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归乡旅行 第78章

比如长空市的封锁值班，又比如在神州军队的配合下对少数向外游荡的崩坏兽进行剿灭这样的工作，即使是低级学员也可以在基本保持安全的情况下完成任务。

但……危险的工作总得有人去做，以极东支部的状况，但凡需要正式女武神出动的，基本都必须由德莉莎和姬子亲自动手。

好在汐言的加入让身体已不堪重负的姬子得以不用再进入崩坏现场。

加上汐言需要姬子和琳身上的治疗技术不得外泄，魔女小姐干脆要求姬子专心学校的教学工作并帮忙照看义肢还未完成……其实是不知道如何合理解释来源，导致义体拖延至今依旧没有安装，只能继续躺着的琳。

如此，原本计划中的‘完美部队’，现在变成了除去汐以外，也就几个经常来和汐来往的家伙在这个部队名单中的状况。

顺带一提，支援班的名单是指监护名单。

姬子，重度崩坏能侵蚀，处于支援班健康监护状态。

琳，机械性身体组织损伤、死之律者核心宿主，处于支援班重症监护状态。

雷电芽衣，精神分裂、创伤应激反应、雷之律者核心宿主，处于支援班常规治疗状态。

琪亚娜（暂定），精神分裂、自我认知障碍、空之律者核心宿主，处于支援班常规治疗状态。

布洛妮娅，面部以及肢体神经由于量子化实验导致的观测以及运用障碍，目前处于支援班定期观察状态。

而除去这几个问题儿童，其他女武神学员以及教员中也有不少有着各种问题。

其中学员们比较广泛的问题是‘轻度崩坏能侵蚀’，关于这个其实可以简单的通过崩坏压制剂进行治疗。

但是在复刻天命版本的崩坏压制药物时，汐发现其中有一种生物成分根本无法用其他材料进行替代，而市面上又少有如此立竿见影的药物。

汐猜测那应该是传说中‘沙尼亚特圣血’的有效成分，但因为一时半会自己也没法依靠极东支部的设备进行制备，汐选择了以自己的方式对学生们进行治疗。

除去自打出道就屡建奇功的【太虚光束】，为了让自己不在学校时学生们也能通过吃药抵抗崩坏侵蚀，汐被迫在自身灵能的运用上取得了进展。

以非‘碎碎念’的模式再次实现‘心胜于物’，让汐自己形容就是‘好像真正魔女一般’的药剂烹煮。

灰风虚数内能中和剂，有效成分是‘捕风的异乡人’、‘崩坏的雷声’、‘盐晶的空洞’、‘非自主的睿智’、‘不灭的余烬’和‘死之诗’。

这些不明所以的称呼毫无疑问被大家认为是维多利加老师的‘个人密码’，但这些东西只是汐按照灵能视觉对医务室几个常客的‘印象’做出的心像‘侧写’。

实际中和剂的有效成分只有自己的‘愿望’，而除此之外自己只是选择了纯净水为载体……而如果有需要的话，用糖用盐用泥土用阳光都是可以制作‘中和剂’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良心不安，当初汐看着第一批中和剂平平无奇的模样以及寡淡的口感总觉得哪里不对。

于是魔女小姐慢慢的真的像魔女一样开始往药剂里添加盐和糖，后来还有添加果汁和烈酒……不过因为考虑到一些人的体质可能不适合饮酒，阿汐在姬子的悲鸣中还是选择尽可能避免使用致敏性添加剂。

最后，用灵能为其附加视觉效果，让药剂成品看起来仿佛液体彩虹一样花里胡哨……这也算是汐言在这里独有的一种防伪手段。

目前这种‘灰风虚数内能中和剂’只在圣芙蕾雅学院作为午餐饮料配给提供给师生全体使用，而这种东西阿汐愿意的话完全可以论泳池进行制作，至于为什么是泳池……因为圣芙蕾雅没有其他更大的液体容器了……

而如何将那一泳池的药剂收纳于无菌容器那是姬子的事，反正自己的药外用内服都可以起效，含有少量氯气成分也不影响使用。

因为是天命极东支部的自用药，在确认有效后，也不需要上市许可以及相关证件，‘灰风虚数内能中和剂’直接在极东支部进行了大规模使用。

圣芙蕾雅学院的学生们整体崩坏能侵蚀水平迅速下降……而因为药剂的无限量配给，连同老师们也都得到了受益。

好在因为圣芙蕾雅学院的特殊封闭性，并没有出现药剂丢失或者商业间谍这样的恶性行为，但在圣芙蕾雅出现了另一种崩坏特效药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维多利加·汐言’的受欢迎程度在最近又上涨了好几个档次，除去平常看见自己就会向自己问好的学生们，最近除去姬子以外的教员也开始时不时的凑到自己身旁混眼熟了。

