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匂宮出夢
“开火!”在这样的嘈杂当中,军官们声嘶力竭的吼声似乎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
“砰!”第一排已经装好子弹的英军士兵们再度开火了,因为新式武器和新式子弹,所以他们装弹的速度要比过去的前辈们快上了许多。
当骑兵们扑倒了面前之后,因为本能的紧张,有些人的动作开始不那么顺畅,因而开火的时候也不再整齐,不过因为距离实在太过于接近的缘故,他们的命中率高得令人可怕,很快就撂倒了更多骑兵。
在数轮齐射当中蒙受了巨大损失的俄国骑兵仍旧没有停歇,残存的骑兵已经冲到了英军步兵的前沿,然而他们面对的是明晃晃的刺刀,尽管这些悍勇的骑兵奋力催使马匹向前冲击,但是战马仍旧本能的放慢了速度,在刺刀阵势面前人立而起,避开了危急它们生命的刀尖。
不过,仍然有毫不畏惧的骑兵依靠着高超的骑术,以近乎于蛮横的态度催动着马匹直直地撞到了英军的阵中,他们当面的英军士兵在这样可怕的践踏之下被马匹踩到了地上,甚至都来不及发出呻吟,而在撞入到了英军阵线当中之后,骑兵挥动着手中的马刀,死命地向旁边砍了过去,在一片惨叫当中收割走了敌人的生命。
就这样,面对面的步兵和骑兵,开始了人类最古老的厮杀,冲入阵中的俄国骑兵们希望用自己的冲击和自己的性命打开阵线的缺口,击破这些英国佬的阵线;而英军也杀红了眼,要么用刺刀要么用步枪对抗着这些骑兵。
因为新式步枪的优良性,后排的英军士兵们装弹的速度很快,他们不再使用齐射,而且纷纷对准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些冲入阵中的俄国骑兵,他们毫无怜悯地开火,随着他们的动作,腰间的短裙也随之微微摆动。
俄国骑兵虽然十分勇敢,但是因为陷入到了英军阵线当中,所以丧失了骑兵最可怕的冲击力,只能陷入最讨厌的各自为战的境地,而英军看上去岌岌可危,但薄薄的红色阵线就是没有被攻破,这一层纸片,居然就是如此坚韧,英国军队的优良素质和勇敢精神,在这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在一直没有停歇的枪响和刺刀厮杀当中,俄国骑兵的损失越来越大,终于,残存下来的人们眼中血色消褪,他们茫然地发现,自己的战友们已经大片地倒下了,而这时候,求生的本能开始慢慢压过厮杀的本能,他们渐渐地恐惧起了死亡。
而这时候,大量的骑兵从英军阵线后方涌了过来,不过,他们的军服却是英军的式样。
英军的增援,最后摧垮了这些骑兵们的信心,最后残留剩下的俄国骑兵们,纷纷勒住了马头,然后快速地向后退却,迎接他们的当然是背后的子弹,又有不少人就这样被永远地留在了克里米亚半岛的荒原上。
终于,原本似乎能够持续一个世纪的厮杀,又短促地结束了,只留下了充斥于空气当中的剧烈血腥味和满地人体以及马匹的残尸。
英军官兵们看着逃离战场的俄军骑兵,剧烈地喘息着,直到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身影时,他们这才面面相觑。
他们几乎难以相信他们就这样凭借着如此单薄的阵势抵御住了俄军骑兵的冲击。
在片刻的懵然之后,是一阵猛烈的欢呼。
“我就知道我们能赢。”坎贝尔将军握住了自己的手。
……
“太好了!”与此同时,在远方的山丘上,拉格伦元帅和他的随员们也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
坎贝尔将军没有让他们失望,他力挽狂澜,带着自己的士兵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下坚持抵挡住了俄军,有力地挽回了形势。
“感谢上帝……”之前那位向元帅建言的参谋长出了一口气。
所有人都知道,如果刚才俄军真的突破了的话,情况将会变得有多么糟糕。
尤其是拉格伦元帅,他知道,如果真的英军在此次会战当中失利的话,虽然不至于无法再进行这场战争,但是肯定会蒙受重大的损失,而且他的指挥失策也将会被传达到后方,他的名誉也将会受到损伤——而这是这位风烛残年的老元帅所无法容忍的结果。
而现在,情况就完全不同了,虽然土耳其军队意外地溃散了,但是英军已经坚守到了阵地,挫败了俄军的进攻,而他们肯定也可以坚守到援军的到来。
这场会战,他们眼看就要胜利在望了。
“坎贝尔将会得到一枚勋章的,他将会为刚才的英勇表现得到整个英格兰的永世感激。接下来,该是我们出手的回合了!”原本已经老态毕现的拉格伦元帅,此时双目又重新恢复了神采,他用力地用自己的独臂挥舞了一下元帅的权杖,“我们要为反攻做准备了,这些俄国人将会蒙受一次新的挫败,上帝作证!”
