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方式错误的人类文明 第5章

并表示帝国人花了几千年的时间，大量的人力物力消耗在这里才只探索出来那么点地方，并且可靠航线少的可怜，殖民地和大英帝国相比还算不错，但是想想看简直菜的不行的缘故大概就是这样了。

但是，鼠人们不一样，他们有伟大的逻辑机器，一台电力驱动的，看上去也像是破烂，但是可能是这片星区除了人类以外技术含量最高也最讲科学的装置——晶体管计算机，由数万名奴隶小鼠们维护它，然后在举行盛大的祭礼后，这台机器就会告知他们帝国人的航线数据，然后这些有着和疯狂外表不同的聪慧和罕见得不行的天文学和数学知识的大头鼠们就会制作出追踪的星图。

这也是它们能够逍遥至今，每次捡破烂无一失手的保障！

次元航线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虽然相比常规航行来说已经是非常的快速了，但是，从鼠人们的家园来到帝国舰队最后出现的位置依然花费了数个月的时间，超空间波动是一种在次元航道当中传递的波纹，它无法用来探测敌人。

但是可以用于揭示每一个在短时间内通过次元航道进行旅行的飞行器的踪迹，当然，也由于踪迹太多，波纹太密，导致分析出特定波纹并描迹是一件费时费力的事情——但是，小鼠们有伟大的逻辑机器！

这里明显是一座战场，破碎的垃圾漂浮在行星的轨道上，这让小鼠们非常的开心，穿着臃肿而诡异得仿佛古老潜水器的打捞奴隶们被从母舰上放了出去，一头扎到一颗废弃的人造卫星上，优质的铜，隔热材料，废弃的古老的电子元件都让打捞鼠们叹为观止。

“这真是一个富裕的废料场！”

“嗅嗅~可是，有，该死，的同，同行！”霍恩·嚼尾瞪视着不远处那些穿着白色宇航服的家伙。

这个星区只有小鼠们才发明了在太空当中行走的装置，而且它们看上去除了更加的干净，用料更为讲究外，结构上和小鼠们每有区别，还有那根长长的尾巴，“白，白色氏族的叛.....叛徒！”

执政官出离的愤怒了，白色氏族，曾经鼠人们的贵族，上层，它们曾经拥有过不靠破烂为生的富裕的生活，有干净整洁的城市，有宽阔的飞行跑道，那些古代发掘出来的强大武器至今还在上层贵族当中流传。

可是，这些白金之民背弃了鼠人，他们接着所谓的追逐终极真理的理由放弃了鼠人，他们只给后代留下一颗贫瘠，寒冷的行星，然后头也不回的跑掉了，带着他们的知识，财富，整个鼠人社会的精英，只留下一群在垃圾堆当中艰难生存的遗民，曾经的鼠人也有过洁白美丽的皮毛，丰腴可爱的外表，但是，细菌，辐射还有该死的毒素将他们变成了现在的丑陋样子。

愤怒的鼠人们砸掉了所有的神殿，消灭了那些叛徒们的一切文化记载，只保留下它们的背叛行为，每一个鼠人都迫切想要向那些该死的叛徒复仇，用他们的血肉来填满永远饥肠辘辘的肚子，而现在，在同一片废料场，他们居然相遇了，这如何不让霍恩·嚼尾感到愤怒和一丝丝复仇的甜美。

“次元石大炮，准，准备，嗅嗅~叛徒，让那些白金子民和我们变成一样的！”

一门门布满乱七八糟管道的大炮被推出炮门，穿着保护服的奴隶鼠们爬上爬下，将致命的次元石装填进去，看着它们散发出可怕而恐怖的绿色光芒，强电流毫无顾忌的通过劈叉注入结构复杂，充满废土朋克风味的装置之中，随后尖端的二极管堆开始闪烁。

绿色黏菌在高温和电流作用下飞快的繁衍，死亡，代谢，生命活动将矿石迅速分解，随后它们在电场作用下催化了这些放射性物质，形成了一束定向，或者说一部分定向的中子流和伽马射流，而另外一部分则向着四面八方扩散，瞬间杀死了周围比其他人跑得慢了一步的奴隶小鼠们。

