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方式错误的人类文明 第96章

当生产力和需求的矛盾可以通过简单的扩张来缓和的话，在科研方面的投入和紧迫感却是就相对要贫弱得多，这一点对于赫利格特人而言也是如此。而对于困守地球无法扩张的人类来说，当矛盾尖锐起来的时候，就意味着剧烈的社会变革，并催生新的科技革命的动力。

“我们是否需要撤出这个区域？”“不行，我们需要原料和人手来分摊，这里绝对不能放弃”船团如果要想维持当前的研发速度和科技恢复速度，就意味着大量的人口必须投入纯消耗性的研发和学习教育工作当中，而在自身工业体系无足够的冗余来制造大量的廉价先进商品倾销，也没有那种运力和余裕的情况下，要想维持这种消耗无非就只能是在对内和对外上想办法。

对内的话，压榨人民终究不是一个办法，而且也会拖累赫利格特的人口恢复速度，而对外的话，在不能直接用工业能力来掠夺的话，那么就只能依托于量少利润大的暴利行业来获得足够的运营资金，而在任何时代和任何文明当中“黄赌毒”都是排在前列的暴利行当，然而这三者对赫利格特来说都不太合适——鲨鱼脸和竹节虫的审美观靠拢不到一起去难道是很奇怪的事情吗？

那么剩下的也就只能是做军火贸易了，先进军事设备如果扣除知识和研发成本的话，确实是相当暴利的行当，而这个研发成本则是赫利格特人的祖辈完全支付干净的，基本为0，眼下拿来套现是再好不过了，但是，这样一来自然就导致人类的军火厂商的生意受到影响，相比主要做大宗贸易和在人类市场内呼风唤雨的那些老牌大厂来说，ASPM这种不上不下的才是受影响最严重的。

那些小贩的交易量根本喂不饱这种等级的财团，而那些顶级军备采购，诸如战舰之类的又轮不到他们，想要挤入人类内部市场，又得面临一堆豺狼虎豹，也就说托格耗子这种客户刚刚好合适，他们囊中羞涩，买不起那些大厂的顶级产品，比方说大型主力舰这种，而他们又看不上那点蚊子腿一样的轻武器交易，最终就便宜了ASPM这种急于扩张业务的家伙。

但是问题也在这里，赫利格特的装备如果要和那些老牌大厂比的话，在技术上也许各有优势，但是在价格和种类上是毫无疑问被摁头暴打的，毕竟人类的大规模生产成本可比他们低多了，而且这些老牌大厂往往也产品丰富，甚至可以组成好几个族系的成体系的装备，只需要掏出钱包，就能拥有一只从步枪到装具一应俱全的一揽子计划的季票包。

可是，和这种不大不小的军工集团相比的话，那就是有明显的性能优势了，这就导致了以ASPM为首的一票军工集团收入锐减，他们之前才因为下错注，在美军内战这场闹剧当中赔了不少，正打算在竹节虫身上找补一二，结果就出了销量跳水的悲剧。

当年杜邦都能请人坐土飞机，而如今这些敢煽动美军叛变，然后拿来当活广告的丧心病狂的家伙又怎么会一夜之间吃斋念佛呢？当然是找出这位搅局的小机灵鬼，然后请他坐一次超音速螺旋起飞360度翻滚火箭上天，去和太阳肩并肩，和卡兹大人一起化作太空中永恒的思考者啊。

只可惜自家养的这些影子部队素质确实是和那些老牌财团有着质的差距，这次行动以失败告终，甚至还出现了人员伤亡，这让部队首领在面对总裁狂喷的时候有点无地自容，还好他们弄到了一点体液样本，可以比对一下这些搅局者背后到底是哪个文明和种族在撺掇。

“比对结果如何？”“不知道，没有任何一个种族对的上。”“听说你们遭遇的这些不知名的外星人有光学隐形能力？”“是的，相当不错的隐形能力”雷恩回忆了一下短短的几秒钟交手的过程，那种隐身技术在剧烈动作下也没有出现明显的光晕散射，仅有难以分辨的半透明的扭曲，如果不是自己注意力足够集中的话，大概是要翻车了。

“其他的呢？”“他们有高振波的武器，近战武器。”常规冷兵器很难突破外骨骼之类的护具的防护，而等离子切割器和电锯又实在不适合潜行使用，那么高周振波切割刀就是仅有的在隐身潜行模式下的近战选择——然而，这个技术说简单也简单，简单到了如果以空气为媒介的话，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是满天飞的了（这是真的，周波切割机淘宝就有卖的），但是，如果把它缩小到刀柄大小，并且维持足够长时间和足够长度的刀刃的话，就是一个技术问题了。（现在的体积相当于冰柜，并且作用距离很短，耗电量也相当高）

材料，能源，控制等等一系列的技术难关都意味着这种武器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这充分说明了这个未知敌人的技术程度和水平，而且从隐身技术和昙花一现的战术手段来看，显然也不是使用的人类的装备，那么就算是保守估计，对方具有的科技水平是和人类差不多的，这个差不多还不是指人类的平均水平或者那票“无毛猿之耻”，而是以美中俄这样的庞然大物而言的。

技术的先进就意味着对方有足够培育这么多高级技术人才和维持他们研发，生活和消耗的能力，以及最关键的诞生这些人的人口基数以及教育，而高水平的教育就意味着一个个体从出生到走上工作岗位创造价值需要更长的时间和更大的投入，而如果工业水平和人口素质达不到的话，强行上马的结果就是社会严重劳动力短缺和中高端岗位严重富余，引来失业潮——一边是失业狂潮的海水，一边是劳动力缺乏的火焰，在这两面煎熬当中，没有一个文明不会堕入严重的恶性循环之中。

