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太懒人
余烬叹气,原本他看见有人在之后是想离开的,但是被叫住了就不好这么搞了。
“……是叫里衣,对吧。”
“嗯嗯。”沃尔泊女孩满意地点头,“是里衣哟。”
“在这里干什么呢?”余烬在里衣对面的长椅坐下——鱼红平常就坐在这个位置,余烬下意识的将它视作了鱼红的领地,但仔细一想,这好像不是鱼红专属的。
“哼哼,询问少女的秘密可不是绅士的行为哦。”里衣故作神秘的笑道。
“……”余烬审视里衣的装束,“不是逃学吧?”
“咕……”里衣喉咙里发出一声古怪的嘟囔声,她被吓到般正坐,虚张声势道,“比起这个,大叔来这里干什么?这个时候,大人应该起上班了哦。”
不仅心虚,被我噎了一句后,还拐着弯说我不务正业——是个不服输的人。
女孩尽量听起胸膛,但很快就在余烬的目光中败下阵来。直到里衣被余烬盯得不自然的扭动身子时,余烬才收回目光。
“没什么,晒太阳。”
“我也是在晒太阳!”里衣急切地接话道。
但对于里衣的解释,余烬只是发出一个鼻音敷衍而过。
“嗯。”
随后便安静了下来。
里衣不安地四处观望,麻花辫在它主人的头颅带动下扭来扭去,最终,里衣小心翼翼的说,“那个啊……大叔……”
“要到上课时候了哦。”
“胡说,还有半个小时!”里衣纠结了片刻,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那个……学校里,会有感染者吗?”
“谁知道呢。每个人都有秘密,说不定把矿石病传染给你的就是某个同学呢?”
余烬大概知道里衣在纠结怎么了,她因为一场车祸,在各家医院中暴露了感染者的身份,这是在害怕她感染者的身份传到学校里,被老师,同学一异样的眼光对待,说不准还会被学校劝退。
“阿哈哈,也是呢。”里衣缩着脖子尴尬地笑了笑,“那……如果在一个地方暴露了秘密的话,另一个地方的人会知道吗?”
“这个问题,不应该问你母亲吗?”
“那个不行,妈妈……有点智商掉线,爸爸也说妈妈有时候脑袋会不对劲。”
也对,不然也不至于让她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嗯,我想想。”余烬说,随后干脆利落地说,“不知道。”
“……不知道?”
“嗯,到底怎么样我是不知道的,猜不出来……不妨试试如何?”
“……怎么试?”里衣咽了口水。
“先去学校,看看你的老师同学反应是这么样,不就知道了吗?”
“那那那那万一要是……”里衣胡乱挥手。
“总比坐在这里好,坐在这里,你什么也不知道。”余烬说,“而且,你也躲不掉。是你母亲要求你去上学的对吧?如果一直不去,总有露馅的一天,那个时候该怎么向你母亲交代?万一你是感染者的消息没有传到学校,而你一直不去,他们觉得你出了什么事,进过调查后反而暴露了怎么办?”
“现在去学校,看看他们的反应,暴露了也不要紧,说不定也会有接纳你的人在。反正,最坏的结果……也就是离开伦蒂姆妮。”
里衣沉默良久,她抓着自己的麻花辫使劲揉捏,最终背上了包,从长椅上跳了下来。
“谢谢你了,大叔!”
她小跑过去,和来路上的鱼红擦肩而过。
鱼红两手端着透明方盒,里面满满地装满了小鱼干。
你喂猫的频率太高了啊。
ta站在原地似乎在想什么,看着余烬无所适从,来也不是去也不是。
余烬也疑惑的看着楞在原地的鱼红,突然间,他想到了什么。
于是将座位让了出来,坐在了对面。
鱼红犹豫着坐上了ta往日坐的,余烬刚才让出来的位置,手指轻轻抠了几下被阳光晒的温热的长椅木板。
“谢……谢谢。”
第十七章 又是不知所云的一章
“你还真是喜欢猫啊。”
自律也好,枯燥也罢,鱼红的生活是雷打不动的三点一式,喂猫上班睡觉,精准的连上了发条的机器也自愧不如。鱼红平淡的脸一如既往,透明方盒打开,烘烤后的鱼干飘出浓郁的香气,四周的流浪猫叫唤着聚了过来,毛茸茸的爪子扒拉鱼红的裤脚,45°角仰望,水晶般澄澈的琥珀瞳孔中倒映出鱼红的身影,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配上软绵绵的猫叫,堪称猫奴杀手。阿伟来了都要喊一声啊我死了。
这些猫完全被鱼红养肥了,也养废了——尽管鱼红称自己不养猫,但在余烬看来,就凭鱼红这喂猫频率,包揽了猫的一日口粮,使得它们不需要外出钻笼子和垃圾桶,抓老鼠捕鸟,除了不负责铲屎以看病以外,和养猫没什么差别了。
乡下人养猫就是这样。一天三餐只给猫吃早餐和午餐,晚餐饿着,好让猫去捉老鼠吃。尤其是在老鼠频繁出没的时候。
乡下的猫和狗基本是散养,整天不着家都很正常。在外面浪全靠一身本事,而这些猫不同。
余烬从前爪处抱起猫,捏捏肚子。
瞧这肥肉。
卖的一手好萌。
被余烬抱起的猫发出“嗡嗡”的鸣笛声音,两只前爪护住鱼干防止掉落,左一下右一下啃的欢快,大量碎屑掉在余烬腿上,猫的嘴型和牙齿是解决不了食物残渣的,总有漏。
“……一般吧?”鱼红扔下鱼干,柔和的注视着进食的猫。
“这明显不是一般的程度了。”余烬说。“一般的话,可不会这么喂猫。”
“嗯——”黑发下露出ta白皙的颈脖,“这样啊。”
主要是太单调了吧,因为除了猫之外没有其他在意的东西,思来想去无事可做,受困于空洞的生活,只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喂猫这件事。
“话说回来,你一个月在猫身上花销有多少?猫粮,鱼干,就是再怎么便宜,以你家喂猫的频率估计花费也不会少吧?”
