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尤里政委注视着你
哈利的余光突然撇到了什么东西被从那个男孩的口袋里掏出来,送给了芙蓉·德拉库尔做礼物。这个东西艾博是最眼熟的,这就是艾博制作的寻人指针,晚上互相玩巫师捉迷藏用的最关键的道具啊!
那个男生不住地说话不住的说话,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干脆,很快艾博就注意到芙蓉·德拉库尔捂着自己的嘴开始轻笑,眼神看向了格兰芬多——哦,对哦,这些东西都是艾博交给乔治和弗雷德,让他们俩代替自己去售卖的。
这还好,这还好啊。乔治和弗雷德两个人不会被媚娃所魅惑,不会把自己说出。
想到这里,艾博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对面那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汉子,同时心里在祈祷梅林,千万不要在今天这第一个夜晚就出现什么外交事故啊!
绝对不要有巫师手滑,在这第一天就把外校巫师打昏送进校医院什么的,这太尴尬了。明天还是周六呢,自己可不想大清早的就被邓布利多叫到办公室去。
第十六章 各处来的客人们
猪头酒吧。
今天是周六,本应该是游人如织的一天。在这一天那些霍格沃兹的小崽子们会蜂拥而出,小孩子会聚集在蜜蜂公爵,大一点的会在一些魔法用品店流连忘返,高年级的巫师才会在酒馆里面坐下来侃侃而谈。
不过他们总是偏向于三根扫帚酒吧,自己的这家猪头酒吧并不会被过多的青睐,主要原因恐怕是自己的店比较的‘有历史韵味’。
换个说法,就是乌黑油亮的桌子会倒胃口。
这可不是乌木,檀木,或者什么金属一类的上好材料。这只是一团又一团的酒精,动物油脂,灰尘,甚至可能是呕吐物混合在一起,堆积,发霉,长毛,然后随着时间蒸发了水分和酒精,变得浓厚起来的污垢也被袖子和巫师袍摩擦的光亮无比。
不过不会有人想要知道这层超级厚的污垢是怎么来的,除非他从一开始就不在乎。
很显然,大部分霍格沃兹的巫师是不会乐意和这么脏的东西为伍的,他们喜欢干干净净的桌子,透明的看得到对面的干净的水,一点脏东西都没有的食物。
“当然了,他们有几十头家养小精灵为他们工作。”今天的酒吧老板也相当不耐烦的在擦着玻璃杯,他嘴里絮絮叨叨的夹杂着一些不成体统也少儿不宜的话语,现在酒馆里面能够坐得住的全都把自己掩盖在兜帽之下,不肯露出自己的脸。
如果有人对老板这种情况表示不满的话,总会有人告诉他,“这家的老板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人!”
就算他暴露出来会用守护神咒也无所谓,“他是一个怪人嘛。”巫师们乐呵呵的说。这个怪人曾经甚至对一头无辜的山羊使用了一些,额,不太好说的魔法。
这不仅仅是一个怪人,还是一个俗人、粗人,他说脏话的时候远比擦玻璃杯要熟练,毕竟那些酒鬼用温文尔雅的态度是没法说服的,还是要用拳头来传递心中的关爱。
今天是三强争霸赛的第一天,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天,同时还是周末。今天没有巫师回来他的酒店让这个神色猥琐的酒吧招待相当的不爽,这可是万圣节,自己一杯酒都卖不出去,平白亏损了不少加隆进去。他还算好了,蜂蜜公爵亏的才多,万圣节可是甜品消耗最大的一个节日。
就在这个日子里,一个鼻子高高的下巴方方的巫师走了进来,他和别的巫师不太一样,他是光明正大的走进这里,挺直了腰板,也没有任何东西遮掩他的面部。
他毫不畏惧泄露自己的身份。
“蓝色的眼睛,啊,就是你了。”这个新来的客人一进来就四处张望,然后仿佛发现了什么宝物一般,对着老板就走了过去,“找到你了,我的兄弟!”
“……?”
啥玩意啊,咋回事啊?
“what the f……”已经习惯了说脏话的老板张嘴就是以f开头,“狗屎,你谁啊你?”
那个客人用他漆黑的瞳孔看着老板蓝色的眸子,“我是你兄弟,我们都是母亲菲尼克斯的孩子。”
“哈哈哈哈~”哄堂大笑,那些酒客可一点都没有劝一劝的想法,会在这里的都是一群烂人,“老板你母亲居然叫菲尼克斯么?还是说分不清父亲和母亲?”
