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巫师阶级 第256章

第一百零八章

艾博自己给找了个借口，就当是因为马尔福家族不好得罪，而发时间转换器又是在说不过去，所以干脆当没看见申请，等找起麻烦的时候就说公文丢失吧。

除了这个说法外其他的全都说不过去，总不能乌姆里奇截留下来自己偷着用吧？现在还没有目击两头乌姆里奇的记录。

“听我说，关于教授你们如何学习黑魔法防御术，我觉得你们可能是觉得我四年级当了个凑数的勇士……”

“你可不是凑数的，你从那个人手下活下来了！”罗恩尖叫一声说到，“你和哈利是一样的，都从他手下全身而退！”

“我失去了几乎所有的血液，哪里称得上全身，而且我也压根不会几个魔咒啊。”

赫敏打开了笔记本，一长串咒语被她以极快的速度念完：“石化咒，粉碎咒，爆破咒，缴械咒，昏睡咒，复苏咒，障碍咒，飞来咒，铁甲咒，这些你有那些不会的？”

“没有，不过这些教授全都教过吧？特别是石化咒，一年级的时候不就教过了？”

“艾博……不是什么人都能学一遍就学会的。”赫敏叹息着放下笔记本，“不如你看看罗恩，他就还不会用石化咒。”

罗恩相当艰难的点了下头，承认这件事情让他感觉不太好。一年级的时候他满脑子保护魔法石和找人下巫师棋，没学会好像也不算什么大事。

“那哈利呢？哈利肯定会这些咒语。”

哈利脸上有一半都是懵，刚才赫敏那一长串咒语名字他甚至没听清几个，“我也不擅长这些，特别是复苏咒，我拿手的咒语只有缴械咒和守护神咒。”

“很好，我想我解决了一部分麻烦，为什么不这样找一群学生，让他们各自把最擅长的咒语教给其他人呢？”

“但是你全都学会了，而且我敢肯定你肯定学会了一些我听都没听说过的咒语。你从一年级成绩就比我好，现在你依然比我更强。不只是我一个人想学，是整个霍格沃兹的学生都想学——如果乌姆里奇坚持不肯教的话。”

罗恩悄声攀附到赫敏耳边，“真的是一年级么？你们在霍格沃兹之前不久认识？”

赫敏没好气的白了罗恩一眼，“我说的就是麻瓜学校一年级。”

艾博并不抗拒与这件事情，教导一些巫师积累下经验并不是什么坏事。但是问题在于，艾博有些担心自己能够教导他们，会不会教的他们狂妄而自大？

那些教真东西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总是有一个目标的，自己学神锋无影咒的时候还是把狼人芬里尔的木像挂起来作为靶子呢，而且每一发自己都瞄准的他的脖子。

也就是说，如果再次遇到芬里尔，艾博是做好了杀了他的准备的，神锋无影咒直接瞄准他的脖子而去，誓要砍下他的脑袋。

可自己不能这么给其他巫师做教学。

自己要怎么办呢，挂起一个伏地魔的半身像给他们，让他们把伏地魔当做目标么？那个名字都不能提的人要把脸捏出来？

而去就算真的挂起了一头伏地魔，他们的一身‘本事’也是建立在石雕木偶之上的，打的都是不会动的死靶子。而在真正的战斗中甚至不需要封口咒，仅仅是溅起的浮尘就足够让一批人闭嘴了。

训练归训练，总不能真的把泥土吃进嘴里吧？灰尘都足以让一些人咳呛不止，根本不需要用特别的咒语来达成目标。

只有在至少经历过一次巫师与巫师之间的战斗的人才会明白，巫师不比麻瓜高得到哪里去。如果需要浑身沾满龙粪来躲避龙的嗅觉，那就要毫不犹豫的去做。

特别是狼人，有部分人因为卢平教授的关系对狼人充满了好感。尽管你觉得狼人是可以做到很和善，可狼人不认识你啊，在他的眼里，你就是长着腿的一块肉罢了。

“不行，我没办法让你们学会真正的战斗。”艾博在仔细思考后，“我最多只能用变形术弄一点木像，这绝对不行。要不你们考虑下海格？他应该还有几头活着的炸尾螺，这是上好的靶子。我当时用了好多个咒语，正面根本打不穿炸尾螺的甲壳。”

“那你来晚一步了，”赫敏指了指海格房子后面，“炸尾螺早就被海格送给别人了。”

