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太懒人
但阿米娅抓住了它。
“你真的是塔露拉吗?”
塔露拉正真意义上的露出了别样的表情,“哦?有趣。你认为我是谁。”
“在你心底,我听到了另一个声音,她在回想,想到了一个名字……科西切,对吗?”
“读心?哈……读心兔子!这我倒是从来没想过。”塔露拉的手已经搭上了剑,“科西切……真是一个让人怀念的名字。你是从来听来的传闻,想把这拙劣的把戏用到我身上?”
“你骗不了我,”阿米娅眼神坚定,“我窥见了你的记忆,我能感受到你的情感,魔咒缠绕在你身上,你不是塔露拉!”
“下定论之前,”塔露拉冷冽道,空气中的温度却节节攀升,火焰直冲阿米娅而去,“先保住你的命!”
“喝!”陈见状,挥动赤霄,将火焰斩断。
与此同时,漆黑的线条自阿米娅脚下蔓延,顺着塔露拉脚下钢铁建造的夹板刺入,火焰球状铺开,没能将黑线全部剿灭,剩余的黑线连接了阿米娅和塔露拉。
“唔!”塔露拉扶着额头,“兔子!你干了什么!我……感受到了你的情绪!”
“唔啊啊……”她痛苦道,品味阿米娅带给她的奇异感受,“黑色的法术,双向传播的情绪……”
“哈哈哈哈!”她自顾自地狂笑起来,额头冒起青筋,挥动剑刃,将黑线斩断,“萨卡兹魔王的传承!那群头上长角的家伙真是疯了!他们居然选了一个异族的王!”
她将心虚掩盖在狂笑中,但她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却逃不开阿米娅的感知。
“你刚才……”阿米娅从法术中挣脱出来,她望着塔露拉,“提到萨卡兹的时候……害怕了?你在……害怕我?害怕萨卡兹?”
塔露拉脸上布满积压雷暴的阴云,她怒喝,火焰连绵不绝地释放。
“放肆!”
“你以为你面对的是谁!”
……
壮观的废墟伏倒在尘土中,曾受它庇护的一切都因它的坍塌而毁灭,巨大的源石结晶代替了高楼大厦矗立在满是伤痕的大地上,阻断人类前进的脚步。
再次踏入切尔诺伯格,仍会被它战争过后留下的满目疮痍所深深吸引。
但让余烬停下脚步的不是景色,他会欣赏景色,炎炎夏季也会偷偷看小姐姐热裤下露出的大白腿,但要他为那大白腿付出什么,那他却之不恭。
嘶——
发出了蛇一般的嘶鸣,相比起蛇的优雅那声音里只有急切,习惯性的,不如此又难以存活。
一共两人,穿着一模一样,泛光的皮套样衣服盖住了全身,一动不动,寒冽而恶毒的目光盯着余烬。
嘶——
在他们脚下,整合运动成员的尸体一直蔓延到街角的转弯处。
“嘶——谁?”
“杀了再说。”
他们刚预出手,余烬抢先一步。
不是因为他们口中的语言,而是来自心底的……食欲。
欲望多少让余烬变的冲动,而他的意识没有那样坚定。
大地裂变,火焰从缝隙中涌出,一往无前,将两人所在的方位吞噬,土地,破损的建筑,天灾中诞生的源石,乃至尸体都一并在火焰中燃烧。
灰烬伴随两人的动作而飞上天空,他们跃起,出手间黑雾喷吐在战场上并凝固。
雾气在地面凝固,听起来似乎不可思议,但它确实发生在眼前。
余烬刹那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一阵携尘土的风在片刻后卷起。
他猛然出现在了两人面前,两人大惊,其中一人搭手就要拔出随身佩戴的猩红刀刃,余烬手掌抵住了剑柄,他拔剑的手一顿,丝毫不得动弹。
如此近距离下,余烬看他的目光让他心惊胆战,那不是看待敌人——甚至不是看待人类的眼神。
另一人高抬胳膊,呐喊,“国度!”
黑雾出现在余烬周身,星星点点将他环绕,黑雾凝聚在空气中,阻碍他的动作,使得他变得迟缓。
那人握拳,黑雾中仿佛冒出尖刺,透过肉体刺入灵魂。
“死吧!”
就在他脱口而出的瞬间,火焰自余烬身上喷薄,席卷三人。
雄雄烈火触碰到了他们的肩膀,烧毁了皮套样式的衣服,诡异的是,皮套下没有肉体,有的只是飘散而出的黑雾。
似乎他们本身就是由黑雾构成,这身严严实实的皮套就是为了不然黑雾消散。
“死了吗?”
“……大概。”
当火焰散去,余烬安然的身形出现在他们面前,他连一丝一毫的伤害都没有受到。
两人余光看去,战斗中四散的火焰将原本凝聚于地面的黑雾烧了个干干净净。
“什么时候萨卡兹出了个……”其中一人开口,突然语气大变,“喂!你!”
