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之濑夕风
由于是直播的第一天，并没有进行什么特别的直播项目，主要的内容说起来也很简单——和观众聊天，作为出道直播，让观众尽快地认识自己是最重要的。
其次便是想办法讨好观众，从而提升自己的人气，但北瑶月作为一个半路出家做VTB的美少女画师，还是知名大商人北瑶辰的女儿，学习优异长相出众，身上各种两人望而生羡的标签贴了一堆，就算不刻意地去迎合观众，人气也是蹭蹭地涨。
最明显的一点证据，北瑶月这个注册下来专门用来直播的1级小号，放在评论区里都是要被人瞧不起的存在，如今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突破了三十万粉，这是一个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的恐怖速度。
“夕风小姐姐和夕月小姐姐是什么关系啊？”
弹幕里有人这样问，北瑶月轻笑一声，说道：“夕月啊，她当然是我最‘爱’的妹妹了。”
说到爱字的时候，北瑶月说得特别用力，像是要刻意强调这个字一般。
这个答案并不出乎观众们的意料，虽然夕月小姐姐只在动态中提到了这是自己的姐姐，但是任谁都知道两人绝非姐妹关系那么简单。
连现实中都搞德国骨科，二次元人设两人可能是正常姐妹关系吗？
“两人有没有做过什么羞羞的事情啊？￥1000”
弹幕的节操总是能够突破下限，而更过分的，这还不只是一条弹幕，而是一条价值高达1000元的sc，醒目的红色横幅让所有的观众都能够清晰地注意到。
（注：sc，全名superchat，指付费发出的在直播间醒目位置长时间显示的留言。）
当看到这样一个问题的时候，夕风恨不得直接把提出问题的人直接解决掉，但北瑶月却突然说道：“感谢‘风月双推人’的sc，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当然做过了。”
“喂，你！”一旁的夕风顿时脸色发烧，恨不得跳起来给北瑶月一脚，“这种事情是能随便说出去的吗？”
虽然两人之间的事情在网络上似乎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可这也不代表可以在公开场合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啊！
这就像每个人都知道女孩子的裙下一定是一条胖次，但是绝对不可以在公开场合掀开裙子让所有人去观赏胖次一样。
“那么请问夕风和夕月谁占主导权呢？￥500”
又是一条五百元的sc，让北瑶月不得不感慨了一句死宅的钱真好骗，随便说两句就千元入账了，这可比她去约稿辛辛苦苦画一天稿赚钱赚的多得多。
“当然是我！”
就在北瑶月刚准备张嘴解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一旁的夕风赶在她之前抢先回答道。
既然已经被北瑶月毁掉了清白，那她只能尽可能地挽回一些自己的颜面了。
“这个问题还用想吗？你别看她是我的姐姐，平时在家里她基本都听我的话，这种事情当然也是我占据优势地位了。”夕风昂着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
侧眸望了夕风一眼，北瑶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低笑，却并没有说话。
有些事情用语言去辩解是很难让每一个人都信服的，比起呈口舌之快，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两人有考虑过结婚的问题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北瑶月和夕风两人同时在场的原因，今天的弹幕比以往激进了许多，问出的问题也是各种缺德。
夕风扭扭捏捏地不好意思回答，北瑶月倒是爽快：“当然考虑过，等我们两个都成年了之后，我们就去德国领证，结婚。”
说完，北瑶月观察了一下一旁的夕风，却发现她别过了脸，似乎有些不太情愿的样子，顿时戏谑地问道：“怎么，你不敢和我结婚？”
不敢？
夕风愣了一下，不就是结婚吗？有什么不敢的？
她摆出了一副傲娇脸，强势地怼了回去：“结就结，谁怕谁啊！？”
“好。”北瑶月宠溺地笑了，“记住你说的话，到时候可不准反悔。”
“你以为我是你啊。”夕风向北瑶月竖起了中指，可惜动捕系统并没有做到如此精细的程度，观众只能看到白色猫娘举起了手，却不知道她其实在做国际通用手势。
“我要看夕风小姐姐亲夕月小姐姐！gkdgkd！￥10000”
一万块钱伴随着恶劣的条件糊在了夕风脸上，这金钱炸弹将她直接炸懵了过去。
对方是打了钱的，不按要求做属实不太好，可是这样的条件又让她有些羞于接受，毕竟观看这场直播的人足足有数十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不同于懵逼的夕风，观众们是直接兴奋了起来，竟然有大佬打钱给所有人买同人音声听，这简直就是观世音菩萨啊！
直播接吻，那可是百合音声级别的福利啊！
就在夕风还在犹豫，北瑶月还在思考的时候，又是接连两条SC刷了出来。
“我加价一块钱，我要看夕月小姐姐亲夕风小姐姐！夕月攻才是王道！￥10001”
“我也加价一块钱，互攻才是王道，我要看夕月小姐姐和夕风小姐姐互相激吻。￥10002”
这两条SC一出来别说是夕风了，连所有的观众都懵了，这玩意也能内卷！？
卷，都可以卷！万物皆可内卷！
不过很快就有观众发现不对劲了，这NM是打钱不是拍卖啊！有这样加钱的吗！？
“感谢‘湖蓝常杀人’、‘西方记者’、‘白河豚’的sc……”
按照流程感谢了一遍三个衣食父母，夕风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经地说道：“虽然我不想忽视任何一个人的意见，但是三位的意见没有办法同时执行，因此我只能勉为其难地选择我最吃亏的那一个，也就是‘西方记者’的提议了……”
主动让她去kiss北瑶月，她觉得还是能够接受的，而且这样刚好能够向观众宣誓她的主动权，但话还没说完，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啵~”