“不知道。”鱼红轻飘飘地说道,“我太会……去计算这些东西。”
不过ta想了想,还是说出了一个数字。
余烬瞪大了眼睛,差点把那句富婆养我喊出口。
就是不知道鱼红是不是女性。
余烬又陷入了初见时产生的问题。
男的女的?公的母的?雌的雄的?
万一ta是男的……
不行,不能细想,越想越想扒开ta到的衣服看一看。
余烬手中地猫剧烈挣扎起来,它嘴里的鱼干已经被消灭干净了,看着还在大快朵颐的同胞,自然不甘落后,使劲翻滚着身体妄图从余烬手中挣脱,但被余烬的无情铁手牢牢桎梏。
“可以把鱼干分我一点吗?”
鱼红审视了几秒,缓缓将透明方盒递过,“请便。”
“谢谢。”
余烬单手按住猫,空出一只手,却不料猫要比想象中的圆滑许多,一扭腰两条后腿一蹬就挣脱而出,一把扑向了装有鱼干的透明方盒。
啪嗒!
方盒应声掉落,鱼干散落一地。
吓的猫猫们后退几步,耳朵都变成了飞机耳。
罪犯却叼起一条鱼干轻盈跳起,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
“啊,抱歉。”余烬弯腰去捡,和鱼红伸出的手碰到了一起。
鱼红手一缩,“……没事。”
ta今天的衣服有些宽松,一蹲下便能隐隐约约的看见精致的锁骨。
于是余烬又陷入了那个问题。
男的女的?
“那个……鱼红……”
“嗯。”
“没,没什么。”
顺利打住,鱼红带着还剩一半的方盒回去了,余烬挑弄怀中猫咪的下巴,身体后仰,手上的动作逐渐变慢,在猫的呼噜声里闭上了眼。
直到珊瑚把他叫醒。
余烬揉了揉太阳穴,驱散睡意,他的脑袋好似在一片海中迭荡沉浮,昏昏沉沉,让人难受。
一位老哥小腿腿骨骨折,咬着牙在店里等待。
“抱歉,来晚了。”余烬走进门,视野一瞬间变的昏暗,眨眼之间便恢复了正常。
“医生,麻烦快点,我快痛死了!”老哥咬牙道。
“没事没事,痛不死的。有句话不是说久病成良医嘛,痛久了就习惯了。”
“医生,这话可不是这么理解的。”老哥嘴角抽搐了几下。
他的衣服很脏,尤其是裤子和背后,粘满了泥水,铁锈,以及一大片黑色的物质,脸经过风吹日晒变得黑红,指甲很厚,指缝塞满泥土。
这就是余烬店里客人的模样。
粗鲁,粗糙,粗犷。
余烬对装束很熟悉,他的父亲就是一名建筑工人,每天从外面回来基本都是这样。
会来这种只在门口放一块写着“专治各种跌打损伤,局部出血”,连快牌子都没有的地方的人,大多不富裕,不肯花钱,或者由于身份不便,时间不够,没有前往专业的医院。
以男性居多,职业多为赏金猎人和工人,兼职养家。
“那……那个,打扰了。”
里衣悄悄门户探出头来,脆生生地说道。
“你来干什么?又出车祸了?”余烬漫不经心地回她,同时释放治疗术。
“嘶。”老哥轻哼一声,紧皱的眉头舒展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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