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希望你记住自己的承诺。”欣可大大的叹了一口气，留下这句话就独自走到别处，蹲地上赏花排解阴郁的心情。
“没事的，这回我比过去更认真了一百遍！”
“....也就是说，过去全都是乱说的吗？”
“那倒也不是，总之你放心吧，过两天我就会毕恭毕敬地送您回家。”
“希望如此吧。”
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的欣可，只是心情疲惫的摆手。
洛墨也没多说什么，转而就看向了边上，正如往常般看着自己的特蕾莎，却陷入了该如何开口的纠结之中：
“嗯....特蕾莎啊。”
“什么，master？”特蕾莎以感情稀薄的脸偏着头。
“....我觉得，我们差不多该分开了。”
“意思是？”
“你已经稍微有点情感了，既然如此接下去你应该可以，自己找到生命的意义，所以我们的交易结束了。”
“是....这样吗？”依旧懵懂的机械少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master要去哪里？”
“我差不多也得开始新的路途了。”
“具体是？”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是异界来的，现在得又去异界了。”
“....我也能去吗？”
当她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的嘴唇念出了这句话。
第一章 清算恩怨·系统计划外的新世界
特蕾莎所呢喃的话语，令洛墨不禁有些诧异。
她竟然希望跟着自己？跟着自己有什么好处吗？没有吧？
难道是因为部分动物，会把自己第一眼看到的生物当成母亲？机凯种刚刚出现情感时某种意义上，就和刚刚诞生一样？
....他不是很肯定，却觉得有一定联系，可就在他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才将希望同行的话说出口的特蕾莎，却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太对劲。
因为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想要跟着他，难道是由于诞生“自我”以来就是跟着他的关系？
同样她更搞不懂自己现在这样，不符合逻辑的想法为什么会诞生，毕竟从现在的情况来判断，她应该确实已经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寻找到生命的意义。
.................
彼此都在惊讶的两人，沉默着思考着最终还是洛墨，先开口道：
“....为什么想要跟着我呢？。”
“不知道，只是不知不觉。”特蕾莎摇了摇头，老老实实的说出心里的想法。
“这样啊，尽管我也很希望能有你这么强的人同行，不过很遗憾....这个决定权不在我。”
“....是吗？”
“你也感到遗憾了吗？”
“不知道，大概....是这样吧？”特蕾莎微微歪着脑袋，重复了类似刚刚才说过的话。
这样的答案令他唯有苦笑：“到头来都是暧昧的结论啊。”
“....对不起。”
“完全没有道歉的必要，你现在这样就是进步和突破的表现，机械在自己做判断的时候是不会有这么暧昧的想法，因此现在的你已经从固定化的‘肯定’与‘否定’的结论中挣脱。”
看着面前的银发少女，想到她这可喜的进步，洛墨没由来就有一种把孩子养大了的感觉，深深地——温柔地叹了一口气，抱着被打飞的觉悟拍了拍她的脑袋。
但这一回他并没有被打飞或是按在地上。
特蕾莎只是呆呆地望着他，眼神也明确地转趋柔和，第一次露出了些许不太容易察觉到小小微笑....或许她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应该笑一下。
.....................
特蕾莎微微翘起的嘴角，做出仿佛在微笑的表情，令洛墨比起没有被制裁还要惊讶。
呆然好一阵才收回手来，看向不远处正蹲地上掰着花瓣的欣可，嘱咐道：
“机凯种的族群你肯定是回不去，所以以后我不在了，你就先跟着老师吧；那家伙虽然也是个心狠手辣不好惹的主，但对女性还是挺不错的，特别这段时间你对她有恩，她不至于会把你也当成敌人。”
“....嗯。”少女的脸像面具般毫无表情，只是默默地点头。
对于这种情感淡薄，或者才萌芽的少女他也不清楚，这是不是她隐藏心情的方式。
可现在这个时候，却也没有办法太在意太多，他便抓起她的手上下晃了晃起来：
“对你来讲，可能是一件不幸的事情，但对我而言你的出现却是个莫大的福音，也多亏了你，我才能好好的活到现在，所以....怎么说呢，我其实还是相当感谢你的，嗯，我想说的就是这些。”
“是这样吗？”
“这方面你可以有充足的信心，不过我什么都没有，想给个回礼也没办法，嗯~~要不我把....手机给你？”
上下摸索一下除了衣服，以及特蕾莎帮忙制作的匕首和巨剑，洛墨只找到了就算总是处于关机状态，可电量也已所剩无几的手机。
“手机....？？”
特蕾莎了解过手机，可却并不觉得那种东西存在价值....毕竟她本身就能取代最先进的超级计算机。
某种程度上，给她手机当礼物，就像是给大伊万递小鞭炮。
即便如此，洛墨对于存储着诸多珍贵影像的手机，其实还是相当不舍的，但他却突然转念一想：
“对了！如果是手机这种东西，对你而言这样构造‘简单’相性极佳的东西，应该属于不需要被攻击，也能轻易解析结构并复刻吧？我这个送给你、你帮我弄个新的怎么样？”
“....那样，也算送吗？”特蕾莎被他的逻辑弄得有些懵。
“哎呀~我这不也没办法啊，要不.....”洛墨再在身上摸索一阵，却只摸到了外套和衣服裤子，但光着身子去异界终究不合适，于是.....