一个相当于中美水平的外星种族，这个事儿可就有点大了，这属于是人类不喜欢不乐意看见，但是又不敢A上去的敌人，简单直白的说就是：人类打得过，但是一旦打上去，肯定有一个堂主被献祭，那些炮灰小弟是没有什么卵用的，而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堂主都不会希望自己被献祭——到时候搞不好内部捅刀子都是正常的——在这种时候，就不能轻举妄动作死了。

“那些无毛人为什么会找上我？是你们？”掮客一脸不悦的看着面前的鸡蛋头客户，而对方只是发出了几声冷笑，“这得问你了，你卖出去那么多装备，抢走了那些无毛人如此多的生意，你真的以为不会没有代价吧？”“......”掮客沉默了片刻，“我只是一个中间联系人而已，这可是你们的生意。”“是的，可是我们可以随时抽身走人。”“......你就不怕我告密？”“你?”鸡蛋头笑了笑，“你知道得太少了，何况说，你什么时候产生的那些无毛人就是什么仁慈善良种族的错觉。”

“既然上了这条船，就别想着中途跳船的事情，相信我，我们有足够的救生艇，而你没有。”“......可是这样下去，我也很难为你们找到合适的顾客。”“所以，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毕竟赫利格特人不可能放弃这笔生意，而人类那边的也不可能放弃这片市场，那么终究是需要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的。

“什么？合作？”“是的，合作，和那些无毛人，代理他们的产品，然后里面掺杂我们的。”“那么我为什么不直接卖他们的呢？你要知道，那些无毛人的商品可是更加受到欢迎啊。”“......你有选择吗？”无形的刀刃轻轻掠过，掮客顿时身体就僵住了，是的，没有选择，从开始贪图这笔利润丰厚的生意开始，他就没有选择了。

“那么还有一个问题，如何拿到无毛人的军火，他们的产品利润高，也受欢迎，可没有那么容易拿到这个代理的工作。”“我们会处理这个问题的，但是......希望你能够记住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否则的话~”处理方式自然是很简单的，让他的竞争对手消失就好，然后吞并对方的关系网络和生意，一步步壮大，到时候那些无毛人自然就会主动找上门来。

至于说这当中对方会不会调查这一系列的神秘死亡和吞并事件自然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然而这又如何呢？只要赫利格特人一天不彻底浮出水面，人类就不敢拿他怎么样，毕竟没有人会愿意为了满足好奇心和不确定的收益去承担一个明显巨大的风险的，那种智障现实当中不是没有，甚至可以说认同这种想法和扮猪吃虎的人不在少数，然而，没有一个能够爬的上这种高位。

因为扮猪吃虎的前提条件得是你不是真的就是一头猪或者你没有高估自己的能力的情况下的，而能够准确认清自己的能力和极限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是很难找到的，人最难认清的恰恰就是自己，所以说，实际上所谓的韬光养晦也只是说不要乱出风头，乱逞强，把自己送到聚光灯下供人欣赏——而不是说不能露出锋芒，恰恰越是韬光养晦，就越是要明明白白的告知别人自己不好惹——否则的话，天天就来一堆人骚扰这和韬光养晦的目的是背道而驰的。

而赫利格特就充当了这个利爪的作用，明明白白的告知了那些无毛人，这个掮客背后还有一个神秘的势力在背书，并且其战斗力也不弱，实质上，如果不考虑舰队战和大规模作战的话，赫利格特人也确实不怕和人类打这种地下战争，双方技术接近，经验一般丰富，在规模受限的情况下，也不会暴露出他们的弱点来，相反可以说，他们甚至迫切希望和人类来一次这种心照不宣的暗中交锋，充分的展现自己的武力，而将短板掩盖起来。

“对方的经验相当丰富，而且隐匿，潜行之类的技术也很先进，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和他们继续这样的纠缠，而是应该直接调动明面上的部队进行一次强攻，逼迫他们站到台面上来，如果他们拒绝应战，那么就说明这种强硬只是装出来的，而他们如果应战，不管输赢，至少就不完全是潜藏在黑暗当中。”雷恩撑着桌子说道，“一个这样的暗中组织是不可能没有一个足够大的背后势力或者国家为其背书的，无论是人员的选拔还是别的什么，但是，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应该进行正面的应对。”

“为什么？我认为这种事情不应该摆在台面上来。”“而事实就是，这种事情就是摆在台面上的，就好像每一个CIA和FBI的人都知道就在使馆街，大使馆里面的武官有一个算一个都是间谍，可是，谁敢进去抓人？”“......”“你看，谁都知道对方在自己内部埋藏有钉子，谁都知道对方打得什么主意，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个钉子是谁，在什么时候被唤醒，这样双方的争斗才会有底线，因为谁都知道如果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就会引来同等报复——在这种情况下，才有情报交换和利益谈判的余地。”

“而现在，他们是谁，他们在哪里，他们背后到底是什么势力，他们的根本利益诉求是什么？我们一概不知，也就是说，如果出现意外情况，不，应该说如果持续下去，这是必然出现的，那就是，对方可以对我们为所欲为，而我们只能被动防御，因为我们根本都不知道如果要报复应该找谁，如果这种暗战失败在明面上应该如何应对——甚至于，对方可以毫无底线的对我们做任何事情，而我们......什么也无能为力。”

