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柑蕉桔梨箩柚
因为米霍克的黑刀,已经落在了她的左肩之上。
刚刚才被缝合的左肩,再度被切入,黑刀刀锋,还往更深处斩去,再往下,就该是心脏了!
“咚~咚~咚~”
一瞬间,关注着战斗的所有人的心跳,似乎同步了起来,包括米霍克与斯凯勒。
“嗒~”
一只手布满鲜血的手举起,抓住了白牙的刀柄。
“咔~”
白牙被斯凯勒用力下拉,虽不如黑刀,但同样锋利的刀刃斩断开了米霍克的骨头,也在不断向下。
“咚~咚~咚~”
两把刀似乎在跳动,那是……心脏的声音。
刀刃已经降临对方的心脏,两人的动作也停下,看着对方,两人脸上都带着狂热的笑容。
“我突然觉得,我还有一刀。”
明明米霍克只需要动弹一下,甚至只是松手,就会直接殒命,但是斯凯勒却带着笑说着,哪怕身体鲜血不断涌出,但是她语气笃定。
米霍克同样,斯凯勒显然已经快坚持不住站立,只需要轻微的下沉,她右手紧握的白牙,也会跟着下滑,切开自己的心脏,但他却也笃定说道:
“我也还有一刀,而且应该和你一样……”
“想要全力挥斩试试。”
“哈哈哈~”
“哈哈哈~”
两个生命就握在对方手中的剑士,却笑了起来。
“世界第一大剑豪……”
“就交给世界去决断吧!”
对视,米霍克抬刀,斯凯勒抽身,两道血柱从各自身上飚射而出。
“嗤~”
“嗤~”
同时,远在东海霜月村,两把在耕三郎眼中,一定会断裂的刀,被烧红,随后插入水中。
“吱~吱~”
池子之中,液体翻腾,两把刀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但是……父子突然露出笑容。
“没断!”
“铛啷~”
耕三郎手中铁钳掉落,站起身,瞬间,他感觉大脑一空,三天的疲惫涌上,脚步踉跄,一头栽倒。
耕四郎面色惊骇,朝着耕三郎抱去。
“噗~”
米霍克眼前一黑,再也站定不住,但是,却有人抵住了他的身体。
“呼~呼~”
米霍克用力呼吸,终于缓了过来,脚下用力,再度站起瞬间,就看到刚刚支撑住自己的斯凯勒也是一翻白眼,即将跌落。
这一次,米霍克用自己的身体,抵住了斯凯勒。
“踏踏踏~”
密集、沉重、急切的脚步声响起,随后是一个愤怒的声音。
“你们两个!实在是太胡闹了!”
来人是谁,他之后又说了什么,米霍克不清楚,他陷入了出生以来,最为投入的梦乡。
“哗啦啦~”
当天黄昏,一份份世界经济新闻报派发。
新闻标题是《世界第一大剑豪!!!》,但是内容……却只有两张照片。
第一张照片,是三天前,两位黑刀剑士,第一次斩击的碰撞,俯瞰的角度,能够让人看清楚岛屿的大小,以及两人斩击的磅礴。
第二张照片,是两位剑士,刀锋从彼此心中拔出的一幕,同样是俯瞰视角,但是……岛屿却与常人的屋子同等大小,且坑坑洼洼,有着无数剑痕与深坑。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消息,整篇新闻,连一个文字都没有,甚至连两位剑士生死,都没有报道。
“黄昏时分的报纸吗?又是有趣的新闻啊!”
莫比迪克号上,白胡子看着终于到来的新闻鸟,低喃着,脸上没有情绪变动。
马尔科付完钱,看完新闻头条,将新闻扔给众番队队长,自己则是带着老爹的那一份,回到了白胡子身边。
“战斗……结束了。”
闻言,白胡子眯了眯眼,看着同样没有情绪变化的马尔科,伸手拿报纸的动作有些犹豫,但很快,白胡子还是拿过了报纸。
“呼~”
看完新闻,白胡子长舒了一口气,靠在坐椅靠背上,马尔科问道:“老爹,谁赢了?”
“世界第一大剑豪赢了。”
“那是……”
“成败而已,他们都不在乎,你在乎吗?”