“....要不我剁一只手给你？”
“我拿master的手没用。”
“总感觉你说的好像我的手，就像不可回收垃圾一样不值一文....嘛、不过这样也好，我还真怕你真答应下来。”
“....如果要了？”
“给你也无所谓就是了，反正死一次就会重新回来，虽然手也回来了，但给过一次的事实也在，这也算给过了吧？”
“总感觉，有些耍赖？”
可是为什么呢，明明是相当耍赖的说法，却没有办法生气。
看着一脸笑着坦言要“耍赖”的洛墨，特蕾莎有些不太理解，自己为何在应该不满的时候，却只是感觉心里莫名的被空荡荡的失落感萦绕。
不过，这真是失落感吗？....她伸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仔细的思考着这份奇怪的情绪，却没能得出合理的解答。
怀抱着疑虑她茫然地伸手，扫过洛墨递给了的手机，“典开”制造出原原本本、完全一致的手机。
随后，洛墨接过那完全一样的新手机，便走向了还蹲在地上的欣可，头也不回的说：
“那么我现在去和她好好谈谈，拜托她照顾一下你吧，直到你真的诞生出完善的自我。”
“嗯。”
她觉得自己或许应该挽留，可是却又没有反对甚至轻轻地点着头，就这么伫立在原地上目送他的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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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阴暗昏沉的赤云，随时间的流逝不断滚动着，为大地上仅存的生命，带来一成不变的压抑景观。
冰冷的风也如往常一般，吹拂过这废弃的都市。
微风轻抚花草的声音传进耳中....却并没有寻常在郊区与森林度假时，那股心旷神怡之感，没有办法——风太冷了。
由于魔力被绕着腰的虚锁吸收，欣可也冷的不自觉打了个寒颤，才打算起身回到图书馆里稍微暖和一点，洛墨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咳，老师，咱们来推心置腹的聊一聊怎么样？”洛墨干咳了一声，换上了严肃的表情。
“很不错的提案。”欣可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即莞尔一笑：“不过我拒绝~”
“等等，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呀？”
“还用说吗？你的要求我当然全部拒绝~”张开了双手的欣可笑容尤为灿烂，可眼神中却充满了拒绝与排斥的味道：
“我帮你刻印的时候，你就说过吧？不会再强迫我什么事情？现在这是什么？这么快就又打算违约？”
“这个不对，只是想提个新的建议。”
“听不见~”欣可就和小孩子似的，双手捂住了耳朵。
“我可以马上解除你的虚锁。”
“........真的？”
“嗯，虽然我很舍不得与我挚爱的老师分离，不过你既然如此排斥我，那么我自然不能再强求这段师生缘分。”
“是吗？我也是呢~和挚爱的弟子分别，实在是痛惜，但小孩子总有长大，独自飞翔的时候。”与洛墨一同露出痛惜神情的欣可，配合着他稍微演了一下。
可才说完，便骤然话锋一转，露出冷淡的神情：
“....然后？你又有什么事情？这次是认真吗？”
“哎呀，您怎么这样，明明现在应该是煽情的时候，竟然怀疑起我的诚信？这是什么？对我的品格的质疑？”
“你撒谎就跟呼吸一样，当然让人怀疑你的人格，也怀疑你先前与现在所说的一切。”
欣可毫不犹豫地速答，令洛墨多少感觉面子有点挂不住....但在这个世界待这么久了，他倒也习惯这样的事情。
“....也没啥，就是我要走了，特蕾莎也暂时没地方去，可她又不怎么会说话，所以由我来提议，希望你能照顾她一段时间。”
“哈？？把保护伞交给我自己离开？你不想活了？”
“别说的好像我很弱一样....虽然我想这样说，不过现实真是残酷呢。”
“阿拉？你对自己的实力也是有一点自知之明的嘛？既然如此你还不如让我把你杀了，没事，咱们怎么说也是师生一场，我会给你安排最盛大的死法！”欣可带着温暖又邪恶的笑容，以指尖滑过他的颈部：
“想死你就说一声，就算是虚空第零加护也能给你安排哟？死在神灵种都会受伤的盛大烟火中，绝对很荣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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