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巫师阶级 第306章

艾博倒是不太在乎这些破事，埋头写的挺精神的，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早就被他梳理过了，做成了一摞笔记——大约有五英尺厚。

随着考试的进行，艾博恍然间似乎听见了一声重物倒在了地上的声音，好像还有人在尖叫……

“不准交头接耳，不准离开自己的座位，不准东张西望！”考官厚重的声音第一时间响在考场里，“不就是有人晕倒了？做你们的题！托福迪教授，麻烦你把这个孩子带到考场外，其他人继续答题！”

艾博刚刚抬起来的眼睛又放了下去，自己的题目还有不少需要解决，比如这个飞路粉的发明历程……

“什么？晕倒的是哈利？”艾博一脸惊讶的看着罗恩，“我坐在哈利前面，什么也不知道啊。”

“我也不知道，”罗恩眉头紧皱，“我看到哈利脸色通红，头发被汗水粘了起来，但是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不对劲了。”

“他昨晚做噩梦么？还是对魔法史没有充足准备，吃了乔治的逃课糖什么的，下次再考？”

“怎么可能，赫敏还把她的笔记给哈利了呢，那么厚实的笔记，肯定不会没准备啊。”罗恩满头雾水，“或许教授会告诉我们答案？”

“我想教授不会告诉我们答案，”赫敏指向考场，里面正在紧张的收拢试卷，“考试结束了，任何人不准进入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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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跟我来，”艾博带着他们走到一处有窗户的走廊里，看四下无人，艾博将自己的左手伸出了窗外，“活点地图飞来！”

罗恩两眼立马就亮起来了，“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还有活点地图的，快看看哈利在哪里！”

“如果你们频繁使用活点地图，我们能剩下多少麻烦啊？”艾博嘟囔着展开了地图，在一众杂乱的名牌上要找到特定的哈利波特四个字谈何容易，但现在也只能用这种类似于大海捞针的办法了。

在找了大概十多分钟后，艾博终于在一堆名牌中找到了被压在最下面的那个名字，哈利波特。

“他居然在二楼走廊？”

“不，这不是走廊！”赫敏尖叫一声，“这是麦格教授的办公室！麦格教授的办公室就在二楼走廊边上的小书房，正对操场！”

第一百七十五章

“教授，我这是怎么了？”哈利一只手捂着自己脑壳，面色通红，“我感觉好疼，伤疤，还有脑袋……”

“阿不思告诉过我，波特，”麦格说话的语速平缓，早在今天之前，邓布利多就预测到终究会有这么一天，“不要停止大脑封闭术，哈利，相信自己，你以前体会过同样的痛苦，不要放弃，坚持下去！”

哈利用尽全力咬住嘴唇，试图用另外的疼痛来转移注意力，并且保住自己所剩不多的理智。从第三方的视角来看，他就好像一头病入膏肓的猫，安静，但是痛苦。

呼吸已经无法单纯由肺完成，腹部的肌肉也在一同发力，来为剧烈跳动的心脏提供足够的氧，巫师还是会因为窒息而死亡的。

等麦格教授打开这扇门后就是这样的画面了，哈利两手抱着头，靠坐在地上，时不时抖一下。

“麦格教授，哈利……哈利还活着么？”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麦格教授和蔼和严厉并存的斥责了罗恩，“哈利很好。”

就在麦格这么说的时候，哈利又抽搐了一下。

这种样子让艾博想起来给火螃蟹喂剥了皮的青蛙的时候，那些青蛙也是这样一抽一抽的，“尊敬的教授，哈利是遭受什么诅咒攻击了么？”

“不是，”麦格教授口风严的很，“好了你们已经知道哈利的情况了，那就快点离开，不要让离场的学生们堵在这里。”

咔嚓，赫敏连话都没说出口就吃了闭门羹。

罗恩低声说，“我想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对吧？”

“当然不是了，你这个猪脑子！”赫敏气呼呼的，“只要哈利没死，在你眼里都不是大事对不对？你们还是朋友呢！”

“哪怕哈利和我是亲兄弟，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啊！”罗恩低声叫着冤枉，他们还真不想暴露哈利在麦格教授办公室里面这件事情，“今天早上还好好的呢。”

赫敏坚定不移，“不，我一定要问个清楚，艾博，你能帮帮我么？”

面对赫敏期盼的目光，艾博果决的，否了这个决议，“不，我不打算去深究这个问题。”

“bingo，二比一。”罗恩得意的比划着，“我就知道艾博也不知道。”