“……”
马尔科静默无声,看着白胡子,突然想起了十几年前,白胡子海贼团与罗杰海贼团相遇大战的那一次,好像……明白了。
马林梵多,会议室内,战国挂断了电话虫,看着周围目光灼灼的众将领,说道:“抢救回来了!”
“哗~”
会议室内顿时喧嚣一片,没有人在乎世界第一大剑豪的归属,只要那个海军的未来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战国也笑着,看到了一旁翘着二郎腿,手拿指甲钳剪着指甲,十个指头却有六个都有血迹的候补大将,对他点了点头。
波鲁萨利诺将指甲钳收起,双手插兜,站起,说道:“哟~各位同僚,观影就到这里结束了哟~撒有哪啦~”
阿拉巴斯坦,雨地。
终于下楼的克洛克达尔,手拿报纸,看着照片,杀气四溢。
某座隐蔽岛屿内。
“今天的报纸还没破译出来吗?”
“似乎是因为世界第一大剑豪的战斗结束了,才刚开始印发,请稍等一下,可以吗?”
一间收发室中,不少人都围在外面,里面也站满了人,负责破译世界经济新闻报信息传播的情报人员一脸的无奈。
但突然,身旁的那只打印电话虫,动了起来,一张白纸被吞下,另一侧,一行行文字出现。
“结果!结果出来了!”
人们有些激动的讨论起来,声音顺着风声传荡,远处,享受晚风吹拂的多拉格紧紧握着拳,嘴唇不断颤抖。
‘一个个的!说结果出来了!那你倒是说结果啊!!!’
北海,一座荒岛,废弃仓库内。
唐吉诃德家族的最高干部会议,此时与会的,除了多弗朗明哥、托雷波尔、迪亚曼蒂、琵卡外,还有之前从不参与最高干部会议的罗西南迪。
“这新闻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那个女人到底死了没有?”
琵卡用尖细嗓音问着,没有人回答他,多弗朗明哥脸色阴沉,看着窗外,一直沉默的罗西南迪,一根接一根抽着烟。
烧毁大半的黑色火烈鸟大衣扔在了地上,却没有人在意。
东海,霜月村。
耕三郎醒来,发现自己的身旁,放置着两把装好了刀装的刀,他第一反应是撇了撇嘴。
“拙劣的手法。”
说着,他坐起,拿起两把刀,喃喃自语道:“葬身大海去吧,这种烂刀。”
站起就要朝不远处的大海走去,走出门口,他又走了回来,拿起钓竿,和道一文字也佩戴在了腰间,边走,边骂骂咧咧的说道:“混小子,什么吃的都没有给老夫留下!”
一手提着钓竿,一手拿着两柄崭新的刀,耕三郎缓缓朝着海边走去。
“啪~啪~啪~”
耕三郎一皱眉,看着那个挥舞竹剑,斩击着树桩的孩子。
“真是吵闹啊。”
绕过孩子,耕三郎来到了海边,就要将两把刀扔出去,但是刚刚举起,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sunachi!”
没有意义明确的声音,似乎就是一个人奋力时随意的呼喊,但耕三郎却停了下来,回头看着那个同样不知道自己喊了什么的孩子。
他好像见过这个孩子,是他儿子的学生吧?好像古伊娜也提起过他。
还有自己的儿子,当他第一次跟儿子说,这个孩子长得很像他一个故人的时候,自己的儿子支支吾吾,什么都不肯说,只是说是孤儿。
但耕三郎就只是心中恍惚了一下,便没有再理会那个孩子了,比起那个孩子,饿肚子的感觉更难受。
耕三郎看了看手中两把刀,想了想,只是随意扔在了地上,自己也坐下。
拔出和道一文字,在地上戳来戳去,喃喃自语道:“杀死蚯蚓,也算是杀生……”
收刀,将松散的泥土一翻,不少被切成小块的蚯蚓出现。
挂饵,抛竿。
耕三郎开始沉默,后边是嘈杂声,他开始烦躁了起来,拿起自己的烟斗,填装烟草,抽了起来。
“小鬼!要不要我教你一招?你别再那里乱砸了!”
终于,耕三郎不耐的转头怒吼,索隆也懵逼的回头,看着这个偶尔会出入道场,但是却从未说过话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