他们最热衷于这种混乱的戏份,以及欣赏别人的痛苦。这一出闹剧怎么都不亏。“该死,跟我上来!”老板气急败坏的模样冲淡了没能够看好戏的失落,两个都已经头发胡子一片白的人身手矫健的噔噔蹬上了楼。
他们上楼的动作连带着楼下喝倒彩的“吁——”的声音,老板打开了最里面的一扇厚重的大门,让两个人都进去,然后房间外的声音被彻底隔绝在外。
“好了,该死的,现在告诉我,你是谁?”要不是他说了菲尼克斯,说什么老板都不会把他带到这里来。
“以前我叫做克雷登斯·拜尔本,或者你可以叫我另外一个名字。奥睿利乌斯·邓布利多……我的兄弟。”
“邓布利多?你怎么能!”老板蓝色的眼睛在眼眶里迅速转了两圈,“你怎么能冒充邓布利多校长的兄弟?我在这里开了几十年酒吧,从没听说过校长有什么兄弟,无论是他本人还是麦格副校长,他们不可能有兄弟的。你想干什么?”
“你也是我的兄弟,阿不福思。”他笑着说出了一个隐藏了几十年的秘密,“虽然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真的是邓布利多家的一份子,我的哥哥就是阿不思,不过我的年纪比你们小一点,我1901年出生的。”
“我知道语言是无力的,你看——”奥睿利乌斯·邓布利多就像是邓布利多一样笑容慈祥,他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来了一封信,一封上面烙印着一个阿不福思绝对不会忘却的符号的信件。
这个符号在不知内情的人眼里可能只是一个古老的童话故事,在死神和三兄弟中昙花一现的一个符号。而在阿不福思眼里,这个符号就代表着他童年和少年时期的苦难。
“盖……”他的嘴唇哆嗦着,“盖勒特·格林德沃?”
“是的,阿不福思。”盖勒特·格林德沃,这个名字代表了一个时代,奥睿利乌斯·邓布利多满脸都是敬意的说,“是他告诉我你在这里的,也是他让我来找你的。他对我说,我的兄弟需要帮助,而他不能够离开那座塔。”
“所以他就让你来了,真是该死!”阿不福思眉毛和胡子不停的抖动,“而且他是怎么知道的?阿不思居然到现在还和格林德沃有联系?”
两位都是老年人了,如果奥睿利乌斯·邓布利多没说谎,那他今年也是九十余岁的高龄。这个年纪的巫师确实不少,不过大部分都挂在了墙上。巫师寿命可以通过各种方式延伸,他们完全可以活得很长,但是这种能够延续寿命的 巫师怎么会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呢?
魔力就在那里,诱惑着一个人进行各种魔法实验,而魔法的便利性就导致在自己家里和厨房里都能够把自己炸上天。有太多的人死于魔力了,就比如阿不福思的母亲。
母亲……阿不福思突然想到了什么,自己的母亲在自己十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那一年他记得很清楚,是1898年。那一年不仅仅是自己的母亲,在那一年暑假,自己的妹妹也溘然长逝,自己甚至只有她的画像聊以慰藉。
就是那一年,阿不思遇见的格林德沃。也就是格林德沃那种高傲的姿态,还有阿不思沉迷于那个男人,还有自己妹妹当时的姿态。本来妹妹状态就不太好,阿不思甚至没有给她洗脸。等自己到家的时候妹妹眼睛都睁不开。
愤怒和争吵在那个小小的山谷里面爆发开来,可怜的阿利安娜,她就这么去世了。
阿利安娜的病因是默默然,一种早就被发现的魔法现象。在阿利安娜小时候自己家对麻瓜还算亲密,结果就在一个早上,阿利安娜被三个男性做了可怕的事。到底是什么事情阿不福思不清楚,他只知道从那天开始,自己就失去了一个聪慧可爱的妹妹,还有自己的父亲。
就在当天,父亲就找上门去杀了那三个麻瓜,然后被抓到了阿兹卡班,一直关押到死亡。
所以邓布利多家族到底是什么时候出了另外一条分支的?自己的母亲已经死了,父亲关在阿兹卡班死的更早,这个人凭什么称呼自己是兄弟?
