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罪司教开始当反派 第751章

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明明在驾驶着破烂的皮卡,身上却还坐着一名少女,这奇怪的、绝对会扣分的体验,让他也是忍不住抱怨起来。

可是潘多拉对此却显得十分理所当然一般,仿佛他让自己下去才是不讲道理的行径,娇嗔满面的反驳:

“反正我又不重,这又有什么关系~而且我帮你做那么多事,只是稍微在你腿上休息一会儿,也是非常合理的报酬吧?”

“....一不小心会出车祸的唉。”

“没事~就是出现车祸,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死不了~而且这座椅太脏了不是吗?”

潘多拉若无其事的说着,还悠闲的晃荡起了双腿,不知道的估计以为她是来度假的了。

而现实是....道路周边时不时都会出现,大量现在血液还滚烫的尸体,远方同样是炮火与惨叫声不断。

很明显ISIS还在努力做着抵抗,他在道路上一不小心还会压到尸体,让车身出现大幅度“跳跃”。

硬邦邦的悬架颠的人难受,特别是坐在副驾驶的给他们做向导的原住民老婆婆,被布彻底包裹的脸上更是一脸难以痛苦的表情。

而当视线转向坐在洛墨身上的潘多拉时,还止不住摇头的双手在胸前紧握的嘀咕:“真主一定会降下惩罚的。”

“听到没有,真主会降下惩罚的啊,你稍微入乡随俗一点行不行?我也不要求你全身裹在布里,但你至少.....”

“真主呐~如果真的存在,我倒是也想看看。”

洛墨对潘多拉提出告解,可潘多拉却显得极为不以为然,这么安静的载着她前往目的地。

路上为了掩人耳目而特意携带的老婆婆,倒是却看着窗外的尸体,低喃的问道:

“我诅咒挑起这起战争的所有人。”

“我也是呢。”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美国人也是俄罗斯人也是,为什么就不能让我们安安静静的待着?石油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泯灭人性,重要到就为了那种黑漆漆的东西,将这里变成人间地狱??”

“不是~就算你和我说这些啊~”老婆婆莫名的悲泣,让洛墨也是很无语,忍不住摇头道:

“所有会造访这个国家的人,说白了也和你们差不多,因为真正发动战争的人,是不会亲自奔赴战场的,绝大多数亲自抵达战场的人,都不过是没有办法抗拒命令的棋子罢了。”

老人认真一想,还真给他说服忍不住点了点头,并问道:“.....你也是这样吗?”

“这个嘛....一半一半?”

他不是自愿参战,但却也是现在在发动战争的人,这奇怪的情况也令他只能遗憾的摇头。

但不等多感慨,他就看到了....不远处有一名穿着女仆装的女人,他的目标之一,欧雷尔斯的同伴圣人席薇亚,在肆意的摧毁他的机械人。

第四十九章 攻入隐世·杀死魔神

 在本就满目疮痍的城市中,穿着工作用围裙与厚重的外衣、长裤,额前还挂着工业用护目镜,且身材高挑的金发女子,圣人女仆席薇亚虽对恐怖分子没好感,但也无法作视平均才10岁出头,甚至不满十岁的少年兵,也被机械人无差别击毙而站了出来。

在这遍布废墟的城市中,她高速旋转手臂、旋转身体,让手中数十米长的绳索,在空中描绘出复杂的符印,对机械士兵进行摧枯拉朽的攻势。

随着“唰!!”的撕裂空气之声,清洗用绳索出乎意料的,轻易将机械骑士的身躯给拦腰截断。

而这女仆的身周,更生成了独特的结界,令外围骑士的攻击几乎尽数被防御下来,又或是在她的超高灵活性下被躲过。

“这些令人不快的废铁....现在又怎么了?”

注意到骑士突然都停下攻击,甚至让开道路的席薇亚,口气不悦的只靠甩动手腕,就回收了原本伸长出去的清洗用绳索,并看向了顺着通道而来,并停在了面前的破烂皮卡。

明明那只是个破破烂烂的皮卡,但皮卡驾驶座上面带微笑的看着她的男性,却给她一种以异样的压迫感。

同时那男性身上,还坐着一名仿佛集世间美好于一身的纯白少女,少女的嘴角也代言着甜美的笑容,看向她的目光更不带丝毫恶意。

......................

在这遍布着破灭与衰败迹象的战乱区域,两名衣着整洁且气氛上就和这里格格不入,怎么看都不是普通人的家伙出现,实在让人无法不对此生疑。

尽管作为圣人的席薇亚有自信一人平推一城,却在面对这两人时显得极为警惕:“....你们是什么人?”

依靠着权能在命运的指引下,随便在大致的区域逛了逛,还真就找到了目标线索的洛墨,打开车门将潘多拉先放地上,随后也跟着走下车去拍了拍屁股,才走向那眼神不善的圣人女仆:

“我们是找你主人的人,能麻烦你帮忙带个路吗?”

“不行呢,我的主人现在很忙,没时间见客。”

“是这样啊,那真是遗憾,嗯嗯,实在太遗憾了。”

就这么感慨着,他一步不停的朝着席薇亚走了过去。

他的脚步毫无声响,但那毫无疑问是“死亡”本身正在接近。

有种令人不愉快的危机感,或者说一股不祥的预感窜过心头,令席薇亚挑起眉毛低声警告:“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如果你再往前一步.....”

“嗯,我往前了。”洛墨忽略了警告,继续大步向前。

“——那真遗憾!”