让他惊惶的,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
余烬拔出刀,高举过头顶,然后劈下。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恐怖的断绝一切的剑斩开了黄昏,分出了光与暗。
“卡兹戴尔的……赦罪师……”
“你们这是在挑起战争!卡兹戴尔——”
挥出的剑不会因为他们的话就停止。
冲天的剑光劈开了城市,在剑光前进路上的一切事物都被撕裂消逝,人们惊叹畏惧,那道剑光以摧毁一切的威势,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所有停留于切尔诺伯格的人眼中。
……
“真难吃。”
第七十七章 请爱着乌萨斯
高塔之上时不时有流火飞出,如流星般降落,将地面点燃。
清脆刺耳的拔剑声总是被伴随火焰一同出现,一番交战下来,陈持剑的手知觉已经麻木。
一旁的阿米娅也面色疲倦,连续施展法术消耗了她不少精力。汗水从脸颊滑落,她撇向后方,煌负责保护博士的安全,在塔露拉庞大的法术攻势下,本该冲阵的煌被迫担起了护卫的职责。
而她们的敌人自始至终游刃有余,毫发无伤。
“就这?只有这种程度?”塔露拉挥手,大片火焰成扇形扑散,“萨卡兹的魔王,你的副手在哪里?你王庭的众王和臣民又在哪里?博卓卡斯替又在哪里?”
“看看你带来的人,在会在你背后瑟瑟发抖。他们甚至不是萨卡兹人!”
“你驱策不了你的王庭,卡兹戴尔并未将目光投向你,你不是真正的魔王,你只是一只卡特斯。又或者,你是萨卡兹统治者的新玩具,试验品,一切结束,你那不曾动用的王冠将被取下,你的生命亦将为此消散,卡特斯!兔子!这件事我可以代劳,我会让你没有痛苦的消失在这片大地上。”
“你说了很多,可是依然掩盖不了你的恐惧——你过去和萨卡兹交战过吧?”
随后在战斗中被萨卡兹人打的一败涂地,造就了这长远的恐惧。
这份恐惧就是阿米娅要利用的地方。
她摘下了一枚戒指,杂乱的情感如海洋倒流回山川大地,聚集在阿米娅身边,汇成了剑。
突然间,她想起一个凯尔希曾和她提到过的,流传与乌萨斯的一个古老的传言。
一个不死者缠绕在乌萨斯的冻原上。
她轻声念出,期盼塔露拉的作证。
“不死的黑蛇。”
“——”塔露拉变的冷冽,她的火焰无情卷袭周围的一切。
“斩!”
阿米娅喝道。
与陈别无二致的剑术撕开了火焰,在她身上留下一道伤疤。
阿米娅从塔露拉的心底窥见了她的变化,这让阿米娅不必确信她的猜测,“你不是塔露拉,甚至不是科西切……也不对,科西切就是你,但你现在还不是塔露拉。你伪造了一个科西切,但不能伪造一个塔露拉,你没有完全占据这具身体,不死的黑蛇。”
塔露拉苍白的指尖擦拭流出伤口边缘的血液,将沾上血液的指头放入口中品尝,“你做的不错,卡特斯。”
她仿佛执着于眼前的伤痕,放弃了倔强且毫无辩驳力的否定,但某些时候,沉默,回避,都是肯定的一种。
她接着说。
“只是你和你身旁的幼龙没有来的自信令我不适。”
“你终于想到要放弃伪装了?” 阿米娅说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我之间沟通不了。你——拿着不知道哪里来的道听途说,斥责我的作为,污蔑我的人格,将我脑海中的记忆不断驱赶至眼前,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就能让我屈服?”
“或者你觉得,”塔露拉举剑,剑身水平指向了阿米娅,“在炎国的斩龙剑和萨卡兹的污秽法术下,我会被压制,任由你的法术在我的躯壳里游动,将一个纯粹的意志剥夺出去?”
“……”
“阿米娅,阿米娅。”塔露拉冷冷地注视着她面前的少女,“你目光短浅,视野狭隘。你才见过都少不幸,就将一些平常场景假想你因此如处实地?”
“而我,我经历过的惨剧之多与浓烈,你无法想象。”
“我是乌萨斯的见证者,我为无数哭嚎人民和广大土地活着,你只局促于被抛弃的感染者单一身份,为蝇头小利抱头痛哭,自封救赎。”
“你们根本不明白战争的意义,乌萨斯将从僵持和内耗中解脱,战争中乌萨斯人将得到洗礼,重新团结,他们会因此变的高尚!在盛大的荣耀下,感染者的利益如何根本不足挂齿!”
“你认为仅凭你这孱弱自私的秉性,就能将我驱逐?”
“你说的这一切,和现在的你无关,不死的黑蛇。”阿米娅说道,“无论你有多少原因,我们不在乎,我们要打败你,不管你经历了什么,不管你是谁。”
“说的没错,阿米娅。”剑柄在颤抖,这把剑在渴求战斗,陈的剑意从剑鞘中涌出,“如果你有理由,也要等到你活着上了法庭再说,阿米娅,拿好你的剑,我们要上了。”
塔露拉挑眉,“你们是不是……被我法术展现的力量迷惑了?”
“我重申一遍,你们杀不死我。”
她将手伸向长剑,锐利的剑锋割破指尖的皮肤,手指顺着剑锋滑下,血液涂抹到剑身各处。
她发出笑声。
陈皱眉,她想说话,可身体下意识的拒绝了,保护自我的本能拒绝了她的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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