“不，我多少猜得到是为什么，但是我不想去深究。”罗恩顿了一下，“难道你们真的特别想知道朋友们藏起来的东西么？”

“为什么不能告诉朋友？”赫敏逐渐产生了困惑，“我们是朋友对么？朋友之间为什么还要有秘密？”

“那好啊，你有喜欢的男性么，可以告诉我和罗恩么？”

“！！！！”

赫敏一瞬间涨红了脸，她支吾了几声后，重重的一跺脚，跑开了。

“嗨，艾博，你可真有办法，”罗恩惊奇的眺望着赫敏远去的身影，她在走廊里跑的可真是快，“下次或许我也能试试。”

“嗯……如果换成是你的话……”艾博抚着下巴，和罗恩拉开了点距离，上下端详，“可能会挨一顿打。”

“？？？？”

“为什么！”

“大概，不，我不能说，对，我不能说。”艾博再向后退了一步，“这事情和我无关，赫敏打你的时候也别告诉她是从我这里学的，再见！我得准备准备其他东西了。”

“真是奇怪，这到底是为什么呢？”罗恩困惑的想着，随后他看见了纳威正愁眉苦脸的疯狂翻着笔记本，于是他又去骚扰纳威了。

只有哈利还在遭受痛苦，在他靠坐在墙角的时候，他的脑袋正在疯狂旋转，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嘶吼尖叫，不停的挣扎，试图冲破无形的阻碍回到安全的地方去。

而且很奇怪的，哈利似乎还看见了邓布利多。

是什么在旋转漂浮呢？似乎是旋转的金钟，还有奇怪的光斑和滴答滴答的声音。这里又是哪里？高高的伸直了脖子也看不到顶的架子，还有架子上无数的水晶球，或者里面有玻璃，但哈利不认识。

那个是什么？九十七号一闪而逝，这是第九十七排架子么？应该不是，这些架子远不止97层，哦，自己越过97了，那么这里是……87？67,57……

原来如此，是自己读数字的方向反了，那个标签不应该是97，而应该是79。为什么是七十九？这代表着什么意思？

哈利什么也控制不了，他只觉得自己在左右横跳，反反复复的在75到81之间游动，似乎是为了寻找某个东西，可就是怎么也找不到。

一种无言的焦急感浮现在哈利心头，为什么会焦急，为什么会找不到……这些道理哈利一无所知。

滕然间，好像哪里传来了什么声音，哈利的视角猛地转了一圈，径直看向过道的尽头，那里有一扇漆黑的门镶嵌在了墙壁上，和墙融为一体。

“过来，亲爱的。”

哈利的嘴巴冒出了声音，那是一种尖历的，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类善意与温暖的声音，干枯如落叶相互摩擦一样，“我看不到它，但是你可以，或许是我不能碰它？但是你可以……”

他在和谁说话呢？

“吱——”一个尖锐的耗子叫声，地面上的漆黑中缓缓爬出来了一头肥大的老鼠，哈利第一眼就认出了它，是斑斑！

不对，是虫尾巴！

哈利开始颤抖了，自己曾经就和自己第二大的仇人睡在同一个寝室里，自己还曾经抚摸过他的脖子，颈椎，尾巴……如果自己当时用力顺着脖子按下去，那虫尾巴就死的悄无声息，而自己也很轻松就能先报一个仇。

耗子没有主动变成人，哈利看见从视野右侧伸出来一只手臂，又长又白，衣服是黑色的，并不厚实，在这只胳膊的尽头还有一只同样苍白瘦弱的手紧紧抓着一只魔杖，“变形终了——”

地上的黑色身影稍微动了动，又动了动。哈利看得出那个身影的不甘和抗拒，但依旧不得不变成了一个人的形态。这个过程哈利见过不少次，有时候是小天狼星，有时候是卢平，现在又加多了一个虫尾巴。

虫尾巴想站起身来，但是扭动着身体摔倒了。哈利在笑，他扬起自己的魔杖，把这个趴在地上的家伙摆成了一副类似十字架一样的东西立了起来，“过来，它在哪？”

虫尾巴的脸上全都是血，这次哈利看清楚了，他双臂颤抖，非常缓慢的将肩膀挪动了几英寸，抬起了手，“主人……求您了，发发慈悲吧……它就在这里……”

这里？哈利无比确信自己什么也没看到，特别是虫尾巴指着的地方，在那里是两个水晶球并排放置的，中间除了灰尘什么都不存在，“我说，给我拿出来！”

“主人，我求您，求您不要杀了我……”