“是的,我们准备反击吧,阁下。”旁边的参谋官也连连点头附议,“现在俄军的损失也不小,而且他们都十分疲惫,是我们反击的时候!”
俄军的疲惫当然是一个因素,当然更重要的是,法国军队就要赶到了,现在英军的反击可以为接下来更大规模的反击做好铺垫,直到夺取最后的会战胜利——至少英军的指挥官们是这么想的。
“很好,传令过去吧,让卢肯伯爵他们的骑兵为先导,准备夺取刚刚失去的阵地。”在如释重负的心情之下,拉格伦元帅对旁边的副官下达了命令。
他的命令,将会得到不折不扣的执行。
……
此时,在巴拉克拉瓦附近的原野上,一支穿着蓝色军服的大军正在向南挺进,这些军人们人人神色严峻,又带有即将投入到战事的兴奋感。
而这支军队的统帅,正是克里米亚半岛上法军的统帅特雷维尔元帅。
此时,这位年老的元帅正骑着马,跟在大部队中间行进着,看上去神态严肃,精神也不错。
整个大军都沉默不语,只有马匹的嘶吼声回荡在原野之间。
从不久前开始,枪炮的轰鸣声和战士们厮杀的吼声就已经不绝于耳,因此法军官兵上下都知道,俄国人已经对英国人发动了进攻,他们也知道,这场会战将会进入到高·潮阶段,并且随着他们的到来而得到一个最终的结局。
从特雷维尔元帅到下面的士兵们,人人都相信胜利将会属于他们一边。
特雷维尔元帅一直在沉吟着,从传递过来的声响当中判断战场形势的变化,他一直都紧锁着眉头,显然并不是特别乐观。
在沉默了许久之后当中,特雷维尔元帅突然勒住了马头,然后扭头看向了自己身边的那位少年副官乔治·德·迪利埃翁少尉。
“乔治,你赶紧去给你的那位姐夫传个口信吧,让他准备跟我们一同反攻。另外,去找一下拉格伦元帅,让他们把现在的形势马上告知给我,快去!”
“是!”马背上的乔治挺直了腰应了下来,然后挥动马鞭扬长而去。
第984章 疯狂与命令
在时间来到了正午时分之后,巴拉克拉瓦前线的战事已经达到了顶峰状态,两军士兵在战线各处的交火连绵不绝,枪炮声的轰鸣盖过了一些声响,到处都弥漫着呛人的火药味和血腥气。
不过,虽然战事越发激烈,两军伤亡越来越大,但是在战斗意义上反而越发平庸了,没有出现更多激动人心的生死时刻,反而更像是两个已经满身伤口的剑手在拼尽全力互相攻击,比拼谁会因为体力不支而更早打下。
因为现在俄军强力的攻势已经被英军所制止,他们强大的骑兵突击在英军的阵地面前不得不铩羽而归。因此,依靠强大的突击力量一举夺取战场优势进而击溃英军阵线的计划已经完全化为泡影,俄军不得不放慢了攻势的脚步,转而和英军进行了阵地战,原本充满了激情的进攻不得不被沉闷的消耗所替代。
如果单纯只是英俄两军的交战的话,这种消耗战原本将会成为英军难以承受的局面,毕竟他们的兵力并不如俄军,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因为法国军队已经增援了过来,英法军队联合起来,就可以让俄军再也难以承受进攻所带来的伤亡了。
为了谨慎起见,已经带着法军大部队来到了前线边缘的特雷维尔元帅并没有贸然带着自己的部队投入到战斗当中,他将自己的副官乔治·德·迪利埃翁少尉前往英军统帅拉格伦元帅的帐前,向他询问清楚现在战场的情况,以便两军进行协同作战,而且他也想用这种方式,来给已经苦战了许久的英国军队来一点士气上的激励。
得到了特雷维尔元帅命令的乔治,当然不敢怠慢,他策马沿着小道向巴拉克拉瓦纵深冲了过去,因为英军此时已经将后方的部队都调到了前线去,所以他的前路上畅通无阻,很快就来到了战线的边缘。
他最先接触到的是昨天就已经来到此地扎营的法军部队,当弄清楚了他的身份之后,驻守的法军士兵将他引到了他们的旅长吕西安·勒弗莱尔少校的指挥所里面。
“乔治!”看到乔治之后,吕西安喜形于色,直接向他张开了双臂,捧住了他的肩膀,“你的到来是个多么好的消息啊!”