“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阿不福思说道,“我永远都不会原谅格林德沃。”
尽管已经是一个百岁老人,阿不福思的脾气依旧火爆,特别是在针对那些黑巫师的时候。比如格林德沃,这个该死的黑巫师,平日里哪怕听到他的名字阿不福思都会恼火一阵。
奥睿利乌斯走了,他毫不在意自己兄弟的怒火。在离开这家酒吧后他转身就去了三根扫帚,在哪里开了个房间,他准备长期住下来。
这里可是霍格莫德村,霍格沃兹总会让孩子们出来休假的,到时候自己肯定能找到邓布利多面谈,而且在这里还能够看看到底霍格沃兹的情况如何。
阿不思给格林德沃写信的内容格林德沃从来没有完全相信过,哪怕他自己把自己关押在由他自己设计的牢房里,他也从来没有停止过接受外界的信息。欧洲黑巫师不正常的流动他是完全知情的,就是因为知情,他才要看看到底有多少黑巫师隐匿在此。
毕竟伏地魔的主张和他是完全相反的,格林德沃期望让巫师和麻瓜坦诚相见,传播知识,由智慧和强大的男女巫师领导的新全球秩序。而伏地魔则是要巫师封闭起来,彻底阻绝麻瓜变成巫师的渠道,封锁知识传播。
当然了,两者之间肯定也是有共同点的,不然不会都被称之为黑魔王。
在二人的计划之中,他们全都没有考虑过麻瓜的感受。在他们的世界规划之中,都是由巫师站在领导位上。
阿不福思站在二楼窗户,看着奥睿利乌斯走进了三根扫帚酒吧的时候他依然余怒未消,只是他手上还紧紧捏着那张格林德沃的信。
这封信里面的内容他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打开看看,更没想好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阿不思。
想想刚才那个自称自己兄弟的家伙说的话吧,“哼,阿不思,阿不思从来没有停止过和格林德沃的交流……”
阿不福思厌恶的看着自己手上的信件,还有那个扎眼的符号和印玺,格林德沃的同伙,真是……算了。最重要的事情还是看看里面到底写的是什么吧,或者有什么事情是他想要自己做的。只有知道格林德沃的想法,才能针对的下手。
反正格林德沃自己把自己关在了监狱里,纽蒙迦德在哪里人众皆知。本来这是一个秘密的堡垒,要不是为了让世界相信格林德沃自己把自己关了起来,这个地址可是不会公布的。
只不过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阿不思也从来没有告诉自己。仅仅是通过一场决斗就决定世界的未来,这太可笑了。格林德沃也不是那种因为失败就会乖乖停手的人,往后其实也有很多他的信徒跑去纽蒙迦德来试图救援格林德沃的,就像是格林德沃被美国魔法部抓起来那次一样。
格林德沃拒绝了所有人,他只肯待在哪里。
“哎……”阿不福思没由来的叹气,就像是对自己的无能为力而叹息一样,格林德沃选择了自我束缚,自己又能怎么样呢?跑到纽蒙迦德去一个魔咒杀了他么?还是看看这封信吧,然后视情况在说怎么办。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就像是多愁善感的年轻人一样, 肩膀上还有放不下的重担。
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这封信被丢进了火炉里面。阿不福思也回到了楼下,他糟糕的清晰随着下楼梯一节一节,逐渐伪装成了愤怒,以迎接楼下的那些酒客们。
“老板你还有遭遇这种家伙的时候?他是怎么骗你的,还是说真是你爹在外面留下的种?”
“哼,我爹早死了!一个该死的骗子而已。”阿不福思一点都看不出来和阿不思是兄弟样子,他用一个粗俗的单词作为结尾,“怎么,你还想要我和亲人团聚,然后送你两杯酒?狗屎。”
“这有什么不好?反正都是一样的嘛。”
阿不福思吹胡子瞪眼,“好,等我哪天真的找到我的姐妹或者兄弟,我肯定送你一杯黄油啤酒。”
酒客们哄堂大笑,“哈哈哈,那就得看你爸妈到底老不老实了。”
阿不福思和这些人互相吵闹着,又卖出了不少烈酒,探听到了一点信息。只是这种调笑每次说出口,他眼底都会闪过一丝哀伤。
酒吧的吵闹在继续,而此刻在霍格沃兹校内,欢闹的场面也在继续。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那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已经休息的七七八八,恢复了精神。希望她们能够习惯霍格沃兹的天气,也希望他们不会因为厕所里面有幽灵而感到愤怒。
他们昨天都回到了自己的交通工具中去了,德姆斯特朗的船在黑湖上晃悠悠的,今天艾博起床的时候还通过窗户看到了窗外这一景色。
帆船确实是白帆,在黑湖上荡漾。这么一口湖本不应该有太大的波浪的,但是霍格沃兹有一条可爱的大章鱼。今天是一个晴天——从昨天晚上的星空就能看出来——如此晴朗的天空这只章鱼和希望能够出来晒晒太阳。
然后它就被湖面震惊了,这是什么?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大的东西?
