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点羽毛
“在我们上次讨论结束之后,应各位校董会的要求,我们已经派出北美执行部分部,已经南美执行部分部前往北极圈寻找失踪的yaal号,
很可惜我们同样失去了俄罗斯分部的联络方式,不然派他们前往北极圈寻找的效率是最高的……”
曼施坦因教授的声音缓缓在大殿之中响起,
在昂热被休假,副校长因为猥亵女学生被调查,贝奥武夫强势赢得元老会支持之后,学院名义上已经不属于他们学院派掌控了。
只可惜这样的局面并没有持续多久,贝奥武夫喋血东京,格陵兰龙王事件再次爆发,施耐德亲自率队前往调查之后,
学院派似乎又莫名其妙的掌控到了自主权,只是使用这个自主权的重担落在了他曼施坦因的头上。
这明明是一个让人充满欲望的位置,但这种位置却同样需要一个充满欲望的野心家去担任,曾经的昂热是,之后的贝奥武夫是,甚至在失去他们之后,执行部部长施耐德同样能够担此大任。筆趣庫
他们不是龙族有着绝对的仇恨,就本身是当代最出色的混血种,或者两者兼具。
但这些特点在曼施坦因身上完全不具备啊。
他只是学院的教授,虽然是学院掌握极高话语权的风纪委兼生活委,在引到学院正常运行方面深得昂热的信任,在之后更是深得校董会的信任。
但是也正是如此,他才更加不适合现在的工作,他是一位优秀的守成者,依附在规则之下,维持规则运行,但他绝
对不是一位优秀的开创者,他无法创造规则。
而他现在的位置正需要他具备创造规则的能力。
这段时间曼施坦因很累,累到近乎每天晚上忙到深夜两点才能睡觉,第二天早上六点就得起床整理来自全世界分部的异常动乱。
这些龙族好像是提前商量好一般,在最近这段时间就像是喷泉般从全世界各地冒出来。
往往一年才有那么几百起的死侍案件,现在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超额完成。
外加格陵兰的疑似龙王,北极圈的莫名爆炸,外加俄罗斯分部的集体失踪,施耐德小队的异常失联,甚至校董会加图索家族的家主失踪都要扔到他手上来处理。
但偏偏曼施坦因又无法做出精准的选择,
于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往年一年一度的校董会议在这一个月内频繁召开。
曼施坦因将一个个复杂的问题都扔到这些元老身上。
但糟糕的是,他们似乎也没有太好的解决办法。只能依靠现有的执行部精锐一次次谨慎的寻找原因。
曼施坦因也发现了,现在的元老会和现在卡塞尔学院一样,同样缺少一个能够得到所有人信服,能够整合统一意见的强力独裁者。
这些元老确实经验丰富,但糟糕的是这些经验可能并不适用现在这个时代的科技发展。
而且往往一个意见提出之后,另一个反对的意见便应声响起。一场原来能通过半个小时结束的会议,现在往往开局都需要四十五分钟。
在整个会议的大部分时间,他只能和旁边的eva干瞪眼对视。
只是今天让曼施坦因比较意外的是,元老会的内部在一件事情上似乎罕见的达成了一个共识。
至于为什么是似乎,曼施坦因将自己的视线看向了坐在长桌中间某个靠近大门位置的弗罗斯特。
弗罗斯特·加图索。
校董会家族的主要代表,凯撒·加图索的亲叔叔,虽然弗罗斯特不是加图索家族的家主,但他却代理加图索家族参加校董会议已经成为了一种几十年不变的惯例。
唯一的几次意外全部都是前段时间昂热卸任校长职位之后,庞贝罕见的出现在校董会议之中。
只是也只是那么几次,前段时间再次换成了弗罗斯特代表加图索家族出席。
在之后更是让曼施坦因震惊的是,弗罗斯特竟然说出了家主庞贝失踪这样的惊悚事件。
“我反对昂热再次担任学院校长。”弗罗斯特的声音在英灵殿之中此起彼伏。
但是在他声音落下之后,在场似乎并没有第二声反对的声音响起。
“能告诉我们你的原因吗,加图索先生?”为了维护各家族内部之间的一种平衡,图灵先生总是会避开一些负面情绪蔓延。
“昂热不能领导我们战胜龙族,他已经在校长这个位置做了近百年的时间,但你们觉得我们和龙族的战争却得什么阶段性的成果了吗,
不,完全没有,龙类依旧像过去的千年般困扰着我们,而且他们正在复活,正在大面积的复活。
这时候正应该是我们团结一致的时候,但昂热是一个独裁者,他只会一味的按照自己的手段去执行,但过往的经验已经向我们证明,他的独裁是错的,这会将我们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弗罗斯特的声音在房间之中掷地有声。
“昂热校长曾经亲手埋葬了青铜与火之王诺顿入侵学院的计划。”曼施坦因开口说道。
“那算一场漂亮的战斗吗,那场战斗你们难道不是耗费了巨大的代价?,在那场战斗之中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到底扔出去多少炸弹吗,你们甚至动用了附近的军队,这些事情都是要花钱的,背后都是我们这些校董会在承担后果……”
“那确实不算一场漂亮的战斗,但也是一个合格的战斗。”图灵先生缓缓开口。
在众人的话题逐渐开始热闹起来的时候。
紧闭的英灵殿大门轰然洞开了。
一脸狼狈的守夜人喘着粗气看着一众元老,
“昂热……出事了!”