“你们能干嘛？杀死对方的特工？他们没有在脸上写着‘我是间谍’‘我是特工’，而且你杀死一个，他们可以培育十个，甚至于你都不知道你杀死的是不是对方放出的饵，而他们呢？他们甚至都不需要挑选什么目标，你们难道还能给每一个高管，每一个员工配备一个班的保镖吗？给你们每一个工厂，每一个仓库雇佣两个连队的海军陆战队看守吗？你看，所以，我们必须用一次无可回避的重拳，逼迫他们露出来，哪怕只是露出冰山上的一小部分也好，年轻人，这种单方面的报复优势下，是没有办法进行任何靠谱的特勤工作的~”

“好吧，我会尽量和上面沟通的。”“但是，如果不行的话，怎么办？”“那就只能赌一赌那个掮客对于他们的重要性了，或者说试试看这个市场对于他们的重要性，挟市场以令诸侯的事情，你们应该会熟悉吧？”“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就是如果不能准确报复到对方的组织和背后政治势力的话，那就砸掉这个市场，大家都别想赚一分钱呗，说白了，就是同归于尽。

第仙后座章

正面强攻无疑是一个很不错的办法，但是，这里面涉及到两个问题，首先干这个事情的目前露出来的只是一个掮客，而那些神秘的卖主却不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甚至连大致范围的情报都不清楚，当然，也不是不可以对托格施压，造成打草惊蛇的局面，令这条毒蛇露出蛛丝马迹，但雷恩忘记了，他现在已经不是CIA特工了，背后没有一个地球上最强大的军事集团之一作为撑腰，也没有五大堂主级别的大佬背书，想要对托格施压和实施强攻计划谈何容易？甚至于在军火集团当中他供职的ASPM都不是什么顶级的存在。

“不行，这个方案被驳回了。”红发女人郁闷的坐到了桌子前面，“上面不同意，而且最麻烦的事情出现了，那些掮客组织起来和通用的家伙搅到一块儿去了，而且靠近我们的那些中间人在这几天都神秘失踪了，该死的！”上面甚至都不允许他们追查这个事情，因为谁受益，谁可疑的经典逻辑来看，这里面很显然有竞争对手的身影，而以ASPM现在的情况显然也不足以对通用，杜邦之类的大佬正面发难，放弃市场息事宁人貌似就是眼下唯一的恰当做法了。

在雷恩他们待在安全屋无所事事的时候，在另外一边，也有一群人在为了这次的军火贸易大伤脑筋，那就是王国联合那边，他们延迟了快半个月才得到消息，托格人和一个强力文明谈妥了一笔份额不小的军火贸易，而作为一个强势的扩张国家，突然购买一大笔军火显然是有什么大动作，可王国联合这边上次战争的苦果还没有咽的下去，征召的部队好不容易才勉强打发了一部分回乡，为了减少开支，这里面自然少不了什么首都大道飚坦克，广场挥马刀的剧目。

可以说民间的爱国热情和青年的激情和理想都已经被挥霍得差不多，还透支了一大笔的国家公信力，更别说之后随之而来的经济凋敝了，当然，如果给予时间平复的话，人们总是健忘的，这种事情最终还是会被遮掩过去，最终变成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直到下一次透支，就好像本子总是想把二战的事情揭过去一样，因为如果有什么比旁边有一个强壮的邻居更可怕的事情，那就是你在他小时候揍过他，还是摁在屎堆里面揍的——不要说得就好像天朝是什么心胸开阔的好人一样啊！（960万-1100万（看具体时代）平方公里的国土又不是充话费送的。）

但是，这一页却不是那么容易揭过去的，当然，联合王国不是本子，对自己人民做的事情总比外国侵略者来得容易被原谅，也没有爸爸国故意挑事激起矛盾，可问题是：这也一样需要大量的时间和努力，才能让被伤害的人忘记自己是为什么被伤害啊！

可以说，如果说上一次战争，联合可以掀起全民的抵抗热潮，战斗到一兵一卒的话，那么现在可能最多只有原本1/3不到的兵力可以动员起来，这还得是议会愿意大出血，发重赏以求勇夫的情况，如果议会还是一样的吝啬的话，除了上次战争当中直面托格侵略的受害地区还能凭借勇气拉起一只坚定的抵抗队伍外，其他部分......

而相比之下，托格那边的战争热情倒是挺高的，一来是上一次实质上确实是打赢了，经过一段修生养息，自然是有了一点家底可以拿来浪；二来是上一次的战争后遗症，那些老兵们的抚恤，退休金等等一系列沉重的经济问题，托格通过一次巨额的国家贷款搞定了，而这些老兵们也被打包丢给了人类，当然，由于双方在后勤水平上的硬性差距，似乎双方都对这个交易挺满意的——人类对于这些比耗子来说简直是悍不畏死，纪律性又比猫人好一点的炮灰相当满意，而托格的老兵对于这份工薪不错（50块一天你也想雇雇佣兵？滚！By人类PMC），装备装具也挺不错，后勤待遇也算是水平线以上的新工作也是相当的满意。

