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罪司教开始当反派 第79章

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突如其来的噩耗,令本就皱着眉头的恙神涯,一下咬紧了牙关:

“据点没了可以再建,鸫和绫濑怎么了?”

“暂时不清楚,恐怕凶多吉少.....”

“可恶!区区安全部队的一个中队,竟然就一下损失了两名干部....是我太小瞧这些家伙了吗?”

本以为自己应该付出最小牺牲,轻易将安全部队击溃的恙神涯,用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墙壁上。

他怎么也想不到,面对自己压根就瞧不起,一直都在算计的古因,竟然会遭遇了如此重创。

可是在他印象里,安全部队的古因少校应该不会抄人后路,而是满脑子正面厮杀、用绝对武力压倒对方的人才是。

“这里面,难道有第三方插手了?”

“第三方?你是说....”

“黑色守望....那些人一直想插手日本的事情,但始终没有行动,一直都处于筹备的阶段部署着什么,可最近也在六本木附近修建了个新的据点。”恙神涯道出内心的怀疑,却又在阐述自己对黑色守望各种行动的理解时,才说完又用力地摇了摇头:

“黑色守望和GHQ同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一直在等着GHQ倒霉,怎么可能会帮助GHQ对付我们,两个没有直接打起来,怕都是因为担心世界大战被引发,否则东京早就成为了他们的战场。”

“那到底是谁?”

“....或许,是我低估了古因,虚空染色体组怎么样?现在在哪里?”

“这个暂时也不清楚.....”

“....暂时撤退吧,现在的情况我们的作战已经失败了,所有人全力寻找绫濑和鸫,在没找到之前我们暂时先隐蔽。”

实在想不到合理的解释,令恙神涯痛苦的双手抱头,暂时叫停了诱敌深入、全歼古因中队的计划。

没有错,一直不知道葬仪社在六本木的古因,其实就是被葬仪社自己吸引来的,打算借着地理优势消灭对方。

然而现在各种突发意外,不仅仅虚空染色体组下落不明,就连成员中最重要的三名干部,两名天才少女和楪祈都莫名的不知所踪。

失去主力的三大干部,只剩下一群相对而言,稀松平常的男性干部,就算还有一大堆少年少女存在,他也根本没有办法继续自己的原计划。

毕竟楪祈和筱宫绫濑一个刺客、一个是最重要的战力,鸫是情报、信息与电子作战的唯一成员,没有这三个人葬仪社基本就等同于失去了双臂和眼睛。

....................

另一边,六本木地下,废弃的地铁隧道。

电力及通信综合洞室内,现在整个葬仪社都在寻找的两名少女,就被绑在这昏暗洞室里满是尘土的椅子上。

对面的洛墨倒是坐在,才擦干净的桌子前,单手托腮地借着手电筒望着二人思考着什么。

其他士兵都在外面警戒,亚历山大倒是就站在他的旁边,摆弄着捡来的铁棍稍微想了想,突然将铁棍和匕首递到他面前:

“长官,我们这次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拷问的工具,您要不先将就着用这棍子?或者用匕首来几下先?”

“....嗯??你在说什么?”

洛墨愣了愣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下意识看一下旁边军官。

“您把她们带回来,不就是为了审问吗?”

“不是....你看着娇滴滴的美少女,竟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用匕首和铁棍抽她们??”

“咦.....?”亚历山大一下变得和先前的他一样,露出怀疑自己耳朵的表情:

“您在说什么?”

“....这是我的问题,你在惊讶什么?”

“啊、不是,从您这听到这样的词....我有点不敢相信.....”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对您竟然会怜悯别人,稍微有些惊讶.....”亚历山大以非常不可思议的语气说着,还不自觉在心里回忆过往洛墨的行为。

这打从心底里惊讶的态度,令洛墨嘴角微抽的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喂,你这是在挑衅我吗?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已经活够了,想让我提前送你上天堂?”

“不不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只是.....”

“你在怀疑我作为天使的仁慈??”

“呃.....您不是堕天使吗?”

