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尤里政委注视着你
学都不上了依然要把蜘蛛保下来，在危急关头先想办法让蜘蛛跑路。而这头蜘蛛也真是有情有义的好汉子，为蛛五十余载从未破戒，从未曾吃一口人肉，甚至连自己的孩子也不准吃人。
至少不当着海格的面吃吧，四舍五入也就等于没吃了。以这群蜘蛛抓人时候的那种熟练度来说，就算没吃过人其他灵长类也肯定不会少，比如熊类。
吃人肉是这些八眼巨蛛的本能，这一点写在了他们的天性里是不会改变的，可以抑制，无法根除。
“莫萨格什么蜘蛛？”艾博打量着她身上显眼的橘红色斑纹，腹部呈亮黑色，那些斑纹组成了一个类似于沙漏状的斑记。
如果是麻瓜蜘蛛，那这种蜘蛛叫做黑寡妇。
她拥有一种其实并不是很罕见的特性，那就是会在完成交配后吃掉自己的丈夫。当然了，在这里这个应该不太可能，八眼巨蛛可比黑寡妇要厉害多了，特别是双方的身高差距。
这只名为莫萨格的蜘蛛身材可谓之娇小，只有不到两米的身高，看上去娇小可爱——和阿拉戈克对比的话。
“我不知道，我也没什么钱，她是我从另外一个巫师哪里打赌赢回来的，”海格摸了摸莫萨格的尖牙，“你瞧，多漂亮啊。”
漂亮不漂亮艾博不知道，但是艾博敢肯定这只蜘蛛一定拥有剧毒，海格就喜欢这个，他打赌的时候有超过一半的可能是冲着危险的花纹和尖锐的毒牙去的，至于最后发现这是一只母蜘蛛那应该是比较靠后的事情。
“海格，阿拉戈克是什么病？”艾博问道，“他应该不是快要老死了吧？”
“对，蜘蛛的寿命不算长，但是麻瓜蜘蛛也能活好几十年呢，如果阿拉戈克的后代没有衰老或者别的症状，阿拉戈克也不应该现在死去。”赫敏终于有机会说话了，自从来到这里后这还是她说的第一句话，“阿拉戈克是受伤了么？”
“当然没有，”莫萨格说，“我们有这么多孩子。”
两个老年人一起待在家里被大量年轻力壮的孩子照顾，确实不应该受伤，“或许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哈利想了想，结合多年之前伏地魔吸独角兽血的状态，还有这种不可避免走向死亡的状态，“海格，他们没有抓到独角兽什么的吧？”
年幼的小独角兽可能真打不过这一群大蜘蛛，更别说蜘蛛是会结网的，把网子预先铺设好等独角兽钻进去完全可行。
哈利只知道独角兽速度比狼人更快，至于他们能不能躲过蜘蛛的网，确实有待商榷，甚至蜘蛛是有毒的，他们可以用毒液削弱独角兽的体力，最后再捕捉回来。
“没有……我们不会伤害他们……啊……”
阿拉戈克今天可能说了比过去一年还要多的话语，特别是他现在处于一个特别虚弱的状态下，“我很确定我的孩子们没有对独角兽，或者别的神奇动物出过手，因为海格会不高兴的。”
“让我们来看看吧，阿拉戈克……”艾博忍住了恶心，掏出来一双他早就准备好的龙皮手套和草药课才戴在脸上的那种过滤空气的鸟嘴面具，“你有中毒的感觉么？”
“没有。”
“麻木？痛苦？”
“没有，我只是……”阿拉戈克开始用昂扬的咔哒咔哒的下颚碰撞声音来描述自己的状态，但是艾博实在是听不懂。
这里能听懂的也许只有海格一个人，他充当着一个翻译的职责向艾博解释不通的咔哒咔哒都是什么意思，“身体迟缓，触须有时候会乱颤，已经很难感受到蛛网的震动，可怜的阿拉戈克，他的眼睛现在根本看不清楚东西。”
海格越说越伤心，罗恩就跟见了鬼一样看着艾博和海格，他们俩人是怎么才能一本正经的和蜘蛛聊天？特别是海格，你说话归说话，别动不动就走上前摸两手那么一头大蜘蛛的毛啊！