哈利突然开腔，“等等，这么说的话，艾博你答应了？”

“不，听我说，这不是我答应不答应的问题，我只能说，我希望所有人能够学会如何保护自己。至少我想让你们习惯用铁甲咒。别一脸坏笑地坐在那儿，好像你们知道得比我还清楚怎么保护自己，当时在场和伏地魔还有一群食死徒对垒的是我，不是吗？而且我还输了，就像抓一只鸡一样简单。”

他们到底对决斗或者说巫师之间的战斗充斥着一种怎么样浪漫的妄想啊，这种妄想是最让艾博头疼的，当时伏地魔可没有向艾博鞠躬，邀请对方做好准备在来一个索命咒，“我上次死里逃生，不是因为我防住了神秘人的攻击。你们都知道的，我和库拉德尔伤势相当重。”

“我能够侥幸逃脱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伏地魔想要展现自身的力量和风度，也让我找到了机会假装邓布利多还在骗住了他，我的感觉还算准确，运气也足够好——当时我可是把带着的福灵剂瓶子都要嚼碎咽下去，我根本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救我，只是想只溺水的猫一样挣扎，因为我不想死。”

“别笑啦，我觉得神秘人想要碾死我就像碾死一只臭虫一样简单，他的魔咒又快又准，我根本躲不过去。而且，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拿着火焰杯去了那个地方，我根本不可能还有命站在这里。我又不会门钥匙咒语或者幻影移形，我能留下名纯粹是因为伏地魔需要我的血……”

“他为什么需要你的血？”赫敏好奇的问道，“他甚至不需要哈利的。”

“因为他想要找回他的……这没什么。”艾博咳嗽一声，生硬的把话题转移开，“总之，我的存活建立在幸运而非实力上。”

罗恩插话进来，“不，这就是实力。伏地魔可是把钥匙放在了最后，只有四个人中的胜利者才能拿到那把钥匙去见到他，如果不是你，那就是塞德里克了。”

“先等一下，比起这个问题，艾博，你知道伏地魔要找你是为了什么，对么？”哈利希翼的目光缩在了艾博身上，“在四年级后，我看着你的时候伤疤就不会疼了，他取走了你身上和我的伤疤有关的东西，对不对？”

“昨天在斯内普那里，斯内普把我丢出来了。我没看到哪个博格特变成了什么样子，但是你一点都不奇怪，你知道那是什么也看到了，对不对？”

哈利说一句，赫敏和罗恩的眼神就亮一点，“在凤凰社里的时候你和斯内普一起在房间里说了什么，你也没告诉我们，对不对？其实这些你都知道，对吧？”

屋外模模糊糊的传来海格的声音，‘凤凰？你们在说什么凤凰？’

艾博趁机拉开窗帘，对外面大声喊着：“没什么，你听错了，他们在说福克斯，focus，不是凤凰phoenix。”

该死，说漏嘴了。和哈利的伤疤有关的东西他们全都非常令人好奇。

“好吧，我知道你们很好奇，但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不可能告诉你们。”艾博在他们失落的眼神里毫不客气的说。看着赫敏罗恩和哈利好奇的眼神艾博就感受到一阵窒息。他们不会真的想要刨根问底吧？

而自己刚才应该直接回答赫敏：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什么什么的，不要关注问题本身，要说‘这不是问题’，然后发表自己的意见。

赫敏的问题只是一时好奇，而自己的反应才落实了这件事情的存在。

“这些事情压根不可能让第三人知道，保守一个秘密的首要前提就是别让别人知道你有一个秘密。我已经失职了一半，就别让剩下一半也漏出来，这和我们要说的事情毫无瓜葛。”

保密这件事情，海格经验丰富。每年只要海格有一旦秘密，他就会得意洋洋的告诉哈利，然后在一次不经意间被哈利追问一句，然后泄个底朝天。海格泄密的几率只存在于今天或者明天，而非yes和no。

“别说这些无聊的事情了，就算我真的要教你们，总得找个场地不是？”艾博强行岔开话题，“就算是在尖叫棚屋干活也得找个地方不是，我们下次去霍格莫德村的时候再说吧，现在不行。”

艾博说完，站起身就离开了。如果和他们几个再说下去难免说的越多错的越多，自己还有一个邓布利多给的任务就是关好哈利，别让他乱跑的限制呢。

“咕咕！”麦克斯韦盘旋在艾博的头顶上，白天的工作让这只猫头鹰只想找个温暖的地方一觉睡过。福克斯亦步亦趋跟在艾博身后，走着走着出于好奇，会张开嘴巴啃一口被海格清出来的南瓜。