次元石大炮或者换个称呼：辐射大炮，通过强电离辐射，特别是中子流和伽马射线来杀伤敌方的人员，除了射速慢，射程近，实体破坏力基本为零以外没有任何弱点，其杀伤效果，即便是在对付人类方面也足以使用。

正背对着鼠人飞船的工程师没有注意到背后又来了一条太空飞船，他们趴在预制支架上焊接着空间站的骨架，这些预制支架会构成一个巨大的笼型结构，之后第一批完工的大型运载星舰就会把地面上造好的舱室送来，拼凑上去，最多再等一个月左右，就能造好一座足以容纳3000-4000人活动的大型太空站，也是人类的第一个太空港。

相比过去来说，这个建造速度简直就像是开了加速齿轮一样，那些先期用人类的航天飞船加装了虚空移位器改造的飞行器以一天三趟的速度将人员，物资送上月球和太空，然后拉回一船船的资源，总算是将人类火药桶上烧到最后5公分的引火绳给摁熄了。

据说，等国际航天合作组织订购的15万吨集装箱运载舰造好，这桶随时可能把整个人类文明炸得粉身碎骨的火药就可以丢进海底了，民用运载舰可不像是战舰，除了密闭和动力方面需要一些改进外，大部分的指标都可以套用，怎么快，怎么高效，怎么熟练就怎么来，没有必要像军方那样疑神疑鬼。

而到了那个时候，太空当中总得有一个空间站作为调度吧？最起码以后大概客运航班也会开放，所以一个航站楼也是需要的，虽然虚空移位器可以进入大气层内运作，但是突破大气依然会损失动能，造成摩擦和损耗，人类又不是那些没有建造太空港口能力的弱鸡，自然没有必要顶着这种损失。

所以，这片工地上不再是之前修塔罗斯二号那样可悲就两个人，至少七八位工程师和上百名接受了简化太空施工训练的工人就像蚂蚁一样攀附在巨大的笼式骨架上，大概也只有中国人这种基建狂魔能够做到这样了，负责修建火星转运站的美国方面到现在还没有把架子搭起来，他们驻火星的工人好像因为欠薪问题在罢工。

（国会认为之前按过去标准制定的火星工作补贴太高了，要求按照正常的出国服务的标准发放，于是工人不同意，眼看着仿佛只差一个黑龙公主就能上演迪菲亚兄弟会的剧情。）

盖革计数器突然疯了般嘶吼起来，随后一位工人就感觉自己五脏六腑就像是燃烧了起来般，接着是明显的眩晕感和呕吐感，随后在短短几秒钟内他就感觉自己的肠胃似乎失去了控制，开始喷溅式呕吐，粘稠的呕吐物糊在面罩和口鼻上，逐渐充满头盔，昏昏沉沉当中感受到窒息和发热的工人本能的试图打开阻挡自己呼吸的东西，“嗤~”一阵白雾升起，他终于感到了久违的清凉，随后便是永久的黑暗。

“叛徒，死掉的叛徒，才是好的叛徒，嗅嗅~这片废料场......归我们了！”执政官满意的看着那些白色的家伙就像是被杀虫剂喷了一样死的到处都是，“这些废料，宝贵的财富，还有尸体都，都是我们的！嗅嗅！”小鼠们欢呼着蜂拥出去，将轨道上所有看上去是垃圾和半成品的东西全部尝试拉回母舰。

但是，很快，负责处理食物的母鼠们就发现了问题，“这，这是什么玩意儿？不是长毛玩意儿，也不是白，白氏族，，没有毛的，光滑玩意儿！”

这些生物有着和鼠人一样的四肢和五根可爱的小手指，面目扁平，身体上只有头部有点毛，看上去比鼠人还惨的样子，他们没有尾巴，这点让因为尾巴残缺而有些自卑的嚼尾执政官很满意，手脚都比鼠人长得多。

“长手玩意儿？不是白氏族？”执政官挠了挠毛发稀疏的头顶，“他们的行走，行走服比我们的好！”书记官抚摸着高级合成面料，感受着那非同寻常的手感，比起鼠人们的虚空行走服来说，简直好的太多了。

“科技，很厉害的科技，嗅嗅~”另外一名大头鼠举起一块老式的人类电路板，拥有电子科技的鼠人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大规模集成电路板，但是他们完全认得出上面那些密密麻麻的元件都是些什么？最起码电容之类的玩意儿还是认得的。

