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太懒人
“抱……抱歉。”
余烬和鱼红对视了片刻,他似乎是微微笑了。
“谢谢……”
不是吗?
要去做。
去改变。
不是吗?
他一口气站起来,再次感谢道。
“谢谢,”余烬伸出手。
而鱼红则仿佛在试探着,ta的手成猫爪状,一顿一顿地放在了余烬手心。
温暖的……
温柔的……
“……谢谢。”
……
“天火小姐。”男子谦卑地行礼,胸口湛蓝的宝石别针泛着幽幽的光泽,暗红色的丝绸燕尾服在衣领处绣上了黑色花纹,平坦且没有一丝褶皱,白净的脸庞,犹如浅海岸边倒映着翠绿的眼眸,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恰到好处的微笑,极尽优雅。
“您的到来真是让鄙人欣喜。”
“斯隆伯爵,客套话就不用了。”被称为天火的菲林族女士微微行礼,相比男子,她得穿着更为随意,只是一件普通的学士服,怀中抱着一只悠然自得摇尾巴的白猫。
但这件学士服却来自维多利亚,乃至世界有名的一所高等学院。
“我在这不会待太久,做完手头的事就会回去。”天火不咸不淡的开口。
“当然,能为王者之杖之一的天火阁下服务,是在下的荣幸。”男子微笑道,但说的却是不搭边的话。
天火心头闪过一丝不悦,有人死皮赖脸的硬是要和你搭上关系,任谁都不会太高兴。但天火本身的位置变注定她不能给这位厚脸皮的斯隆子爵一拳。
而这次事件终究是在对方的地盘上展开,若是他不提还好,他既然提起了,天火要是不让对方介入,那摆明了就是不给对方好脸色看。
往小了说可能就引发双手矛盾,往大了说,在这种敏感时期……
她不露声色,依旧是那般语气,“那便麻烦斯隆伯爵了。”
“我的荣幸,天火小姐。”斯隆道,“今晚在下将在府邸设宴,为天火小姐接风洗尘。”
“那我便要好好准备了。”
啊……和贵族打交道就是麻烦。
天火一边腹诽一边离开大厅。
“伯爵大人,那位是?”斯隆身边的护卫问道。
“呵……”斯隆轻声笑了笑,“一个自傲的高材生,当然,每年的高材生都数不胜数,所以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事她背后的人。”
护卫不解,但他没有再开口,他清楚自己问到这里就已经是极限了。
他自小便被安排到斯隆身边,充当跟班培养忠诚度,与这位伯爵算是相识,但身份有别。
不过显然今天斯隆要兴致要比平常高。
他观赏着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指,嘴角缓缓吐出一个字。
“白。”
护卫愣神,接不上话,他完全不知道白是谁。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斯隆依旧看着自己地手,“毕竟这位白先生不喜欢抛头露面。”
“不过这位白先生行事可是霸道的很呢。”斯隆嘴角勾起笑意,像毒蛇一般注视着天火离去的方向,“一出手可就把几位公主赶了出去。”
“斯隆大人,那不是因为……叛乱吗?”护卫低着头,帽檐遮住他的眼,他也越发拘谨。
多年陪伴,不说摸的一清二楚,但一些习惯还是知道的——面前这位已经是在生气了。
“呵……这种事,在王都,双方不配合可不行。”斯隆白皙的手指缠绕卷起自己的头发,随意慵懒地倚在白玉雕花护栏上,“不然哪有那么顺利……叛军顺利打进王宫,王宫又顺利镇压叛军。”
“而现在,又把这位作为她代言人的高材生派到这里来……呵,这是在逼宫啊……”
“斯隆大人,为何说那是……白先生的代言人?”
“看见那只猫了吗?”斯隆笑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那可是传说中白先生的爱宠,可不会随随便便让人抱出来,即使是王者之杖的成员。”
“斯隆大人……那要不要……”护卫做了一个摸脖子的动作。
“那可不行,这位白先生可是霸道的很,我只是一颗可怜的墙头草,我能有什么办法违抗人家。只能风往哪边吹,我就往那边倒咯。”斯隆搓揉耳边的发丝,“但发发脾气也是可以的。”
“去给那位天火小姐使点绊子。”
第二十七章 所谓维多利亚的傲慢
“这照片是你吗?”
“是我喵。”
“是吗?”
“是。那时候,我还很瘦。”
“这就不是你。”
“你说它不是我喵?”
