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谈明日方舟了 第104章

作者:太懒人

花大钱是买不了快乐的,至于什么叫花大钱……嗯,一百块以上的都是大钱。

余辉不需要蹦迪,不需要伴奏,不需要撸串,只需要一个角落,他能独自一人摆弄一些小物件,哪怕是手指,也能自娱自乐。

比起花钱,余辉更喜欢存钱。

曾经的余辉讨厌做无意义的事,讨厌买不需要的东西,又喜欢把自己的房间堆的很满——于是他的房间里很多纸箱。

来到泰拉世界后这一切有些不一样了。

他坐了很多无意义的事,也没想着怎么把房间堆满了,而是想着和一些温柔的人,建立一些温柔的联系。

结局是他坐上了列车,一如他当时坐上了火车。

在余辉下车的地方有着一排一排的灯光,它们建立在桥梁上,桥下有船只漂泊。

当时余辉下了车,提着行李箱,觉得这城市的夜景真美。

现在余辉下了车,两手空空,觉得这城市不怎么样,唯一不错的只有那座大桥。

于是他一路向西,走过风雨,泥泞,阳光,山石,河流。

见过满身腱子肉却是一个裁缝的大汉,一个哭泣的中年人昨夜还在左拥右抱,一个卡特斯少女背后藏着八个大汉。

无论这个世界有多糟糕余辉都无所谓,只不过时常有一股莫名的愤怒在心底环绕。

耳畔的低语越来越清晰,那听起来不像是人类的语言,余辉试着按照他听到的去发音。却极其拗口,古怪,每一个音都艰难晦涩,连起来读时心口好像被堵上了一块巨石。

张嘴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

余辉开始失眠……不,用失眠来形容并不恰当,他已经睡得着,但无论睡多久,他总是提不起精神。

究其原因,就是,耳边有谁在窃窃私语。

他见的过多,心中以再无波澜,也就没心情去管那些与他无关的琐事。

尤其是一看起来就很麻烦的事。

比如三个男人绑了一个少女。

“路过。”余辉说,“就当没看见我就好。”

说完,他作势就要离去,刀疤男人一剑挥来拦住了余辉的去路。

“这可不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路过就能解决的。”刀疤男人冷冷地道。

“对啊,好歹我们是在做坏事啊。”胡渣男人笑嘻嘻地,可他的眼睛确实不笑的。

背后,风声雀起,剑刃划过湿土,斩开飘落的枯叶。

但余辉要更快,长刀未出鞘,余辉便抓着刀鞘横扫,如孩童玩耍一般简单的招式却快的出奇,力道也大的惊人。

沃尔泊男人只感觉虎口一阵震痛,手中的剑也被打偏。

卷刃了。

刀疤男人背后巨大的生锈铁剑被当成板砖一般悍然劈下,呼啸的风压吹拂余辉额前的发丝,那巨剑势大声沉,连地面也颤抖了几分。刀疤男人却舍弃了大剑,挥拳而上,他的拳套上镶有尖钉,要是被打上一拳铁定逃不了皮开肉绽。

此时长刀出鞘,余辉住动上前一步,完美错开了刀疤男人的攻击。长刀于刀疤男人的手臂下水平斩去,余辉却在此时听见了锁链的响声。

刀疤男人的左手婉处绑了一圈锁链,锁链的另一段连接着那把巨大的生锈铁剑。

生锈铁剑如毒蛇般拐了个弯,在刀疤男人的挥舞下档住了这一刀,刀疤男人的身体贴着平坦的剑身,右拳将余辉打退。

胡渣男人的剑直击余辉的面部,剑尖在瞳孔中不断放大,依旧下意识的去阻挡,然而那剑却好似料到了一样,迅速朝下变化。

刺啦!

一丝线落在了地上。

“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余辉问。

“很遗憾,我们必须让这事变成秘密。”胡渣男人说。

“别跟他废话!”沃尔泊男人一剑刺来,空气中有古怪的波动。

枯叶仿佛被无形之物吞吃磨灭。

是法术。

“原来如此。”余辉揉揉被法术打中而红肿的手臂,“你不是剑士,而是术士。”

“……你是怪物吗?”沃尔泊男人脸色难看,余辉硬接了他的法术却只是收了这么点……擦痕?

“我?一个普通的萨卡兹人……你也可以称呼我为恐怖直立猿。”

很棘手。

三人对视一眼,他们一前一中一后,从三方出手,顺序衔接极为紧密,疾风骤雨般让人无处可躲。

可余辉不需要躲。

“小心!”玛尔大喊,她在地上艰难的挣扎着,慌乱不安,“快跑啊!”

