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匂宮出夢
法国现在刚刚从几十年的动荡不安当中走出来,需要的是慢慢地恢复影响力,而不是一开始就同欧洲为敌,他们当然乐意为自己找寻到一种借口,把排斥其他大国说成是维护欧洲秩序。
说到底,对眼下的英国人来说,法国并不是迫在眉睫的对手,那个已经扩张到了巴尔干和印度门口并且打算继续扩张的帝国才是。
“很高兴能够得到您这样的夸奖,我对英国传统的政治形式也充满了好感,在贵国的议会当中,多少有关于国家甚至整个世界的政策都得到了良好的辩论以及执行。”夏尔先是笑着恭维了他一句,然后,马上变得严肃了起来,“不过,这种政治形式,有时候也会给我们带来一些困扰……”
“什么样的困扰呢?”詹姆斯·萨默尔马上问。
“一种对贵国政策不确定性的困扰,尤其是在一个十分迫在眉睫的问题上,我们生怕贵国在激辩当中迷失了过去的方向。”夏尔平静地解释着,“我们是一个帝国,皇帝陛下的意志就将得到彻底的贯彻,而且我们可以执政很多年,也许甚至到我老年为止我都可以活跃在政坛上,发挥我的影响力,也让英法的伟大联系能够一直延续下去。可是英国可就未必了……贵国的政府更迭很快,而且经常迷失在议会的泥淖当中,有时候继续十分有远见的政策,也在长时间的辩论当中变得寸步难行……在平常的问题上,也许这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麻烦,但是在一个至关生死的问题上,如果我国行动了而贵国踌躇不前,那么我们就会陷入到一个尴尬甚至危险的境地当中……”
虽然夏尔说得比较隐晦,但是詹姆斯·萨默尔当然明白夏尔的意思是什么。
在夏尔离开了英国之后,虽然只过去了短短一年,但是英国政坛出现了十分重大的变动,因为一些国内的问题,辉格党内阁在议会当中受到了强烈的攻击,罗素首相不得不宣布内阁总辞职,而外交大臣帕麦斯顿随之去职。
继任首相大位的是反对党保守党的德比伯爵,组建的新内阁自然也是原本属于反对党的内阁。
出现了这样的意外情况,法兰西帝国的高层们害怕英国人突然政策转向,自然也是十分符合情理的。
而这正是詹姆斯·萨默尔来到法国的原因之一,他需要消除法国人的这种担心,告诉他们,英国的政策仍旧没变。
“没错,在这一年当中,发生了很多事,我国的政界也出现了一些变动,先生。”他先是点了点头,承认这种变动确实存在,然后马上按照之前的说辞继续说了下去,“但是请您相信,尽管某些政见有所不同,但是在英国的根本利益问题上,任何党派都不会有多少区别的——英国人爱好扶危济倾、希望维护欧洲大陆和平与安宁的特质也绝对不会改变,我们政府之前作出的承诺、所承担的义务也更加不会改变。”
正因为害怕法国人退缩,所以新政府在成立伊始就注意维持两国的关系,并且着意保证之前一届政府的承诺和义务将会绝对地予以延续。
因为詹姆斯·萨默尔在之前世界博览会时特雷维尔先生访问英国的时候,负责担任过接待他的职责,外交部的上层人士们认为他们之间多少有些交情,所以就特别将他叫了过来,一方面方便两边交流,一方面也是为了显示英国政府对特雷维尔先生的重视。
无论是英国女王,还是首相德比伯爵,都希望将英法之间的这种默契继续延续下去,并且将这种默契最终化为一种所到之处无比画作齑粉的强大威力。
听到了这位英国外交官员的着意保证之后,夏尔变得更加严肃起来了,他紧紧地盯着对方。“我可否认为,德比伯爵是在跟我们承诺,如果我们某一天不得不去抵抗某个入侵欧洲的国家,英国会发扬它旧有的侠义精神,同我们一起抵抗??”