比如某个历史老师——

“维多利加女士，您好。”

“杨老师？午安……看来你恢复的还不错。”

“哈哈~还好，这都是托您的福……其实以我的经济水平，是完全买不起那种等级的崩坏特效药的，我还以为我那咳血的毛病要跟着我度过后半生来着。”

看着眼前这个褐发男性的开朗笑容，汐言也回应以营业用微笑。

这个表面上曾经在加州理工大学任教，后转来圣芙蕾雅学院教授历史，猛地一看曾经是姬子的老师，其实仔细深究会发现他是名为‘逆熵’组织的盟主。

而逆熵这个组织……以天命的角度来看，大概就是一群不满天命对于‘实验’态度，随后以前天命北美支部独立出来的组织。

姑且也算是个为了人类的未来而成立的救世组织吧，在过去第二次崩坏中，它曾经与天命一同组成了抗崩坏战线共同作战。

而对于这种一心为了人类的角色汐言并不讨厌……或者说正派角色……至少目的正派，没有什么行为黑点的人汐言都不讨厌。

但不管怎么说连样貌名字都不做修改，大摇大摆出现在圣芙蕾雅，摆明了欺负德莉莎被奥托修改过记忆不记得第二次崩坏中有逆熵这回事实在是……让人无法评价。

德莉傻你到是支棱起来啊！

“有帮助就好，虽然因为一些原因这并不是可以公开成分大规模生产的东西，但能帮到我身边的人就足够了……”

“唔，我倒是觉得以维多利加女士的成果，将其公开或许可以取得更高的成就……不过这是我多嘴了，您接下来是准备前往长空市么？”

“是的，第三次崩坏诞生的死士和崩坏兽没有清理完，长空市残留的崩坏能也需要处理，支援德丽莎是支援班目前的工作，好在专业急救课这东西看视频也能学，我只需要给孩子们准备考卷就行了。”

“是呢，再过一个月就是开学以来的第一次考试了……也不知道大家的成绩怎么样……”

“预测一下，大概是符华、芽衣、布洛妮娅并列第一……然后琪亚娜文化课补考吧。”

“嘶……这就是魔女小姐的占卜么？”

“你就当做是吧。”

看着远处推着琳的轮椅向自己挥手的姬子，汐言笑着向两人挥挥手，随后向瓦尔特·杨告别。

“那么，我要去准备我的任务了，杨老师也加油。”

“嗯，祝你任务顺利。”

目视灰发的魔女小姐小跑到走廊尽头，看她对那位残疾的A级女武神嘘寒问暖，以及和某个疑似重度侵蚀但现在活蹦乱跳的A级女武神勾肩搭背……瓦尔特·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折射出诡异的光。

“魔女……么……不仅仅是征服宝石，连同静谧也带到了她的身边……你真的不是奥托的人么？”

……

……

……

“得到犹大的回应，和我的孙女关系良好，努力的对第三律者和K423进行心理治疗，并且还把几个宝石凑到了一起……琥珀，这位魔女小姐真的不是你安排过去哄我开心的么？”

一边说一边晃悠着手上那薄薄一张纸，这是目前小半个月过去收集到的有关维多利加·汐言的资料。

因为有着某位A级女武神的日常相处，这份资料对于灰之魔女的日常起居以及心理性格描述的已经足够详细，但关于她的过去，除去第一次现身是在第三次崩坏就没有其他记录。

见自己的助手如此一言不发，绑着和自己孙女一样发型的奥托笑着将手中的纸放回到桌面上：

“她和我亲爱的德丽莎已经去了好几次长空市了吧，卫星分析结果应该出来了。”

“是的，就和您猜想的一样，虽然卫星扫描的精度不高，但借助极东支部的崩坏能监测站以及圣芙蕾雅学院内部的联网设备，目前以及可以确定，那位灰之魔女并不是人类……其百分之九十九的质量都是类似魂钢的未知纳米机械群。”

“但是她并没有任何受‘遥控’的姿态……甚至自我主观意识都强到离谱，这并不像是记录中的‘战斗人偶’……倒是有些像……我现在使用的‘技术’。”

“但是，她的身上没有任何崩坏能反应……”

“是啊，这是让我最疑惑的地方，哪怕是约束之键犹大也有核心驱动效应的崩坏能辐射……如果说她和我一样是使用‘魂钢’构造身躯的存在，那么她是如何做到不使用崩坏能保持活动的？”