顿时，指挥大厅内一片死寂，黑暗当中的鼠人们赤红的双目统统看向了他们的领袖，怎么办？好像打错了，打到了厉害玩意儿，鼠人天性当中懦弱，理智的一面开始压倒之前残暴，混乱的一面，从他们的目光当中，执政官明显看出了退缩和懦弱，如果是在战场上，这个时候除了一群抬着次元喷焰器的重装耗子外，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接下来的疯狂大溃败。

不等执政官拿出主意来，鼠人们就开始骚动，因为他们看见星球上开始浮起一些可怕的东西，那些白色的东西不再让他们以为是白色氏族，虽然不管是科技感还是风格上好像都挺像的，但是，尸体是不会说谎的，除非那些白色鼠人在短短几百年的功夫内就变成了现在这些长手玩意儿的样子。

那些飞行玩意儿比鼠人们的母舰小得多，但是鼠人母舰并不是作战用的，这只是一个收垃圾用的，上面的次元大炮是用来轰其他氏族的母舰使用的，对于数量繁多的鼠人来说，只有次元大炮才能在短时间内解决问题，就像扑灭垃圾场滋生的多脚虫虫和吸血虫虫要用库克·大脚书库长发明的杀虫剂一样。

而那些白色的飞行玩意儿很显然是用来打仗的，他们下面挂着的东西，别人不熟悉，鼠人们可是非常的清楚，这不就是他们曾经也做过的“超级无敌喷火飞行鼠”上携带的武器吗？一只奴隶小鼠在里面操控这种装满了次元石，炸弹和燃料的东西把所有的厚皮玩意儿统统，统统炸成渣渣。

环视周围躁动不安的鼠群，执政官让理智充满自己的头脑，果断的下令：投降！

【PS】

为什么还是第六章？因为连起来就是666啊。

【PS2】

斯卡文鼠人是战锤科技水平最高的种族，这个真的不是开玩笑的，我是说“科技”，次元石科技天下第一......在中古时代，在大家拿着二十磅炮，魔法，冷兵器互殴的时候。

科技鼠有：发电机，反应堆，火箭，镭射炮，机车，火焰喷射器，机关枪。

最可怕的是：他们还有太空飞船.........是的，中古战锤里面，唯一一个有太空飞行能力的就是斯卡文鼠人............

所谓的双尾彗星——斯卡文鼠人的太空舱——玩鼠人剧情就能看到，简直是........233333

看看那些不明所以，拿双尾彗星当预言征兆，然后开片的愚昧无知的玩意儿.....23333

第七章 回收旧电脑，旧自行车，洗衣机

鼠人成功的投降了，恩，成功的，不像帝国人，在举起投降的旗帜后还被炸了整整五分钟，就因为他们的投降旗帜是黑色的，上面还挂了一个红色眼珠子，黑色表示失败悲伤，红色眼珠子表示投降的痛苦——然后他们就被本来觉得差不多的空军又接着炸了五分钟，用云爆弹。

鼠人们是通过无线电投降的，没错，无线电，他们可不是那些帝国人，作为曾经有过发达文明的鼠人是有电子工业，额，电子废品回收工业的，老式的电子管无线电什么的还是有的，所以第一时间发出的投降用无线电信号和探照灯打出的光信号很好的让人类暂时把手指从核弹发射钮上移开。

不然那一个中队的装备了虚空移位器的临时改造的空天战斗机就会送他们一人一颗小太阳，五百万吨当量的那种，之后在解析了无线电信号之后，花了相当一点时间才明白这是投降，感谢数学和几何学，这个宇宙的通用语言，不然的话.......

