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尤里政委注视着你
伦敦,千禧桥,伦敦的桥有不少,能叫伦敦桥的只有一座。
千禧桥是伦敦唯一一座有‘麻瓜’味的桥。
除了这一座桥外,别的大桥都突出了一个傻大黑粗,钢筋和混凝土以及无处不在的工字钢梁支撑起了伦敦跨越泰晤士河的交通工作。别的桥都重的可以跑火车,这座桥轻便的卡车都不准上,只能开那些轻巧的家用小车。
还好芙蓉不会问出像是:“他们是怎么会想到把自己关在笼子里,跑在路上的?”这样的问题,这给艾博增添了不少方便。
艾博和芙蓉一边走在桥上看着河流两岸,一边聊着这座桥一点也不长的历史,“马上就是公元2000年了,这座桥也是为了纪念千禧年而准备的。”艾博一边说,一边指着前方不远的桥头,“那里是TATE现代艺术馆,几十年前麻瓜还在这里烧煤点亮电灯呢,到了现在,他们已经放弃了继续用他供电的想法,转而变成了文化的一部分。”
“为什么一家几十年的老店要关门呢?”芙蓉困惑的问道。
“因为太贵了,煤炭要从英格兰苏格兰挖出来,然后送到这里。在很久以前,麻瓜也分纯血和麻种的时候,煤炭肯定便宜啊,毕竟,麻瓜中的麻瓜不算人,麻瓜中的纯血是不会介意他们的死活的,现在麻瓜们已经达成了共识,谁的命也不比谁的命更高贵,可惜巫师在这方面还差得远。”
“如果是这样的话,”芙蓉若有所思,“那巫师和麻瓜之间又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呢?就像是纯血和麻种这样对应关系,在我们的世界也有体现么?”
“大概还是有的,”艾博想了想,“大约和妖精差不多?他们管理古灵阁,我们管理魔法——但是不管再怎么管理,实际上还是离不开的。如果所有巫师全部在下一刻小时,麻瓜中自然诞生的巫师终究会把我们发明的东西再发明一遍。或者……”
“等等,”芙蓉一把甩开了艾博的手,“先等一下。”
“怎么了?”艾博奇怪的看向芙蓉,“你发现什么了?”
芙蓉紧张的看向远方的天空,她甩开艾博的手是因为现在这只手忙着去摸魔杖,“我还不确定……或许只是一只鸟……”
艾博深吸一口气,从口袋拿出一只望远镜套在眼睛上……一只鸟?
那是一个巫师!天知道他是怎么飞起来的艾博没学过这种魔法,但是伏地魔用过!现在看来他也有了一批学生,没有翅膀,没有飞天扫帚,整个人下半身像是一枚火箭一样散发着墨绿色的不详气息,让他能自由的在空中发动攻击,艾博甚至看得到他脸上的狞笑!
“是食死徒!”艾博大声喊着,“那是一个食死徒!他就要发动攻击了!”
芙蓉魔杖高高指向天空,正对着那个已经开始俯冲的食死徒,“我们不能在这里战斗,这里麻瓜太多了!”
还好,艾博现在还没到十七岁,踪丝依旧附着在他的魔杖上。
“障碍重重,粉身碎骨!”艾博和芙蓉并排站在桥上,高高举起的魔杖就像是麻瓜的烟火一样,喷出绚烂的魔法,炸向天上的那个食死徒。
如果没有魔法部的工作人员到来,那今天艾博就不得不违反一次保密法了。
第三章 被动的麻瓜
首相人都快傻了。
“什么?千禧桥塌了?”吉姆·哈克瞪大了眼,看向慌得不行的伯纳·伍列,“你是认真的?”
“是,也不是,”伯纳喘了一口气,“刚刚海军打电话通知我们,桥梁塌陷暂时没有发现伤亡,只有桥体残骸堵住了泰晤士河河运,如果我们不能及时疏通的话……”
“那就让他们去开卡车,天啊,我居然还得想办法对付议院的质询,就差四个月我就要离职了!”吉姆·哈克重重的搓了一把脸,“我干了五年首相,我都要面对换届选举了,怎么还有这种破事?我是首相,不是桥梁工人!”