【纵火】

增幅!

土地干裂,瞬间暴起的高温与迸发的火焰灼烧了衣物和毛发,三人本能的缩手后退。

沃尔泊男人看着手中通红的剑,更是凝重。

刚才他离余辉最近,也最危险。

火焰旋转,化作一道火柱。只不过这道火柱不从地下升起,而是从萨卡兹青年的手心凝聚,以肉眼捕捉后甚至来不及传递带大脑的速度激射而出,层层音爆刺入耳中。

等沃尔泊男人反应过来时,刀疤男人已经被洞穿。伤口边缘漆黑,与一块焦炭无异。

沃尔泊男人催动法术,无形的波纹在空气中漫延,但火焰迅速吞噬那波纹,连他本人也被火焰包裹,他发出一阵惨叫。

胡渣男人趁着余辉不备,咬牙突破火焰,短短片刻,他的皮肤就被大范围烧伤,他没退路,火焰张牙舞爪的卷了过来。

耳边稳稳作响,余辉有些头疼。

火焰在刹那间更加汹涌。

胡渣男人双手持剑袭来,余辉急忙躲开,但胡渣男人却在一瞬间劈开火焰,热浪中出现了一丝凉意。

胡渣男人左右手分开,一手握着原来的剑,一手却诡异的出现了另一把剑。

细长的好似针。

双手剑。

“你很厉害。”疼痛传来,余辉默默道。

“哈……”胡渣男人喘息,“万事总要藏一手嘛!”

“可惜……”

“嗯!”胡渣男人眼睛睁大,他看见余辉想个没事人一样抓住细剑。

他硬生生的将剑掰断!

胡渣男人来不及细想,火焰便已经扑来,融化了他的脑袋。

余辉的伤口迅速愈合,血迹也在高温中蒸发。

“可惜,还差了一点。”

玛尔呆呆的看着,她被绑在原地动弹不得。

萨卡兹青年原本处于危险的境地,可那火焰一出来不用片刻就扭转了局势,将三人毫不费力地杀死。

那句小心像个笑话。

萨卡兹青年沉默地站了一会,他发呆一样注视三人的尸体。

最后他抬起头,走到玛尔跟前。

“我救了你,都少来点报酬,后者把我卷入危险事故的补偿吧?”

玛尔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可又好像在正常不过。

“我……我没钱……我什么都没有了。”

“……算了,就知道是这样。”萨卡兹青年又恢复了无精打采的模样,“你是哪里人?”

“……伦蒂姆妮。”

“伦蒂姆妮,伦蒂姆妮……伦蒂姆妮。”萨卡才青年脸上嘴角扯出一条线。

那应该是笑,又不太像。

没有笑的神韵在,仅仅是作为一种面部变化,这个男人仿佛是机械般地在做一件熟悉的事。

“那就伦蒂姆妮好了。”

他说。

第四章 传闻中的萨卡兹人

对于慕斯来说,今天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

慕斯是家里众多孩子中最为不显眼的一个。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天赋,也不至于什么都学不会。既不调皮捣蛋让人焦头烂额,也拿不出什么让人高兴的成绩。

就连她在家里兄弟姐妹中的排名都如此居中。这样的孩子说的好听点叫做“省心”,说的直白点就是“透明人”,也可以叫中间人。

父母似乎并不减少对于慕斯的关爱,但慕斯知道,父母看向她的眼神中,少了一样他们看向哥哥姐姐时的东西。名为期望。

爱哭的孩子有奶吃。坦白来说,沉默地,不出色又不拉跨的,他们才是社会的边缘人。

常年的透明人生活养成了慕斯唯唯诺诺的性格,好在她并不胆小,她唯唯诺诺的地方在于她害怕与人起冲突——而且容易害羞。

慕斯很早便学会了自立,不用刻意去学,而是自然而然的,在不知不觉的就学会了很多事。

慕斯早早起来,给猫猫们喂食,一头扎进猫猫柔软的毛发中深深吸上一口。

在猫猫不解的目光下,少女发出满足的呼声。

“呀!好可爱!”

慕斯工作于一家名为“瓦莱丽”的蛋糕店,目前还是一位实习工,她自小便喜欢甜品。店长随和,待人极好,如果能对工作再上心一点就好了。

慕斯挠挠手腕,最近双手总是时不时地感觉到痒,但从表面看不出什么异样,慕斯没有太在意。

“好!出发!”