罗恩浑身都在发抖，他一开始就不想来了的，现在让他在这里还不如杀了他，到处都是蜘蛛，又大，又聪明，还会说两句人话。
牙牙聪慧的跑到罗恩身边不动弹，这条蠢狗也有一点脑子，至少它现在不会趴在地上，四只爪子全粘着糟成一团的蛛网，然后被一头小蜘蛛在脖颈里轻轻注入足以致死的毒液……
想到这类，罗恩就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脖子，好像哪里真的有蜘蛛在爬一样，“只要我今天能回去，这一身衣服我宁愿不要了。”他小声嘀嘀咕咕的。
然后再抬眼看看自己的朋友们，他们距离那头蜘蛛好像更近了。
“蜘蛛的寿命不应该这么短才对，”艾博皱了皱眉头，“阿拉戈克就算要老死，也是一个漫长的历程，绝不会在短短一个夏天就病重成这个样子。海格，去年阿拉戈克有什么异常么？”
“只有他的眼睛，”海格擦了擦眼角的泪滴，“阿拉戈克在三年前就已经不太能看清楚东西了，那时候他的眼睛就在变白，不停的变白。后来有一天他说他彻底看不见了，甚至没有办法区分白天和黑夜。”
“白内障？这个很好治疗啊？”艾博奇怪的说，就算是麻瓜也能治这个。
这个过程就像麻瓜一贯而为的那样，全凭外力。先用随便什么办法把晶状体打碎，然后抽出来，再把提前准备好的晶状体塞进去——简简单单，轻轻松松。
这个过程甚至可以在一个小时内解决，当场手术当场见效，伤口愈合也很快。
“不行，艾博，不行。”海格懊恼的摇摇头，“自从1991年以来我实在是太忙了，我很对不起阿拉戈克，最近几年我一直在忙——忙凤凰社的事情。你想想，魔法石，神秘人，狼人，还有三强争霸赛，甚至还要应付魔法部，这些事情占用了我太多太多的时间了。”
可能你也完全没想过先治好白内障，艾博把这句话放在肚子里不停的嘟囔。
忙？什么忙法可以让你连续玩了两年火螃蟹，让学生打下手，最终弄出来炸尾螺这种神憎鬼厌的玩意？
“好吧海格，我至少可以治好他的白内障——我想着就是白内障。”艾博手上拿着一个放大镜，这是他刚才用一个纳特变出来的，正在放在蜘蛛眼上端详，“一切症状都符合。”
“真的么！”海格大喜过望，“至少，我是说，至少可以让阿拉戈克看见光明！”
“如果没问题的话，但是海格，我需要回去找到教授，向教授说明，并且争取到他的允许和建议，”艾博挥挥手把放大镜又变了回去，“所以可能会在一段时间之后我才能带着魔药来找你，我不想因为我的无知而害死阿拉戈克。”
阿拉戈克的嘴巴又咔哒咔哒几下，“他说他很感谢你。”海格翻译道，“他说这里的蜘蛛永远是你的朋友。”
我可不相信永远。
艾博看了看蜘蛛，又点了点头，“这是为了我们的友情，海格。”
我们，这个暧昧的词汇里到底包不包括蜘蛛呢？
事已至此，也改踏上返程的路了。这个早已被清理干净树木的深谷在天上看下来可谓是一览无余，那么回去的路就没有必要再乘坐蜘蛛特慢——尤其是罗恩，他宁愿被吊在飞天扫帚下面也不愿意被蜘蛛吊起来。
飞来咒确实好用，只是稍等了一小会，从霍格沃兹方向就飞来了四条扫帚，“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和阿拉戈克再说几句话。”海格是这么说的，他特别带来的食物还没喂给阿拉戈克呢，“可怜的孩子，他甚至看不见吃的在哪里了。”
罗恩紧紧闭上了眼，呼吸急促，从那个不停攒动的桶里摸出来一条巨蛴螬再喂给蜘蛛的样子，呕，明天他绝对不会吃香肠了，他害怕自己忍不住吐出来。
牙牙快要哭出来了，这头狗紧紧咬住艾博的裤腿，它也一刻钟都不想留在这里。