公元2075年，8月16日，长岛实验室

投降的鼠人被安置在了澳大利亚沙漠当中，包括他们的飞船一起，因为那些鼠人无论是身体，船舶还是绝大部分的物品都或多或少带着放射性，这里的放射性并不是指物质原子自然衰变时放出的微弱辐射，而是指已经超过了国际安全标准的程度的放射，区别只是达到了什么程度而已。

在对这些看上去是垃圾堆的飞船进行简单的分解和拆除后，一部分看上去比较特别的物品就被分别装在铅制保险柜当中送到各个世界著名的实验室之中，不管之前各国有多少龌龊，但是在这个即将脱离地球摇篮，还没有各自放飞自我的能力的时候，至少在表面上维持了相当紧密团结的状态，差不多就相当于分手前好聚好散的心态。

“关于那种绿色黏菌的分析报告已经出来了。”

“拿给我看看。”排除掉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引用的公式，理论外，等候在休息室的国防部官员直接看向了末尾的结论，“......该菌株无人工嵌入片段，系自然演化产物，但有表现出明显的人工选育干涉的迹象。”

“也就是说，那些老鼠们还没有掌握转基因之类的生物技术？只是单纯的利用天然菌株来完成这么复杂的工作？那么我们能否利用这种菌株来进行电力供应？”

就像没人嫌钱多一样，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嫌弃自己能源太多这个问题，这种菌株显然可以把那些核废料和生物垃圾都利用起来，而且比起焚烧垃圾发电来说，高效多了。

“这恐怕不行，这种菌株所谓的进行发电实质上是一种生物电化学反应，通过一系列复杂的电化学反应利用起放射元素在自然衰变的时散发的热量和部分辐射能，将它们转化为生命活动的必要能量，在这个过程当中菌株会大量而快速的繁衍，同时因为放射线的缘故也快速的死亡，在死亡的同时，同类会分解其尸体，将放射元素逐渐富集，并产生电流和额外的热量。”

“所以？”

“所以，它们实际上不是通过放射能在发电，而是在通过放射元素衰变的热量和高能粒子流来繁衍和进化，实际上电力的来源是......通过分解生物垃圾得到的，由于这种生存习性，我们用它来提供电力的话并且要达到一定的效果的话，可能需要投入相当多的铀，让其能够大规模的繁衍......在正常环境下，它们几乎不会进行太多的生殖活动......”

铀矿多少钱一吨，光是这个问题就足以打消拿它来发电的一切想法了。

“但是，可以用来消除核粉尘污染，它们会在进行生命活动的时候，代谢这些放射性物质颗粒，随着菌群大量死亡，这些放射性物质颗粒会逐渐从环境富集起来，可以有效的消除大范围的核粉尘污染。”顺便制造出一个核废料和重金属堆，“除此之外，我们也可以用它们来分解那些原本不具有开采价值的铀矿，比如铀云母，铀铜矿等等，将里面的铀等放射性元素富集出来，产量还是挺可观的。”

“那么，我们能否对它进行一些改良？”

“恩，这很难，我们只有这一个孤立样本，没有更多的同类菌株和对方行星生物的基因样本，如果要进行基因方面的改良，比如嵌入或敲掉某些关键性片段的话，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人工驯化和选育干涉，那些老鼠们已经做得够好了，我们也很难在这个基础上有太大的提升。”

“恩，稍后，我们会追加一笔额外的经费，你们继续对这种菌群进行进一步的研究。”

8月17日，澳大利亚集中营

对于自己和手下一起被安置在这个营地当中，鼠人们一开始感到了非常的不满，但面对那些每天都会从头顶上轰鸣着飞过的尖头玩意儿，最终还是努力让自己的理智面牢牢占据上风，不过，在第一次开饭之后，所有的不满都消散殆尽，没有什么比一大堆食物能够获得鼠人欢心的，如果这些长手玩意儿能够保证每天都能让鼠人们吃饱，也许最多一周，不，三天的功夫，这些卑贱的小鼠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改换门庭。

在食物的诱惑下，人类的审讯工作可比那些帝国死硬分子顺利多了，虽然那些低级的奴隶鼠说不出什么有条理的东西，但是这不是还有专门负责记录，管理和调度的司库大鼠和因为某些原因格外长寿，但也积累了相当多知识的灰毛长者嘛。

“嗅嗅~很漂亮的地方，我们曾经......嗅嗅，也有过这样的城市。”浑身都是恶臭肉瘤，覆盖着稀疏灰色毛发的老年鼠人扶着鼻梁上那副看上去似乎是眼镜的东西认真的说道，“哦？你是说，你们曾经也有过这样的科技水平？”这让审讯者非常感兴趣。

“是，是的，嗅嗅~~科技，对，科技，嗅嗅~我们是有过那玩意儿。”