一束相当长的绳索,再一次出现在席薇亚手中,并伴随着破空声,以恐怖的力道朝着他甩来。

但在半路却突然改变了方向。

她旋转手臂、旋转身体,令绳索在空中再次描绘出复杂的形状。

而且速度越来越快,甚至超过了音速,且每转一圈绳索上便多一道更为复杂的力量。

....她似乎准备永无止境的转下去,但洛墨却逐渐对那动作失去了兴趣,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大步向前。

激烈的冲突无法避免。

——嘭!!!

绳索收缩,令最中心被压缩的空气,在这个过程中被赋予庞大的热量,并膨胀的就要直接炸裂开来。

“优先考量——魔法为下,人体为上。”低喃着的同时,他直接伸出手抓住了那绳索并用力一扯。

哐!!

伴随着轰鸣锁链被绷直,上方附加的能力爆裂将地面掀起,并毫不留情的冲刷他的身躯,却.....什么事情伤害都没能制造出来。

同时被绷直、打了无数个结的绳索,也让席薇亚被拉了过来,双手掌心被磨破喷出红色的血液,身体也不受控制的被拉的飞扑过去。

不过她虽诧异,却还是迅速的在半空中调整形态,不知使用了何种术式,让自己重新回落地面并令双脚踏稳地。

可还没真的站稳,就在洛墨的拉扯下不受控制的继续往他那边过去。

那股强大的拉力,超出了混凝土路面的耐受力,令她的双腿犁开了大地,就这么继续被硬生生拖拽过去。

洛墨在此时,却是一边拉扯绳索,一边若无其事地继续温言劝道:“女仆小姐,你如果现在老老实实的认输,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哦?”

“别想了!不过是蛮力,看我——呃!?”

席薇亚掏出另一根绳索,就要再一次高速的旋转绳索,洛墨却骤然用力一扯那被抓住的绳索,令她猝不及防下飞了过来,并一拳就干在了她的脸上。

一时之间席薇亚双眼直冒金星,同时鼻血横流的,就这么仰面朝天的倒在地上。

鼻头的吃痛还未缓解,洛墨却已是一脚踩在了她的胸口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你差不多可以老实交代了吧?我真的不喜欢欺负人啊,所以能请你不要逼我做不喜欢做的事情,老老实实的服从我吗?”

“这个不行呢....虽然他不是我的什么主人,但我和那个笨蛋多少也有些令人留恋的孽缘。”

席薇亚舔着被血液湿润的嘴唇,同时却对上方的洛墨投以不服输的眼神。

“那真是遗憾,这样看来我只能将你杀掉了,虽然....我对此真的非常遗憾。”

说话间,完全看不出遗憾的他抬起脚来,就要用力践踏下去将这女仆的胸口给踩扁。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嘭!!!

一道骇人的轰鸣声炸裂开。

气势磅礴的粉尘,刹那间弥漫了周遭,皮卡副驾驶早就被吓呆的老人,这会儿更是连滚带爬的逃差不多了起来。

而洛墨的身影则像遭遇火山爆发般,直接被吹飞到了空中之中,可还没飞多远他却伸手朝身后空气一捏,便将手中的空气压缩、捏爆。

也就这么靠着反冲力,重新稳稳地落回地面,并看向对面突然出现在现场,并将席薇亚扶起的金发青年。

那青年穿着薄薄的水蓝色衬衫,外面套上米色的夹克,个子高大但给人感觉有些阴郁,仿佛做什么都提不起干劲似的。

而这正是他的真正的目标——欧雷尔斯。

半步魔神,依靠自己的力量就能够荡平世界,但却因力量太过强大,也遭到了所有魔法势力的追杀。

在这青年出现的时候,洛墨也明白这家伙确实很强,比一方通行那倒霉蛋更强的多....就是依旧给人追杀,也是叫他怎么都整不太明白。

为什么这么强大还会被追杀?甚至强者被追杀某种程度上还是世界的定律了。

这点他实在搞不懂,却也逐渐能理解,这个世界尿性大概就是这样了——所有人都分不清楚强弱的差距,且都对自己抱有过高的自信。

......................

......................

紧急现身救场的金发青年,欧雷尔斯一开始并没太去在意洛墨,而是扶起了席薇亚检查了一下她身上的伤口,随后才看向洛墨,以平静的语气慢慢说道: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我?那个十字军和你有什么关系?”

“突然之间这么多问题,我到底该先回答哪一个?”

“你是什么人。”

“嗯~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给我隐世的坐标,或许我会乖乖的离开?咱们这就算是两清,怎么样?”

洛墨自认为这个条件其实非常不错,欧雷尔斯闻言却是笑了,迎着充满血腥与火药味的风,微微眯起眼:

“你这是胜券在握的意思?还是觉得我们是可以随便任由他人欺辱的人?”

“两者皆有。”

“那就用武力来交涉吧。”

欧雷尔斯面无表情的举起手,再一次拿出了自己的真本事,用一句话来说就是——“无法说明的现象。”

但先前却也切实的将洛墨打飞,被命名为“北欧王座”的绝技。

无法形容的攻击,从正面仿佛将周围的空气撕裂一般,笔直朝着洛墨冲了过来。

不同于常规魔法,那攻击的形式根本无从解释,因此甚至超越了魔法的范围,能够一定限度的突破光之处刑。

这诡异的无形攻击令洛墨迅速启动了禁止通行,在面前形成淡蓝色的光芒。

就这么不躲不闪的伫立于原地,通过两层防护硬是抗下北欧王冠却屹立不倒,令欧雷尔斯都有点儿惊讶的,稍稍瞪大了眼睛。

但不等他做点什么,无形的杀机突然从洛墨那边传来,可是洛墨却什么动作都没有,甚至连说话都没说,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他,让他一时间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