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嘀嘀哩嘀嘀
“雪晴,我不行了,我必须出去。”
“我已经好了,我真的好了。”
沈逸仰着头看着已经熟悉的天花板,双手被反剪,两条腿无助地踢着空气。
这几天来他确实享受到了无微不至的关怀,少女们之间达成的默契让沈逸过了几天好日子。
后宫如此围在自己身边,还这样的关心自己,是个人都会想要享受更多些时间,但沈逸却不是这样想的。
他有着必须出院的理由,这也是为什么接二连三地尝试越狱。
一方面是邹孤晴给到自己的压力,少女根本不给自己挽留的机会,留下一句要回首都便不再和自己联系了。
她到底有没有回去,现在状态又是什么样的,这种想法一直牵动着沈逸的心,让他夜不能寐。
而坏事也总是一件接着一件,哪怕自己已经快要忘记,但最后,还是会有征兆提醒自己。
昨天晚上,之前被冰冻死亡的教授的亡魂出现在了沈逸的床边,他的笑容阴森渗人,缓缓地向着沈逸伸出了三根手指。
这个含义已经很明显了,距离亡魂复仇还有三天,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警方那边事情还在推进,一切的一切都集中在了教授留下的布条上,警队也从省里调来了密码学的专家协助破译,但到现在还没有决定性的证据。
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就不能抓,还有什么比这更气人的。
余状在事情发生之后和之前依旧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一副好好市民的模样,但正是如此才让所有人牙痒痒。
世界上有不少妄图钻法律空子的人,但他们基本上全部被事实打脸。
只是,余状却成功了,舞文巧法的赌徒钻了法律的空子,真的一时间让人无法奈何他。
“案子的事情张队已经在努力了,所有人都想尽快让罪犯归案,但你没必要这样拼啊。”
任雪晴摇着头,把刚才起身的沈逸又一次按回了床上。
她一夜守着沈逸也没有睡好,主要是看见沈逸的睡颜便会心情激动,半夜甚至跑出去吹了几次夜风。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次意外,她突然发现这种病弱状态的沈逸自己也喜欢的要命,而且病弱的时候更好控制一些。
她尽力掩饰着自己的异常,让自己看起来和之前的警官形象没有什么两样。
她走到窗边把窗帘直接拉上,室内再次陷入昏暗。
少年的面容隐藏在了黑暗中,又平添了一分诱惑,任雪晴深吸几口气,知道自己这样不对,但就是无法悔改。
“睡个回笼觉吧,这么早起来也没什么意义嘛,等下吃早饭的时候我会叫你的。”
任雪晴如此叮嘱着,纤细修长的手指点在沈逸的额头上,就像老师对待不听话的小朋友一般。
沈逸苦笑一下,知道自己今天是肯定跑不掉了,只能退而求其次。
“那能不能把案件跟进的结果告诉我,余状还是我更了解一些,我可以帮上忙的。”
沈逸真诚地说着,似乎是嫌自己的话说服力不够,没有征兆地双手直接抱住了任雪晴的小手。
少女没有想到沈逸会如此动作,忍耐了一夜她本来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此次沈逸身上的温暖无异于点燃火药桶的火星。
、她一瞬间僵住愣在原地,呼吸变得粗重,而后红晕在脸上扩散开来。
手...手被抓住了...
而且,身体,身体似乎也变得很奇怪。
一想到沈逸现在病弱,与之前的强势形象相去甚远,一种欲望便在任雪晴心里燃烧。
沈逸说的很是诚恳真挚,让人无法拒绝,任雪晴即使心里再不想沈逸卷入事件之中,也只好放缓了自己的语气。
她不理解,沈逸只是帮助警方办案而已,有必要这么拼命吗?
他在查案的过程中负伤,是警方没有保护好,是警方对不住他,可是他非但不反感,反而尽心尽力地协助。
只是为了正义?
抑或者是因为...自己?
“沈逸,我能问问你为什么坚持要这么做吗?”
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任雪晴的脸更红,富有弹性的大腿相互挤了挤,中间那一片森林似乎都有些湿润。
沈逸的声音因为手上而变得嘶哑,但也有磁性的许多,即使是普通的话语,在少女听来仿佛也是极负感情的情话。
“我必须做。”
沈逸沉默了片刻,而后叹了一口气如此说着,避开少女的目光,心里更多是一种无奈。
这种事情让自己怎么说,自己被亲生父母下了诅咒?说出去又有几个人相信呢。
沈逸因为想起不好的事而心情有些沉重,但在任雪晴看来他此时的沉默却是证明了自己的猜想。
沈逸和警局的人都不熟,没有必要当一个义务警察,而其中唯一可能的联系便是自己。
也就是说沈逸是为了自己才一直坚持,也是因为自己才受伤......