“毫无疑问我们会这么做,因为这是我们的义务。”带着一种莫名的骄傲,詹姆斯·萨默尔昂首挺胸,“在这样事关整个欧洲和平的事业上面,英国绝不会落于法国身后,不管是任何党派都是这样。”
顿了一顿之后,他再加上了一句,“女王陛下也十分乐于向您做出同样的保证,先生。她想要让我告诉您,您是她的朋友,也可以在任何时候得到她的善意和帮助。”
“我真的十分高兴!英国人证明了自己为什么是一个伟大的国家。”夏尔喜形于色,显然对英国人如此明确的保证、以及女王陛下如此殷勤的待遇而倍感高兴,“萨默尔先生,我也可以跟您保证,法国已经开始行动起来了,我们将会调动法国的一切资源,尽自己的全部力量来抵抗对欧洲和平的任何威胁。”
“我们也同样在做这些事,先生。”詹姆斯·萨默尔轻轻点了点头,“现在,对和平的威胁已经日渐增长,我们需要抓紧时间行动——有确切的情报证明,俄国人已经在俄国和土耳其的边界调集军队,并且俄国外交界对土耳其也开始了外交攻势,一场俄国对土耳其的战争恐怕已经迫在眉睫了……”
“如果谁都不管的话,恐怕土耳其也难以抵挡俄国人的狂潮吧。”夏尔明知故问。“土耳其是个衰弱腐朽的国家,而且他们自己也知道这一点。”
“是的,我们也相信如此,如果没有任何行动的话,土耳其将会在这场战争当中蒙受可怕的失败。”詹姆斯·萨默尔一点也没有给土耳其人颜面,直接就点头表示认可,“并且,我们外交部认为,这种失败可能是致命的——也就是说,俄国甚至有可能会借机一举击溃土耳其,让土耳其再也难以从这种失败当中恢复过来。”
“这确实是相当不让人愉快的前景。”夏尔冷静地评价。
“不仅令人不快,而且令人无法忍受,如果土耳其崩溃了,俄国人就将打入巴尔干、甚至打入到君士坦丁堡,欧洲的堡垒将会坍塌,俄国人将会得到无需顾忌就进入地中海的自由,这样的前景,我国政府是难以忍受的。”詹姆斯·萨默尔的态度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现在土耳其人已经感受到了这种威胁,他们在向我国求救,而我国政府也已经开始斡旋,希望将这种对和平的干扰平息下去。”
“希望一切都能够平息下来。”夏尔当然听出了这位外交官员言辞后所隐藏的冰寒,“但是我想我们不能将一切寄托在人们的善心上面,尤其是我还认为沙皇并没有善心可言。”
“我不能评价一位君主,先生,不过我想您是对的。”詹姆斯·萨默尔巧妙地表达了自己对沙皇的态度,然后自己也笑了起来“俄国人很有可能不听劝告,因为俄国人只认识实力,我们已经开始调集海军,预备一切不祥的事态发生。”
所谓不祥的事态,两个人都心照不宣,但是却不能这时候就明说出来。
“希望一切能够归于平静,否则……就太让人遗憾了。”夏尔笑着叹了口气,“请您放心,法兰西帝国将会尽自己的一切努力让欧洲秩序延续下去。”
“我们也深信如此。”詹姆斯·萨默尔向夏尔躬了躬身,“英国将会以自己的全部实力,来遏制一个大国扩张无度的行为,任何抵抗侵略的国家都会得到我们的帮助,不光是女王陛下,不光是政府,而是我们整个民族都这么想,对此您绝不需要担心。”
