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境界的彼方
一滴血都没剩下。
PS:早上看护了一会家里人……顺带一问,痛风有什么除了激素针以外的有效治疗方法么……还是说只能日常养护?
5th 寒霜凛冽的理智危机 : 第301章300 她无所谓
“虽然我知道随着我的干涉事情一定会变的超出预期……但变成这样我姑且还是……可以接受的。”
一边说一边拉住了下意识想要跑去歌蕾蒂娅身旁的斯卡蒂,那边还站着一个首言者呢。
“别太激动了……歌蕾蒂娅还没死呢。”
“没……没死?”
似乎是为了回应阿汐的猜测,趴在地上血流满地的白发女性咳嗽了两声,扭头看向汐言的眼神带着埋怨之情。
然而魔女小姐暂时没空管歌蕾蒂娅幽怨的眼神,她现在比较在意的是斯卡蒂的精神状态……眼见斯卡蒂确认歌蕾蒂娅没事后凭借猎人的残留本能下意识的就去注意深海主教的样子,魔女小姐歪了歪头:
“但这位主教先生就没办法了吧……对于海嗣因子持有者来说没有心脏确实不算致命伤,但被啃食殆尽的话那么想复活也无从谈起……这是连最基本的意识都无法维持了呢……不过那不是你的合作者么?就这么放任他死去这样好么?”
对于汐言的疑问,全身除去肌肉就是骨板和翼膜,看起来像是人,但完全不是人的美丽生物如此回应:
“我满足了他的所有请求,而他回归了他的生代。”
“……个体意志完全消失,只有同样生代的恐鱼还活着这也算活着么?海嗣的意识形态还挺难懂的……”
一边说一边用犹大将歌蕾蒂娅拽到自己这边,在盯死了首言者不会乱动的同时,灰之魔女拿出一些医疗用品让斯卡蒂治疗歌蕾蒂娅,而汐言则继续挡在斯卡蒂与首言者之间。
不知道是血的刺激还是外围的恐鱼受到了主教临死前意志的刺激,没有语言能力的它们混乱的发出着气流穿过腔体的声音。
它们以此代替怒吼与哭嚎。
然而被它们包围的四个人,其中两人都不在乎。
“Ishar-mla,我想见你。”
听着首言者的呼唤,斯卡蒂没有任何反应,她专心的在为歌蕾蒂娅处理伤势,她小声询问着歌蕾蒂娅幽灵鲨的位置。
周边恐鱼的视线让海的女儿血脉喷张,斯卡蒂时刻警戒着周围……即便无法拿起武器,她也依旧是个猎人。
首言者依旧在呼唤:
“好多年的沉浮,好多年的游动,好多生死……”
似乎是在响应首言者的话,周边的恐鱼继续此起彼伏的发出着如同鲸鱼在宇宙深空一样的鸣叫。无论是汐言还是首言者……哪怕是现在的斯卡蒂都能听懂那来自深海主教的怒吼。
【使者请杀了她们!杀死这些侵染海洋的罪人!】
安分的蓝色海洋中红眼恐鱼群十分显眼,仿佛无波涛的湖水中的白色漩涡,主教的生代正在续行主教的‘理’。
【我就应该在最初时刻就让你们横死在荒野,阿戈尔的杂种!】
“Ishar-mla,我的姐妹……”
【使者!她们这些东西,阿戈尔的孽物,她们杀死了我们多少同胞……为什么您只是看着?!】
来自背后恐鱼群的吼叫再次打断了首言者,虽然没有‘脸’也看不出表情,但汐言意外的可以体会到本没有情绪的海嗣逐渐拥有情绪的样子:
“……你怎么这么想攻击她们……”
【使者——!!】
“那也等我问完问题……我存在于这里就是为了与Ishar-mla进行交流,这是我的功能……虽然……你已经明白了自己来自何处。”
“斯卡蒂……不要听怪物的胡扯……”
看着自己身下身体快速恢复,抓着自己的手不愿意松开的歌蕾蒂娅,斯卡蒂张了张嘴,但最终沉重的闭上眼睛,认命的站起身子。
“……是的,我明白。”
“斯卡蒂!!”