想到这里，金发的大主教又拿起另一张报告书，那是关于‘灰风虚数内能中和剂’的成分解析。

“……不存在于现实，而是以‘虚数坐标’呈现于众人眼前的东西……这又是怎么做到的……琥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即使是第二律者，使用虚数坐标也只是呈现出‘虚数空间’如此而已……那么这份以虚数姿态呈现于现实的药剂，难道是崩坏显灵？这位魔女小姐就是设想中的‘崩坏化身’么？”

还是没有回应，有着卡斯兰娜血脉特征的助手小姐知道大主教阁下只是自问自答。但奥托那狂热的语气与视线令人恐惧，这是他基本不会表露给第三者的狂热……以及接触到无法理解事物的好奇……以及全新的可能性。

而见主教阁下再次陷入狂热的沉默，被称作琥珀的助手小姐以平淡的声线问到：

“需要进行捕获处理么？”

“……能够制造虚数物质的存在，她恐怕不是那么好抓……而且以目前来看，她似乎并不准备影响我的计划……但是，谁知道以后呢……”

看着大主教阁下重新恢复冷静的表情和优雅姿态，琥珀收起了办公桌上那些资料，而在助手小姐准备将其投入碎纸机时，奥托若有所思，以仿佛闲聊的语气说道：

“说起来，在本部实验室第十三隔间……是不是也有一个拥有强自我意志的‘战斗人偶’？”

“是的，而且您曾经下令让您那位‘朋友’对其进行过操控实验……后来因为它无法搭载天命的魂钢编程系统而被冷藏……您说过，有选择的话，尽量不要选择那种意外性比较多的机器。”

“嗯，是有这回事，我记得它是……白发蓝眼……仿佛卡斯兰娜家的女性造型……”

如此说着，奥托向琥珀招手，又将维多利加的照片翻了出来……在有心对比后奥托的笑容渐渐温柔了一些：

“确实，这样的长相配合刚正不阿的性格难怪会把德莉莎迷的团团转……不过与其说她像塞西莉亚，倒不如说是个冷静版本的卡莲更合适吧……”

“主教大人？”

“嗯，暂时继续观察，距离计划开始还需要一段时间……”

一边说一边起身，将手中的带有照片的文件投入碎纸机，看着那灰发的魔女抚摸德莉莎的照片逐渐变成碎屑，天命大主教的笑容逐渐消失。

“重启第十三隔离区进行比对实验，如果这位魔女和那个东西一样是‘星之民’，那么‘虚数物质实体化’或许就是启动它的关键……”

“了解。”

“哦，还有一件事……”

坐回到自己座位上，奥托晃悠了一下手中高脚杯内的深红，优雅的香气在四周环绕，德莉莎那很久没有出现过的笑容再次浮现在眼前：

“让我的孙女准备一下去见她最得意的学生吧，她不是才玩过伦理委员会的过家家么，那……就应该有始有终……渴望宝石的融合试验，记得给极东支部发邀请函。”

看着奥托的嘴角再次带上了弧度，琥珀微微欠身随后离开，只留奥托一人在冷清的办公室里轻声细语的说着什么……在他视线尽头，是一副两个人的画卷。

“稍微期待一点也没问题的吧，卡莲。”

……

……

……

“汐言你怎么又在打喷嚏……该不会感冒了吧？”

“不，我觉得这只是单纯有人在打我的主意而已……这个五楼级崩坏兽就是最后一个了吧。”

看着挎着挎包一脸提不起劲表情的魔女小姐，换上了战斗服，一种名为女武神装甲的作战外装的德丽莎微微鼓起了脸颊。

“都说了那叫圣殿级！！拥有麻痹能力的是雷神级！！虽然长得一样而且都是五层楼高你也不能直接叫人家五楼级啊？！”

“但是，说白了都是杂鱼没错吧……名字一个比一个响亮，但一米高的蚊子级未必比五楼级弱这是你自己说的。”

“人家那叫突进级……”

有气无力的进行着解释，而在德莉莎发现魔女小姐嘴角那若有若无的笑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又被调戏了。

“唔姆——！！我生气了，得阿汐做好吃的才原谅你！！”

“好好……不过现在大概不是吃饭的时候。”

顺着阿汐的视线看去，一抹粉色出现在寂静的废墟中。两人腰间的崩坏能计数器随着那个粉色身影的出现开始不断警告，德丽莎立刻拿出犹大并做出了判断：

“拟似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