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点羽毛
秘党有着统一的外敌,这让他们将内部的分歧看成是一种大忌。尤其是在这种全秘党元老会的时候。
“路明非确实是经过我的命令被人招收进来的,但他的s级血统并不存在质疑,
同样他的普通天赋也不是刻意隐藏下来的,我们学院的教授都是能力出众,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士,甚至我还刻意让我们的心理专家给路明非做过检测,
各方面数据均显示路明非是真的天赋普通,但我之所以一直相信他,还愿意一直愿意将他的天赋看成学院的s级,而是因为他那神秘莫测的天赋。”
“或者具体一点可以理解为言灵。”
“言灵?路明非不是不存在言灵吗?”弗罗斯特开口。
“根据执行部的档案,路明非确实没有言灵,但没有言灵不代表不存在言灵,只能说他的言灵未知,这对混血种来讲是一个很稀奇的事情,但是不代表不是不会发生的事情。”昂热盯着诺玛顿了顿声音,继续道,
“大家还记得他吗?”昂热的声音有点悲伤。
令人惊奇的是,这股悲伤竟然也开始在众元老之间开始环绕。就连一向严肃的贝奥武夫面色都出现了一些变化。
昂热的声音勾起了众人的回忆。
“是啊,当初的梅涅克同样也被人不清楚言灵,但没想到他的言灵竟会如此的惊天动地,也是因为他,我们才知道混血种竟然也能拥有龙王级别的灭世级言灵。”
“但付出的代价也是惨重的。”昂热补充道。
“百年了,你终究还是没从夏之哀伤的事件中走出来啊,昂热。”图灵先生眼神之中带着哀伤和惋惜。他见证了这个男人从卑微的尘土中崛起的全过程。但这个过程的痛苦却是那么的让人心痛。
“那是我生命最后的意义,虽然像是浮光中的幻影那么缥缈,但也是我生命中仅有的东西了!”
昂热将手中的雪茄狠狠掐灭在长桌的烟灰缸中,眼神环视着众人,重点在弗罗斯特身上多停留了一秒,
“它们毁我的一切,谁要是敢站在路上试图阻挡我的前进步伐,我一定跟他玩命!”
房间中没有人言语,他们知道这个男人说的一定会做到,他已经一百多岁了,年龄都快和他们这些老古董赶齐了,但他们都已经躺在棺材里等死了,昂热却还依旧像一九零零年的那个年轻人一样冲锋在龙族的第一线。
如果秘党中有人沦为龙族的奴隶,那这个人可以是所有人,但唯独不可能是昂热。
所以就算,他们清楚知道这个照片上的龙族是昂热亲自招入学院的,也不会在他的身份上质疑他!
那是对他灵魂的侮辱!对他坚持的亵渎!
“路明非和梅涅克还不太一样,当初的他如何优秀你们都是看在眼中的。”
众人不可置否的点点头。曾经的梅涅克虽然没有言灵,但各方素质强大的让人根本难以企及,甚至说是望尘莫及都一点不夸张,再加上他的性格温和,对朋友无微不至的关怀,一度让秘党将梅涅克作为接班人来培养。
如果不是当初“夏之哀伤”的突然爆发,今天的秘党可能将会是另一副模样。
“存在在梅涅克身上的天赋和强大素质,在路明非身上并不具备,两人除了都没有言灵这一个相似点,两人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在倾向于路明非是梅涅克这种超级天才方面,我甚至都觉得,普通人和他更合适。”
众人一言不语的盯着昂热。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就是天才,是像梅涅克一样能够改变世界的超级天才!”
“什么意思?”
“如果这就是路明非一直不曾知道的言灵呢,一种我们不曾知道却能掌握龙族的言灵呢!”昂热指着屏幕上的画面。
“不可能!混血种不可能出现龙化的现象,那是死侍,是龙类!!”贝奥武夫坚决回应。
昂热并不回应。只是继续开口道,
“在一年前,卡塞尔学院发生过一件龙族入侵事件,路明非爆发出了我们至今都没能搞明白的强悍战斗能力。但这仅仅是开始,”
昂热看着诺玛点点头。
屏幕上的画面顿时一变,一道无比璀璨,从天而降的白光将照片上空照的雪白,但雪白之下,却是一个巨大,被摧毁的黑色巨龙,巨龙的面罩下,路明非那张无比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看到画面的弗罗斯特蹭的一下就从桌子上站了起来,
会议室一片死寂。
弗罗斯特盯着画面之中的两条巨龙,以及巨龙中间的路明非,手指疯狂在颤抖。
“昂热,这是什么!”
