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点羽毛
源稚生这才扭头看着跪坐在原地认真看着消毒水和碘伏发呆的绘梨衣。
绘梨衣看看这个,瞧瞧那个,最终从拿起棉签沾着消毒水开始给源稚生处理伤口。
源稚生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看着此刻的认真的绘梨衣,
沉重的眉梢终于是缓解了一些,他现在的时间虽然很急,死侍还在源氏重工肆虐,橘政宗的身死的消息还未处理,但他更不愿意打扰现在的绘梨衣。
因为以前的绘梨衣从来不会什么处理伤口。
他看着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僵硬生疏的小手,眼中的温柔仿佛要化作水一般流淌而下。
他突然觉得半个月不见的丫头,好像成长了好多,好像已经不再是那个被关在房间中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女孩了。
至少她现在学会处理伤口了,不是吗!
源稚生感受着晃动在脖颈上,那只凉凉柔柔的小手,绘梨衣正前伸着身体,仔仔细细的帮助他清理着伤口,那种严肃的神情,那紧绷的嘴角,他只在她专心的游戏的时候见过。
此刻的她美得像是画中走出来的神祇,是支撑着他在守护世界的唯一净土。
……
……
傅念双手杵着下巴撑着膝盖望着旁边,双脚踩在雷克萨斯舒适的内饰地板上。
他看着旁边正在认认真真思索着什么夏弥,
认真思索的夏弥啊!
这个状态的夏弥确实有点不好碰见。因为很多的时候,她根本就不用花费这么长时间分析一件事情。
但现在……傅念看了一眼手上的时间,
她从上车到现在,对方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快三分钟了。换作平时,早就不耐烦的恰傅念脖子了。
傅念则是无聊的东张西望,看看前面开车的樱井宛子,又看看副驾驶坐上阴沉的风间琉璃。
风间琉璃今天晚上的状态就没怎么好过,当一个谎言被撕破的时候,深受其害的一定是被谎言笼罩的人。
但是不同于失去方向的颓废,风间琉璃更多的是一种愤怒。
一种对橘政宗咬牙切齿的愤怒。他在酝酿着什么情绪。
“去国立东京大学!”
一声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安静。
正在沉思着什么的夏弥缓缓抬起头,看向某个方向。
此刻的傅念居然发现夏弥的眼睛之中在流动着光。
这就是思索的力量吗。她好像更有气质了……
“不是去找绘梨衣吗?”傅念看着惊讶扭头的风间琉璃。帮他问道。在对方的意识之中拯救绘梨衣这是不能容缓的事情。
“算算时间,现在的源稚生已经赶到了。袭击神社的是蛇岐八家的关东分部,绘梨衣不会有问题。”夏弥望着风间琉璃,
“你不用担心,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比你更珍惜她的人,那一定是源稚生。”
第一百六十七章 越师傅还有面吗?
。
源氏重工
会议厅
在外面枪声一片混乱的时候,房间内却是一片的漆黑。闪烁着的烛光此刻也已经彻底熄灭了。
漆黑的地板之上,一个人首分离的尸体静静的扑倒在地。
耳边的声音一片寂静,但诡异的是,眼前的视线却在移动,那是一条无头尸体,居然在蠕动。
他茫然没有目的的伸出手朝着空气之中探索,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声音细微的像是没有踪迹。
手臂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开始在地板之上移动,昏暗的房间下,如果有人目睹这一幕,
必然会被吓得惊慌失措。
尸体终于找到了什么东西,他的动作缓缓停止了下来,双手抱着尽头的一张熟悉面孔。
缓缓拉进到了自己的怀中。
那是橘政宗的面孔,身体也是橘政宗的身体。
尸体缓缓将头颅放到自己的脖子之上,
体内生长的力量沿着断裂的脖颈极速修复,一个个朝上生长的肉芽沿着皮肤上下连接。
转眼一瞬间,体内奔涌的龙血便充斥在苍白毫无血色的头颅之中,
一双晶亮的眼眸缓缓灼目在昏暗的房间之中。
橘政宗从地上缓缓站起身体,茫然的望着周围残破不堪的场面,茫然的看着自己能够操控却不太流畅的身体,他缓缓走到了破碎的落地窗面前。
望着底下百丈近乎如同深渊的地面。
整个人毫不犹豫的倾身而下。
呼啸的狂风吹散了他鬓前的白发,苍老的身体如同一只翱翔的老鹰,他自由的呼吸着空气中的气息。
像是一个身挎阴阳两界的旅人。
他嘴角开心的微笑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让他兴奋难耐。
他将自己的注意力落在了旁边的巨大大厦玻璃前,大厦上,自己下坠的身体如此清晰亮眼。
但是落在上面视线的橘政宗,眼眸骤然紧缩。
望着玻璃上面映衬出来的人影,呆呆的错愕的惊悚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出现在眼下的不是自己那宽厚的胸膛,而是充满背脊的后背?!