第一百零八章 病床上的昂热
。
紧闭的英灵殿大门在一声震耳欲聋的踹脚声中,轰然洞开。
从外面倾斜而来的光像是瀑布般冲在了英灵殿大厅的每一个角落。烛光在荡起的风中左右摇摆,所有人的视线瞬间就落在了光芒中约隐约现的轮廓上。
嘈杂的大殿变得落地可闻针声。
在所有人逐渐适应突如其来视野的时候,一道身穿卡其色牛仔的,红色大鼻头,胡子乱茬满嘴酒气,一团乱糟糟头发几乎要从牛仔帽中四溢出来的邋遢身影站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看见这道身影的一瞬间,在场几乎所有人的眉头缓缓皱起,下意识的就要用手捂着鼻子,似乎浓郁扑鼻的酒气能够顺着3d幻影传到他们的鼻腔之中。
在其中弗罗斯特甚至还露出了一脸嫌弃的表情,在他的政治观之中,副校长是和昂热一派的学院派,在某种程度上对方是自己的对手,而针对自己的对手,弗罗斯特从来都不会给予什么好脸色。
倒是在一众统一的表情之下,唯一让人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是曼施坦因的表情,身为守夜人的儿子,曼施坦因虽然和对方并没有太过深入的交流,但对对方的了解终究还是有一些的
在他印象之中的守夜人是一个只会躺在教堂钟楼中喝花酒整天寻思着如何偷看女同学的老色批,
但是在此刻好吧,他虽然依旧邋遢到让人皱眉,但在对方脸上,曼施坦因罕见的看见了急切和严肃。
这是不同寻常的一幕,也是让他下意识内心紧绷的一幕。
他下意识的看向了旁边eva,发现eva同样在用一种严肃的表情。
正当曼施坦因准备开口询问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
一声熟悉的烟嗓音响彻在大殿之中,“昂热,出事了!”
……
曼施坦因感觉这是这段时间听到的最大的玩笑,开什么玩笑,昂热能出什么事情,他在不久之前还能单枪匹马的和龙王单对单厮杀。
尽管在那次受伤之后,昂热的身体状况确实出现了一定的问题,但这些都只是小问题,在之后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就已经彻底恢复,对于曼施坦因这种处事严谨的人,
他还专门让学院的医务室里给校长来了一份详细的检查,直到得到医学教授点头之后才放心。他们学院的医学教授可是拥有世界在医学前沿领域最顶级的教授,尽管他们平时的工作就是给学院的学生和执行部的专员进行身体检测。
但依旧无法遮掩他们本身在领域权威的地位。
昂热的身体是不会有问题的,至少在这段时间之内,天天旅游度假的昂热是不会有身体上的问题,在一项关于昂热细胞活性的体检之中,教授给出的体检单显示昂热的年龄为五十多岁,尽管他今年已经一百三十多岁了,就算按照正常比例换算,身强体壮的昂热能够活到八十,他也至少还有三十年的生命。
没有曾经暗伤,没有工作压力的昂热如果还出现身体问题的可能性基本上为零。
但……但是!