“不是。”
“我说它就是我。”
……
不知为何眼前的一幕让余烬想起这段话并且自动脑补使它适合当下场合。
白猫又来了。上次见到它是在雨天,淅沥沥的雨将它打湿,皮毛粘在一块结团所以看不出来,一刀晴天就大变了样,它还挺好看的。
前后差距过大,不过凭借一些特征,还是认了出来。
比一般的流浪猫要干净,如雪一般的毛发蓬松柔软,尾巴稍微向上弯曲。白猫的肚子隆起,这么一段时间吃这么胖不太可能,它毕竟不带橘色,那原因就只有一个,它怀孕了。
此时它被鱼红举起,两只前爪伸的笔直,似乎实在拒绝鱼红的脸更近一步。但其实多此一举,鱼红没有再靠近的想法。
“喵。”
“喵。”
声音并非来自于猫,而是鱼红。
发出猫叫声的不是猫,而是抱猫的人。
鱼红背后,一条黑色的尾巴缓慢地摇摆。
白猫怀孕——都是怀孕的猫了,自然不能风餐露宿,找个备胎就提上了日程,而作为猫界十里八乡著名的慈善家鱼红被盯上似乎也不是什么怪事。
这番姿态让余烬想起他看过的一部动漫冰山毒舌女主,里面也有一段是女主对着猫喵喵叫。
但鱼红不是冰山,也不毒舌,ta更像一个天然,很多时候,ta看起来都比较迟缓,不急不慢,会对所有人都露出温和的笑。
老者倚在门外静静看着,眼角的皱纹中流露出一丝笑意,如初升的朝阳。
“真好啊,能够如此悠闲的晒太阳,好久没这么放松过来了,还有养眼的小姑娘……哈哈,让我想起了在新宝岛拜师学剑的日子啊。”
老者感叹道。
“新宝岛?”
“哈哈……你没见过吧?那是在炎国的一个小地方,”老者缅怀道,“说是岛,其实是一个山头,炎国人开宗立派的都喜欢占个山头。那上面有一棵大香樟树,设在擂台边上,足足有四人合抱那么大。每次宗门比试都有不少人往那上面蹭,树皮都给蹭的像打了蜡一样。”
“我这把木刀就是我偷偷折了一节树枝做的。”老者自豪的甩甩木刀的刀柄,“用了好些念年头了,它的年龄说不定要比你还大。”
木刀打磨的十分光滑,顺着刀柄越往下凹痕便越多,看起来的确有些年头,可要说它存在的时间要毕竟余烬还久,估计多少有点牵强,至少余烬是不信的。
但他也不愿扰了老人的回忆,人在回忆过往时总会夹带吹嘘的部分,尤其是自豪的那些事。
夸张又合理,引人神往。
鱼红仍旧抱着逗弄猫,嘴角含笑。白猫时不时做几下无用的反抗,欲拒还迎。比起老人的过往,ta对猫更加感兴趣。
说来,鱼红虽然一直很温和,但其实对谁都冷眼旁观,看见了,又漠不关心地转移视线,将之拒于千里之外。
那个时候安慰余烬的,犹如猫咪一般一惊一乍的……仿佛是另一个鱼红。
老者看着鱼红和猫。
突然想到,“说起来,看到猫就会想到鱼,这两者总是绑定在一起的。”
“不是应该是老鼠吗?”余烬诧异道,“和猫绑定在一起的。”
老者迟钝了一下,嘴角抽了抽,“都有,都有。”
他接着说。
“说起鱼啊,我就想起新宝岛的四长老在山脚下养了一湖的鱼……”
或许是提到了鱼字,鱼红的耳朵抖了抖,偏向了老者这边。
“……然后啊,”老者笑道,“有个佩洛族师兄和四长老闹矛盾,就买了一张大网,用四艘游艇各绑着一角,一上午将四长老养的鱼捞了个干干净净,还打包便宜卖给了食堂。”
说道高兴是,老者忍不住大笑。
“……然后呢?”余烬问道。
“然后?”老者摸了摸胡须,“那师兄坐牢去了。”
“……很现实。”
这就是所谓的汪汪队蹲大牢?
“呀……真怀念啊……”老者仰望天空,阳光直射让他睁不开眼,他笑眯眯地说。
“那,回去看看如何?”
老者摇摇头,他抚摸刀身,“回不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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