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境界的彼方
附有雷元素的长剑对同样附着雷元素的雷锤护盾毫无作用,而与冰铳重卫士的喷气喷射炮来说与长剑的攻击范围相近,但你耐不住对方一喷一大片。
刻晴本身就是紧急奔赴战场连一套贴身的铠甲都没有,而在这种混乱的战场一旦被冰冻那么等待她的恐怕就只有被打碎成冰渣一条路可走。
所以脚步不能停,但风拳先遣队在不断的用狂风干扰自己的脚步,火铳手时刻瞄准着自己,土元素仗兵制造的障壁已经多次弹开自己的雷楔,而对方又人人带盾砍上去仿佛在砍石头。
是敌人太强了么?
不,刻晴只觉得是自己太弱。
帝君曾经提枪面对世间无数蹭挑战璃月的敌人是不是都是这种感觉?
看着依靠舰队给予的武器占据了一定上风但只要被贴身必然被屠杀的士兵的感觉是不是与帝君目睹护法夜叉五只存一的感觉一样?
刻晴说是璃月七星中较为善战的一人,但是相比起真正装具齐全的职业战士差距一目了然。
但即使如此刻晴依旧在挥剑。
在最前线不断挥剑。
努力的发挥自己的机动力,从天空,从腋下,哪怕用处砍脚踝钻裤裆这种不好看的招式也无所谓,日复一日的练习舞剑显然就是为了今天。
而只要自己扰乱一个愚人众小队就能救下至少一个大队的千岩军。
璃月七星玉衡口口声声说着不要沉浸在帝君的保护中,如今帝君离去,这不是最适合你的舞台么?
加上愚人众借机作乱,从政治角度上说对于玉衡星刻晴简直是天时地利……接下来只要表现一番,那么获得民众推举得璃月大权不过是时间问题。
如此可谓是‘天命在我’。
但……为什么……
一想到自己永远无法再去追赶岩王帝君那怎么都追赶不上的背影,心中就如此苦闷?
如此思索着,刻晴忽然感到手上一沉。
自己跳劈砍在冰铳重卫士脖颈间的一剑居然被一只同样厚重的手握住了。
流动的水附着在自己的剑上,借助周边的冻元素,自己的剑正迅速蔓延上冰晶。
而近乎同时,一侧风拳袭击,一侧雷锤重砸。
自己半身被冻结,一只手想去拔取雷楔位移但已然不成。
如此,已是绝路。
刻晴……闭上了眼睛……
“在战场上走神,岩王帝君……你得负全责才行……”
4th 群星闪耀的银河铁道 : 第198章197 一步之遥
当那一抹电光停滞,仿佛整个战场都暗淡下来。
愚人众的阴影在璃月的土地上拉长延伸,但即刻又被来自天上的霜华驱散于无形。
如果说刻晴是璃月新生代中熊熊燃烧的篝火,那么此刻自天而降的霜华就是守护了璃月千年的白月光。
月海亭秘书,岩王帝君的契约者,人与仙的桥梁,麒麟之半仙,璃月的循循守月。
一枚霜华驱散阴影,两朵冰花分隔众敌,第三枚箭矢击碎冻结刻晴手臂的冰块,随后,霆霓快雨再起,风声轰鸣,霜雪飞飘,随后降众天华。
甘雨作为半血仙兽自然也有仙家传承,平日她会为璃月的福祉降下晴甜之雨,而此刻面对这些邪魔外道,从空坠落的全是寒苦之霜。
但这还没有结束,面对再次想要抓住刻晴这位璃月七星的愚人众,先是火焰的飞枪打着旋如风火之轮来回碾压,随后雨帘成剑裁雨留虹箭如雨下,最后三柄巨大冰剑从天而降仿佛云开星落。
周边愚人众仿佛瞬间被一扫而空,已然准备背水一战的刻晴听着身后呼唤自己的声音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是璃月港的神之眼持有者们赶到了。
“刻晴小姐!”
“还好,赶上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这些愚人众又上来了。”
手持螭骨大剑,白发少年挥舞武器犹如太古的涛声,战斗再开。
最开始听闻愚人众与璃月开战原本大家都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同为尘世七执政的人民,七国因为地理或者历史残留原因各有掣肘但大家相安无事已有千年,原本大家是不相信战端如此轻起,但看着那位似乎永远端坐于月海亭的甘雨小姐拿出了长弓奔赴远方,身为璃月的‘原神’,香菱和她的小伙伴们也一路跟随至此。
而一来,他们就看见愚人众要对璃月玉衡下死手。
无论身为璃月原神,亦或者是自诩的侠客方士……哪怕只是璃月的一个厨子,也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在眼前!
三人因为帝君之事本就心哀气嗟,又见愚人众此时此刻聚众闹事,目标还是璃月七星?
如果说之前三人还以为此间战事可能是有些什么误会,那么现在就没有了……对璃月人民选出的七月七星出手,那就是对璃月人最大的侮辱。
在璃月,帝君不可辱,七星亦不可辱!
风火轮,雨帘剑,冰灵刃再加上已在战场驰骋入敌阵的雷霆之光……四倍于之前的人数,十倍于之前的战力,爆发出来是无穷的力量!
