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归乡旅行 第368章

“……我只保护小圆，其他的你可以随意……”

就在小焰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大家的手环闪亮了起来……

汐言抬起头看向普瑞赛斯，在对方摇头表示政府那边没有要求后，两人一同目送小焰起身离开。

“麻美也没有回来，我的状态不太好，魔法少女活动就暂停吧……箱之魔女就交给你处理了。”

“好……那么她也要抓活的么？”

顺着小焰的视线看了看怀中的零食魔女，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的汐言摇了摇头：

“将灵魂宝石带回来就好。”

以晚上吃什么一样的语气做出了决定，小焰摸出手机给同样开始集合的粉蓝两人说明不用前来报到的原因。

而原本应该陪同小焰进行活动记录的普瑞赛斯也没有行动，面对汐言疑惑的表情，黑长直女性笑着说道：

“小焰携带了战场记录仪……加上箱之魔女并不是什么困难的敌人，所以我也不去了……相比起她，我更担心你。”

“担心我？”

“我确实以为消灭‘现在’对你来说是个可行性很大的方案……为什么不那么做呢？”

对于普瑞赛斯的询问，汐言双手抱住零食魔女，露出了思考的表情。

是啊，为什么呢？

是不想找回失去的‘过去’么？

是不想创造那应有的‘未来’么？

是真的就像之前的场面话那样……真的是为了眼前的人放弃自己的目的，想要成为楷模或者圣人么？

不……不是那样的。

“我或许只是……不知道应该如何行动而已……”

看着眼前虽然依旧保持着笑容，但是已经从忧郁变为哭泣的灰之魔女，普瑞赛斯能做的只有握住对方的手，似乎这样就能与其心有灵犀……但……她不是灰风，她没有灵能，她什么都感受不到。

“这个世界的时间是回旋的圆，从未来返回的我不能随意改变现在，那只会让过去变的更加面目全非……普瑞赛斯我，我想不起我失去了什么……但是眼泪怎么样都停不下来，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

“……那就行动吧，你不是已经从我的名字明白未来了么？时间有整整两万两年年，即便完全刨除‘魔法少女’……”

“问题不是魔法少女，普瑞赛斯。”

任由对方握住自己的手，汐言在尽可能理智的分析情况的同时，任由代表软弱的感性泪水滴落衣襟：

“我确实知道了‘明日’的模样……但是‘明日’是比现在更加绝望的世界……

“我要创造那种世界么？我能创造出那种世界么？

“我明明有着让所有人都欢笑的力量，我可以让巴麻美不再孤单，我可以让美树沙耶加获得圆满的爱恋，我可以让晓美焰不用继续轮回，我可以让鹿目圆香永远沉溺在代表软弱和永远长不大的‘童年’里……

“这样的我……居然要去刻意创造一个，满是苦难的大地……普瑞赛斯，这是我傲慢的惩罚么？”

“傲慢这种说法也……”

看着想说什么但什么都说不出来的普瑞赛斯，汐言的笑容变的苦涩，眼神难过的要死掉了一般：

“如果放任不管的话，事物大都会向不好的方向转变……这是封闭系统的宇宙真理，是如同熵增一样的‘自然法则’。

“如果去刻意寻求好的结局的话就无法避免地会与‘真理’冲突……如果没有力量的话，那么想要安慰自己就很简单……因为没办法、打不过，或者干脆摆明与自己无关……这样类似的话怎么说都可以。

“然而我不一样……我是可以给世界带来希望的，我是可以给大家一个完美的结局。

“但有着这种可能性的我现在必须坐视世界沉入那种末日之中，我必须献祭掉可以给你们的美好未来才能返回有着属于我，以及我同伴们的时间！”

眼见汐言越来越激动，普瑞赛斯两次张嘴但都没说出话来……在汐言沉默下来后，她只能以干涩的话语进行安慰：

“未来的事情，除了你大家都不知道……而对于我们来说，未来依旧有着无限可能……”

“那我将带给你们的绝对是最糟糕的那一种……普瑞赛斯，你接受么？一个完全没有人类的人类世界。”

“……那是两万年后的事情了吧，我觉得无所谓……”

说到这里，普瑞赛斯忽然想起了晓美焰，露出了笑容：

“这么想的话，小焰就更不在意了……所以，汐言也可以无所谓一些，就像是你现在看待联合政府之与现在的魔女事件一样如何……”

闭上眼睛，汐言听着普瑞赛斯的安慰，将自己的手从对方那边抽回，无奈的说道：

“……我觉得，那是不行的。”

虽然自己的记忆中有着大片大片的连续空白，但连续穿插其中却不知道起因的赌约，那份人类的意志一定会打败残酷的自然，爱与正义终将胜利的约束随着自己的时间依旧存在。

汐言是‘希望’的证明，汐言希望有着无比强大力量的自己，可以证明宇宙生命的爱与正义。

但喰煞说那是自己的臆想，祂说人与人的爱不过是天真的异物，是壮大己身所不需要的东西。

“……无论类似的话题如何重复，我都认为我不应像普通人那样作壁上观……因为我有着比普通人强大无数倍的力量，我不能像过去的自己那样庸俗无能。”

“汐言……”

“所以，我会帮你们……我会尽我所能的帮助你们……”

“等等！你不是说这样你会改变‘过去’，那样连同你原本的‘未来’都回不去了么？！”