任雪晴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心情,可能是悲喜交加吧,但喜悦的成分可能更多一些。
沈逸是为了自己的话,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察觉不是太蠢了吗?
自己也必须做出一些回应才是。
她深吸一口气,双目赤红几乎要喷出火来,刚才沈逸那句话说出她便脑袋轰的一下。
用尽最后一丝理智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欲火退却一些,但依旧足以将少女焚烧殆尽。
自己会有分寸的,沈逸都这样对待自己了,自己也不过是想要坦诚一些罢了。
而后径直掀开了沈逸的被单,也不顾少年反对直接钻了进去。
“喂!喂!你干嘛啊!”
“嘘...别让别人听到了...”
如果说沈逸这边的氛围相对还算是轻松,一些忧心的事情此时还埋藏在心里,那清江山水这里,情感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许诺坐在沙发上,怔怔地看着贾谷兰的动作,不时瞟向房门出口的方向。
女人正祭拜着一处灵位,但灵位的主人却并不是家里的长辈,在灵牌上贴的是一张小孩子的黑白相片。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香在默默燃烧着,雾气升腾起来,翻滚纠缠着,最后消散一空。
诡异的气氛让许诺不禁有些胆寒,她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选择。
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轻信这个女人的话,为什么又被那一条没有依据的短信给引到了这里。
“你似乎坐不住了。”
贾谷兰结束了祭拜,把孩子的灵牌缓缓端了起来,而后在照片上重重一吻,抱着灵牌就像沙发上的许诺走来。
“没有,我希望你还是可以说正事,叫我来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许诺望着着诡异的一幕吞咽了一下口水,情不自禁往后靠了靠,双手紧紧抓住了沙发罩子的边缘。
贾谷兰目光只是轻轻扫了一眼,而后抱着孩子的灵位回了卧室。
半晌她才将东西安置好,从卧室里拿出了一个书包。
她似乎在克制着情绪,双手抱着书包却止不住地颤抖。
书包是她的孩子的,是在商场的时候孩子亲自挑选的,而现在,一切都没了,只剩下这种物件不会被烧掉放在骨灰盒里。
“你看看这些,我也不想告诉你什么,看了你就明白了。”
她颤颤巍巍地打开书包,从里面掏出了几本笔记本,孩童的字体歪歪扭扭,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而许诺却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的眼睛大睁着,满是不可思议的神采。
孩童的字体没有问题,问题出在作业纸下方的批注。
【继续努力】
那分明是自己老公余状的字迹!
第130章 三天
“你给我看这些又想要说明什么。”
许诺双手捧着作业本,有些焦急地来回翻看着,但无论翻到哪一页都无法让自己那种怀疑的情绪放松。
倒不如说,每一页都有余状的字迹,这些红色的批改看起来如此的扎眼。
余状有没有给别人当过家庭老师,这一点许诺还真的不知道,她只知道余状原来在学校任职,其他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听他说过。
说是不想给自己更大的压力,但实际上什么都不知道才是许诺压力的主要来源。
尤其到了现在,事情愈演愈烈,所有可能性也似乎都在一瞬间爆发出来。
余状的钱究竟从哪里来的,是不是正道来的,也是困扰许诺的最大的问题。
“想说明什么,非要我直说吗?”
贾谷兰冷哼一声,直接从许诺手中把孩子的作业本给夺了回来,看待女人的眼神多了一分冰寒。
“你男人的钱究竟是怎么来的,你就一点都不好奇?”
“那些沾着血的钱,你用得真的安心吗?”
贾谷兰的目光打量着许诺全身上下,今天一进门的时候便很是意外。
许诺是余状的老婆,不可能没有钱用,但她的衣服都是很普通的样子,也没有带饰品,全身上下不会超过五百块钱。
这也是许诺自己选择的结果,虽然现在生活改善了,但她一直用的都是自己的存款,余状给她的钱她未动分毫。
她不知道的是,也正是她这种朴素的打扮救了她一命。
如果她骄奢淫逸,用余状那充满罪恶的钱来填补自己空虚的内心,贾谷兰既然已经下过决心,现在也不介意多杀一个人。
女人的话如一柄重锤砸在许诺的心头,让她心里也不由得咯噔一下。
“你说什么沾血的钱,我不知道,我老公不会做那种事的!”
许诺也急了,站起身来与贾谷兰对峙,她的目光如炬,最后的思考还是交给了感性。
理性告诉自己,余状确实是有问题的,最近能够感受到他的压力很大,在被警察带走之后连续几天夜不归宿。
许诺偷偷在夜间跟过余状,发现他疯了一般地围着自己的公司奔跑,一圈又一圈。
人在黑暗中实际上很难辨别方向,可余状的奔跑路线却是棱角分明的长方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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