“咕？咕！”

麦克斯韦突然发现了一个好东西，这次它精准的把之前的死兔子丢在了艾博面前，站上去自豪的挺起胸来，“咕。”

“你要吃？”艾博看了看那个死兔子，“好吧，它是你的了。”

猫头鹰吃兔子，理所应当；就像巫师想要学更进一步的咒语一样理所应当。

这次想请自己被自己拒绝了，那他就必然有下一次。如同这次海格回来了，格拉普兰教授就又要下班一样。

在随后的一整个星期中赫敏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情，哪怕两个人在图书馆遇到；哈利很乐意免除紧闭惩罚，谢天谢地，他的手抓起金色飞贼来一样灵巧稳定。

这或许是好事情的一个开始，在课堂上他们的进步也肉眼可见。最近一次魔咒课，他们都成功把一头老鼠变消失掉，赫敏肯定开了小灶，而且她本人已经进步到想要把猫变消失。消失咒是一次性且没有反咒的，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才能狠下心来用猫做实验。

事实上，这些咒语耗材一直令艾博好奇。不过他从不用那些哺乳动物和长得好看的动物，非要用大号的动物来做的话，黑湖里有的是鱼。

不吃，还不能变消失么？反正鱼类没有复杂的神经，看上去也不够可爱。

等等，似乎……找到了一个不错的目标？

在九月末的图书管理，“我很想知道，”赫敏突然说道，“你有没有再考虑过黑魔法防御术的事，艾博。”

“有考虑过，” 艾博没好气地说，“怎么能忘记呢？每天你和罗恩都在偷看我，但是又不问。”

“这可不是我，我只是——” 罗恩被赫敏用慌乱而带有威胁的目光瞪了一眼，赫敏仅仅是朝罗恩皱起眉头，这个男人就屈服了。“哦，好吧，我还是想要让你来教我，其他人我信不过。”

“好吧，好吧……听着，我的确有一个想法。为什么不用黑湖里的鱼呢？用他们做咒语的对象，这既不会显得过于残忍，也不会花太多钱。黑湖里的鱼是无穷的，这么大一座湖里只有鱼人吃，太浪费了。在霍格沃兹五年来，我发现小精灵们的确很少处理鱼。”

“或许是为了防止有个笨蛋把鱼刺卡在喉咙眼里。”罗恩嘟囔着，继续低头啃起一本枯燥无味的《亚洲有毒植物大全》来，斯内普教授关于解毒剂的论文依旧很不满意，不过他最新的家庭作业从解毒变成了制毒。

他是这么说的：“我很好奇，为什么有人狭隘的脑袋还是分不清解毒剂和毒药之间的区别？用附子和乌头混合可以解砒霜……我连他的名字都不想看，总之，格兰芬多扣五分！”

他富有威慑力的目光在教室里扫视一圈，没有一个人胆敢抬头。附子和乌头用来解毒？哈，教授不扣分才显得奇怪。

而那个蠢货就是罗恩。

他自己认真写作业的时候的确可以写的比较好，但那是有人不停的监督，给他修改错误的情况下。他只需要一个手滑，就能把这一行的东西抄到下一行去。书本上本来记载是牛黄和榭寄生浆果可以解附子（又称乌头）的毒，他就能把前面所有东西都省略掉。

“你们干脆写一篇论文来研究下如何制毒好了，毕竟，你们很擅长用无毒的东西混合出一锅有毒的魔药。”

斯内普的声音还萦绕在耳边，那天哈利差点当场就想把作业给交了。

原料很简单，‘斯内普的嘴’比什么东西都要毒。

第一百零九章

“哈利，我劝你别想太多。”艾博强忍着笑容，“当心下次周六——哦，就是明天晚上，背后里说教授坏话也就罢了，别明天被斯内普教授读取你的大脑的时候抓个正着。”

“那就太好了，反正我也不喜欢被人读取大脑。”哈利无所谓的说，“为什么偏偏是斯内普呢，除了他，霍格沃兹就没有其他会摄神取念的巫师么？”

艾博把《亚洲有毒植物大全》这本书小心翼翼的放了下来，免得口水溅射上去。让上面本就娇羞的含羞草把自己没看完的文字也卷起来，这样自己就得换本书了，“有倒是有，有太多的巫师都愿意来读一下你的脑子，顺便添点什么或者删除点什么。要么就是太过于温和，让你感受不到危险。”