“艾博，带他回去吧，这头胆小鬼！”海格大声说，“反正我用不到它来引路，带他回去！”
赫敏略有担忧的问，“你不怕禁林里有什么危险么？”
立刻的，她认识到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在禁林里还有什么能比海格更危险呢？所以赫敏就不说话了。
四个人一起上了飞天扫帚，艾博还额外抱着一条狗。等飞的距离差不多了，罗恩憋了一晚上的气终于能呼出来，“梅林啊梅林啊梅林啊！”
他大声哀嚎着，在静谧的月色下，在飞翔在星空中，“海格就是个疯子！”
“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但是蜘蛛们很友善。”赫敏反驳说，“别以为我们也会害怕蜘蛛。”
“那可是八眼巨蛛，有剧毒的！”罗恩瞪大了眼睛，“幸好他们的孩子不是纯血——我可不相信阿拉戈克可以管道每一只蜘蛛身上，只要有一头溜进霍格沃兹，那就要死人了！”
“桃金娘不是被八眼巨蛛杀的。”
“霍格沃兹也不应该有一头八眼巨蛛！”
罗恩大声反驳着哈利的话，现在他拥有最高的音调。
“而且看看那个地方，天啊，这么多蜘蛛，如果他们全都是八眼巨蛛，霍格沃兹和霍格莫德村的所有人全加上可能都不够他们吃的，他们肚子真的好大，而且蜘蛛喜欢把动物的内脏化成一滩汁水再吃，”罗恩一边飞一边说，“想想，一个还活着的生物，被毒素把所有内脏化成汁水！”
“所以呢？”赫敏不屑的说，“阿拉戈克是我们的朋友。”
“可阿拉戈克的孩子不是我们的朋友！”
眼看着霍格沃兹城堡尽在眼前，而罗恩还在不停的嘟囔，赫敏实在是忍无可忍，“那你就去掰一个蛇怪牙戴在身上！”
“蜘蛛最怕蛇怪，这样保证只有你伤害他们的份。我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对阿拉戈克有这么大的意见，海格说了，它没有伤害过哪怕一个人，我也相信海格。”
“我也是。”哈利确信的说。
“……那好吧，”罗恩悻悻结束了这个话题，“哎？艾博呢？”
“艾博要把牙牙安置好吧？真没想到，我们就这样过了一整天。”哈利摇了摇头，“我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等我们看到明天的作业你就知道什么是真实了。”
三人就此压下了扫帚，各自洗了个澡，回寝室去了。
他们三个也的确累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对精神冲击有些大。
而此时此刻，艾博则是——在马人的村子里。
蛇怪的毒液，这是艾博安置了牙牙后突然想到的一个问题。
霍格沃兹唯一流出的蛇怪毒液应该是艾博在埋藏了斑斑之后，滴入土壤里的那么一点。剩下的艾博送给了罗恩。
这一动作的本意是罗恩不希望斑斑的尸体被虫蚁啃噬，所以艾博才会这么做的，可那时候艾博也不知道禁林里有他妈的这么多的蜘蛛啊！当初马人说禁林里有很多蜘蛛是他们的对手，自己在伏地魔的笔记本里看到跑了一只八眼巨蛛，一时半会完全没往这个方向来思考。
蜘蛛嘛，八眼巨蛛嘛，马人的对手嘛，禁林里就一个马人村庄，马人总数也就百匹上下，他们的死敌蜘蛛又能有多少？结果今天可真是开个眼界。
海格这家伙害人不浅啊。全禁林里的大蜘蛛都是这一对模范夫妻的后裔，跨越物种的感情真的令人感慨——禁林得死多少动物才能养出这么多蜘蛛来。
“那只老鼠的尸体和周围的泥土全都被你们带到这里来了？”艾博环绕着一个大大的水缸正在端详，“而你们则是用它们给蜘蛛下毒。”