最后就是战争，掠夺和强迫王国联合开放市场，跟着人类的巨鳄涌进去吃了点残渣，托格自身的工业和市场也相对活跃了不少，最起码对于普通托格人来说，可以明显感觉到市面上的货品变多，手里的工资变厚和工作比原来好找——虽然这里面很大一部分都是透支借贷来的，然而，对于普通人来说，将它视为战争带来的好的改变毫无问题——自然也就乐于打仗，对于战胜的信心也水涨船高。

在大家都满意，除了国库不满意的情况下，那么找个机会再敲打一下隔壁奸商，压榨点保护费出来对于托格来说就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操作了，当然，在此之前，自然是需要采购一笔武器装备了，上一次战争采购的后勤物资和相关的载具，装备都没有用完，而且人类发达的自保科技也保护了不少技术兵器和老练的技术兵种，所以，这一次主要就是针对上一次战争的不足进行强化补足了。

而这里面，一批来自于赫利格特的单兵作战装备也堂而皇之的混了进去，毕竟自从人类搞出了自动制造机和卡车军火厂之类的奇葩玩意儿后，军工企业对于单兵装备除了那些大件和动力外骨骼之类的高级货外的其他装备是越发不上心了，那些拿着全工程塑料的步枪到处骗钱的小作坊简直屡禁不止，盗版枪炮漫天飞，还指望这个赚钱差不多是不可能的了。

但是，从另外一方面来讲，对于这些大型军工企业也是一件好事，因为人类在单兵轻武器等方面不花什么钱的时候，自然就会把钱花在那些昂贵又高逼格的装备上，这些玩意儿的利润可比只赚几毛血汗钱的步枪高多了，等于是把过去那些小企业和厂家的市场和钱捞走了相当一部分。

所以说，这种偷梁换柱的情况，一直都没有被人类所发现，尤其是托格本身也从人类那边订购了一批自动军火生产车间和单兵装备后，人类对于托格部队里面的步兵单兵装备用啥是一点都不上心了，他们现在正沉迷于另外一批玩具不可自拔，这句为赫利格特不仅开辟了一条销售线路，还弄到了一条稳定的人类军火采购渠道。

“这就是那些人类生产的战舰？”漆黑的飞船看上去就像是一柄扁平的匕首一般，这条在近地轨道使用的巡逻炮艇是人类不用审核资质满宇宙甩卖的最大的一类飞船了，虽然就它的价格来说，就算不审核资质也没有几个人买得起，更多购买的是人类内部的那些偏远的矿业集团——反正这种飞船也没有跳跃器，非法改装的话，怕是一跳出来就看见一排拦截核弹就扑脸上了——被骑脸几次之后，人类如果还没学会给每一台外销的跳跃器上编码，限定用途和航行范围的话，那就太傻了，根本不在白名单上的陌生非法跳跃信号出现，下一秒钟就是轨道防御体系启动照准目标，就等你跳出来吃核弹了，当然，你改装了压根不打算往人类境内飞，跑去炸外星人就无所谓了。

“准载6个人，装备不多，只有两门激光武器，但是其他系统设计得相当完美，很有参考价值。”别看这种炮艇便宜（相对其他飞船），数量巨大就觉得是粗制滥造的货色，这又不是日式动漫，现实是实验机的性能大部分是比不上量产机的，因为实验机的目的就是找出缺陷，测试问题，而最终量产阶段的时候，就是所有的问题处理完，所有子系统磨合完善的阶段。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智障觉得试验机是不计工本，用最好的材料就一定是性能最优秀的，而量产是用的大众材料所以就是杂鱼的？——这又不是打游戏，丢紫色材料出紫色装备的，何况说，你打个游戏都有非洲脸黑丢一堆氪金道具和材料最后屁都不出的时候——实际上，实验机用最好的工本和材料的原因就是不这么做它连最低设计指标都达不到啊！技术不成熟啊！这就像是用山珍海味才能做出美食的厨师就是一个外行是一回事。）

而这种经久未衰的量产货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就是它已经达到了在自己设计范围内的最佳性能，改进的余地几乎是没有的意思，这对于赫利格特掌握人类的设计思路，工业水平很有帮助，而且对于他们回复自己的工业体系和技术体系也有相当高的参考价值，就好像是一个复读生拿着往年的高考满分试卷一样，虽然他们最终遇到的题目是必然不同的，但是这份满分卷子里面也可以看出解题的思路，写作的重点等等一系列宝贵的经验。

而这些东西是无法通过死板的数据库内的资料学习的，何况那些资料也不是非常的详细，毕竟要详细打包一整个文明的全部成果，需要的数据库比现在至少要大两个数量级，因此，除了基础部分外，大部分的资料都是概论性质的，只能指出一条曾经走过的路，而这条路上到底是何等风景未作任何描述——而人类的这条飞船对于赫利格特来说，就好像是给全文字的课本配上了插图，让他们可以借此想象那风景究竟是何等模样。

“我们可以改造它吗？”“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们无法做到保留原本的性能的情况下改造成我们的风格。”研究者迟疑了一下“而且我认为也没有这种必要性，因为他们的子系统终究是服务他们的作战体系的。”“不过，我们可以把里面的一些思路和技巧用到我们自己的飞船上来，可惜，如果能够弄到他们的大型舰船就更好了。”这艘小炮艇至少管中窥豹，而人类的大型舰船才是真正的集中了整个人类文明技术精华的存在，可那种东西——就连耗子都没有，虽然他们有购买一些退役大型战舰的资格，然而，没钱，没钱是硬伤。(人类开放这个资格也是基于这个原因，横竖他们没钱，敞开卖他们都买不起，做限制毫无意义）

远哨基地

“这就是新来的？”一如既往的人类风格涂装和造型，规整的几何形状，漆黑的外表（吸波吸光材料，避免在太空当中被主动雷达或者反射光源而被发现。），体型也是正常的主力重巡的体型，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非要说的话......