说到这里,就没必要更加深入了,詹姆斯·萨默尔很好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将英国人绝不退让的决心告诉了夏尔,也将战争可能不可避免的消息暗示给了这位法国要人。在这种行将到来的战争当中,他们需要法国同他们步调一致,否则英国也不可能将自己的全部实力扑上去。
英国政府已经判断俄国人正在准备挑动战争,而这对早就想要教训教训俄国的英国人来说,不啻是一种极好的机会。
“不得不说,您的表态,终于让我放下心来了。”夏尔笑得更加欢畅了,“我衷心祝愿您在接下来的巴黎之行当中一切顺利。皇帝陛下十分高兴贵国能够颁授给他嘉德勋章。”
在加莱港的会晤之后,詹姆斯·萨默尔将会前往巴黎,并且将嘉德勋章带往那里,而英国驻法大使将会为法兰西皇帝授予嘉德勋章——这种勋章,是世界上历史最悠久的骑士勋章之一。也是英国的最高荣誉勋章。
这种勋章的颁布范围仅限于英国国君、威尔士亲王和最多24名在世成员,以及少数特例成员,例如与英国交好的外国君主,每次颁发这样的特例勋章需要一个特别的法令,而路易·波拿巴也将成为这枚勋章的获得者之一。
这不仅是一枚勋章,还是一种宣示——英国王室和政府,承认法兰西帝国皇帝的地位,也承认法兰西帝国,并且将它看成是自己的重要伙伴。这对喜好虚荣的拿破仑三世来说,当然也是个大好的消息。
“特雷维尔先生,您也是我们的重要朋友。”詹姆斯·萨默尔再度恭敬地向夏尔躬了躬身,“女王陛下将会为您颁授大十字巴斯勋章,以展现和您的友谊,以及感谢您在两国关系当中所作出的贡献。”
在1725年,乔治一世为设立了巴斯骑士团,并且设置了巴斯骑士勋章,作为一种荣典授予给本国或者外国的要人。
它的全称是‘最尊贵的巴斯军事勋章’,分为三个等级,而最高等级的勋章就是大十字巴斯勋章,可以说只有极少数人能够得到这样的荣誉,维多利亚女王特意授予他这样一枚勋章,倒也算是一种特别的恩典了。
“感谢陛下!”微微有些意外之余,夏尔马上就对维多利亚女王的盛意表示了感激,“不过……我真有些惶恐,毕竟我只是遵照陛下的嘱咐而为两国关系奔走而已,并没有做出太大的贡献……”
这种谦让的话,詹姆斯·萨默尔当然不会当真了。
“您是英国政界最为熟悉的法国要人,并且您在去年的访英之行当中,也表现得足以令我们尊重……所以这是政府和女王陛下的共同意见,还请您不要推辞。纵使您现在不在外交部,也请您在之后继续在两国关系当中发挥新的影响力。”
自从夏尔离开外交部之后,外交大臣也被换人了,德·图尔戈侯爵去职,老外交官埃德蒙·德·瑞接任,不过英国人明白,帝国的外交大权,肯定还会继续掌握在帝国皇帝手中,而他的亲信智囊,也肯定将会在外交问题上发挥巨大影响力。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夏尔笑了笑,表达了感谢,“我会尽快回到巴黎的,领受贵国的恩惠。”
说起来,他已经得到了法国的荣誉军团勋章,奥地利的大十字利奥波德勋章,现在又将得到大十字巴斯勋章,这都是人臣所能得到的顶级荣典了。
他有些好奇,以后俄国和普鲁士会不会也给他颁授最高勋章,让他来个五星齐聚呢?