“阿拉戈克还有他的后裔必须死，”一个通体黑色，鬃毛和头发都是黑色的马人哒哒哒哒哒踢着步子走在艾博身侧，“我们已经等了太久，自从第一个马驹因为蜘蛛而死的时候，我们就决定要报复。”
“可马人是爱好和平的物种。”
“那就任由蜘蛛欺凌，直到我们灭绝？”马人贝恩骄傲的扬起身子，“可惜这里的蛇怪毒素太少，别奇怪我们是怎么知道的。那些蠢蜘蛛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会先给鹿喂上带毒的土，再把鹿驱赶向蜘蛛，它们还沾沾自喜以为是从我们这里夺走了猎物呢。”
在蜘蛛把动物内脏融化成一团浓汁的时候，毒素就已经注定要进入他们的体内。
真是好办法，难怪阿拉戈克这么快就要死了，它已经摄入了太多的蛇怪毒素。
“虽然很抱歉，但是我必须治好阿拉戈克。”艾博摇摇头，拒绝了马人的请求，“我答应了海格的。”
“无所谓，无论你做什么都改变不了未来，”贝恩大度的不像是他，在所有马人里面，艾博只见过费伦泽这么大度，“星象已经预示了阿拉戈克的死亡，它必然死于中毒。”
第三十五章
星象？
艾博抬起头看看天空，今晚的星空什么特点都没有，或许他们占卜未来所观星的时候看的不在这里吧。
“我还想问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知道哪里的泥土有蛇怪毒液的？”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贝恩后蹄在地上蹭了蹭，“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搬走了那些泥土？”
“因为有你们的脚印，而且很清晰。”
要不是在放下蠢狗之后看见了之前送给罗恩的剩下的一点点蛇怪毒液，艾博也不会想起来这个。
蛇怪是一切蜘蛛的天敌，艾博本来也只是随便来看一眼，谁会想得到等自己赶到斑斑的墓穴的时候，整块地皮都被铲走了。
那是一个大大的漏斗状的凹陷，但马人不适合弯腰，所以从旁边开挖出来了一条稍稍平缓的沟渠通往墓穴最底层。
沉重的泥土和马人用简陋工具开挖留下的痕迹实在是太多了，并不需要多少时间就能发现一枚或者半枚马蹄印深深印在泥土里，哪怕他们偷走这些泥土已经过了一年半载，也依旧可以轻松找出来。
“原来如此，”贝恩的马尾也甩了几下，附和着脑袋的动作，“那么我告诉你，我们是通过星象和占卜，确定在那个地方有足以战胜蜘蛛的力量才去的。”
这个答案如果是对麻瓜说，那他一定会生气的。
也就是对巫师来说这算是一个合格的答案。
预言，占星，占卜，喝一杯茶看看茶叶梗——这种手法低级但有效，而且真的很合理。
按照这只马人所说，他们已经持之以恒给阿拉戈克下毒下了至少一年时间了。直到今年夏天终于毒素积累到了某种程度，超越了阿拉戈克所能承受的极限。
很合理，我只能说很合理，无论是时间，还是手段，甚至是耐心全都是相当优秀。
虽然马人和蜘蛛之间的战争用下毒来进行似乎有些卑鄙，但这样确实可以规避开海格。
马人不是海格的朋友，但是蜘蛛是，海格这家伙一向不是什么聪明人，帮助蜘蛛来和马人打架这事情他还真做得出来，这一点艾博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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