这只可爱的大章鱼现在就在用它的触手在黑湖的湖面上掀起阵阵浪潮,冲向那条船。它现在还没上去用手试图缠绕这个大家伙,不过从越来越近的姿势来看,快了。
它逐渐的靠近,用触手抚摸船体表面,用吸盘把自己固定起来——然后,它发现了新世界。
现在这只大章鱼似乎确定这条船是死物了,它用自己的触手和吸盘把自己牢牢吸附在了船体上,整个身体都拉出了水面来,这似乎更适合晒太阳。不过脱离了水的浮力有些费劲,它现在正挣扎着想要把自己拉到甲板上好好享受这一天。
‘冬天章鱼会离开温暖的湖底来晒太阳么?’艾博脑海中蹦出来了一个疑问,不过这条章鱼会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能够和鱼人生活在一起可不是依靠他的触手有多狠毒,可能它就是鱼人养的宠物也说不定。
就是希望德姆斯特朗的先生们今天回到船上的时候不会因为黏糊糊的甲板而摔到黑湖里面。
霍格沃兹特色还不止这么点,一个德姆斯特朗的男巫就因为参观完魔药课教室,在上厕所的时候被幽灵而吓了一跳,为什么斯莱特林最近的公共厕所里面会有一头幽灵呢?
“额,或许昨天没有向你们介绍,这位幽灵叫做桃金娘。”艾博尴尬的向他们介绍。不要问为什么德拉科不在,德拉科已经去跟着自己的偶像讨论魁地奇去了。
“因为一些个人的因素,桃金娘小姐比较喜欢一个人呆在厕所里面。”艾博眼睛都不眨的说,“在霍格沃兹里面还有另外一位比较特殊的灵体,皮皮鬼。严格来说他并不属于幽灵,至少在幽灵们开舞会的时候从不邀请他。”
“皮皮鬼么……有趣。”他点了点头,“在德姆斯特朗也有类似的东西,不过我们那里把他叫做瓦尔基里,是年轻人的精灵。”
“哦?或许皮皮鬼会很高兴,在世界上还有一个与他类似的存在吧。”毕竟皮皮鬼整天恶作剧,就是因为他无所事事罢了。又不是幽灵,又有手有脚的,干点什么离谱的事情打发时间实在是在正常不过,换做(敏感词)艾博可能也会这么干。
闲着也是闲着嘛~
不过想来,大多数人应该不会喜欢和一个并不相识的同性漫游学院,德姆斯特朗的先生们很快就游览了大部分教室,然后告辞——他们想自己到处看看。
在霍格沃兹有到处都是的铠甲,石像和油画,只要他们肯询问就绝对不会被楼梯难住,毕竟来的都是每个学校的精英学生。
艾博从善如流,他也不太想和这一群人一起走,因为他们彼此之间交流使用的并非英语,而是俄语或者德语,里面充斥着小舌音,根本听不懂。
要是换成东方来的人倒还好,艾博一边想一边遵循本能下楼梯。霍格沃兹的地形已经是刻入DNA中的那种熟悉了,就在艾博下到地下室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相当熟悉的声音,这种带着一丝“沙哑”的喉音非常容易分辨。
“加布丽,原来你在这里。”
谢天谢地,法语艾博是学会的,“霍格沃兹里可能不安全,这个寒冷黑暗的石头地方。加布丽,别离开我身边。”
“姐姐,我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女巫了,我想要自己要做点什么。”年幼的声音看来就是那个叫做加布丽的,这应该就是芙蓉·德拉库尔的妹妹。艾博在法国的那次只是遇见了芙蓉·德拉库尔,昨天是见到了加布丽·德拉库尔的第一面,略微有一点印象。
他们姐妹都是银白色的头发,非常显眼瞩目。
“不,你今年才一年级,我实在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布斯巴顿。天啊,我简直不敢想明年我毕业后你会一个人怎么生活。”芙蓉·德拉库尔絮絮叨叨的带着她的妹妹,“或许我应该留在布斯巴顿任教,等你也毕业之后我再想办法把你送到法国魔法部去找一个工作。”
“姐姐~”加布丽嘟起了嘴巴,她今年才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罢了,让她现在就准备好从布斯巴顿毕业,再顺便规划后未来的人生,这实在是太沉重也太过于不可理喻了,“我还不想……”
“阿嚏~”
“等等!”芙蓉仿佛听到了什么动静,一把把加布丽拉到了自己身后,“是谁?”她小心翼翼的说道,作为拥有四分之一媚娃血统的人,那些难缠的男生一直是一个麻烦。
哪怕她其实挺享受的,而且乐于用喜欢用自身的美貌和魅力来换取利益。但是自己能够忍受一些不成体统的骚扰,不代表她想要让加布丽也遭受这种环境。媚娃的血统让她们姐妹拥有不俗的魔力,也让她们的生活充满了一些——波折。
法国一直以浪漫自称,那些想要求爱的人,甚至是想要给自己下一些迷情剂的人可以从阿姆斯特丹一路排到新阿姆斯特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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