“虽然,但是首相,首相一职务是跟随议会进行的,我们并不会更换首相,只是选举重新组建议会,所以您说面对换届选举是不恰当的。”
一长串话说完后,伯纳又深深吸了一口气,脸颊抿出一个笑容,示意自己说完了。
尽管已经共事五年,可这种掉书袋的感觉依旧让首相不爽,我是首相,我是执政党首领,我能不懂这个?可已经五年了,吉姆·哈克也早已习惯了伯纳的这个坏习惯,“谢谢,伯纳。”
今天准备好的部长会议也不得不宣告取消,这种突发事件比以往都更加致命,那些反对党的人肯定会用这个理由来大肆攻击自己,可这周自己实在是太累了!
昨天才刚刚处理了莫名其妙的威尔士龙卷风,今天就来泰晤士河垮塌,还有唐宁街谋杀案,哦对还有首相政治顾问多萝西·韦恩赖特,自己最信任的顾问说要找时间陪陪家人。
她压根没结婚呢!哪里来的家人?
更离谱的是前内阁秘书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居然在学鸭子叫,嘎嘎嘎的,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记者在询问他对自己执政五年的看法,他的回答就是学鸭子叫?难道我在他心里就是一个gaga?
再注:gaga,英国俚语,老糊涂的意思。ladygaga就是糊涂小姐。
想到这里,“伯纳,通知汉弗莱过来一下。”
伯纳提起办公室内电话,很快就得到了回复,“首相先生,哦,汉弗莱爵士已经等在外面了。准确说,他一直都在等您的召唤。”
“什么?”吉姆哈克瞪大了眼睛,“那还等什么,让他进来啊。”
往日总是一派牛津绅士风格的汉弗莱爵士这次可没维持的住他的风采,满头大汗,“首相,你知道伦敦桥的事情么?”
“额,打断一下,我们一般不用伦敦桥(London Bridge)这个名词,这次坍塌的是刚刚新建完成的千禧桥,和伦敦桥……”
伯纳痛苦的捂住嘴,自己这个毛病怎么总是改不掉?
吉姆哈克皱着眉头,“谢谢你伯纳,汉弗莱,继续。”
“哦,好吧,就是千禧桥的事情。”汉弗莱两手紧张的交缠在一起,这一幕吉姆哈克可熟悉了,每次汉弗莱搞出什么自己扛不住的大乱子的时候他就会这样,“议院要质询桥梁建造费用监督工作,他们认为这次桥梁建造产生了难以启齿的腐败问题。”
“哦,是么,”吉姆哈克向后扬起,“所以?”
“所以我们就要被质询了!”汉弗莱连忙把一份文件递了过去,“或许您已经忘记了,但是这座桥曾经款项公式的时候,是我们俩在公共账目委员会交锋,当时账目没有问题!”
“哦?哦……”吉姆眯着眼睛看着那些有些模糊的英文,“所以责任人……”
“就是我,”汉弗莱右手松了松领结,左手胡乱的在两人之间舞动了一下,他重重吞咽了一口口水,“还有您。”
任职期间该有的责任一点都不会少,现在他所期望的就是自己和首相是一条线上的,他是真心期望首相能够把他的锅一并接过去,再背起来。
吉姆越是想集中精力阅读他面前的这张纸上的文字,越是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的一个政敌幸灾乐祸的脸,“哪有这种事情,我们只负责监管款项是否合理,更别说我早就忘记还有这件事了,施工方到底如何使用这笔钱是他们的事情!”
“但现在这已经变成了攻击您的武器。”
真是,该死!上帝啊,为什么会有这样麻烦的破事,自己难得能够真的在首相位置上坐满五年,他还想再坐五年呢!理论上只要选举成功,女王没有签署命令重新开始选举,自己真的可以五年五年又五年,直到自己真的坐不下去的那一天!