“我们来自阿戈尔,我们是你的天敌……我们……就是你。”
带着剧烈的咳嗽,歌蕾蒂娅努力的向这个和自己不熟,但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部下与‘血亲’的人伸出手,但恰好是那么一点距离,对失去了心脏的歌蕾蒂娅来说宛若天堑。
而这个消息是如此的震撼人心,就连一旁恬噪的红眼恐鱼群都呆在原地。
只有首言者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是的Ishar-mla,你的血就是我的血,你们的肉体在那,然后我们的血进去。我们有众多血亲,他们相互遇见,相互死去,他们闻见你的气味,就像你闻到我们。”
“是的,我们相互残杀。”
“相互残杀?不……他们以为是同胞困在了你的皮里,他们不顾危险的撕咬你们的皮肉,他们想让你们从那囊泡中释放。”
看着斯卡蒂那嘲笑的笑容,首言者一本正经的继续说道:
“他们那时没有准备好,他们那时没有器官去了解……他们不知道,你们没有被困住,你们就是我们的同胞。”
“这事我知道,那又如何……你们杀死了那么多阿戈尔人……我也杀死了那么多……即使沾亲带故,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或者,你只是想审判我的罪?不断的强调我的罪孽……这就是你的目的么?”
“罪?”
和忍耐着名为‘现实’的强烈眩晕感的斯卡蒂不同,首言者即便语言措辞十分的不成熟,但它的言论却如同冰块一样让斯卡蒂冷静了下来:
“你认为你是阿戈尔,那么你就杀的对……而当时我们不知道你们是同胞,所以,我们也对。”
“……你难道想说这一切都是误会么?在我杀掉了‘祂’,在阿戈尔已经全面沉默的现在?跑出来说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们都是血脉同胞?你可别开玩笑了。”
“玩笑……不,我们没有那种东西。Ishar-mla,我为见你而来……但你和我的阻隔太强,我无法将想法传递给你……言语的效率低下,但我不得不向你解释,大群从未敌视过你……姐妹。
【……怎么可能。】
听着远处再次发声的恐鱼肉团,为了维持主教的意识开始变换形态适应的肉块此刻正在喃喃自语。
【这不可能,我们之前从来没有查出过这种事。】
看着那恬噪的家伙,胸口心脏恢复跳动的歌蕾蒂娅在斯卡蒂身后慢慢爬起,而在她的视线中,这滑稽的对话还在继续。
“‘罪’,无磷,阿戈尔的‘语言’才有‘罪’……而你在为生存战斗,所以你无罪……为生存做,那么就是对的。
“所以,你没有错……而我来是为了问你问题,你知道的,你认为可以说的,就可以……我们没有‘愿’或‘不愿’……只有说和不说。”
看着眼前自称是自己兄弟的生物,斯卡蒂满脸茫然仿佛机械一样的回应道:
“你问吧。”
“Ishar-mla……当初在你们的攻击下,我们与‘祂’失去了联系。现在我们只能感受到脉动,但是听不到声音……就是在你们最后一次同游之后,你最后一次攻击,就是那时。”
点了点头,斯卡蒂知道首言者所说的事,她还记得那位‘母亲’用触手轻轻触碰自己的感觉。
那是全体深海猎人用生命打开通路的战斗,海怪与猎人的尸体令海洋都一同腐烂……死亡沉淀到一定程度就无法再诞生新生命。
她与祂一同沉入海底。
“所以,它在你面前成眠,而你……我的姐妹,你有没有,听到祂说话。”
躁动的血脉开始升温,这是斯卡蒂原本想带去坟墓的秘密。
但现在似乎什么都无所谓了,不再握剑的猎人喃喃的张开口:
“祂说……”
“不想说的话就不用说了。”
来自背后的声音,虚弱,但十分坚定。
高挑的猎人缠着绷带满身血污,但她从斯卡蒂身后抱住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孩。