“....我现在突然想到点事情,等下再和你算账。”

注意到他并非开玩笑,是真心觉得他是个堕天使的洛墨呆了一下,立刻放开了他转过身去,悄悄取出手机查询了一下,这个世界关于米迦勒的定义,看看米迦勒是不是堕天使。

又或者是在俄国,米迦勒会不会是堕天使....毕竟米迦勒是俄国军队的守护天使,那么是亦正亦邪的天使好像也没啥奇怪了?

然而....结果却显示,基本和过去他记忆里没有啥区别。

这令他不禁有些纳闷,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好像没有什么奇怪的。

因为在成立了黑色守望后,这段时间他确实十分自由散漫,连在俄国时悲天悯人的形象都懒得保持....毕竟那样也很累不是吗?

一开始只是稍稍恢复本性,四周军官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因此也就在不知不觉间放肆起来....这大概就是习惯的可怕之处吧?

在内心稍稍感叹了下习惯的可怕,他便重新转过身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说道:

“亚历山大你误会了,过去我表现出的所有严厉其实都是考验,以残酷的试炼来救赎犯罪者的灵魂,锤炼善良之人的精神,督促他们改邪归正罢了,其实我还是会在意尺度上的问题。”

“不过她们是恐怖分子,没有人权不需要在意这些,您可以随意发挥吧?”

“别把话说的那么奇怪,搞得好像我逮住个人就会往死里整似的,我那都是抱着救赎的想法去做的事情,你要知道主是仁慈的,就算狗也是拯救的价值,因此我会全力救赎每一个人。”

“可您上次不是直接把狂犬病发作,差点就咬到您的狗一脚踢死了?明明恶魔附身都能解决,狂犬病应该也可以轻松治好才是吧?”感觉自己这话有些挑刺的亚历山大,才说完立刻又解释: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不太理解您的意思,您知道我是在天使长大教堂洗礼的,一家人也都有着深厚的信仰,所以您说的话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深意,我实在想要理解清楚,毕竟这是我人生中离神最近的一次,我也一直将这视为我一生中最大的荣耀.....虽然您一开始说的话确实挺伤人的。”

“........”

“长官?”

“——你是来专门拆我的台的吗?滚!立刻给我滚出去!在我没有失控送你去见上帝之前!!”

尽管有在尝试挽回一点形象,可是事到如今想再改变好像也不可能了,奇怪的黑历史令洛墨反手将他转了个身,一脚就踢在他屁股上,将自己可怜地副官直接就踢了出去。

....................

....................

谈论到信仰就会变成话痨的亚历山大,直接让洛墨给被踢了出去,门外两名士兵却是见怪不怪地扶起他,就将大门反锁还安慰起了自己这可怜的少校。

倒是室内的洛墨在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便重新换上笑容仿佛先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干咳了一声说道:

“咳,既然奇怪的人已经不在了,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谈一谈?”

“....奇怪的大叔是不在了,但最奇怪的人不还在吗?”鸫尽管听不懂俄语,却也从动作上感觉他们两个都不正常,一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怪人似的。

“真是失礼的家伙啊。”洛墨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是真心希望,你们能让我不要使用,亚历山大那粗人提到的残酷手段,令我可以尊重二位作为俘虏的尊严。”

“你忘记自己刚刚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吧?我才不会相信你!你其实和刚刚的那个人突然就拿棍子和匕首的家伙一样很喜欢严刑拷打吧!来啊!我要是哼一声,就不算是葬仪社的人!”

尽管年龄还十分年幼,可鸫在嘴上倒是一点不服输,甚至是硬气的瞪着他。

然而可能却也察觉到了,她的双手不自觉握的紧紧地,仔细观察都能注意到细微的颤抖,明显是既紧张又害怕。

敏锐察觉到她内心真实想法的洛墨,忍不住站起身来露出饶有兴致的笑容,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令她被迫抬起头来:

“我不喜欢严刑拷打,特别是对漂亮的女性时,毕竟如果在身体上留下什么疤痕,可是会影响各方面的兴趣.....”