但现在这个该死的丑闻……
“命令国防部调查一下有没有炸药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当然,最好有。”哈克烦躁的把这份文件丢到看过的纸堆当中,“下一个问题, 气象局报告……气候反常为什么也要我排版?”
“哦,请容我解释一下,”这个报告正好在汉弗莱的职责范围内,“因为气象部门发现最近英国寒流并非是从北海而来,没有任何气象监测站报告有不应该出现的寒冷气流,所以英国南部大范围降温原因暂不明确,为了得到准确的气象预告需要特别拨款临时建立一些气象观察哨。”
“那就让财务部通过。”
“但这些异常的低温气候点全都发生在人群密集处,所以有没有可能……”汉弗莱伸出一只手指了指壁炉,“虽然我毕业于牛津贝利学院,读的还是古典文学,可就算是我也知道人口密集的地方只会有热岛效应,不可能会产生异常低温。而根据卫生部报道,最近异常升高的精神病历和气象部门得到的降温位置高度重合。”
“哦?哦,哦……”哈克终于对这一份报告产生兴趣了,他开始真正的阅读这一份报告,而不是只读两行引言什么的就跳过去。在这份报告上发病率和气温变化被两条漂亮的折线统合在了一起,哪怕是他也看得懂。
“我们有什么能做的?”
“我不知道。”汉弗莱摇了摇头,他对那个世界的所知仅仅停留在一所医院之上,至于更多的东西不是他有资格去窥探的。他是公务员,比普通人更了解如何收拢自己的好奇心。
“算了,起草这个报告的人倒是不错,虽然他多少有些越权了。”吉姆把这一份报告放到了一旁,这一般情况下意味着他会真的读一遍,而不是草草了事,“谁写的?”
“一个新人,金斯莱.金沙尔。”汉弗莱嘴巴裂开一道微笑,“我们部门唯一会自己用打字机的公务员。”
“你们还在让秘书替你们起草文件?我在当大臣的时候就这样。”
“打字机太难了,十年时间还不足以学会这一门技术,”汉弗莱站起身来,拿起自己的东西,笑容满面离开这间办公室,现在他的麻烦已经丢出去了,“所以我们一直在挽救英国的就业,祝你好运,首相。”
“祝我好运吧,”吉姆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等待和某些人的通话。
不然是议院的质疑,不然是巫师的救场,总是有一个原因来解释为什么在六月最后一周,在堂堂七月份之前,在太阳抵达北回归线后英国居然还会有这样诡异的气候。就算说地球现在在欢快的翻筋斗把英国送进了北极圈都行,至少要有个借口吧?
要是那个报告说的是真的,那么爱丁堡的喷泉现在正在结冰,甚至冻死了一位独居的老人。至少应该是冻死的,尸检结果完全没有他杀的迹象,老人死的很呆滞,这说明死亡的过程非常长——除了寒冷,还有什么能够在这个时候这么有效呢?
所以,这个责任又要被丢到自己头上了,我是首相,不是给手下大臣擦屁股的!
可这么想又能怎么办呢,自己所在的政党当然应该是一个整体,自己又是政党的领袖……
“全国上下一片恐慌。”那位反对派最后这么总结道,几乎毫不掩饰脸上得意的笑容。
这一幕笑容不知道多少次出现在吉姆的脑壳里了。
他翻到报告的第二页,发现后面的内容还很长呢,自己看的那一页写的全都是重要内容的更改,稍微看了看这份文件的厚度,他便知道这根本不可能看完。
首相没那个时间看厚厚的一百多页的调查报告,干脆放弃了。
还不如给自己端一杯白兰地呢,吉姆郁闷的打量着自己的办公室,自从真的拿到了一个大臣的职位开始,他总是会在梦里见到这个房间。有时候是被首相召见,有时候是自己召见别人。
这可真是一个气派的房间啊,漂亮的大理石壁炉对着长长的框格窗,窗户关的很严实,确保外面的寒雾进不来。首相先生打了个寒噤,现在可还是夏天啊,如果这持续到冬天的话……居民用电……燃煤取暖……伦敦雾霾……
还有刚刚垮塌的那座原本要庆祝千禧年的桥!