就连后方如山一般的军势也加快了进军,越来越多的愚人众被迫以小队形式撤离,但战场宽度变小,也就代表着愚人众魔眼威力的增强。
随着愚人众被迫结成军阵,凝聚在一起的庞大元素力成为了愚人众最好的护盾,每一枚魔眼都拥有着近似乃至超过一般神之眼的力量。
战场在此刻开始僵持,就连刻晴那个在前线撕开一条猩红长路的小队也在越来越多的愚人众围攻下再次陷入危机。
站在外围军阵中的甘雨端着华美长弓数次解救那个小队于无形,但如果不尽快凿开愚人众将刻晴和那三个孩子解救出来,那么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璃月今天已经失去了帝君,不能再失去一位七星或者其他原神了……”
如此说着,甘雨看向远处的高崖,低头拱手:
“甘雨恭请降魔大圣出手相助。”
“……可。”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那位身材并不魁梧,或者说有些瘦小的仙人提着翠绿长枪的动作怎么看都有些落寞。
“帝君……倘若尚在,必不会让事情变为如此……”
“……甘雨……愧对帝君栽培……”
“不,不是你的问题……我不善言辞,但这不是单独归你或者某个仙人可以干涉的问题……世界在变化,那个外来者说的没错,仙人只想隐居修道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枪身轻鸣,狂风呼啸,少年身型的仙家带上了降魔的傩面。
虽眼前之敌非魔非祟,但护法夜叉大将自古届为帝君阵前之人,哪有帝君之民浴血奋战,护法夜叉在后方无动于衷的道理。
而在护法夜叉随暴风冲入敌阵的同时,另一边火蝶飞舞、雪霁梅香。
“堂主,以往你看见客户的时候……多是会笑的。”
“是啊,人生事断,鬼行他法,往生堂的责任是确立生死的屏障……但不该死的人忽然就这么死了,就算是我也会悲伤的。”
看着拿出朱红长枪的胡桃,钟离面不改色,只是默默的将一层玉璋护盾。
金玉碎屑随着少女的眼泪空中飘飞流淌,岩元素的铠甲将少女保护其中。
“愚人众在此地只是不断冲击,可想必有他求……与其参与这已有仙家的战场,不如回往生堂驻守城内来的妥当。”
“我知道,但是这种事情看见了放着不管可不是我的性格……曾经的往生堂也参与过魔神战争安抚死去的亡魂,那时的先祖自时白日随帝君拼杀,入夜则抚慰死者之魂。没道理到了我这一代反而缩在家里,要是我这么做,搞不好去了往生是要被先祖敲头壳的。”
扶正自己的帽子,胡桃身上燃起血之灶火,少女看向钟离的笑容中满是玩味:
“不过,回来后我到是想听听钟离先生您究竟是如何算计这一切的。”
“……堂主这话从何说起啊。”
“嗯?这是少女的直觉,毕竟你之前一直在和那个愚人众那边蹭吃蹭喝吧,持续了那么长时间,想来钟离先生您已经把对方引到沟里,否则以至冬近年来的态势又如何会发展到如今这被璃月追着打的结果。”
看着钟离没有解释只是闭眼默认的模样,胡桃耍了一个枪花随即冲向战场。
“枪开黄泉路,蝶引来世桥!”
只见火焰飞舞之处,竟无一合之敌。
“往生秘传枪……”
看着少女在军阵中冲杀的模样,钟离忽然又想起了当年的故人。
而顺着火焰向前望去,碾压的风轮、绽放的冰花,这都是故人了。如帘的剑雨,星落的冰刃,不动的岩军,还有那疾行的奔雷……
那边每一个人都有着过往的历史。
每一份血脉都能上溯到自己当初身边的人们。
而那些人的名字已经模糊,原以为永远不会忘却的面容早已无法回忆。
这就是,时间的磨损。
就连胡桃……那曾经陪伴在自己身边,联系着自己与千岩众的火焰如今也变成了如若具象的‘往生堂’招牌。
但即使如此,她也依旧如同她的祖先一样,执行着维护着璃月生死两界的契约。
人们都说,岩王帝君勇武善战。
而自己当时眼中明明只有众人欢呼的笑容。
在陪同胡桃这胡闹一般进入战场之前,钟离又一次的看见了那些商人与自己的伙计说‘你很好地完成了你的职责。现在,去休息吧。’
如今看着没有了自己的战场,璃月众人依旧众志成城的模样,钟离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一样的松了口气。
“我的职责……如此已经完成。”
看着那站在最前方的刻晴,钟离仿佛看见了过去战斗在最前线的自己。
而在她身边,不仅仅环绕着璃月新生代的力量,还有着过去自己留下的底蕴。
如此一来,璃月就算没有自己,想必也能成为一个伟大的国家吧。
经由自己的双眼确认后,钟离想了好一会要不要以‘人’的身份参与璃月的独立之战。
但最终,他选择转身离开。
璃月的契约到此为止。
接下来,该去承接全新的契约了。
……
璃月港,黄金屋上空,群玉阁。
作为提瓦特大陆唯一的铸币厂,这里是璃月最符合‘要塞’一词的位置,也是最适合临时安置帝君遗骸的地方。
而在浮空宫殿群玉阁,凝光和众仙不断更新着眼前巨大的沙盘,上面插的小旗是军力,棋子是商户或者商品。
而自从凝光造出这个巨大沙盘,这还是第一次插上了象征军队的军旗,但看着那被橙黄千岩压制到海岸的愚人众,凝光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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