“只有斯内普教授能够对你下手又狠的同时克制自己，他知道对你越狠越是在保护你。”艾博这句话让哈利嗤之以鼻，他觉得斯内普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在折磨他。

“想想吧，要是你的教父来帮你，你脑子里会想什么？我猜会把你们从第一次见面到今天为止的温馨日常全都过一遍吧？两个巫师在你的脑子里舒舒服服的看一场麻瓜电影？”艾博说的话让罗恩不好意思的笑出了声，作为哈利的室友，从霍格沃兹一路睡到陋居，再从韦斯莱家陋居一路睡到格里莫广场12号，罗恩太熟悉哈利了。

他做梦都能梦到小天狼星呢。

“对了艾博，威克多尔寄给你的信你收到了么？”

“他告诉我还有几只猫头鹰在路上，但是路途遥远，不一定能安全送得到。”赫敏之所以这么提问，是因为有一本来自异国他乡的魔法书即将送到。送信的猫头鹰比送货的猫头鹰飞的总是要快一点。

“你还在和他有交往？”罗恩猛地把脖子转向赫敏，速度实在是快，连带着胳膊甩起来的羽毛笔把墨水溅到了羊皮纸上，“我的意思是，威克多尔给你寄东西了？他说什么？”

“啊，我就知道不应该告诉你。”赫敏用腻烦的语气说着，“他说艾博会的魔法连他也不会，当时艾博四年级，他可是七年级了。此外他还把一本魔法书让一头白面鸮送了出来，可能很快就得到。”

“他还把俄语翻译成了英语？”罗恩下巴掉了一半下来，“还是说他用的就是英语？”

“他现在在保加利亚打魁地奇，我想应该他是把俄语翻译成了英语。”

下巴收回去了，罗恩选择接受现实，他看着书上提到的‘中国咬人甘蓝’思索，好像在怀疑一棵萝卜会怎么咬人，“那还挺不错的，他很认真。”

“别太多想，我和他只是笔友，求你了， 不要这么肤浅。”赫敏对罗恩一直都是白眼，“而且他还在向艾博表示歉意呢，因为他没想到他的老师会做出这种事来。”

“我也想不到，还记得我们去他们的船上的时候么？”艾博说道，“他还是一个热爱自己学生的好校长呢，尽管对成绩不好的学生不够宽容，不过，他还是很和蔼。”

“然后他就要杀你了，我想他看待你的目光恐怕并不和善，当时在船上他是怎么看待你的？我是说卡卡若夫。”赫敏好奇的问道，“你有没有感觉到他对你的邪恶想法？”

“那时候才是第二场，我们是想要向他学习部分变形术的，还记得么？”艾博伸出自己的左手来遮住自己一侧的脸，“看，就像是这样。”

艾博的脸上长出来了一圈胡须，和狐狸胡须一模一样，均匀的从鼻子两侧分散开伸展到两侧，逐渐有变得更长的趋势。

在放下手的一瞬间，这些胡子以比长出来更快的速度缩了回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哇哦……”罗恩叹为观止，“你可以长出狐狸尾巴么？”

“可以，但是没必要，威克多尔在第二关湖水里捞人的时候整个上半身都变成了鲨鱼，比我这么一点变形可厉害多了。”

哈利从厚厚一摞书后面探出头来，斯内普的这个作业让他尤为为难，“那威克多尔说你比他更强大的魔法是什么？”

这个问题艾博基本答不上来，“哈利，我都不知道威克多尔会什么，怎么会知道他不会什么呢？”

哈利了然的点点头，继续开始投身于故纸堆中搜寻作业的答案。在艾博答应提供一些帮助后他心情好了不少，其实以哈利的天分和能力，只要他别和乌姆里奇或者其他教授对着干，他绝不可能会过的那么倒霉，倒霉到魁地奇都上不了场。

只是左手手背还是略有瘙痒，看见手背上还存在的那点扭曲的皮肤褶皱，哈利心里就好像有一团火，专门针对乌姆里奇的一团火。哪怕是每周晚上都要窥探他内心的斯内普都没这么可恨！

不过，自从那次斯内普大发脾气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看到过博格特的身影。哈利有一个恶意满满的猜测，是不是博格特读到了斯内普最恐惧的东西，让他感觉到丢人了呢？很可能是的，要不然斯内普没有必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