没有任何BGM的直播间里传出了一声足以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画面中，黑色猫娘紧紧地贴在白色猫娘的侧面。
第338章 我八成是攻
虽然由于模型动作限制，观众们只能看到两只颜色不同的猫娘贴贴，（——数据删除——）。
不过很显然，因为夕月之前还在说话，不可能突然去吻别人，再加上从模型上看是黑色猫猫主动贴向了白色猫猫，不难判断出主动出手的是夕风小姐姐。
顿时夕风脸红了，（——数据删除——）……果然还是好羞耻的啊……
不过她已经不会再大喊大叫了，她已经是身经百战见得多了，心理承受能力早已今非昔比。
“这波啊，这波是‘湖蓝常杀人’的完全胜利。”
“夕月啊夕月，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攻？”
“我就说嘛，夕月怎么可能是攻啊。”
看着这些疯狂质疑自己权威的弹幕，夕风憋的脸都红了，她用着有些不服气的声音，说道：“你们在质疑什么啊，我当然是攻啊。”
“真的吗？”
北瑶月在一旁瞅了瞅她，眸光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经北瑶月这么一望，夕风瞬间就怂了，刚刚撑出来的些许气势也萎靡了下去，她微微低着头，有些心虚地小声说道：“真的，我只是……不是一直是攻罢了，偶尔也会受一次而已，我……”
夕风一边思索着，一边强撑着说道：“我七成……不，九成吧……还是八成吧，对，我八成是攻，嗯，就是这样，这是真相，是事实，我才是攻哦。”
说完，似乎是为了让自己相信自己的话，夕风还自欺欺人般地重重地点了点头。
当然，这样的自我欺骗，除了个别坚定地站在夕月攻这边的忠实粉丝外，没有任何人会相信。
毕竟话谁都会说，但是就事实来看，自始至终夕月小姐姐都是在被迫地接受着夕风小姐姐的各种进攻，而且不仅仅是这一次，之前的数次被传疯了的录播都是证据——不过这也让人不得不感叹，这样的直播间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一个奇迹。
于是，弹幕自然又是开始了喜闻乐见的调侃与嘲讽。
“惊了，这东西还能用概率去聊的吗？”
“大概八成指的是百分之八十的时间而不是百分之八十的概率吧。”
“《我八成是攻》”
“八成是攻，指老婆九十二成是攻。”
“只有受才会不停地强调自己是攻，真正的攻从来只会用行动证明。”
“我真的是攻，不带一点谎话，就是这样的。”夕风半恼地跟弹幕讲着理，“我看你们，是完全不懂哦。”
“懂，懂什么啊？”弹幕很懂地接上了下句。
“我看起来很温柔吧？虽然是这样的，但是这和攻受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哦，我就是攻，不需要，也没必要一定向你们证明，不管你们信不信，这都是世界的真理。”夕风依旧顽强地和弹幕解释着。
“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别欲盖弥彰了，我信你个鬼。”
“真想证明自己，就拿出点勇气，干点实事出来啊。”
对于这一切，北瑶月始终只是坐在一旁微笑着观看，既没有出口反驳夕风，也没有说出什么嘲讽或是调侃的话。
确实就如之前弹幕所说的那样，谁还没长一张嘴了？想说谁都会说，但是做，可就不是谁都敢做的了。
而且，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自然是无所谓，但是在如此多的观众面前，北瑶月觉得还是给夕风留一些颜面比较好，毕竟夕风脸皮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最重要的是，北瑶月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做过多的解释，因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是骡子是马根本不需要拉出来溜，大部分人都是看得清楚的。
北瑶月的初次直播就在这这样轻松欢乐的闲聊中圆满结束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夕风的粉丝都是二五仔，都倒戈向了另一边，从弹幕的人气来看，初登场的北瑶月的人气似乎比直播了几个月的夕风还要高了不少。
当然，或许只是观众们单纯觉想看北瑶月欺负夕风罢了，毕竟在座的各位都是lsp。
当时针指向了十一点，纵然如何不舍，夕风还是不得不与自己的观众进行告别：“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啦，感谢诸君地倾情支持，明天八点，我们依旧不见不散。”
“很高兴大家都这么喜欢我，明天我会继续加油的，请各位继续支持我。”北瑶月说道。
听到这样的话，夕风不禁暗暗对北瑶月刮目相看，这才一晚上，北瑶月竟然已经学会了怎样和观众说话，如此悟性，倒是有些令人惊讶。
“那么诸君，再见啦～”
最后做了个挥手告别的动作，在弹幕中依依不舍的挽留中，夕风关闭了直播软件。
“直播关了吗？”北瑶月忽然问道。
虽然心中已经隐隐有所警惕，但夕风没有什么撒谎的空间，也只能实话实说：“关了，怎么了？”
（——数据删除——）
“（——数据删除——）”北瑶月笑了笑，开门见山。
“（——数据删除——）”夕风没好气地瞪了北瑶月一眼，“（——数据删除——）”
回答夕风的，是（——数据删除——）。
“（——数据删除——）”
在仅有的能够喘息的空隙间，夕风不断地请求着，同时心中疑惑，平时的北瑶月明明很温柔的，为什么今天这么狂野呀？
就像是……向别人宣誓自己的所有权一般。
“对了，有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北瑶月笑吟吟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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