沾染着血迹的手套轻轻擦掉了怀中公主脸颊的泪水,而猎人的视线则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猎物。
“为什么要和垃圾分享你的心,它们不懂得爱,不懂恨,它们该被困死在陷阱中,你对野兽温柔不会有任何回报……”
看着对方如此‘挟持’了自己的目标,甚至一旁连为一体的恐鱼群都不安的甩动触手。但首言者依旧毫无动作,明明距离它达成目的只有一线之隔,但它似乎无所谓一样打量着眼前的状况。
“Gla-dia……你很强壮……”
“呵……别以为会说话我就会像这个被溺爱的小家伙一样对你有所好感……你是垃圾,该待在垃圾应该待的地方。”
一如既往的暴风再次出现,铿锵作响的战斗声毫无征兆的响彻地下空间。
之前抱住斯卡蒂的歌蕾蒂娅就这样挥舞着长槊与首言者战作一团,这种超出人眼捕获范畴的战斗毫无观赏性可言,能够作为战斗描述的只有一连串如同爆炸一样的声响。
【不可能……她是怎么这么快恢复过来的?】
显然,正在试图借助自身族群重生的家伙,一个刚刚将深海猎人改造十八道手术解析完前三道的叛徒阿戈尔人是无法理解正牌深海猎人是怎样的存在。
但即便作为此处唯一一个无法听懂恐鱼倾诉的存在,歌蕾蒂娅也没有忘记这个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现在应该退场的家伙。
战斗的爆炸声就如此毫无征兆的杀向了漂浮着不断再生的肉瘤,在将幽灵鲨变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大卸八块后,剧烈喘息,身体微红冒着青烟的歌蕾蒂娅看了看手中变形的武器咬紧牙关。
“Gla-dia……神经信号密集……”
“情绪……情绪?你们这些垃圾居然会懂情绪?
“爱、恨、痛苦、悲伤、快乐、欣慰……这些都是你们舍弃觉得无用的东西,不必要的累赘……但你们居然依靠这种东西试图共感我的战士……真是让人恶心!!”
将手中变形的长槊甩出一个枪花,歌蕾蒂娅怒吼到:
“说啊!海嗣不会说谎,那么……你在和斯卡蒂交谈时,你有情绪么?你有对斯卡蒂的经历哪怕一丝一毫的共感么?!”
面对关乎自己的提问,斯卡蒂抬起头,而在她的视线中,海嗣依旧是那么一副平静的样子:
“我们没有你说的那种东西。”
“所以你不懂……我们不是一样的东西,我们带着那些‘累赘’骄傲的活着!斯卡蒂你也不是什么怪物……不要将自己的失落与茫然和怪物混为一谈!!”
“Gla-dia……情绪……真是强烈的情绪……”
看着即使主教被自己切碎也没有任何破绽的首言者,歌蕾蒂娅愤怒而冷静的做出判断:
“你的存在就是对我们的污染,死吧……连歌都不会唱的家伙。”
摆平长槊准备进行突刺,尽管现在歌蕾蒂娅已经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尽管首言者绝不会伤害斯卡蒂,尽管那个主教再次冒出来他也不会对他们计划中关键的‘海洋意志宿体’做什么,但她不能退缩。
她是深海猎人二番队队长,她必须保护猎人。
但如果继续让歌蕾蒂娅发挥下去就超出魔女小姐的计划了,所以随着锁链飞驰,在令人牙酸的金属变形声中,歌蕾蒂娅被犹大控制住了。
或者说,魔女小姐在救她的命。
毕竟歌蕾蒂娅已经在拼命了,首言者可不是……它还没完全发挥崩坏能的效果呢。
尽管这一切在魔女小姐眼中像极了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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