“它上面的船员呢？降落还不下船吗？”港区管理有些奇怪的看着停泊在地下船库内的飞船，它两侧的货仓口全部打开，正在补给物资和卸下携带的一些“新装备”，但是，人员栈桥一直没有弹出来，就像是那些仅仅是做转场补给的飞船一样，装卸完毕就马上起飞离开，所以一般船员不下船。

可面前的文件上说这条船是分配到这里的常驻战舰“北极星号”，后续还有更多的同级姐妹舰抵达，一共是29艘，加上远哨2和远哨4的话，总共加起来快接近3位数的主力舰，这后方是想干嘛？就没有想过这三个孤悬于旋臂外侧稀疏星域的哨所的供应能力吗？

这里又不是夏X夷或者中X岛，你一次性给人塞3个太平洋舰队的量过来，那拿头养这大几十万人啊？要知道这就是一个设计指标是供应舰队转场和中途补给的，常驻人员不超过2万人的地方啊！总不能吃那些为了防御虫族储备的战略物资吧？

在补充完物资后，船舱缓缓合拢，飞船就像是趴伏的巨兽般静静的呆在泊位上，也没有任何人下船，“真是奇怪~”直到过了一天后，港区管理才知道这些补充来的都是无人战舰，当然，严格来说，不是纯粹的无人自律战舰，实际是在另外一个港区还有一条专门负责指挥和协调的战略指挥舰停靠，平时上面也有两个应急班组的存在，不过，相比过去是大幅度的减少了人力的需求。

与此同时，“新装备”也下发到了每一个士兵手上，“杀虫克星？什么烂名字~”手里是一个小小的方块状的东西，只需丢出去就会自动展开为一只爬行的机械士兵，它们可以代替人类士兵进入狭窄的地方和楼道搜索和摧毁虫子，而且这些工程塑料加金属组成的玩意儿也不吃什么感染，用于避免一千个陆战队打两千只虫子，杀死了五百只，请问还剩多少只,最后答案却是：两千五百只的尴尬情况。

（实际上，哪怕是在SC里面，虫族的正面战斗力其实也不强，在人类大规模机械化部队面前是没有什么建树的——就像凯姐说的那样：感染，才是重头戏——在游戏里面，一千个好兄弟打一千只跳虫会剩下八百个好兄弟，跳虫一个不剩；而实际上从SC的设定和官方小说来看，却是，一千个好兄弟打一千只跳虫，会剩下2000只跳虫，这种质量利用率和感染能力才是异虫最大的能力。）

第为了终结一切战争章

“无人控制系统上线”“全系统自检通过，弹药，物资，能源填装完成。”“跳跃器状态正常”“一级交战管制权限开放......”“还有多久？”“1分钟”指挥官理了理衣服，目不转睛的看向面前的面板和观察窗外规模颇大的漆黑舰队，“这将是历史性的一步.......”说罢摁上弹起的象征性的按钮，窗外细密电弧渐渐纠缠上每一条船，接着它们一条又一条的次第消失在了正常宇宙之中。

“接下来呢？”“接下来就不是我们的工作了。”指挥官耸了耸肩，接下来就看那些铁脑袋干得如何了，希望它们能够给人类再争取到更多的时间，而人类自己的内部也恐怕只有在这件事情上可以达成全体一致了，就算是白左圣母也只是希望别人去死，也不是希望自己脑子里面全是恶心的蠕虫的，因而如果要说全人类可以不分阶级，不分立场，不分种族的达成团结一致的地方就只有两个：一个是在对米戈的战场上，第二个就是在H网站里。（你除了楼主好人，借一部说话之类的温柔细语外，没有任何喷子的活动，全网络最礼貌，最和谐，充满正能量以及氛围最为团结友爱互助的地方就只有黄暴的H论坛，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另类的讽刺）

而与此同时，另外一大批装备和订购的重型战争器械也抵达了托格人的前线基地，它们采购了人类的重型装甲单位和轻型突击载具，还有对地面支援的轨道轰炸舰等，而至于火炮之类的东西依然是用的自己的产品，一来是买不起那些昂贵的地对地导弹，二来他们在打联合的时候，也用不上那些先进的远程火力支援。

很显然，一场新的战争已经在酝酿之中，而联合那边却无力再号召人民参军，特别是托格在获得人类的经济援助之后，在对外侵略时的态度和作风也有了较大的改进，投靠和投降的地区也能过上还算一般的生活，当然，相比最原来的时候自然是远远不如，毕竟这些竹节虫不是去搞解放的，但是，相比现在大萧条和满目疮痍的废墟当中挣扎以及去战场上变成炮灰来说，相当多的的联合人是倾向于前者的。

参军的目的无非也就是两种，一种是现实主义物质上的，为了升官发财，为了不饿死，为了掠夺或者别的什么物质好处，一种则是精神上的需求，比如说爱国主义，比如说保家卫国的使命感，再比如说单纯是一腔热血，通常后者的士气和战斗意志都高于前者，因为一旦前者的物质需求被满足后，就很难再掀起战斗意志，而后者则反而会出现越挫越勇的情况。