“毫无疑问，我最后会这么做的。”那个冷冰冰的声音丝毫不为所动，“但是如果你拿给我，那我就给你一个痛快。虫尾巴，你以为自己遭受的痛苦就这么点么？再想想吧，或许你可以想象一下那个叫洛哈特的废物是怎么死的？如果你拿给我，那么你可以和洛哈特死的一样快！”

虫尾巴颤抖了一下，他的目光逐渐变得绝望了起来，终于在某个瞬间，或许是彻底突破了心理防线，虫尾巴的眼神迅速失去了所有光泽。

死气沉沉的人像麻瓜作品里的僵尸一样僵硬，他伸出手在空气中一捞，哈利什么也没看到的时候，他的手上就多了一枚水晶球。

一个小小的，肮脏的水晶球，连带着被虫尾巴抓出来的时候还有一张发黄暗淡的标签贴在放置水晶球的架子上。

这一切仿佛一直都在哪里，看不见建议去看眼科，和东西到底存不存在无关。

“S.P.T. to A.P.W.B.D. 黑魔头和？”，然后问号涂黑，写上了花哨的花体英文：“哈利波特。”

日期落款则是1979年八月份的一天，距今大约十六年，看起来是79年暑假时候做出的预言的。

S.P.T，A.P.W.B.D，两个简短的名字缩写被哈利牢牢记了下来，等清醒后，他一定要查一下这都是谁，为什么会做出和自己有关的预言。

哈利原以为这颗球是冰凉的，但是正相反，它让人觉得它好像已经在阳光下放了几个小时，好像被它自身的光芒温暖着。

然后，哈利感觉到了一阵无与伦比的吸引力，水晶球内的光芒逐渐亮了起来，连带着其他压根毫无瓜葛的水晶球也逐渐闪烁，这是一间只有微弱光线的房屋，但是水晶球亮堂起来的时候反而把这里映照的璨如白日。

“这是我的预言……”哈利喃喃自语了一下，然后——一只魔杖点在了水晶球上。

“汤姆，你来了。”

“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近了……”

“啊，下午好，邓布利多教授，您此刻不需要监考么？”

“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头的家庭……”

“不，我只想看看你，也许当年给你12个O是错误的，现在你要还给我一个。”

“生于第七个月月末，黑魔头标记他为劲敌……”

“很不凑巧，我现在什么也不想给你。”

“但是他拥有黑魔头所不了解的能量……”

“那么，把那个预言还给我吧，这是霍格沃兹的财产。”

“一个必须死在另一个手上，因为两个人不能都活着，只有一个生存下来……”

“但我觉得当事人应该有资格得知背地里自己被预言了多少次，又都是什么内容呢。”

“那个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将于第七个月结束时出生……”

随着声音的逐渐降低，这一颗预言球的使命也结束了，它成功把一个预言保存了如此之久，并且终于被人所听到。

在预言结束水晶球暗淡下来的一瞬间，“阿瓦达索命！”

哈利又一次体验到了杀人是什么感觉，在邓布利多说话的一瞬间，他就在准备一个邪恶至极的魔法了。在和邓布利多说话的过程中，哈利感受到了一个又一个无声咒被准备，感受到伏地魔的所思所想，也用伏地魔的眼睛打量着这里的场地。

先动手的不是伏地魔，反而是邓布利多。哈利两眼一花，眼前的架子就消失不见了。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哈利此刻已经站在了邓布利多面前，和邓布利多面对面。

而刚才的虫尾巴此刻在邓布利多的背后！哈利无声的长大了嘴巴，他拼了命想要提醒邓布利多，但他说不出话，长大的嘴巴里莫名其妙蹦出了索命咒的咒语——随即，一前一后两道碧绿色的光就击中的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死了！

不，倒下的不是邓布利多，倒下的只是一件空袍子，甚至于这件袍子也不是真的‘死’了。它匍匐在地上像是飞毯，又像是蛇。哈利都没注意到它是怎么运动的时候就紧紧缠绕住哈利了，怎么也不放。

邓布利多如同是在购物，老年的他伸手从袖子里面掏出来了一把宝剑，这把剑哈利见过，这是格兰芬多本人遗留下来的格兰芬多之剑！

“下次再见，汤姆。”邓布利多面色肃穆，用左手抬起宝剑， 重重斩在了哈利的右臂上。

“咔嚓——”哈利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麦格叹着气，把不知道何时睡着的哈利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用来休息的床上，再给哈利补一个请假条和缺考证明，以便于下一次考试哈利还进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