在灰长者模糊的记忆当中，曾经的鼠人不叫鼠人，他们是这片星区最先进的文明，有过精密的工厂，通过微生物和生物化学反应来制造各种生活产品，有过毫无污染的地热发电站，在最久远的梦幻之中，似乎那个时代的鼠人也没有永恒饥饿，当然，数量似乎也没有现在这么多，但是，是从什么时候，鼠人变成了在垃圾堆里面打滚的东西了呢？

“也就是说，你们曾经有过系统的科技体系，有过工厂，而且没有饥荒，能够保证粮食供应？”审讯者比对着灰长者的供述问道，“这也就是说，你们的文明程度在过去是很高的，那么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呢？”

“诅咒，星空的诅咒！”灰长者尖利的嘶鸣起来。

“哦，可以说一说这个诅咒吗？”

鼠人，在灰长者翻阅过的最古老的记录当中，曾经是叫做“拉比特人”，他们诞生于地穴当中，在远古代，他们掌握了虚空移位器，在古代，他们利用地热泉建立了蒸汽管道推动叶轮建造出一个个地热发电站，利用虚空位移器，他们挖掘出一个个巨大的深坑，将地下世界修筑成一片繁荣之地，深邃的竖井，精密的隧道联系着一个个穹顶和氏族大厅。

鼠人们通过培育各种微生物，利用地下的菌类，昆虫作为工厂，生产各种生活用品，比如丝绸，清洁剂，杀虫剂等等，在漫长的时代当中，它们甚至通过挖掘到放射性的矿石有了最原始的核能认知，至少从司库还有大头鼠们的笔记记载当中，这些耗子们的确是知道什么是放射，什么是原子能的，这可比那些帝国人来得先进多了。

如果说人类文明是因为完美规避了一系列的关键科技，导致被困在地球上的话，那么鼠人则是纯粹因为生存环境而长歪了，正常的情况下，它们应该在很早的时候就涉足星空，但是，直到一次传送器爆炸事故之前，它们认知当中的天空就是一片嶙峋的岩石，除了有一些湿润而没有啥用途的苔藓外毫无意义，它们更加喜欢往地下深处挖。

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鼠人都在这个封闭的空间当中发展出了相当的文明，直到一次传送器爆炸，将一处薄弱的穹顶炸开，让当时统治鼠人社会的白氏族们第一次望见了岩石之后的东西，从那天起，鼠人们自上而下的开始沉迷于探索星辰，白氏族们改变了过去温和的统治，变成一个个恶劣的暴君，工厂被废弃，城市变得荒芜，无数鼠人被累死在挖掘场和地表雪原上。

而当承载整个鼠人社会精华与技术结晶的方舟建成，当所有鼠人们为自己创造的奇迹而自豪时，那些该死的白氏族的叛徒就毫不犹豫的乘着方舟抛弃了其他鼠人，向着星空一去不回，留给他们的只有一个个挖的千疮百孔，逐渐变得寒冷的地穴和成片的垃圾与废墟，之后的鼠人就抛弃了过去的历史，制度和名字，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于是，鼠人们认为是星空诅咒了他们，诅咒了这些大地之子，让他们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但是他们又不得继续前往地表，前往寒冷的星空，收集各种废品来维系种族文明的生存。

“大概上的情报就这么多了，你那边怎么样？”

“我这边？我这边倒是没有太多的新发现，但是有些东西不得不说高层的看法是正确的”人类从来没有因为克洛罗斯人是一群弱渣而觉得整个宇宙都是弱渣，实际上一开始就提出了也许克洛罗斯人也是点歪了，或者发展的还不够的例子。

而鼠人们的科技证实了这一点，他们已经有火箭技术，有正儿八经的舱外行走服，有电子管计算机和早期的晶体管计算机，有正儿八经的发电机，虽然可能造型有点糟心，有正儿八经的科研设施和脱产研究人员，有系统的数学，物理学，化学还有生物学科目。

可以说，除了没有点出“太阳的光辉”和没有什么航空方面的科技之外，和当年的苏联干一架说不定都能有五成的赢面。

而这一切是他们在过去几百年前创造的东西，如果不是那些统治者石乐志的话，大概一直发展到现在不会比人类差多少吧，“这些耗子们居然还懂得计划生育。”