但是，对于现在的联合士兵来说，则是两者都是不存在的，前者倒是还能满足一些，可是双方的技术和武器水平的硬性差距导致的高伤亡率则让那些物质补偿看上去相当的不划算，何况说之前政府还愉快的透支了自己的信用，镇压了讨要抚恤金的老兵，这无疑就等于在短期内砍掉了对于这些士兵来说的预期未来收益——为了眼下这点买面包都不够的钱去玩命是没有几个这种傻子的。

而对于后者来说，这个理想和热血也很快破灭，他们在战后协议以及改变作风的托格那里充分认知到了一件事情，他们的奋战最终保卫的即不是国，也不是家，而是那些不愿意放弃手头权势和财富的上层贵族的财产，他们的家庭在战后支离破碎，无人过问，由于巨大的赔款和外债，导致原本承诺的善待烈属不仅没有执行，甚至变本加厉到了吃绝户的地步，他们的国家在被敌人占领后或者还在奋勇抵抗的时候，结果被后面的政客出卖，被割让给了托格，而托格的统治下，反而比现在的联合生活条件还要稍好一些——于是这些理想主义者也很快的改弦更张，不再愿意为了那些纯粹的口号而战。

虽然时间最终会冲淡一起，债务会慢慢偿还，经济也能再度恢复，然而，现在却没有那个时间给联合，因为之前的敌人在人类这一剂带毒的良方下飞快的治好了伤口，而这个时候，指望这些家伙收手无疑是不现实的，但是，联合却只能硬着头皮应战，没有更多的选择。

赫利格特主星，经过长时间的恢复，赫利格特人的状态相比之前已经好得多，最起码它们由流浪者进入了定居的文明恢复阶段，但是，同样的，在朝不保夕的情形被遮掩的问题也随之浮现，信仰，这是一柄贯穿赫利格特人历史全部的双刃剑，它可以赋予迷茫者方向，给予怯懦者勇气，让他们在面对灾难和绝望时依然残留一丝希望，然而，信仰和迷信之间却只有一层比纸还薄的区分。

作为银河系里面最古老的文明之一，也是挣扎着活过了上一次筛选的存在，赫利格特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得不面对几个难以忍受的事实，那就是这个世界对于他们来说缺乏秘密，或者缺乏能够用理性和科学来诠释的秘密，就像一群沿着狭窄山道攀登的人，最终当停下脚步的时候，自己已然是在峰顶，前方是一片平原。

在这种情况下，作为一种智慧生物，自然需要一些以寄托精神，鼓舞勇气的东西以面对星河间难以飞跃的虚空，面对“大筛选”的恐惧，原本他们信仰科学，信仰理性，那是赫利格特人的黄金时代，他们自信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什么是无法用理性的思辨来解释和看待的事物的，随着科学的发展最终会解释他们所遇到的一切问题——然而，到了最后，他们却骇然的发现，固然科学的进步是在不断的解决他们所遇到的问题，但是如果前面没有路了呢？

就好像曾经困在地球上的人类一样，往外是冰冷绝望的虚空，往内是日渐严峻的危机，头顶悬着达摩克里斯之剑，而科学的进步之路却是日渐狭窄，物理学上的乌云一天比一天多，也一天比一天厚，之前的种种努力，全部的工作就好像是在海滩上修了一座沙雕，下一波浪潮涌来就荡然无存。

但是，赫利格特人和人类终究是不同的，人类只有一颗狭窄贫瘠的行星，哪怕这条路越走越窄，哪怕前方没有道路，都不得不硬着头皮披荆斩棘，哪怕是用手爬，在地上一点点蠕动着前进也要爬出一条路来，否则就只能去死，而赫利格特人终究是上一纪元幸存者下来的存在，举目皆无敌，俯仰皆是资源，生存的压力远比人类来得低，自然也就无法爆发出这种绝境中的勇气。

于是他们开始倾向于塑造一个超自然的存在来指引心灵，鼓舞勇气，如果是在正常的情况下这也并非不是一个办法，也许在度过了这段困难的迷茫期，这个问题就会随着新的技术爆发的到来而缓和，赫利格特人可以再一次举起与“神”角力的旗帜，向着世界和宇宙的底层秘密继续进军，重现上一纪元的黄金时代。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终结了这一切，科学无法解决，或者更加准确一点的形容是科学家无法在自己死光之前解决它，当最后一个有资格参与这种程度的技术攻坚的医学专家倒在实验室里面的时候，也就意味着这个文明剩下的手段就只能是残忍的自我隔离或者......祈祷。

而它的来历，教团不知道，船团也不知道，就好像是迟来的死神对这个上一纪元幸存的幸运儿进行追杀一般，在这种情况下，赫利格特人宗教势力飞快的挣脱了原本的束缚，从单纯的心灵寄托开始走向政治，攫取更多的不属于它们的权利，而一个个赫利格特人也在外界的重压下放弃了原本的坚持，投入它们的环抱——也许在最初的赫利格特人看来，两边都是没有希望的绝境，那么与其痛苦的清醒而亡，不如在自我编制的美梦当中安详去死。

而现在，船团的幸存者们在恢复了一部分文明之光，并且进入稳定期之后，却再一次陷入了这个怪圈之中，一部分秘密教会出现在幸存者当中，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是原本的科研工作者，但问题就在于，在这个前路未定，又获得了极具参考价值的外星技术原型的时候，这些科学家应该就像是遇到了新DLC的玩家一样的兴奋投入工作才对，这个反应却完全悖离了执政官的常识。