大概会的吧,他冷笑着心想。
第794章 失信
在送走了英国政府派过来的特使詹姆斯·萨默尔之后,夏尔按照预定的行程,在加莱附近逗留了几天。
表面上是为了继续和那些他召集过来的商人们商讨他构想中的联合会,实际上他却并没有参与到那些繁杂的讨价还价和繁杂的章程制定过程当中,这些事情他都交给了部下们去做,而自己却闲了下来。
他没有浪费这种难得的闲暇时光,在这附近借着视察的名义到处游山玩水,加莱港附近本来就是以风光秀丽著称,他在这边到处游览,倒也算是自得其乐。
身为帝国大臣之尊,又是皇帝陛下身边最为得宠信的大臣,原本有很多地方官员和有力人士想要宴请他,趁机和这位年轻的大臣阁下拉近关系,但是夏尔将这些邀请推却了,他不想让自己在难得的消遣当中还要为俗务所累。
这阵子他只是住在用部里经费租下来的隐秘宅邸里面,过着私人的生活。巴黎一直有书信寄给他,报告政府的内部消息,他每天早晨处理这些书信,同时也作出各种决策,遥控自己手下的部门,然后下午就出去到各处名胜闲游。
玛丽这阵子一直都在身边陪伴着他,想尽办法逗他开心,她的心思灵泛,而且喜欢开玩笑,不得不说有她在身边,夏尔的闲暇要更加愉悦了不少。
而每到晚上,夏尔的闲暇就结束了。
玛丽就和之前她说过的那样,一直都缠着夏尔,仿佛真的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让自己效仿萝拉一样。她每天晚上都闹得很欢,仿佛白天的游乐根本无损于她的精力似的。
夏尔虽然偶有后悔,虽然偶尔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一个像他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抵挡得住这种刻意为之的诱惑呢?
他们在这间别墅当中缠绵了许多次,也许可以称得上是留下了美好的回忆,但是连续多日的欢愉之后,却也让他的精力急速衰弱了下来,最近他白天感觉有些头昏眼花,甚至原本那种堪称无穷的精力也不见了,好像出现了些许疲乏。
他想要跟玛丽说休息一下,但是碍于年轻人、碍于男人的面子,他总是难以说出口来,只能勉强自己来应付,享受着那种伴着兴奋的痛苦。
但是这种努力,终归还是有达到极限的时候。
“玛丽,今天算了吧……我想休息一下。”当又一天晚上,玛丽穿着浴袍来到他的卧室当中时,他不由得有些尴尬地说,“我有点儿累了。”
“现在才不过八点,您就累了?”玛丽打量着他,脸上露出了颇为讥诮的笑容,“这可不像您啊……”
“白天在沙滩那里的时候我有些劳累,谁叫你让我一直抱着你。”夏尔微微有些脸红,勉强给自己找个借口。
“哦,我明白了……”玛丽的笑容越来越深了,仿佛是不想要驳他面子似的,“好吧,那我听您的,先生。”
“谢谢,谢谢……”看到玛丽如此配合,夏尔也松了口气,今天总算可以休息一下恢复精力了。
不过,就在玛丽转身的时候,她浴后半干未干的暗金色长发因为甩动而微微飘动了起来,在略微昏暗的烛光下,好像每根头发的末梢都因为水珠的折射而在闪光,背后显露的肌肤也被衬托得更加白皙。
“等一下!”夏尔脱口叫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吗?”玛丽有些奇怪,又转回了身来。
“别走!”夏尔叫住了她。
“您……您还要玩吗?”玛丽重新笑了起来,然后讥诮的视线随着他的脸慢慢划下,最后落到了胸腹之下。“我倒是不介意……但是您今天好像是不在状态的样子呀?您一定要勉强自己吗?”
如果是在平常,听到她这样讥嘲自己,夏尔肯定会怒发冲冠然后给她几个重重的“教训”,但是他今天实在是没有心力了,所以也只好在尴尬当中当做没有听见。“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要你陪陪我。来吧,过来吧。”
“谨遵您的吩咐。”对于他这个要求,玛丽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床边躺了下去,落到了夏尔的身边。这一幕最近时常在这里发生,她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了,不过因为看出夏尔今天兴致不高的关系,所以她也没有和之前一样直接褪去身上的浴衣,只是贴在夏尔的身边。
当玛丽柔软的身体再度靠在夏尔的身边时,他心里不由得微微又泛起了一些荡漾,不过因为精力不济的缘故,火焰很快就消失了,只是将她抱进怀中,轻轻抚摸着头发,就像是揉弄小猫一样。
头发当中所散发的香气时不时地传入他的鼻端,让他颇为享受,但是更让他享受的是此刻的平静与温情。
“这阵子真的辛苦你了。”他低声说。“为我鞍前马后做了那么多事……”
“这是我应该做的呀?您付给我那么多报酬,我总该为您做好事,我还唯恐自己做得不够好呢!”玛丽微微眯着眼睛,好像很享受他的抚弄似的。“至于说辛苦……您才是辛苦呢……”
“我只是今天有些不舒服而已,谁都有个状态不好的时候吧!”夏尔不由得又有些尴尬,马上为自己辩解。
“您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说您最近公事繁忙,日理万机而已……”玛丽忍不住又笑了起来,“难道您不是这样吗?”