“日本发生的白王事件。”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向校董会报告!你这是隐瞒!你这是对校董会的不负责!!”
“我报了啊,你们对白王死亡挺满意的呀。”
“你这是避重就轻,路明非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你的报告里面没有半点内情!”
“卡塞尔学院是为校董会解决问题的地方,我们没有解决的事情,自然要等到有了结果才想校董会报告啊!”昂热言语轻佻。
“你越来越敷衍了!你等着,我的律师会再次光顾卡塞尔学院的!我绝对会让你从这个位置上移开。”
“闭嘴!这里不是让你们这群政治家争权夺利的地方!”
贝奥武夫怒吼,眼神充满冰冷。
身为在一线冲锋的战士,他最受不了的就是那些坐在背后指手画甲的政治家!
第七章 针锋相对的校董会议
。
“你的意思是路明非不止杀了奥丁,还在不久之前杀了一头龙王?”贝奥武夫声音沉重,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虽然我们依旧没有搞明白路明非到底在干什么,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却是一种事实,龙王死在他的手中,他的立场是和龙族站在对立面的,那他依旧可以算得上我们的朋友。”
“我们不可能和一个搞不清种族的家伙做朋友!
从来没人说过龙族之间是团结的!”贝奥武夫扭头四顾,黄金瞳熊熊如炬,“龙类!本就是极端暴力的存在!它们连孪生兄弟都能杀死!他们从来没有也不需要朋友!”
元老们都沉默了。贝奥武夫说的没错,如果是人类的话,种族濒临末日,大家肯定会互相协助以求度过难关,但龙族奉行的逻辑跟人类迥然不同,杀戮基因根植在它们的血脉深处,它们摧毁一切弱者,无论对方是不是同族。
图灵先生看着房间中忽然僵住的氛围,迟疑了一下开口道,
“我们退后一步,假设这真的是一种言灵,那路明非也不在可能是曾经的路明非,照片之中和刚刚视频之中出现的状态,都在说明着,那种状态下,他都处在一种龙族的暴虐状态,就算是一种言灵,那也绝对是不可控,极度危险的言灵。我们都需要对路明非进行控制。”
“不!应该立即斩杀,我们不能放过任何可能是龙族的存在,那是对我们秘党的巨大挑衅!对敌人的任何仁慈就是对同伴的残忍!”贝奥武夫大拍桌子轰然起身。
“他对我们的事业有着绝对不可忽略的影响。我同意对路明非进行控制,但是不同意对他立刻斩杀。”昂热双手抱胸,丝毫不退缩的盯着贝奥武夫。
“也许他是我们彻底终结龙族文明的契机。”
“真正的屠龙者从来不需要依靠任何的外在的契机,他们只相信自己的双手和手中浸满龙血的利剑,屠龙者绝不应该是贪生怕死之人!”贝奥武夫瞪大眼睛盯着昂热,眼神之中带着不留余地的凶残,
曾经的他就对卡塞尔学院的成立坚决反对,如今更是不认可用昂热这种屠灭龙族的手段。
“屠龙者从来没有贪生怕死之人,以前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但时代在变,屠龙的方式也在改变,屠龙者也绝对不能是一个只知道冲锋的莽夫!”昂热也丝毫不留半点言语的余地。
“无效的肉搏才是对同伴的最大残忍!混血种和秘党几千年的历史,我们失去的同伴还少吗,但被我们杀死的龙类却在一次次的复生,
如果路明非的言灵是我们未能契机的未知,那他能给秘党带来的效益是巨大的,就算这个过程中,我们失败了,但我们的经验也为我们的继承者开辟了一条不同的道路,也为我们彻底终结龙族埋下了种子,
而不再像是莽夫一样提着刀和暴虐的凶残的龙族肉搏,用生命对换取短暂的胜利。无知才是对生命的残忍!”
昂热平静的盯着对面狂怒就要暴走的贝奥武夫,缓缓挽起自己的西装手腕,一把漆黑狰狞的折刀暴露在空气之中,
“怎么,想和我打一架吗,我也很想知道在棺材里面躺了半个世纪的贝奥武夫还是不是像曾经那般强大,令人骇然。”
轰!