他兴趣两个字才脱口,鸫就猛的低下头一口咬向他的手。

——砰!反应快了一截的洛墨,先一步缩回了手让她咬在空气上,上下牙相互碰撞制造出清晰的声响。

“哦呀?竟然想这么用力地咬人?真是不乖的孩子呀,是不是应该把你的牙齿都拔掉你才会安分起来?”

装作被吓了一跳的洛墨,一脸烦恼的样子捏住她的脸颊两侧,强行令其张开嘴来并将另一只手伸了进去,捏住了她的虎牙作势欲拔。

这让先鸫被吓得脸颊一片惨白,“呜呜!”的挣扎起来,不断地摇晃脑袋挣脱他的手。

可洛墨的手就如同钢铁浇筑一般,她这挣扎反而只是让自己的嘴里的肉,给这个的牙齿边缘弄伤,强行和嘴也只是加大口腔内受伤,别说脱离束缚就连合上嘴都做不到。

“哎呀,真是不小心啊,你看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真可怜,我都替你心疼了耶。”

洛墨一脸同情的样子,随手摸了一下她的伤口,看了一眼手上赤色的液体,就放开了她的脸,在她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血和口水。

“.......可怜?心疼?....我可从没有听过,如此冰冷的同情。”

鸫缩了缩身子,尽管被吓倒了却还是仰起头,不服输的低声冷冷嘲讽。

“嗯~总感觉我好像在哪里听过类似的话?但好像没有人和我这么说过才是....嘛、算了。”

鸫的话令他莫名有种既视感,可认真回忆了一番却也找不到,曾经有谁和鸫这样说过自己,于是也就不再在意这件事。

并且很快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带着人畜无害地温和笑容蹲在了鸫的身前,让视线与面前的少女齐平,还温柔地摸起了她的脑袋:

“刚刚其实全部是稍微有那么一丢丢恶劣的玩笑,我个人尊重未成年人保护法、少年法之类的所有法律,我的道德底线也不允许我对未成年人下手的,而你们两个....从学生证来看一个14一个17对吧,都还未成年呢,我怎么可能真的使用暴力?”

“....绫濑姐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还不是你让人开炮害得?!你现在竟然和我说不伤害未成年人的道德底线?”

“那是紧急避险,如果不干掉她我们就会死,所以这个时候底线可以稍微弹性一些。”

“底线还有弹性,就算不上是什么底线,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有任何底线吧!”

“人具有适应环境变化、不断进取、自我改造的能力,才会带来更多生机的浅显道理,你竟然不懂吗?”

“这个只是诡辩!”

“不,这是谚语,古代人民的生活实践经验,人挪活,树挪死的道理。”

洛墨随口说几句大道理,又坐在了依旧昏迷不醒的筱宫绫濑身上,一边就如同对待玩具般随意摆弄着她的手,一边往后倒去彻底将其当成椅子使用了。

这副和口头上完全不一样,根本不存在对未成年优待的行为,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下,鸫肯定是要严厉的呵斥他,要求他立刻从筱宫绫濑的身上起来。

然而才遭遇了人生中第1次恐吓的她,内心其实比表面上更加混乱不安的多,不过只能维持着表面上的镇定。

可她却也有些,扛不住他突然沉默带来的压力,不由摆出视死如归的架势:

“我不需要你来教我汉语!你到底想干什么!想做什么都快点做!士可杀不可辱!要杀就快点!”

“不用这么激动也可以的,我其实想表达的只是我是个好人,如果你能坦诚的交代关于葬仪社的所有事情,在投诚书上签个字,就可以做主放了你们,让你们重新过上平凡的初中生与高中生的生活。”

“谁会向你这样卑鄙的家伙投降吧!向你投降还不如杀了我!”

“嗯,你要这样说,那我也没辙,咱们还是待会儿再谈吧。”

通过坐在绫濑身上却没有引来呵责的测试,洛墨基本上搞清楚了她现在的精神状况,因此决定先放一会儿让她内心的不安和恐惧,由时间来慢慢地发酵、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