫敏怯怯的。

"一点点。那已经很好了。"罗曼轻叹了一下，忽然猛地抬起头注视着天空。

"今天晚上的火星真亮。"

"是呀，"海格的眼睛盯着夜空，"罗曼，我很庆幸我们遇到了你，还有，你知道吗，有一头独角兽受伤了——你有没有发现什么情况？"

罗曼没有立即回答。他一动不动地向上凝望，又叹了口气。

艾博知道他叹气的原因。

因为这特么是天鹰座α，大名鼎鼎的河鼓二，牛郎星！！！

在整个六月不要妄想夜晚看到火星或者任何太阳系行星，因为它们被深深的藏在地平线之下了，黄道面被地球本身遮掩，想要看太阳系行星必须要在凌晨两点钟之后，有时候甚至要三点钟。月球和太阳可以酌情放宽一点，但是火星是真滴不行。

如果你能在六月份的英国的凌晨一点钟看到火星，那我建议你去检查一下天文望远镜的镜头有没有打开，或者你的精神状况是否正常。

"圣洁的东西总是最先成为贡品的。"马人慨叹到，"过去是这样，现在仍是这样。"

"的确是这样，"海格赞同，"只是你究竟看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没有，罗曼？"

"今天晚上的火星很亮，"罗曼见海格不耐烦地盯着他看，连忙补充一句："亮得很不寻常。"

"我知道，但我是指一些发生在我们自己星球上的事情啊。"哈格力说。"那么，你是一点奇怪的东西也没碰着了？"

“海格。”艾博看不下去了，“先生，我想我们现在根本看不到火星。那颗星是牛郎星，不是什么火星。”

然而，这回罗曼又隔了好一阵子才开腔："森林里实在藏着太多秘密，孩子。你已经猜到我所诉说的话语了，那么，到此为止。"

罗曼身后的树丛忽然簌簌作响，警觉的海格马上举起了弓，却发现只是另一位人马，这回是一个黑头发、黑肌肤的人马，他叫班尼。海格依然和他熟识。两人打了打招呼后，"好极了。来，我刚才还在问罗曼这个问题呢。你近来有没有在这儿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你可知道有关这事的情况？"

班尼走过去和罗曼站在一块，望了望天空。

"今天晚上的火星真亮。"他简短地说。

"我们早就听说了，"海格气冲冲地说，"好吧，既然你们两个都没看到什么苗头，就让我们自己去找出个究竟来吧。我们出发！"

等走远后，"千万，"海格气愤地说，"千万别指望能从一只人头兽身怪物处得到什么直接答案。红色的，只会望星的家伙！永远都不关心自己星球上的事！"

艾博不由得叹息一声，海格，要是你懂一点天文学该多好啊，这样对话就进行的下去了。

一行人就这么什么也没发现，眼看已经到了凌晨两点钟，地平线上又出现了点点光芒——刚刚落下的太阳又跃跃欲试想要上台了。

突然，就在太阳升起的方向，有一道银色的光芒闪耀着点点阳光照射在大家眼里。那块地方可没去过，跟随斑斑点点的独角兽血的各位这下可算是找到目标了。如果不是这只独角兽又遭遇了袭击，那就是在哪里休息了一会才流下了这么多的血。

不用再跟随血液了，那个目标闪亮的吓人，直线之间距离永远是最短。等大家都跑过去之后才发现地面上的小家伙，一团亮白色的小家伙躺在地上闪闪发光。

没错，一只独角兽，但是已经死了。哈利还没有见过这么美丽和使人悲伤的东西。它细长的腿还保持着倒下时奇怪的姿势，银白的鬃毛闪动着珍珠般的光泽，在地面铺开。脖子上正趴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扭曲，蠕动，黑暗，就像是吸附在树枝上的蜗牛一样从独角兽身下爬了出来，就像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它已经吸到了自己想要的鲜血，独角兽的鲜血。

哈利正勇敢的对视着那个影子，但是头上的伤疤突然剧痛了起来，在艾博的眼里就是那个影子一个瞪眼哈利就捂着头站不稳了。

“我亲爱的院长你说好的不敢使用魔法呢？”还没等艾博出手一个漂浮咒砸两块石头过去那个影子就逃跑了，飞也似的逃跑了。海格的第一箭射偏了那个影子，只钉住了一条披风上的破布。

另有一个马人的身影冲出来对着那个背影就是一箭。马人的骑射技术可不是海格能媲美的，这一舰直接把他射了个对穿，艾博完全能明白那是多么的痛苦，以至于那个影子撕心裂肺的一声哀嚎能让艾博头疼欲裂，几乎和自己心意相通的魔杖都拿不稳了。

艾博就这么晕了过去。

等艾博苏醒的时候已经是在校医院了，庞弗雷夫人正背对着艾博，一边调制魔药一边呵斥斯内普。

“他还是个孩子！你居然让他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我原本以为只有哈利，只有哈利而已。他的灵魂差点脱离肉体你知道么！”