贝奥武夫身下的木椅瞬间就变得四分五裂,浑身细密的龙鳞开始发出金铁交击的颤抖声,即使隔着时空的距离,众人也能在他身上感受到了狂躁和暴虐的怒火,他死死用那双逐渐变得炽热的黄金瞳盯着长桌尽头的昂热。
折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在了长桌之上,锋利的刃片切割着会议室的风劲,荡漾着诺玛投射出来的蓝色荧光,
会议室的氛围瞬间变得剑拔弩张。如果这一刻不是以线上会议的方式出现的话,他们可能真的会再次打到一块。
是的,这样的事情已经不再是第一次发生了,性格一向如此的贝奥武夫在半个世纪之前就和昂热来过一次正面对决。
但当时的结果是,贝奥武夫退出历史舞台,昂热一派迅速崛起。
如今这一幕再次发生在众人的面前。
虽然他们打不起来,但带来的影响却是深远的。
“路明非必须死!我不会让你拿着混血种的未来做赌注,你这个不择手段的疯子!”贝奥武夫怒吼。
“路明非的尽头是龙族的坟墓,那是混血种的未来,老家伙就该随着破旧的思想封印在棺材里!”
似乎隔着时空,两人之间的尖锐的锋芒对碰在一起。
“路明非现在在哪里?我去杀了他!”贝奥武夫死死盯着昂热的眼睛,胸膛上的肌肉蠕动着水波一般的龙鳞。
“他只能被限制脚步,你杀不掉他!”昂热也死死盯着贝奥武夫,手中的折刀反射着灯光的冰冷。
“告诉他。”昂热用声音示意诺玛。
“路明非的最新出现的时间是两天前的深夜,由傅念和楚子航发现在他家乡的仕兰中学。”
贝奥武夫挺高胸膛,向昂热示意自己满身的肌肉,然后哼的一声,转身离去。
蓝色的光幕消失。
昂热淡定的整理了一下自己不绅士的手腕,手中把玩着折刀看向在场的元老。
“你们虽然在对路明非的意见上存在分歧,但是秘党不容对立的原则不容挑战,我们可以看着你们竞争,路明非的事情也可以暂且不做最终决定,但最好不要让我们知道有人死亡,我们的勇士死在自己人手中是对先辈的耻辱。我会将原话通知给贝奥武夫先生。”
图灵先生冷冽的声音响在昂热的背影之中。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这群啰嗦的老家伙。”昂热背对着他们走出英灵殿的门口,阴影笼罩的肩膀上带着令人不易察觉的疲惫。
……
……
卡塞尔学院
傅念和夏弥两人走在夜幕降临下的卡塞尔学院,周围静悄悄的,除了偶尔吹起的冷风之外,唯有的一点光亮就只剩下了,两旁的撒着白光的路灯。
如今这个时间段,学院的大部分学生应该都在餐厅或者寝室,当然也有处在学生会或者狮心会的社团之中进行舞会patty或者训练活动的学生。
因为傅念看到了远处的安珀馆和诺顿馆都在亮着灯光,甚至隔着好远的距离他都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钢琴和大提琴和声奏响的旋律。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安珀馆的防噪功能拉胯,而是傅念的听力太过出众。
傅念亦步亦趋的跟在夏弥的旁边,偶尔将自己的手掌放在对方柔软的毛绒帽子或者围巾的里面,然后百分百的迎来夏弥一双亲切的白眼。
他其实并不知道紫竹林有什么好玩的,就像是他不能理解周围的国外同学从来不喝热水一样,尽管他不太能理解,但也不能影响他想要陪夏弥在校园里逛来逛去的那颗“热情”的心。
紫竹林是位于一片教堂的后面,当然这个教堂并不是副校长经常躺尸的那个教堂,学院在不同的方向都分布着不同的教堂,因为学院是面向全世界招生,每个地区的学生都有各自的信仰和生活方式,光是基督教的教堂就分为,天主教堂,东正教堂和新教教堂。之外的还有什么佛教教堂等等。
这一块除了教堂之外,唯一能够让傅念算得上熟悉的就是另一面不远处的校长办公室。
当然这只能算得上是校长办公室的侧门,到达它的正门需要傅念绕过一个很大很大的柏油马路,才能看见校长办公楼前方的超大绿色草坪。当然草坪上还有个水池,水池中站着一个天天喷水的小孩雕像。
“这一片有意思的东西好少。”夏弥环顾着四周,嘴唇嘟囔着傅念刚刚能听清的声音。“你们的校长是将经费都放在自己办公室的装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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