“是的，但即使如此……我也会帮你们。

“无法回到过去很可怕……再也见不到其他朋友很可怕……一想到自己已经失去了很多可能已经永远都想不起来的东西，我已经害怕的哭出来了……”

擦掉眼泪，汐言重新握住普瑞赛斯的手，十分勉强的露出笑容。

“但，即使如此……我也不会改变我的誓言……”

我会始终追求我所向往的美好。

即便此刻心理已经开始怨恨，即使已经脑中已经开始诅咒，即使自己知道最终一定会后悔自己所做出的决定……会大声训斥这不过是自己的自我满足。

但……只要继续前进的话，‘魔法少女’的故事至少会是复合自己对美好的幻想，是贯彻了自己愿望的结局。

至少，对于汐言来说，拯救一些人，总比杀死一些人要简单的多……

如果真的要为了返回舰队而将这颗星球变为‘明日方舟’那种拥有两个卫星全球荒漠化的末日世界，过程有多艰辛不说，反正以后她就别想安稳的睡觉了。

如此，时间继续不可阻挡的流淌……

一天过去，箱之魔女被讨伐，作战记录上传给联合国。

上条恭介确认开始好转，美树沙耶加在探望时遇见了进行精密检查顺路来看望上条恭介的仁美……两人约定第二天放学详谈。

当天晚上，巴麻美返回见泷原，同行的还有第三位现役魔法少女。

“哟~你就是那个奇怪的支援者？”

“是的，我是汐言……虽然也算是魔法……少女？算了，就当做是吧……”

“就当做？你也够随便的啊……嘛，反正麻美说你没问题，我姑且也当做没问题吧……馁~我同意加入魔女之夜的讨伐队伍，那个法术产品……也给我一个吧~”

看着将红发简单梳理成马尾，整个人散发着玩世不恭气息的少女向汐言伸出手，原本以为她是想握手，但从佐仓杏子那不断比划麻美法术手环的动作来看，她或许只是想要那个看起来很酷炫的法术而已。

汐言到是无所谓，从善如流的给她也安排上原本就准备好的法术手环。

在麻美的悉心教育下，佐仓杏子很快就弄明白了那个类似手的东西有着怎样的功能，之后……眼见魔力雷达上没有需要紧急讨伐的魔女，汐言恍惚的在麻美家坐了一会，随后看着自己格格不入的热闹场面起身，礼貌的说道：

“那么看来今天也就到此为止了，我之后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先行告退。”

“汐言你要走了么？那我陪你一起吧……”

一边说着，普瑞赛斯一边对小焰使了个颜色，两人一前一后的在其他少女眼中诡异的离开。

“那个家伙……真的是魔法少女么？”

最先出声的是新来的红色魔法少女，虽然她也觉得刚刚收下对方的好处就在背后说坏话不太好，但是为了对方着想，杏子还是决定有话直说：

“她看起来可不太好……灵魂宝石有好好清理么？”

“这……汐言阁下虽然自称是‘魔法少女成熟体’……但我确实从未见过她的灵魂宝石……怎么了杏子？突然说这个……”

“因为不管怎么看她的状态都不太好吧，那种摇摇欲坠的模样，怎么看都是一副绝望的要死了的模样。”

一边说一边拿起麻美的蛋糕啃上一口，而对于杏子这种感慨，麻美意外的说道：

“我还以为杏子你完全变成那种不在意其他人的类型了……”

“嘛，爱与勇气获得胜利什么的，我也是有憧憬着这种事的啊……所以，这里还有普通人的事情搁置不谈，麻美你们那个志愿者看起来状况不太对真的没问题么？”

没等苦恼的麻美继续说什么，晓美焰顺了顺自己的长发从阴影中走出：

“关于汐言的事，我有话想要告诉大家。”

……

……

……

“汐言等等我啊……”

停下相比起普通人来说有些过快的步伐频率，汐言条理了一下情绪后微笑着转身，追上来的毫无疑问是普瑞赛斯。

“为什么要这么早离开啊……”

“是要去处理沙耶加那边的事情啦，到是普瑞赛斯，你不是一直和小焰一起活动的么……”

“当然是因为她已经不用我担心了啊，到是汐言你真的没问题么？”

“你指什么？”

“当然是你一下子失去了不知道的东西的事情啊！”

走在黄昏的阳光下，路过偶尔可以看见的自动贩卖机，汐言摸了摸口袋，投入五百日元买下一罐可乐，随后那个易拉罐就如同计算结果一样，顺手砸下来一罐红豆沙……正好递给普瑞赛斯。

“我连失去了什么都不知道，这个事情还有什么好谈的……”

“当然要谈，我很担心你的记忆之后会不会因为现状的继续改变而出现恶化……”

“恶化？这到不会……”

一边说一边喝了口可乐，随后在空中画出一个大回旋的曲线。

“过于去与未来的交点两端是大约八个月的时间。

“在未来被干涉的瞬间，我的过去也全部被改变，那八个月已经完全从我的人生中消失了……我彻底失去了它……

“相对于的，我已经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失去了……因为再往过去计算，我的那些经历与这个世界毫无干涉的因果……这也是我想起‘普瑞赛斯’这个名字可以确认原本未来的原因……”

“……这样啊……我还担心我把箱之魔女的报告报上去之后你又会急急忙忙的说你忘记了什么……不过，我在你的记忆中到底是个什么形象？你还没说过我和未来到底是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