自己脑袋长反了?
???
啪
他的身体重重的摔落在地板之上,像是一个从高空坠落的西红柿。
……
……
啪!
越师傅伸手使劲拍打着身前的大蒜,准备着今天的生意。他看着远处天边即将升起的黎明之光。
他觉得今天一定是一个阳光明媚,春暖花开的好天气。
他像往常一样早早的便从温暖的被窝之中走进寒风凛冽的冬日清晨。
前往早市之上准备今天的食材。
然后登着自己三轮的小屋台使劲冲刺在迎面的海风之中。
身后屋台之中悬挂的橘黄灯泡前后摇曳,大面积的黑暗之中,他就像是一只温暖整个清晨的小太阳。
越师傅瞪得很快,这一片区域的中间地带有一些从二战之后一直保留到今天的老房子,从东京大学的后街一直延伸到好远好远尽头的破旧小教堂。
其中多数的房间都是空置着,它们以超低价租给那些东京大学比较贫苦的大学生。在这寸土寸金,地皮可遇不可求的学院区,租主做出这个决定属实脑子多少有点糊涂。
他出现在东大后街,出现在自己往日固定的餐位之上。看着周围逐渐开始泛起生气来大街。
越师傅长呼一口热气,擦擦头上的汗水,便开始面带微笑的准备工作。他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每天的好心情都是从美好的一天这个时候开始的。
寒风呼啸在车子之上的惟帘,猎猎作响。
一辆黑色跑车缓缓出现在长街尽头,它悄无声息,像是一只融入黑暗的狩猎黑豹在丛林之中静候时机。
越师傅好奇的将自己的目光看向突然出现的跑车,空气之外冷冽的寒气和车内温暖的温度在玻璃前凝结出了一层水雾。
出没在这条街的有钱人不少,豪车同样也不在少数。所以他并未觉得有什么奇怪,只是好奇,为什么会出现的如此之早,现在才刚刚凌晨五点多一点。他们不应该缩在女人柔软的温柔乡里碎觉吗,或者躺在某个会所呼吸着旖旎的空气吗。
跑车悄然停靠在路边,雨刷轻轻擦着外面的水雾,当扇形区域逐渐清晰起来的时候,
越师傅看清了车里的人,车里坐着气质优雅绝美女司机,她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打着玫瑰红的领结,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会是早起去路边拉面车上吃拉面的人。
越师傅的目光赶紧越过女人,看向车后座位上的身影。
在女人身后,在两排座椅的中间,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挺立的身影静静的坐在那里,凛冽的轮廓清晰,绷紧的嘴角挺直。那双摄人的双瞳之中带着令人难以企及的锋芒。
看见男人面容的一瞬间,越师傅的神情就变了,虽然仍穿着那身拉面师傅的衣裳,但他的气质本能的变得警惕起来,像是在本能抵抗对方强大的气场,如果有人能看到的话,便会发现,凛冽的寒风在越师傅身后越聚越高,像是一座正在雄起的崇山。
但下一秒,和对方眼神对视的一瞬间,越师傅便颓废了下来,
看着对面纹丝不动的男人眼神。他感觉自己和对方相比,就像是小土丘和泰山的区别。
“怎么又是他!!”
没有丝毫犹豫,越师傅赶紧回到车边把围绕招牌的彩灯关了,只剩下汤锅上的一盏孤灯,便准备赶紧收摊。
他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车门打开,高档的定制小皮靴踩在马路上。开车的女孩裹着一身毛绒,肆虐的寒风从四面八方流泻而下,冻得女孩瑟瑟发抖,赶紧压低头顶的小帽子。
里面的傅念刚想叮嘱点什么,砰的一声关门将他阻隔开来。嘴里的声音堵在嗓子口。
女孩迈着小腿上前,身后的风间琉璃绅士般打伞紧随其后。
越师傅看着车内出现的两人,当没看到自己期待的那张面孔的时候,他收拾的速度非但没有停止,反倒赶紧开始加速起来。
在夏弥走到车前的时候,越师傅已经登上了下车准备开始飙车。
嘭!
风间琉璃一手撑伞,一手抓着屋台的后沿,一前一后僵持的力量开始较劲。撕裂的铁板似乎要像纸一般破碎。
越师傅可是丝毫都没有半点手软的朝前突刺。
他是真的不想见里面的那个男人。
风间琉璃眉头一皱,他确实没想到对方的力量居然如此庞大,某一瞬间他居然都有一种难以抵抗的错觉。
滴!
一声清脆的汽笛声响彻在远处的跑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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