“……”斯内普抿住嘴唇一言不发。

庞弗雷夫人虽然背对着艾博但她好像看得到每一个方向，听得到所有病床上的声音一般，“好了，药剂已经生效了，带他离开吧。”

“院长？”艾博还有一句为什么你在这里，为什么我在这里没有问出来。

斯内普衣袍一挥，“跟我来。”

第六十章 考试结束

等艾博走出病房门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心爱的小狐狸，这种感受确实不错。“福克斯，你一直在等我么？”

“嘤！”福克斯叫了一声，当艾博被海格送回学校的时候它就嗅到了不祥的气息，庞弗雷夫人禁止它进入校医院后它就老老实实蹲在门口等艾博苏醒。

“上来吧。”福克斯轻轻一跳就跳到了艾博怀里被撸着大尾巴，享受着主人的爱抚。

福克斯确实等到艾博苏醒了，苏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撸狐狸安抚一下它，第二件事就是把揣在魔杖袋里面的隐形斗篷给福克斯叼在嘴里，“福克斯，把这个给哈利送过去。”

还想继续撒娇的工具狐含泪跑腿。

“院长，今天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为什么我莫名其妙就晕了过去？”

“你……”斯内普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他的攻击作用于人类的灵魂。而你的灵魂远比哈利更要脆弱、或者说敏感。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原本我打算教你更高深的魔药学或者幻身咒的，现在看来大脑封闭术对你来说更有作用。”

艾博有点不知所措，“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我是否会因为这个问题而缺席期末考试？我是不是应该尽量少使用魔法？”

“喝了这瓶药。”斯内普说，“这种问题更多出现在一些刚刚觉醒魔力的小巫师身上。有太多巫师没有觉醒魔力，他们的父母就想尽办法逼迫他们，让他们在死亡的边缘觉醒。这样的觉醒往往都有后遗症留下，我也想不到你居然是去年二月份才展现魔力的，这对你来说太快了。如果可以的话你应该在明年才会被允许入学——哪怕为此打破十一岁入学的规定。你的肉体和灵魂还没有足够的准备来应对魔力这种全新的事物。”

……谨遵医嘱。

艾博接过药剂瓶敦敦敦当场喝的一干二净，“嗝，教授这个是什么药，有效期有多久？”

“缓和剂，用于平息和舒缓烦躁焦虑的情绪，有一定副作用，多用会影响思考，配料是月长石粉和嚏根草糖浆。你在O. W .L s考试中或许会遇到这个。”

确实平静。艾博感觉自己一点都不慌，甚至暑假还想带着罗恩去马尔福家庄园做客，如果马尔福愿意邀请的话。

别是副作用这么快就上头了。

“人生真是一个糟糕透顶的游戏，我居然在一年级都要毕业的时候才发现这种应该在幼年巫师出现的疾病。”艾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平气和，仿佛在读一本书一般，发生问题的是小说的主角而非自己那样的事不关己。

“最后一个问题，教授。我昏迷多久了？抓到猎杀独角兽的人了么？”

“第一，看到窗外的太阳了么？第二，有也没有。”

“夕阳？已经晚上十点钟了，我昏迷了足足一天啊。凶手也没抓到，真倒霉。”简直是在捧读。

“是两天，你还有三天时间用来准备期末考试。”

“哦，那我去复习了。”艾博平静的说。

图书馆亮的很，因为太阳还没下山呢。艾博仔细想了想，好像已经有至少一个月没有离开学院的城堡了吧？也难怪自己总是没觉得不对劲。毕竟我的寝室能通到黑湖湖底，根本看不见太阳。

考试终将进行，考试本身并没有什么困难的，在艾博看来。

而且魔法的学校总归有各种办法来防止作弊，比如羽毛笔都得用学院提供的特制货色，这种玩意用完了要交上去的。据说这些笔已经被施展了禁止作弊的魔咒，艾博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咒语能这么有效。

要学的还多着呢。

学校除了用羽毛笔考察的纸面成绩之外当然也要考察一下实际应用能力。费立维克要求他们用各种办法，最简单的漂浮咒也好，更高深的什么魔咒也好。总之不限方法一个波萝跳着踢踏舞经过一张桌子。任谁都知道，高级魔咒肯定会加分。

特别是在艾博进来后，矮个子的教授还站在书堆上拍了下艾博的胳膊，“别担心艾博，这不会加深你的病情。”

麦格教授也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担心小伙子，这是小巫师的常见病，我们处理过很多了。”麦格教授的考试就很简单了，把一只老鼠变成一个鼻烟壶就好。这个魔法涉及到活物到死物的变化，动物到静物变化。麦格教授还特意说了，变得鼻烟壶越复杂就分数越高。

虽然可能使病情严重，但是艾博依旧绞尽脑汁在鼻烟壶上刻了几只狗头上去。

要说漂亮那当然不够漂亮，但是这上面的纹路足够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