不管是对手也罢，合作者也罢，对于科学家来说，没有发现在科学之路上的同行者更加令他们勇气十足的了，如果那些同行者还在某些方面走在自己的前面，更是犹如明亮的引路火炬般在向他们招手，那种“快来吧，前面还有更多的知识和秘密”的诱惑是任何一个正儿八经的立志于投身科研工作的人所无法避免的。

“这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第三次，指挥官。”军事长将步枪丢在指挥台上，左手上残留着一道战斗的痕迹，“这样下去迟早又是一次大规模的内战。”“原因呢？”执政官看了看他的得力手下，“总得有个原因吧，那些教会我记得上一次才清洗过一次，难道是有教团的人潜入了？”“不，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了。”军事长摇摇头，“我们没有发现教团的痕迹，你要知道，自从我们得到了一些那些无毛人的科技后，教团手里的那些老古董根本躲不过暗影军团的监控。”

“不过，我找到了一些还没来得及销毁的数据，但是里面全是一些乱码。”“有尝试修复吗？”“没有，因为之前也有一些乱码，结果提交科学院后就没有结果了”军事官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对，应该说有结果。”“嗯？怎么说？”“结果就是那些负责修复的学者就是这次的......所以，这秘密就应该藏在里面。”“也许是某种洗脑的程序？”“我可不觉得教团的那边的人能够搞出这种东西，他们的科技还是上个世代的，现在已经全面落后我们了。”毕竟前沿科技当然不会是一群信教的愚民关心和能够掌握的东西，更别说还是从废墟里面挖出来的了。

“说不定之前科学党的崩溃也有这个东西的影子，我们之前把一切归结于教团的蛊惑和诱导可能有点武断了。”虽然那个时代，科学党治下的平民确实过得比对面痛苦也是不争的事实，这种痛苦不是来自于物质上的，而更多是来自于精神上的，教会可以用谎言和信仰来麻醉信徒，但是这边可是全程清醒着在上刑——废墟，残骸，支离破碎的国土还有日益减少的人口无一都在提醒着每一个还醒着的人：你们已经是一群冢中枯骨！

过去的辉煌有多么灿烂，此刻的痛苦就有多么刻骨铭心，再加上思考，学习和工作本身就是一种枯燥而痛苦的事情，相比把一切不能解释的事情，不愿面对的东西统统归结于神明的意识，需要理性的去分析，去理解的人显然需要承受更大的精神压力，因为他们看得越清楚，知道得越多，也就对自身文明的前途越发绝望。

“你该不会真的要说有什么邪神在搞我们吧？”执政官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下一秒钟就会高呼“天父克苏鲁”然后变成触手怪自爆的邪教徒，“不，我认为可能是某种......更高层次的东西，但是绝对不是神。”军事官没有在意的说道，“可能是里面含有什么特别的信息，导致观看者不得不陷入一种莫大的恐慌和绝望之中。”

“那么......”执政官看了看眼前的数据卡，“要不要准备一个双盲测试？”“嗯？”“在不告知里面是什么的情况下，修复它的数据，并且修复者选择一些不具备相关科学素养和技术能力的家伙，由其他人远程指挥他们来做。”“这样的话......虽然速度慢一些，但是我们至少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是洗脑类的信息，那么无论这些家伙看不看得懂都会陷入那种狂热和绝望之中，如果不是的话，那么.......就意味着里面的信息对于赫利格特人来说确实是一种莫大的绝望，可那会是什么呢？

很快，这个实验就开始了，那些就像傀儡一样被操作的家伙勉强修复了数据，然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们只是汇报了一句“里面的东西一个字都看不懂，好像是一个表格还是函数什么的。”“所以说，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执政官看着面前复杂的数据和图表，这似乎是某个东西观测曲线，从数值来看似乎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内容更是平淡得不能在平淡了，他完全看不出有何秘密所在，“看来，还是得找到科学院的才行。”

“这个是......”老院长在看到这些数据的瞬间就把脑后的步枪丢到一边去了，“这个是从哪里弄来的。”“哦，这到低是什么？”“观测数据，曾经联邦科学院的研究数据，嗯，有人似乎在这个基础上有了新的进步。”“关于什么的研究数据？”“亚空间的，这是联邦科学院当时准备研发的一种利用‘大裂隙’进行飞跃河系间漫长虚空的穿梭门的相关研究资料，这需要对大裂隙和亚空间都有相当深入的理解，当时联邦科学家发射了大量的科研无人船和实验室船对此进行研究，不过，在刚刚有一点点进展的时候，瘟疫就爆发了。”老院长双目放光的飞快浏览起资料来，表情看上去很正常，正常得就像一个拿到新玩具的科学疯子。

“还能这样！我就说怎么看不懂那些无毛人的引擎里面的那些玩意儿，是这样啊，真是巧妙的设计！”老院长突然翻开另外一堆资料，关于借用人类的技术来改良赫利格特人的飞船的研究方案，“哦，你们知道么，那些无毛人居然用这种巧妙的方式来利用亚空间的能量，使之相对有序的宣泄到现实宇宙。”“啊？”“我就说引擎上的那些东西感觉没有什么用，但是如果加入这个模型的话.....嗯，原来是一种保险机制，等等，保险机制......”老院长突然整个人僵住了，一点点扭头看向那堆数据。