“这不奇怪，野生的耗子也懂这个，如果食物不足，它们就会减少生育。”

“我说的不是这个，他们是通过人工来干涉，这些耗子一胎会生出6-8个，一生当中会进行十多次的生育繁衍，而他们控制人口的方案除了自然赋予的自由控制繁衍率之外，他们会在一胎或两胎的幼儿当中，选择最聪明或者最强壮的一个留下来，其他的全部杀死。”

“听起来就很残忍，不过，这对于他们来说的确是一种控制人口和提高平均人口素质的办法。”

“所以，现在他们就不进行这种行为了。”审讯者耸了耸肩，“然后，根据那个老家伙的回忆，这些耗子们当中的智者，他们口中的大头鼠的数量是一年比一年少，越来越多的小鼠连奴隶都当不好，文明倒退的速度已经严重到一定程度了，实际上在不到十年前他们还有喷气式的飞行器.....”

“对于他们来地球的目的，你问出点什么了？”

“这个......”说起这个事情，审讯者就表情古怪，“这个，可能你不信......他们是来......收破烂的......”

“啥？你说啥？”得到这个消息的每一个人，包括美国总统的表情都是一副“愚人节过去都四个月了！”的样子。

“是的，鼠人社会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工业力量，所以，他们是通过徘徊在战场的边缘，打捞战败者的残骸和尸体来获得原料，零件甚至食物，在必要的时候，他们也会和胜利者做一些交易，购买对方的战利品，简单说......的的确确就是宇宙当中的废品回收工......”

“等等，他们拿什么东西来购买废品的？”

“这个......”

这是一枚硬币，看得出年头已经很久了，外面包裹着一层哪怕洗了很久还显得灰蒙蒙，脏兮兮的污垢，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哪怕隔着这些污垢，也能看出它的本质：金色的，闪闪发光的，美妙的，这是一枚金币。

根据银行的鉴定结果来看，含金量高达80%以上，是过去的鼠人社会铸造的钱币，但是对于现在的鼠人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卵用，只是垃圾堆里面偶尔会找出来的过去的纪念品，远不如食物和废料来得有价值。

有人说：星际时代黄金和白银可能就不值钱了，但实际上这是不可能发生的，黄金且不说了，但是白银的价格搞不好还会暴涨，作为极为优秀的良导体，白银在很多地方都有巨大的需求量，对于一个星际时代的文明来，其工业体量对于黄金和白银这两种原料的需求量几乎是成指数倍的上升。

但是，这些稀有金属的产量却依然稀有，先不说这些重金属的来源都是超新星爆发而来，在宇宙生成的总物质元素当中本来就只占极小的一部分，从比例来看，它们并不是什么烂大街的玩意儿，并不会让你发现什么纯金星球之类的东西。

而宇宙的广阔也意味着，即便存在纯金的星球，但是如果它在银河系的中心黑洞群里面的话，一样没有任何意义，就像平均工资有六千，总GDP有六千万亿，但你每个月只有3000不到的收入一样，不会因为GDP从一千万亿变成了六千万亿，你的工资就从1000变成了6000，说不定算上物价飞涨，你的实际财富搞不好还缩水了。

而这些贵重金属大多数也都深藏在地下深处，即便有地表的矿脉，对于行星级地面探勘来说，其成本和时间周期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因此，实际上的开采量和消耗量的对比来说，星际时代的黄金等贵金属和稀有金属搞不好会更加的值钱——就像地球上的黄金总储量其实也不低，远远超乎一般人的想象，但是没有卵用——人类能够开采利用的就那么一丁点。

认为宇宙资源无限就没有资源危机或者资源不值钱的，就像感觉银行金库有一百亿，你就能从自己的账户上提出一百亿一样搞笑，搞不好因为你需要多跑几家银行（星球）实际上反而效率下降了。

因此，鼠人们用黄金来交易废料显然，在大部分文明没有倒退处于上升期的种族来看，都是一笔划算的交易，恩，除了人类，虽然人类的垃圾更多，废料质量更高，但是实际上单价可能高得多——毕竟人类和帝国人不同，这可是在除了虚空移位器和跳跃器外在所有科目上一样不落的发展到了一定程度的种族，恩，包括废品回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