吕西安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乔治的到来而高兴,他知道乔治是总司令阁下的副官,他的到来也就意味着法军总司令也已经近在眼前了,也就是说总司令率领的大军已经来到了战场附近,并且即将投入到战斗当中。
在战事到了如此激烈的境况下,这当然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
“见到您也十分高兴,长官!我来是向您传达总司令的命令的,他决定在接下来马上对俄军发动进攻,所以他希望您的部队即刻准备,一收到他接下来的命令,就对针对地域发动进攻。”乔治对吕西安行了个军礼,然后快速地跟他传达总司令的命令。“另外,总司令希望您能够尽快派人将我护送到拉格伦元帅面前,他需要和拉格伦元帅协调接下来的部署。”
虽然吕西安·勒弗莱尔上校是他的姐夫,也是他十分亲近的人,但是现在毕竟是战场,所以乔治选择以军人的方式称呼了对方。
“我们已经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在做准备了,随时可以投入进攻。”吕西安马上回答,“现在只等总司令为我们指出进攻的方位了,我们将会竭尽全力达成他的命令。另外,我很庆幸,我昨天傍晚正好呆在拉格伦元帅的身边,我可以为你指路。”
“谢谢长官!”年轻的乔治挺直了自己的腰。
“你真的长大了,乔治。”带着欣慰和喜悦的笑容,吕西安郑重地拍了他一下。“完成好你的任务吧,不要让总司令和我们失望。”
“是!”乔治又大声应了一次,然后转身离开了这个简陋的指挥所。
为了给他带路,吕西安给他安排了自己身边的一个传令官,让这位传令官带领着他向拉格伦元帅的指挥所纵马前去。
而这时候,严格来说乔治已经身处在战场当中了,虽然现在还只是前线的纵深区域,不用担心敌人的枪弹和炮火,但是那种带着严重腥味的空气已经不停地钻入到了他的脑中,让他心里也跟着燃起了火焰。
他毕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战争当中所发生的一切,给他带来的不是恐惧,而是那种少年人渴望成为英雄的激情。
因为这里的英军士兵四处聚集,而且各处调动,所以他的行进速度比起之前要慢了很多,他一直四处张望,看着那些奔赴前线的英军士兵的模样,心里则心驰神往,满是羡慕,甚至想要跟着这些英国人前去战场,狠狠地给那些俄国人一些颜色看看。
不过,他虽然十分激动,但是脑子里还有理智,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执行命令,所以也就没有真的乱来。
在混乱和嘈杂的环境当中,乔治终于被呆到了拉格伦元帅和他的属员们所处的丘陵上。当看到乔治的时候,拉格伦元帅也跟刚才的吕西安差不多一样高兴,甚至要更加高兴一些。
“维克托终于来了,倒让我们好等!”他笑着抱怨了一句,然后再问乔治,“现在你们的军队呢?难道维克托把你们拖过来只是为了让你们当观众的吗?”
“我们的总司令和您一样迫切地希望能够尽快地击败俄国人,阁下!”乔治向他敬了一个军礼,然后继续说了下去,“正因为他是如此希望,所以他才想要和您尽快协调好接下来的部署,只要协调好之后,我们马上就可以发动进攻!”
“你们这些法国人!”拉格伦元帅又笑了一下,“好吧,他想要怎么协调?不会是要我们按照他的命令行事吧?”
“不,阁下,我们的总司令认为,因为您已经在这里呆了很久,熟悉形势,而且现在您已经在指挥这场会战,所以您是联军此时最为适宜的指挥官,所以他认为接下来的行动计划主要将由您来部署,我们法国军队将会毫无折扣地执行您的命令。”乔治给了拉格伦元帅一个令他颇为意外的回答,“请您尽快将您的部署告诉给我吧,我需要尽快回去复命!”
拉格伦元帅稍稍呆愣了一下,然后恢复了镇定,拿起自己手中的元帅杖,重重地敲了一下地面。
“很好,维克托是个好家伙,我只恨没有早点儿认识他,等下回去的时候请你告诉他,我会请他喝威士忌的。”
接下来,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和自己身边的参谋军官们商量了起来,并且在简易的地形图上比划着。
而在商讨接下来的军事部署的同时,他也没有忘记观察前线的情况,虽然年事已高,精力开始衰竭,脑子的活络程度也大为下降,但是他仍旧在竭尽脑汁,结合目前的战场形势,为接下来的战事构造新的行动计划。
法国军队及时的增援,让原本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拉格伦元帅完全放下了心来。
在不久之前,他的部队刚才已经凭借着勇气,抵挡住了俄国骑兵最为猛烈的攻势,阻挡住了前线撤退的狂潮,稳定住了局势,现在两军则在丘陵之间犬牙交错的战线当中交战,不再有崩溃的风险了。
作为一个英国军人,在现在的情势下,他考虑的当然就是怎样反攻,让这些俄国军队承受更大的损失,而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清扫开前沿阵地,让刚刚赶到的法军可以最大程度地投入到反攻当中,一举奠定胜局。
他仔细观察现在的形势,在不久之前,他曾经下令过要让前线部队向前推进,但是现在各支部队推进的速度仍旧让他不太满意,虽然他知道这并不是他们的错。
皱着眉头又观察了片刻之后,他叫来了自己的一位传令官。
“去命令卢肯伯爵,让他马上带领他们的部下前去清理前线,夺回之前丢失的阵地,阻止俄国人搬走土耳其人遗留的火炮!”