一想到泰晤士河河运被阻断,必要的运力全都得用铁路和卡车来弥补,他就不得不顺便为交通部掬一把辛酸泪,运营这个国家真的很难,他需要平衡一切,也需要管理一切。
但是现在反对派在反对一切他做出的决定,无论正确与否,总是要反对的。这势必会造成相当的影响,自己可不想在离职的时候顺便冻死几十个老人,他只是政客,不是疯子。
当然,能把自己变成政治家就更好了。
想着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他一时间忘记了时间流逝。把自己关在这个英国最高的会议室内,隔绝内外的一切,只有壁炉上的照片。
吉姆抿了一口酒,抬头看向根本没点火的壁炉——等等,那副画呢?现在里面为什么是一个长得像是青蛙一样的小个子男人,原本那个银头发的女士去了哪里?
是谁换了自己办公室的装潢么?当然不,这只是预示着有事情要发生了。
“咳咳,”一声轻轻的咳嗽声从吉姆背后传来。
吉姆僵住了,这间办公室里哪来的人?壁炉就在自己面前,又没有人从壁炉里爬出来,“是谁?”他说,并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勇敢一点。
“您好,麻瓜首相,这是一次紧急会面。”他身后的那个男人的声音相当平静,“我是现任魔法部部長,巴蒂·克劳奇。”
巴蒂·克劳奇?吉姆困惑的转过身来,看着这个老人,“可我记忆中的魔法部長是福吉?”
“因为一些很复杂的原因,我不清楚您知道多少关于英国魔法世界发生的事情,但是福吉因为竞选失败,已经下野了。”
“嗯,我也快了。”吉姆随口一说,然后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请坐吧先生,我能为你做点什么么?”他说着,匆匆和巴蒂握手,然后示意他坐到一把椅子上,而他则坐在另一边。
巴蒂的穿着就像是一个古板的麻瓜官员一样,让吉姆在一瞬间觉得这个人也是自己内阁的一员,“一个坏消息,”巴蒂毫不留情的开门见山,“食死徒袭击了你们的桥,幸好当时有两位路过的巫师制止了他。”
“你管这个叫制止?”吉姆惊讶的看着他,“桥都垮了!”
“但是没有人死亡不是么?”巴蒂说话的语速非常快,“傲罗第一时间到场清理了旁观麻瓜的记忆,所有看到了汽车从水里出来的人应该都会声称他们看到了河里有鲤鱼受惊跳起,确保没有人来找麻烦。”
“修改了所有人的记忆?”福吉声音不自主高了一点,就好像当初一样,“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保护好桥。”
“这个并非魔法的问题,巫师界正处于战争状态。所以只能在事后才处理现场了。”
“那,为什么事后会桥塌呢,你们不会有魔法么?”
“我们的敌人也是巫师,他们也会魔法嘛。”巴蒂不愿再多讲,他扭头看着这间办公室,“我们来说点其他的,刚才你说你也快了是什么意思?”
“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也要被从首相职位上开除了,然后开始新一届选举。”
“麻瓜也选举?”巴蒂怔了一下,“有多少人投票呢?”
“659个选区,659个下议院席位,659个议员。如果再把议员选举算上,一共至少有三千万到四千万选举人参与投票,怎么了?”
巴蒂读的到,吉姆是认真的。
原本已经从悄悄抽出来的魔杖不得不停下,如果这个老麻瓜真的是三千万人才选出来的话,控制他就没有任何价值了。黑魔王需要的是一个可以控制的、混乱的麻瓜社会来吸引魔法部与凤凰社注意力,而不是真的对麻瓜有什么兴趣。
等几个月,等他们选出新的首相再控制吧,新首相任职自己这个魔法部长现在肯定有接口来看一看的,一切为了黑魔王!
第四章 死亡开始敲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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