曼施坦因脑海之中回忆着自己看见守夜人的那副表情,按照自己老爸那不同寻常严肃的表情来说,这又完全不像是假的。
这种情况在曼施坦因的脑海之中似乎形成了逻辑闭环,最不该担心出现的事情发生在了预料之外,让本就被一堆事情压的喘不过呼吸的曼施坦因思维都要停滞了。
等等,会不会是这两个老家伙在串通一气,在搞什么直接瞒过校董会的事情?
在这即将大脑休克的时候,一个念头忽然从他的脑海之中涌现。这就像是溺水者手中的最后一根绳子,拼命的抓住不愿放手,并顺着向上攀爬。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果然这群老家伙不会那么轻易的安生下来。
顿时间,埋怨,疑惑,不解好奇等等各种情绪从曼施坦因的脑子之中冒了出来,这让他本就急促赶往医务室的脚步变得更加迅捷。似乎在推门之后能
够看到昂热嬉皮笑脸坐在病床上开心和自己说曼施坦因教授你来了的场景。
但是,当曼施坦因彻底出现在医务室房间门口的时候,
一切的情绪都像是被风沙激烈搅碎,只留下了一张呆若木鸡的面容。
曼施坦因呆滞的看着仪器上起伏不定的心电图,虽然他们峰值尖锐,但却以坐过山车般的速度朝着下方极速漂移,这即使让他一个外门汉看到都知道现场的情况极度不妙。
一个个身穿白色大褂的医生以极快的速度将除颤仪器放在昂热胸口之上,那些平时云淡风轻的医生在这个时候似乎比他这个教授还要慌张,
噗通噗通的起伏声随着曼施坦因脸颊上缓缓滑落的汗珠一起滴落在地板之上。
四溅的水花之中世界好像都变得缓慢了下来,在曼施坦因旁边的位置,一身邋遢牛仔的守夜人同样是长大嘴巴惊恐恍惚的表情,对方似乎依旧没有从昂热最初昏倒的一幕反应过来。
守夜人盯着心电图上以极快速度化成直线的趋势图,整个人好像还没有彻底从之前的一幕缓过神来,
五分钟之前,应该说是五个小时之前。
守夜人依旧像往常一般躺下自己小阁楼的沙发上看着外面还未彻底从东方海平面上升起来的太阳。
还有小半瓶的白兰地酒瓶从他的手心滑落在地板之上,里面的液体顺着被磨的光滑的木质地板缓缓流动,一如这黎明前安静的校园,教堂上的阁楼同样沉浸在清晨的睡梦之中。
但这一切的变故的起始之点好像就发生在那个时间,守夜人疯狂且仔细的回忆着那段时间自己的片段记忆,筆趣庫
那大概是凌晨四点左右,在以往的时候,那大概是他最清醒的一段时间,因为他很少在那个时间段喝酒。
不是因为不喝,而是因为没有存货。
但那一天不一样,在前一天的晚上,不知道哪根神经抽动的昂热竟然让人给他多送了两瓶品质尚好的白兰地,说是什么朋友聚会送的礼物,他对这种糟糕品质的葡萄酒喝不惯,就浪费在自己身上什么的云云。
昂热主动送自己东西虽然很稀奇,但当时的守夜人也没有对此表现出什么意外,
但也就是在自己喝上头的那个时间,他忽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在底下的教堂之中响起,
脚步声很重,重到他所在的沙发都在跟着的颤抖,更不要说是地上正在流动液体,它们就像是被煮沸的壶水一般上下起伏。
“老东西,你t早上不睡觉,来我这里干什么!”守夜人的声音带着被人打扰的烦躁,他的声音很低但是压过了地上震动的脚步声。
外面的声音就此停了下来,但守夜人能够明显感觉到房门的外面站着一个人。
“什么事?”守夜人昏昏沉沉的声音从鼻腔之中传了出来。
“你刚刚的多少让我有些意外?”昂热的声音从门口响起,仅从声音,守夜人似乎就能从眼前看到那张长着满脸皱纹且依旧带着流氓笑容的家伙。
“老流氓。”守夜人嘟囔着骂了一句,“你打扰我的睡觉我还不能凶上你两句了?”
“当然可以,我是老流氓,你是死酒鬼,咱们谁也无法鄙视谁。”昂热淡淡的声音从房门后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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