“咕~”一脸懵逼的士兵看了看同样突然黑下脸的指挥官，咽了口口水，手指已经放在了扳机上，只要这个老头子稍微有一点化身邪教徒的迹象，就会立刻开枪，“天哪~天哪~”老院长倒退了几步，哆嗦着摸出一小瓶药丸倒进嘴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镇定下来，“执政官阁下，我们没有时间了，必须马上重启‘裂隙’计划！必须！再迟就彻底来不及了！”

“为什么？”介于他没有变成邪教徒，似乎也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于是执政官也马上露出了严肃的表情，“以我们目前的情况下来说，并没有启动‘裂隙’计划的必要性”那本来就是船团的最后一点希望，希望完成“裂隙门”装置，从银河系逃离到仙女座去，但是，现在既然能够站稳脚跟自然也就徐徐图之了。

“不，我们有必要，我们时间不多了，不，我们是根本没有时间了！现在就得启动这个计划，如果十年内不能完成，我们就彻底完蛋，不，整个银河系都得完蛋了！”“怎么回事？”“大裂隙，您知道的，永恒的亚空间裂隙，无时无刻往外宣泄强大的粒子流和某种谜之物质，也是启迪第一纪元文明发明出跳跃器和移位器的东西。”“嗯，我知道，这是基本的历史，然后呢？”“那些无毛人的引擎和大裂隙的结构原理很像，我是说动力部分，当然，他们有限制器，保证这个动力可以维持在爆炸和没爆炸之间，相对平稳的输出，当然，也能可控的形成他们资料里面所谓的‘光聚’效应。”“.......”

“好吧，我举个例子，现实空间和亚空间就像是两列时而同向，时而背离的列车，而人类的做法和我们曾经的战略武器都相当于是伸出了一根棍子抵住另外一列列车，在它们相反方向行驶的时候，抵住它，您说会发生什么事情？”“阻力？摩擦？”“是的，阻力，或者我们再说得明白一点，能量从另外一辆列车传递到了相对这一辆列车静止的持有棍子的人身上，这就是亚空间炸弹和跳跃引擎的能源来历。”当然，实际的理论诠释远比这个复杂，但是，为了照顾只是略有了解的执政官的科学素养水平，老院长也只能用这种其实不准确的错误范例来说明了。

“而光聚爆炸的实质就是，由于两辆列车并非时刻背离行驶，也并非一根棍子所能减速的，所以你真的这么做的话，你稳定获得能量的时间就只有短短的一瞬，而接下来，整根棍子都会弹起来，带着远远超过你稳定获得的能量更大的动能砸在你身上或者周围的东西上，造成破坏，你抵住车厢的力气越大，获得的能量也越多——这就是光聚爆炸的原理。”

“哦，我大概明白了一点意思，所以呢？”执政官看向老院长，“所以？”老院长苦笑了一下，拿起一根笔做了一个刺穿的动作，“就是这样。”“啊？”“大裂隙......就是这个棍子，只不过它不是抵住了另外一辆列车，而是......”老院长将笔架在两手上，“刺穿了它。”

“假设这根棍子有着无限的延展性，那么它就会让两辆列车不断的进行能量的有序的互相倾泻和交换”“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老院长一把把笔折断，“它没有无限的延展性，这根棍子要断掉了。”“这也就是说......”“BOOM”老院长做了一个爆发的姿势。

“两个宇宙的全部能量起伏在一瞬间内释放出来，嗯，不是一部分是全部，哪怕那个瞬间只有一飞秒都不到，堪比创世大爆炸，哪怕是最乐观的估计，整个银河系都会在一瞬间被摧毁为基本粒子，只有逃，逃得越远越好，才能规避这场灾难。”“但是......从目前的观测数据来看，这根棍子达到延展上限，即将进入爆发阶段的时间不多了，而它的输出能级也只是理论上的东西”

“换句话说，大裂隙就是一个没有无毛人的限制器的无毛人跳跃引擎，前者会维持在炸开和没炸开之间循环做功，而后者......”“大概需要多少安全距离？”“不知道，根本无法计算，你能够想象两个宇宙在一瞬间联通，基本能态差异让量子起伏的能量如洪流般涌入的场面吗？无法想象，甚至可能整个宇宙都没有一寸安全的地方，如果这个大裂隙爆发的话。”

“可为什么是银河系？为什么是现在？”“不知道”老院长摇摇头，“我们的智慧和全部知识在面对宇宙本身的时候，还是......太浅薄了，我只知道，裂隙门计划是必须进行的事情，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个门也许也能作为一个转机，好吧，可能是我想太多了，但是，我们必须马上准备应对这一切，虽然希望几乎不存在。”

第七级金币车章

明亮光团自天空缓缓坠落，将整个战场照的一片雪亮，城市在熊熊燃烧，街道支离破碎，仅存的抵抗力量匍匐于废墟之中勉强抵抗，然而，这抵抗最终化为乌有，无尽的黑雾遮蔽了整个天空，那里面涌动着诡异的怪物，然后......“网络连接中断，请检查您的网络信号。”

“艹你马，你们搞什么鬼？网呢？谁拔的网线？”米勒中士用力砸了砸船舱壁，发出咚咚咚的巨响，“我正在过地图就给我来个网络中断？”“别特么嚎了，过跳跃呢，有个鸡0儿的网！”下铺的福斯特摆弄着一把步枪，看那神情估计对他女朋友都没有那么认真过，“为什么这次我们会参战？”对面铺的黑人问道，作为通信专家的他差不多是他们这个种族里面的顶端精英代表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