“好吧……我是。”夏尔感觉有些哭笑不得,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接着,他又有些不安地打量着她,“过两天我们就得回去了,部里的事情我脱不开身。”
“我知道,您的行程就是我安排的啊。”玛丽毫不惊讶地回答,“后天我就随同您一起回去,如果您没有别的安排的话……”
“你知道我的意思,玛丽……”夏尔打断了她的话,“回去了之后,我们就没办法像这样玩了。”
“这个我也知道。”玛丽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您放心吧,我会对一切都守口如瓶的,对您来说这样的关系当然是越不为人知越好,而我也乐意不为人知。您自然可以按照您作为大臣阁下的日程来生活……”
“对不起,玛丽。”夏尔微微感到有些歉疚。“有些事情我真的没办法。”
他和玛丽这样偷情,不仅仅是为了欢愉,而且还是应玛丽的要求去给她带来一个孩子。
这将是一个私生子,而且几乎不可能得到合法的身份。
和萝拉留下的结晶,还可以说是意外之后的产物,可是和玛丽的孩子——如果她真的怀上了的话——这可是他自己有意识下得出的结果,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来看,他都对人大有亏欠。
不光是对玛丽,而且还是对夏洛特。
当今天难得可以休息休息的时候,回过神来,他感觉他已经从堕落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和这个时代的歪风邪气越来越同流合污了。
我还认得清自己吗?
“事到如今再说什么对不起不是已经晚了吗?”玛丽歪了歪头,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他,“再说了,您也没必要跟我说什么道歉啊,现在的一切虽然不是最好,但是对我来说也是够好了,我并不觉得您亏欠了我什么,一切都是我自己选的……”
“谢谢你能够这么说。”夏尔叹了口气,“你放心吧,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照顾你的,一直照顾你。如果我们真的有孩子的话,我也会负起责任来,照顾这个孩子。”
“您这么说不就好了吗?”玛丽笑着说,“我也只要您做到这个就好了……您看,我对您够体贴了吧?”
“是啊,太体贴了。”夏尔点了点头,“奇珍异宝也无法报答这样的忠诚……”
玛丽虽然总爱调侃自己,但是她只是开玩笑而已,而且也确实能够让他开心。
就本质上来讲她十分恭顺,明白事理,小心翼翼地为自己服务,从来没有超越过界限、或者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也许今天是一次例外,不过,以她这几年来的功劳来说,就算有一些例外又何妨呢?
“现在您已经做到了承诺,我只求上帝保佑,让我的心愿能够实现。”玛丽轻轻地抚弄了一下自己的腹部,虽然语气平静,但是却好像又饱含着无比的期待。“如果……如果我还不够走运的话,我可以……可以请您继续再为我努力一下吗?”
虽然感觉很古怪,但是看着对方期待的视线,夏尔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有机会的话。”
“那一切就足够让人满意了,不是吗?”玛丽笑得十分开心,“好了,您不用对我心存歉疚了,还是对自己更有自信一些为好吧?一切可都是我自己选择的,不是吗?请相信我的眼光吧。”
“这种盲目的自信我宁愿没有,我喜欢时刻保持清醒,或者反躬自省。”夏尔也笑了笑,“不过,还是谢谢你。”
一边说,他一边更加紧地将对方抱在怀中,不过这时候已经没有了情欲,只是感受着那颗心的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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