传令官很快领命而去,因为军情很急,所以他拼命催动马匹,沿着丘陵的沟壑向前进发,然后来到了战事的最前沿,抵达到了骑兵师的师长卢肯伯爵乔治·查尔斯·宾汉姆面前。
这位伯爵出身于英格兰贵族家庭,并且像几乎所有骑兵军官那样留着大胡子,看上去高大威严,气势逼人。
在多年的从军经历当中,尽管性格有些粗枝大叶,但是卢肯伯爵仍旧忠实地履行着自己的义务,保卫着帝国的光荣与辉煌。不过,这次却不一样了,在收到拉格伦元帅新的命令之后,这位将军却有些迷惑不解。
“你们一直都在叫我进攻,我也很像进攻,可是我们对面是一片谷地,而且还有大量俄军士兵严阵以待!这不是有利于骑兵发挥的战场。”他对传令官分辨。
“这是总司令的命令,我无权和您争论其他问题。”传令官简短地回答。
“见鬼!”伯爵愤愤地骂了一句,但是却也无计可施。
“总司令希望您尽快执行他的命令,不要有所迟疑!”传令官再度催促了一遍,然后马上转身离开了。
“见鬼!这些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伯爵忍不住大骂了出来。
不过,他的恼怒很快就消失了,作为一个职业军人,他当然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质疑上级的命令上面。
然而,此时,不管是拉格伦元帅还是卢肯伯爵,亦或者是那位传令官本人,他们都没有意识到,在元帅和伯爵之间已经出现了一个致命的沟通失误。
元帅所处的位置是后方的高地,所以他能够对前线的状况一览无余,看清楚所有人的动向,而卢肯伯爵和他的骑兵师现在则是在山谷当中,而且因为之前和俄军骑兵的厮杀而大部分人都处于疲惫当中。
在元帅的视角下,他能够轻易看见俄罗斯军队正在转移被占领多面堡的武器,缴获火炮,可是卢肯伯爵在自己所处的谷底根本就看不见这个情况,因而,他只能把元帅一直催促他的进攻理解为对俄军已经松动了的正面发动强行进攻,而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他还是准备执行这个命令。
他很快就将自己手下的轻骑兵旅的旅长封号为卡迪根伯爵的詹姆斯·布鲁德内尔将军给叫了过来。
卢肯伯爵是卡迪根伯爵的姐夫,但是实际上他比卡迪根伯爵还要小上三岁。按理来说这是一个非常亲密的亲戚关系,可是两位伯爵的关系却十分不好。
因为是父亲七个孩子当中唯一一个能够继承家业的男孩,所以卡迪根伯爵从小就备受宠溺,并且像每一个类似的孩子一样,养成了傲慢而且专横的性格,这种性格又因为贵族身份和军官经历而更加得到滋长,并且让他拥有了一个人所共知的坏脾气,几乎和所有人都没有人缘,而身为他姐夫的卢肯伯爵也同样如此,两个人在发生了多次冲突之后早已经形同陌路,互相视为宿敌,尽管身处在同一支部队当中却也很少交流。
“总司令命令我们向俄国军队发动进攻,冲击他们的炮兵。”一见到将军,卢肯伯爵就直接说出了自己所理解的总司令的命令。
接着,他指向了面前的谷道,“请你立即发动进攻,我带着重骑兵向侧翼进攻。”
“让我们进攻他们的正面?这是疯了吗?”卡迪根伯爵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发出了和之前伯爵一样的感叹。“长官,请允许我告诉您,在山谷当中还有大量的俄国军队,在两侧的丘陵上也是,如果我们贸然冲进去的话,我们将会面临着三个方向的夹击!”
“也许是疯了,可是这就是总司令的命令。”卢肯伯爵以毫不迟疑的态度对将军回答,“我们现在手里的部队是总司令部下最大规模的机动部队,总司令希望我们能够发挥出足够的勇敢精神,去夺回我们刚才已经岌岌可危的名誉。”
尽管心里十分抵触这样的命令,可是在姐夫提到“勇敢”“名誉”之类的词之后,卡迪根伯爵感到自己无话可说了。
这些人都是英国的贵族军官,世世代代掌管着英国的军队,保卫着这个帝国,他们虽然性格大多数暴烈,对手下的士兵也并不尊重,可是他们却把帝国和自己的荣誉看得如同性命一样宝贵,甚至比性命还要宝贵。
因此他们宁可战死,也不愿意背负一个怕死的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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